《射向天堂的子弹》天亮之前第六章烤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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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方的城市虽然给人一种美好的感觉，但两人尚且还不知道里头的危险的因素，从城门口的卫兵处通关了以后，从两人眼前的人群总是几个几个地路过，看起来像是为了自己的事情或是工作而奔波着。
    什么嘛...这里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嘛，可能旅行的人来到这里也会这么认为，但是世界上，又有那么多相似的地方，又有无数地数不尽的地方。
    人从每天早上的清晨醒来，经过一日三餐，最后回觉睡眠，这也是世界中不断重复的一部分吗。
    镜音看到了摆在路边的一家小摊上，一个人在他准备好的锅炉上烤着自己所制作的面粉面包，从远远的地方看上去，周围没有一个人在他的摊子前面驻足过，不是因为他烤的面包卖相有多难看，而是他打扮的样子让人觉得很奇怪吧。
    从远处看，甚至看不见停留在他面前买东西的人以外，还看不清他的脸，不久过后，竟然有一个人停留在了他的面前。
    “老板，你这里的面包怎么卖啊，多少块钱一个？”
    那个人有礼貌地问道，并看着这些烤盘上小小的，可爱的面包。
    但是那位蒙面人没有回答他，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
    “老板？请问你听得见吗？我问你面包怎么卖呢。”
    镜音全程在不远处的地方看着，好像是明白了什么的样子，朝着那个地方走了过去，奈叶在看到了过后也跟在了她的身后，走了过去。
    她走到了那个小摊的附近过后，那位路人看到镜音走了过来以后，向她投来了求助的眼神，并再次地看向老板“他是不是听力有些不太好啊，怪不得周围的人不想买他的东西，原来他都是不理睬别人的吗？”
    镜音仔细地观察了他的摊子以后，掏出了自己身上仅有的几块钱，用这些钱往正在烤面包的老板手上一放，而他的手在感受到了金钱的温度后，连忙接过了钱，将烤盘中的面包流利地装进了包装袋里，递给了镜音。
    由于她给的比较少，所以里面只有两块面包。
    路人在一旁看完后，像是明白了一切过后，也照着镜音的做法，成功地获得了一块面包之后离开了这里。
    奈叶看向还在认真工作的老板，问道镜音“这个人是视力不好吗，还是听力不好，不然的话也不会不理这些买东西的人吧，感觉他挺可怜的。”
    镜音吃着袋子里的一块面包，满脸写着好吃的表情“奈叶，难不成你想要帮助他吗，作为自然的最高能力者。”
    奈叶反而对于镜音的夸奖有些不好意思“请不要这么说啦，其实我只是刚好”她突然沉默了下来。
    镜音拍了拍她的肩膀“如果有什么不想回忆的过去的话，不说出来其实也是可以的哦，有些事情能够藏在心里到慢慢遗忘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就像这个摊子也是一样的。”
    镜音用手摸到了摊子的一侧，扯下了挡在上面的一块布过后。
    在里面空白地方的文字上写着“本人因意外受到伤害，导致听力障碍与器官损坏，现在说不了话，请来买面包的顾客可以自行付钱，我会按照给钱的多少来给予等量的面包。”
    原来是这样吗。
    “那究竟是谁有意把他的这行字遮起来的呢？”奈叶歪着头问道。
    “是我。”一位中年妇女朝着摊位走了过来，看着镜音和奈叶两个人，她自称是这位摆摊老人的家属。
    她看着他蒙着的脸“以前的时候，在他还没出事的时候，我们一家原本都过得挺好的，可就算是出了事，他也仍然愿意外出挣钱，争取不给家里添多余的麻烦，前段时间他的摊子的确也火了一阵子，每天都有很多的人来买，他烤的面包总是供不应求，所以我们也会来帮助他，但是看他的样子才知道...他是真的累了。”
    女人带着感慨的语气说道“正因为我是他的妻子，所以我才想要让他好好休息一会。”
    在场的人顿时都说不出话来，但镜音还是带着冷静的表情看着这一切，而袋子里的其中一块面包也被吃完了，还剩下一块。
    她捡起了地上的布，再次贴了上去，把身旁的女人看得有些惊讶。
    “你也是那么想的吗，想让他好好休息一会。”她问道镜音。
    但她却摇了摇头，把袋子里的剩下一块面包塞给了身旁的奈叶。
