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杖过江湖》正文第五十二章初遇白蛟[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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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向捕蛇人买下了白蛇救下了它的性命。将它放生的时候那牧童口中碎碎叨念:“原本我也是怕蛇的,但你身上没有它们那种吓人的花纹,看起来还有几分可爱呢!蛇啊蛇,你快快离开,以后千万小心不要再被人家给抓住了。”
    从那以后白蛟就记住了牧童的话语,自己是一条可爱的白蛇,而且也必然会十分小心没有再被人抓到过。
    (有朋友可能暗自猜测,你这个桥段老子怎么感觉像是在看某部电视剧呢?不错开始是很像,但我不准备让他以身相许报答牧童哥的救命之恩。)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山中的白蛇在修行它修的是今生;山下的牧童也在修行他修的来世。人间沧桑几百年,不过仙人弹指间。
    多年以后他们再次相遇,当初的小白蛇已经快要成为走溪化蛟的庞然大物,而当初那个稚嫩的小牧童,早已转世多次如今成为一个翩翩读书郎。虽时过境迁,但他们依然本心未变,它不为恶他一心向善。
    那一天大雨滂沱,一群山贼将身背书箱的读书郎逼迫到了一处悬崖边,目的就是要杀人越货,抢了他身上的钱财。
    正当读书郎走投无路的时候,白蛇出现了,它以身做桥,将自己巨大的身躯搭在两山之间,让读书郎从自己的身体上走过去。巨蛇出现山贼当然是吓得魂飞魄散落荒而逃,但读书郎也着实吓得不轻,无论如何也不敢睁眼看它一眼,只能站在原地无法挪步。
    白蛇想了很久,最终说出了多年以前小牧童的对自己说的那句话,只是将其中某个字改动了一下说:“原本我也是怕人的,但你身上没有他们那种吓人的杀气,看起来还有几分可爱呢!人啊人,你快快离开,以后千万要小心不要再被人家给抓住了。“
    说来奇怪,当读书人听到它能开口说话非但不怕,反而心中大定稳稳当当的从它的身躯上走到了山崖的对面。下面是涛涛溪水,白蛇和读书郎从那一刻起都跨过了自己心境中的一条沟壑。
    又过了许多年,白蛇必须要下山入水了。它再次路过与读书郎相遇的地方,发现山崖之间搭起了一座石桥,取名叫‘渡劫桥’桥下悬着一把铁剑,但凡是做了恶事的山中大蛇,想要从桥下溪水中游过化而为蛟的无一例外统统都被铁剑斩杀,唯独白蛇从铁剑下的溪水中安然无恙的游入了困龙江最终化为了白蛟。
    这座桥是当初的读书郎所建,桥下的铁剑是他所悬。这名只修来生、当初骑牛后来读书的人就是和尚彗心。
    正因为种有善因它才结了善果,包裹身躯上的缕缕灵气是沿湖百姓的感激之心,亦是它在这望月湖中的立身之本,将来还有可能成为走江入海的保护屏障,可是这小船上的青年,只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让它失去十年之功,这让白蛟如何不痛彻心扉。
    君子之言堪比棉帛亦是刀剑,他能让你沐浴春风也能让你寒霜扑面。对于白蛟这种修行者来说,以它们这种等级和高度,恐怕世间那些普通的拳头兵刃已经无法伤其分毫,但若是圣贤的一句话就可以让它们道心崩塌。
    草莽杀人圣贤诛心,天上人间不过尔尔。
    它在空中水中痛苦的翻腾着,安冉就乘机对它使用起了‘观心’技能。这时他才知道白蛟等级已经达到了152级,和青云山看守山门的树妖和鱼先生他们差不多,可能比当初已经步入了画型境的小白要稍微弱点,但已经算是很了不起了。我这么说吧!按照华夏网络游戏中对NPC的势力划分,这条白蛟它已经是步入王侯级的范畴,算得上是整个望月湖不可匹敌的存在,这八百里水域它就是王。
    安冉却是不削道:“老子还以为有多了不起,也不过区区一百五十级左右而已,若是在青云山我家小白可以将你当马骑。”
    他这话震得郝七爷倒吸一口凉气。
    “虽然我也不服它,”樊云天耸耸肩望着自己的主人道:“你他妈在鄙视别人之前,能不能先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去了趟青云山就真当自己天下无敌了?”
    白蛟将巨大的头颅缓缓的靠近一身破烂的年轻人,它微微晃了晃脑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问题。
    “怎么想打架?”安冉唰的一声抽出腰间竹仗指着离自己不过几米的头颅喝道。
    “安冉哥要不咱们稍微低调点?”樊云天扯了扯自己主人的衣角,“好歹白蛟大哥都是一方霸主,多少还是要点面子的。”
    郝七爷一句话都说不出,只是将头点得像小鸡啄米。
    “大哥?”白蛟巨大的头颅和身躯突然消失,“老夫当你太爷爷都不为过了。”
    一个须发皆白、身穿鱼鳞花纹的白衫老者毫无征兆的出现在小船上,他光着脚吹胡子瞪眼的望着这一大一小。
    “虽然你贵为神使,”老者刮着自己长长的黑指甲声如洪钟的说道:“但老夫偏不买账,你俩小兔崽子貌似很嚣张啊!”
    它变化成人型,突如其来的出现在船上着实吓了三人一跳,但安冉很快的稳下心神。
    “你想怎样?老王八蛋!”安冉抬起脑袋针锋相对。
    这一刻郝七爷和樊云天心里同时想到一个词语‘完了’
    “我想怎样?”白发老人气得跺脚指着安冉的鼻子破口大骂:“小兔崽子知不知,就因为你刚刚的一句‘恶黄鳝’,就足足损了老夫十年的功德之气,这笔账该怎么算?”
