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物》第十六章、角斗场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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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管处的地下临时监牢里,获得许可的云儿和木头儿带着一些吃食来探望被关押的侯永逸,漆黑的监牢里阴暗潮湿、不时有一阵阵的哀嚎和惊叫声,长长的监牢走廊两侧钉在墙壁上几只火把,给着耸人的长廊更增添了一些阴森的气氛。
    也许人类绝大多数都是向往着和平与自由的,但是作为人城的权贵们而言,似乎也需要一些暴力手段和惩戒手段来维护自身的统治,这已经是多年以来人性的黑暗所造就的,几乎不可能是短时间内就可以改变的现状。
    木头儿似乎对侯永逸选择角斗场有些疑惑,但云儿却没有理会那么许多,虽然也修行搬灵法,但是云儿在侯永逸的身边从来不使用,这也不得不说这才是一个小女人应该有的状态,给足了侯永逸的面子和作为男人的尊严,但是毫不自知的侯永逸也许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为什么?”
    “家里都还好吧?”
    木头儿和侯永逸的第一句对话看似风马牛不相及,但却显示了两人在关注着不同的问题。木头儿关心侯永逸并且想要知道原因,而侯永逸似乎对这个选择完全不在意,只在意家里安好、朋友安好。
    沉默了一会儿,云儿略显得哽咽和沙哑的声音断断续续,她很清楚在木头儿和侯永逸还没有完全交换完意见的时候,自己并不适合插话打断。只是轻轻的带着哽咽说道:“家里一切都好,没有损失,只是你~~~”说完,不由得转过头去,两行清泪顺着白皙的面颊滑落,滴落在侯永逸所处的牢房外的黑黝黝的地面上,
    “那就好,那就好!”侯永逸笑着说了两声好,转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只顾抹眼泪的云儿,似乎感觉云儿有什么不一样了,好像~~~有点发福?
    “黑猴,土块儿还没有来!是不是~~?”木头儿轻轻的说了一句,谨慎的左右看了一眼。而牢房是直接在地下挖出的,一间牢房除了用木头包裹着铜皮做的小门之外,三面则都是坚硬的岩壁。
    “土块儿应该是有事耽搁了,或者他也在寻找我们?只是不知道我们在哪~~~”侯永逸猜想,并不是特别担心,毕竟土块儿现在不是平常人,一身传承也是修到了一定程度的。哪怕遇到危险,短时间内靠着雷电属性所赋予的速度,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那你~~~?”
    听到木头儿再次询问,侯永逸才讪讪的说道:“你知道为什么树大叔给了我们几人角斗场战士的铭牌么?”
    木头儿有点诧异,那一刻脑子里闪过了无数的想法。
    是树大叔故意设计安排?
    还是刻意引导黑猴如此?
    抑或是其他什么想法么?
    看着木头儿沉思的样子,侯永逸似乎看出了木头儿的想法,打断他的沉思沉声说道:“人城看似花团锦簇,但是实际上腐朽不堪。权贵们争权夺利,百姓们为了生存苦苦挣扎。这一切都是极为脆弱的。如今还能运转,那是因为不知道什么缘故黑森林不容的兽人族进入,据说兽人族进入黑森林中之后会回溯野兽的形态,甚至直接消亡。”
    “你是故意想要进入角斗场?”
    “不错,既然树大叔有想法,而如今我们的情况,并没有什么权力去选择。不如趁着这次的机会,进入角斗场,也许我可以从决斗场中发现一些树大叔想要我们知道的东西也不一定哟!”不得不说,侯永逸的这种想法是建立在信任树大叔的前提之下,所有的猜想都是树大叔不会坑害自己。
    而木头儿、土块儿甚至于云儿在对待这些事情的时候,似乎就明显多了一些考虑。说不上孰对孰错,只是由于成长环境的不同罢了。
    “我知道了,你想要我怎么做?”木头儿知道,侯永逸如果去了角斗场,生死方面自己是对他有信心,毕竟在木头儿的心里,侯永逸一直是三人当中最神秘而强悍的,就拿看不出属性的能力和一次性吸收七颗元丹来看,自己几人是远远比不了的。
    “回家,想办法先找到土块儿,然后~~~听云儿的安排!”侯永逸说出一句以往从来没有透漏过的想法,听从云儿的安排。这个决定其实也冒了一些风险,毕竟大家对待云儿和对待自己不一样。但促使侯永逸如此决定的原因,就在于自己被城卫军带走时,云儿的机敏。
    再加上,云儿原本神秘的身份,虽然侯永逸已经猜到云儿可能是某一家权贵家族的小姐,但具体是哪一家,并不知道。而云儿不愿意谈及这些事情,侯永逸几人也不想去过多的追问。但几个月的相处下来,侯永逸几人清楚的感觉到这个云儿是个很真实的少女。
    “也不错,云儿小姐睿智有余,对人城似乎比我们更加的熟悉。”木头儿没有什么意见,而身旁的云儿此刻也止住了啜泣,缓缓往前走了半步。“黑哥哥~~~”“云儿,我若进入角斗场,短时间不一定能再见到你们。家里的这些事情,让木头儿帮你一起打理。”侯永逸伸手想要为云儿擦拭泪水,但似乎又觉得不妥,手刚伸出一般便又放了下来。
    这一幕自然也被云儿看到了,惊慌、娇羞、期待等等情绪一时间起起伏伏,但看到侯永逸终究是放下了伸向自己手,不自觉的也有一些失望、难过和伤感。“你放心,黑哥哥~~你放心,你去了那角斗场,定要照顾好自己,里面刀枪无眼,据说条件还很差~~~”说到这里,云儿再也忍不住了。
    一把抓起侯永逸的手,轻轻的抱在自己的脸庞一侧,让着心中念念不绝的大手,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脸庞。这感觉,云儿顿时有些释然~~~自己想要的不就是这种安静的陪伴么?想当初,不愿意父亲的安排,为了躲避这一段不受自己控制的人生,毅然决然的带着四名奴婢离开人城。
    云儿那一瞬间,思绪已经飘飘然飞向了远方,那是一段不堪入目的回忆,而此时自己身体的变化更彰显着一切似乎都在把自己推向深渊,还好~~~幸好~~~心中那个正直可靠、充满活力、有时候还有些呆傻的人还在,那便一切都好。
    可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又该如何跟他去诉说呢?