    她从烤面包的担架上找到了一支笔，可能就是他很早之前写那些话用的笔吧，那把笔也在这里放了挺久的样子，上面沾满了灰。
    镜音拿起了自己的袖子把它身上的灰给擦干净了，最后打开了笔帽，在新放的一块布上写下了这样的一行字。
    “我烤的面包很好吃，但是我什么也听不到，也说不出话，那一场意外却没能夺走我想做烤面包的心。”
    奈叶直到镜音写完以后才拍了拍镜音的后背，悄悄地对着她说了一句“你写的那些话，其实不算很好哦，但是像你这样的人能够这样做已经很好了哦。”
    欸？像我这样的...人？
    果然还是无法彻底摆脱恶魔的身份吗，在现在这种，也会难免被一些人给认出来，以至于对镜音所做出的事情感到诧异，一边想着，明明只是个恶魔...却在做着这样的事情。
    奈叶的话，她肯定不会这样想的吧？
    朋友之间的话，虽说叛变的可能性没有那么大，但也不能说是一点没有，况且单从奈叶的身份来说，一位是自然之力的拥有者，虽然不像天使那样代表着光明的象征，但她也是属于地面上的势力之一。
    这样如此近距离地接触恶魔，真的好吗，难道内心中都不会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吗，于是镜音的内心越来越怀疑着，也许是因为独自一人在外面久了，又或者是被大多数的“伪善者”给追杀。
    使得她的判断神经愈来愈强烈和敏感，而对于眼前的鹿女孩奈叶也会忍不住怀疑也是她没想到的地方。
    但再度看到她天真无邪的微笑时，还有她头顶上银色的那对鹿角，她躁动不安的情绪也冷却了下来，她把手中的袋子塞到了奈叶的手中“等会你也吃吃看吧，还挺好吃的。”
    奈叶接过了袋子后，看着里面的面包，点了点头“嗯，好的。”
    连说话都这么温柔吗，镜音的眼神又在奈叶的身上停留了一会，真希望她能够一直这样下去，不被人所迫害。
    不像镜音一样。
    女人走了过来，用微笑的表情对着镜音说道“你能这么做也挺好的，至少别人不会不知道他的痛苦，也不会不知道他烤这些面包是为了什么。”
    说完过后的她，踏着缓缓的步伐离开了这个地方。
    奈叶在这个时候打开了袋子，把面包塞进了嘴里过后，一副好好吃的表情也充满在了她的脸上。
    “喔，好吃。”
    镜音笑着看着她“我说的没错吧。”
    奈叶边吃着便说道“那位老爷爷做的这么好吃，为什么不去热闹的地方摆摊呢，那样一来的话或许买的人也会更多的样子...也能让更多人尝到他用心所做出的面包不是。”
    奈叶看着摊位的视线里突然出现了镜音的身影，她却再一次地走了过去，把那块她重新写过的布给拿了下来，在那个位置里的...又变回了原本他自己所写的话。
    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在奈叶疑惑的时候，镜音把那块布在老板没发现的情况下，塞进了他车子里的收纳箱里。
    那种东西...就应该成为回忆，不应该被人尽皆知。
    来买东西的人，也不是来看你卖惨的人。
    或许这种时候，解释清楚就行，不用过多的修饰和艺术手法的表达。
    而刚刚镜音之所以会这么做，也是因为她的妻子在这里吧。
    奈叶咬着手中的面包，在两三口之内吃完了它，并把包装袋丢进了周围的垃圾桶里。
    “去下一个地方看看吧。”镜音拉起了奈叶的手朝着前方走去。
    但奈叶的眼睛却盯着镜音的衣服看着，她的衣服也已经很脏了呢。
    但她为什么不换一身衣服呢，奈叶把手悄悄地放在了镜音的背上，从衣服上都能够轻轻地刮下来一层沙土一样的东西。
    那是满满的灰尘。
    她停下了脚步，前面的镜音也回过头看着她。
    “镜音，我们接下来去服装店看一看吧。”
    “嗯？为什么突然想要去服装店看一看。”
    “因为你身上的衣服有些脏的样子，不换的话可是难免会得皮肤病的哦。”
    “难不成你是在担心我吗，没事的啦...一路上也是这么过来的。”
    但是奈叶就像是看穿了某些东西一样，她拉开了镜音的衣袖，发现她的手臂上有一道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和一颗较大的血泡。
    在这之后的几分钟里，奈叶用自己的能力帮镜音治愈了伤口。
    她说了一声抱歉。
    “为什么要说抱歉呢。”奈叶拉上了她的衣袖，并随手又拍去了一些灰尘。
    “镜音的话，是没有钱买衣服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