    “老子还有这般能耐?”安冉完全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心想,“一个玩家的一句话就可以让一个王侯级的BOSS掉级,这华夏系统未免太扯了吧!”
    于是为了印证这事的真伪英俊青年准备再试试。
    “恶黄鳝、恶黄鳝、恶黄鳝、你就是恶黄——”
    “——小兔崽子不要害我!”化身为老人的白蛟吓得冷汗都出来,一步跨上用脏兮兮的大手捂住了安冉的嘴巴。
    然后他发现自己身上的功德之气根本就没有像开始那般流失,于是用另一只手抚了抚胸口才得以定下心来。
    “果然如同老和尚所说:‘贤者之言需由心生感应,否则便不算是提刀执法。’这小子身怀仁者圣心,颇有几分君子气息,所以他刚才心生感应之言才会让我掉了功德,但现在他却故意用语言害我却不灵光了。”想到这里老人便气不打一处来,“故意用语言折损别人的功德,这算哪门子君子圣贤?”
    安冉没有再次看到缕缕白气从老人身上飘出,老人脏兮兮的大手离开了他的嘴巴。
    “咦!怎么不灵了?“青年想,”难道这不是句咒语?难道是老子的语法和身法不对?”
    他哪里又知道,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所谓的咒语,而且刚才的话其实也不是让白蛟掉了修为,而是让它损失了一些功德之气。是非善恶人人皆可说,但需要君子贤人才能判定。倘若某位身居高位的圣贤指着修行者说,你就是一个坏人或恶畜,因为他的话语修行者被天雷击身也并非没有可能。这就好比咱们法院的法官大人,他铁锤一敲认定你就是一个犯人,那自然会有将你抓去坐牢或枪毙。
    当然成为圣贤君子本身就极难,非但要你不断的专研学问明白世间之理,还要身体力行引导和教化世人。知已难行亦难,想要弄明白道理已经很难了,还要规范自己的言行设身处地的去做这就更难了。否则这个华夏世界当中怎会存在那种道貌岸然言行不一的伪君子和伪圣?伪君子懂得了道理却不去做,这对于庙堂江湖来说是一份不幸;伪圣制定规矩,却让自己超然于规矩之上这对于天道来说就是一场灾难。
    安冉自然不是什么君子圣贤,他只是进入华夏的一个游戏玩家,他玩儿着自己的游戏,升级、打怪、做任务、触碰各种机缘,系统给予他什么身份他就是什么身份,比如当初他在稻香村碰到樊云天泛起过恻隐之心后,系统就给了他一颗‘仁者圣心’他碰到梅思安后又被弄成了一个乞丐;他在看NPC的故事、或者是参与NPC故事的时候偶尔迸发的一些想法和感情,系统自然会让他游戏角色心海中那颗种子萌芽。他要是不做这些、不想这些他又是什么呢?一个将等级练得极高的游戏玩家?他做了这些又是什么呢?谁也不知道,当然你也许会说他是主角嘛!以后肯定是变态,你要这么想我他妈也并不否认。
    不然怎会他心有所感,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让人家白蛟掉了十年的功德之气,这大概就是拥有‘仁者圣心‘的一项能力吧!长此以往走下去,有一天安冉会不会一句话就判定了NPC的善恶生死呢?我想应该不会,第一、老子才是规则的制定者;第二、即便是带了光环的主角也应该是要讲道理的嘛!
    “冒险者你难道不知道,伤人以言,深于矛戟么?”化身成为老人的白蛟心有余悸。
    “我怎么知道说一句话就让你掉了什么……什么气?”安冉呸了一声向湖面突出一团唾沫,“况且又是你先跳出来吓人的,反正爆竹不丢也已经丢了;老子的话不说也说了,接下来你看着办吧!我们肯定是打不赢你,但也不可能伸长脖子给你砍。”
    白衫老者吹胡子瞪眼的审视眼前的年轻人,“我是一条可爱的白蛇”他想着几百年前小牧童的那句话,“在这望月湖中也只做善事,这是我以后走江入海的功德,莫要动怒莫要杀生,十年功德气丢了……修回来就是了,这个年轻人不简单,他身上非但有龙的气息(安冉的个人包裹里可是有赤金龙王二大爷的龙鳞的。)还有仁者圣心。我现在惹他,倘若真有一天他修成了圣贤君子,我不是自讨苦吃么?“
    主仆二人紧捏武器和他对望。
    “嗨!算了,”老人像皮球一样泄了气率先败下阵来,“算老夫我倒霉,谁叫我耐不住寂寞非要跑来看看你这个小兔崽子呢?”他一边说一边看着安冉腰间的酒壶,“你给我口酒喝咱们的事情就算是扯平了如何?”
    “这么简单?”安冉心想,“老子还以为你要吃了我们呢!”
    “给他!快给他!”看他还没动樊云天像打发瘟神般催促。
    “就是,喝口酒没什么大不了的。”郝七爷小心的提醒。
    安冉磨磨蹭蹭的取下酒葫芦递给了白蛟,他倒不是怕他喝自己的酒,而是怕他得到混世酒葫芦后就不还给自己了。但他还是只能递给他,能有什么办法呢?他如果真想要可以明目张胆的抢,自己身处这艘小船面对一百五十多级的NPC还能跑到哪里去?
    老人接过酒葫芦揭开葫芦盖美滋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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