    送别了木头儿和云儿,站在牢房中的侯永逸百感交集,看着云儿欲言又止的样子,侯永逸知道她要说什么,甚至可以猜到云儿的心态。但自己即将不如角斗场,未来一片茫然,不属于这篇星空下的自己,尚且只是为了生存和安逸的活下去而努力。
    如此状态之下,又如何能给她一个稳定而幸福的环境呢?
    有些事情就是如此,当冥冥中有一股力量推动你去做某些事情的时候;你因为各种原因犹豫了、彷徨了、错过了,那边再也没有机会去解释和挽回。而多年后当几人奔走东西,各自踏上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的时候,侯永逸回忆起来也不免为当年这一次牢房里几乎摊牌的机会失去,而微微有些遗憾。
    是啊,谁的少年不彷徨?谁的青春不迷茫?
    各怀心思,一场匆匆的牢房内的探视,就这么在城管处监牢看守的吆喝声中结束了。接下来,侯永逸已经没有时间过于感怀和犹豫,因为明天的自己应该就将会被送入角斗场,那才是一次对自己火与血的熬炼。
    角斗场位于内两城的其中一处开阔地,与其他建筑有部分一定会深入地底不同,角斗场几乎没有地下建筑,基本上都耸立在地表之上,而形状则与人城的形状类似,是一个漏斗状的螺旋结构,从远处看,像是一座圆锥形的大山,从角斗场里面看则是自中间开始向四周逐层扩大的样子。
    被城卫军用皮囊蒙住头的侯永逸施施然跟着手上镣铐的拉扯一步步往前走去,漆黑的皮囊完全遮住了侯永逸的视线,仅仅只是凭借着自己的感官和灵敏的元力知道,现在应该是正在被押解往角斗场的路上,周边叽叽喳喳的议论,似乎也给一路上观望的人们增加了不少的谈资。
    而镣铐之间的碰撞让侯永逸也能清晰的感触到他们这一队被押解的人里,居于自己前后的两人应该也是搬灵法的拥有者,因为偶尔被侯永逸探查出的元力拨动,显示着他们似乎无时无刻不再运转,这也是绝大多数搬灵法拥有者在被角斗场三个字压迫之下,无奈之举。
    在将近两个时辰的缓慢行进之后,似乎终于到了目的地。一声声呵斥和吆喝声驱赶着侯永逸一群人继续往前走去,前方应该是往下走的台阶,甚至有人因为脚下踏空连累的一队被押解的人类人仰马翻摔倒在地。
    这一举动也引得了周边人类的哈哈大小,似乎这是日常押解中最有趣的事情了。而在被押解去角斗场之前,所有人的装束也已经被迫做了更换,每个人都只更换上了一套简单的皮甲套装。感觉着皮肤被隔得生疼,侯永逸不免心里暗骂着城管处的不人道,不过话说回来,在人城这个地界,哪里还有什么人道可言。
    一段连续的下行中,侯永逸渐渐已经提起了精神,微微散发出的魂力似乎无人察觉,魂力就像是自己的眼睛,而自己则能够通过魂力的探究,清楚的了解到现在所处的位置和周边的一切情况。甚至于如果他愿意,他甚至可以像放大镜一般拉近周边一切事物的观察视角,乃至于地上爬虫、空中蚊蝇都能清晰可见。
    如旋转楼梯一般的下行终于结束,迎面而来的是一处依旧阴暗的地下建筑,身旁密密麻麻的被驱赶下来的足足有上百号人,这些也应该都是如自己一样被迫或主动被编入角斗场的同类了吧。
    所处的位置像是一个圆形的大厅,大厅四周四通八达的一条条更加阴暗潮湿的甬道,四处传来一阵阵的吆喝声、咒骂声,这些应该是早就被关押、甚至不知道被关押多久的人类决斗者听到有新人即将要与他们一样被角斗场控制命运的可怜人。
    这心态似乎是幸灾乐祸,也似乎是歇斯底里,更有甚者兴许只是被扭曲病态心里中的那一丝丝乐趣吧。
    解开蒙住的皮暖光头套,顺着唉声叹气的队伍往前亦步亦趋,队伍中不时有轻轻的哭泣声、叹息声,更有一些人似乎对角斗场极度的恐惧而挣扎着要往外跑,但瞬间就被一群身穿鞣制皮甲的人所控制。而一些搬灵法的拥有者似乎更清楚,这圆形的大厅四周黑暗处,隐藏着大量同样是搬灵法拥有者的高手,不想速死的话,那就乖乖接受所有的安排。这,兴许还有生的可能!
    在长达一个多时辰的逐一核对和区分之后,所有人被打散,由押解者一个个带入不同的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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