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珏归还之时》第十九章天渊之别[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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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8点前回家。”
    “好。”
    亭亭此番去找徐梦珩当然不是简单道别,一到警察局,她便扑倒了徐梦珩,言辞激动,“姐姐,求求你,让我加入红团吧,我保证在你们成功达到目的之前不会有任何动作。我保证!我不想死,也不想一无所知,如果红团想要利用我,也随他们便吧。”
    徐梦珩一整天都在思索着亭亭的未来归宿,听到她如此斩钉截铁的保证,也没有其他选项赢得怀疑的资本,“你真的愿意暂时放下仇恨,保证协助组织?”
    “嗯!我保证!再说,我对红团并不讨厌,我只是记恨那个指令杀害父亲的人。不过,就算我知道了真相,我保证,绝不会胡闹!”
    “好,那我就说,你完全信服了我的谎言,现在全身心投入组织,就想为父亲复仇。可以吗?”
    “请务必这样说!拜托姐姐了!”
    回到车内,亭亭惊奇地发现这个叫做樱井大智的大叔居然还有专属司机,副驾上还坐着一位年轻漂亮的女人,果然有钱有权人士非同一般。但容不得她感叹,适宜的温度和车身细微分毫的震动让她很快睡着了。
    车程很远,当亭亭到达那到金碧辉煌的大殿时,天空已黑色如墨。但尽管天黑,下车后,眼前的明亮得让她睡意全无。
    殿内淡淡的悠音绕梁,亭亭和大叔并排而坐,端庄的坐姿和不安小手充斥着内心的慌张,不敢抬头看那些雍容华贵的内景装饰和庄严肃穆的侍者,这对她来说是一个新的世界。
    “不用紧张,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樱井大智充满笑意的脸,让周围的人不约而同互相诧异着望了望。
    见亭亭微点俏额,乖巧可人的样子,樱井大智不禁收敛了内心的几分寒意,“那么,现在不得不告诉你一些严峻的事情了。”这样说着,他挥手示意周旁的女佣尽数退下,只剩一位留有山羊胡的精致老人,看样子是樱井家的管家。
    亭亭一怔,“好。”
    “之所以会发生这样的事,是因为你身上有着不同寻常的东西,换言之,是你被盯上了。这件事,我会配合警察一查到底,给你一个交代。”
    亭亭闻言,这个人都僵住了,先前她有想过,可能父亲是因为身份暴露才招致杀身之祸,但她未曾想竟然是她自己的缘故。激烈的愧疚之情犹如浓烟,瞬间弥漫了亭亭身体里的每一个角落,转眼便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了。但她的声音并未受到情绪的波动,看向大智的视线居然凛凛冰冷,“叔叔,我父亲是魔术师,我应该也有魔术体质,可以教我魔法吗?我想报仇,我想亲手杀了那些人。”她早将在徐梦珩面前的誓言抛掷脑后,本来那也是哄骗女警姐姐让她加入红团的借口。现在她太过弱小,就算知道杀人真凶,她也无计可施,必须要想方设法习到魔法,这是实施复仇最快的捷径。
    “魔法?你知道魔法啊。你确定要学吗?这个东西可是很危险的哦。”
    “我确定!”
    “那行,可以啊。正巧叔叔也是魔术师,一定会设法满足你的心愿的。不过魔法的研习得一步步来,以后你白天正常上学,晚上抽空到我的房间来吧,我会亲自指导你的。”
    说完,樱井大智侧身招呼后边的侍者,“多老,去安排三个女仆照顾一下她的起居,一天24小时全程照看她,不能有任何问题,不然拿你是问。”
    “是。”站在樱井大智身后,一位梳着雪白山羊胡的老者从容不迫回答道。
    抬手下达命令后,樱井大智朝亭亭看了看,威严的面容又变得慈眉善目,“走,去餐厅用餐吧。虽然时间是晚了点。”
    经过铺有远望不尽的红毯,亭亭被大智领到餐厅。预料之中,又是一个满是奢华装潢的房间。在头顶款式繁眼的水晶灯盏的铺撒下,总觉哪里耀眼。仔细一望,竟是那中间的一张巨大长桌上,桌布乳白掐着金丝。
    亭亭望着碗里从未见过的菜品不敢下嘴,只挑一些见过的肉食和蔬菜。这么大的桌子,丰盛的菜品,但吃饭的,仅仅只有三人而已。樱井大智坐在最上座,亭亭和那位叫渡边琴乃的年轻女人坐在靠后的下座。这里的餐桌上,无人言谈,只有餐具无意间的相撞和咀嚼声。
    食物味道清淡爽口,但亭亭并没有吃太多。左右没有寻到纸巾的她,恭敬地接过女佣递过来的白色薄布。她小心展开,难辨材质,都不知道是韧劲十足的纸巾还是轻薄的棉巾了。亭亭多少还是拘谨的,静静等待着其余两人用餐结束。
    “吃过晚饭就先去休息吧。叔叔还有些事处理。”樱井大智抬头看见正四处张望的亭亭,挥手示意周围待命的佣人。
    亭亭乖巧点头,默默跟在一名佣人身后。
    走出餐厅,她的心里有些期待,毕竟貌似自己多了一些依仗,甚至和之前比有着天地巨隔。现在,她已经不在意怎么好好活下去,而是怎样利用樱井大智给父亲报仇。
    待到亭亭走远,渡边琴乃终是按耐不住心中疑惑,“大人,恕我冒昧地问一句,您为何要刻意编造说,她的父亲是因她而死呢?”
    樱井大智不紧不慢地擦了擦嘴,起身准备离去。不是他不想回答,而是他有一个习惯,他和别人谈论事情时,不想被无关之人听见,哪怕只是一些琐事。就算家中女佣基本是受过樱井家恩惠的忠义之士,但他仍不愿彻底相信她们每一个人。
    等到两人走上盘旋的台阶,樱井大智这才道出心中所想。
    一直在后面紧张不已的渡边琴乃饶是舒了一口气。本以为自己的话语僭越,惹得樱井大智不悦,还好只是虚惊一场。
    “你知道我刚开始看见这个女孩的感觉是什么吗?很正常的孩子,也有着很正常的反应。对父亲的死,悲伤;对未来,迷茫。当我把她带来时,她的迷茫没有了。她以后会获得衣食无忧的生活,提前享受到这世间最好的物质快乐,而时间最后也会冲淡她的悲伤。再然后呢?”
    琴乃摇摇头,“属下不知……”
    “在这个世道,人活着,如果没有压迫感、危机感,最终只会死于安乐。你看我现在闲庭信步就敢说高枕无忧了吗?”樱井大智长叹一口气,接着说,“恩师把她托付于我,我当然不愿她只自甘平凡。我提供不了她人生追求、人生目标,我能想到的,是给予她一些‘愧疚’。这种感情同样是一种负面情绪,会在她独享安逸之时笋然冒出,多少成为一种自我约束。况且,这样她也有了变强的理由,不是吗?与其我处处维护,不如我把她锻炼得能时刻保护自己,岂不美哉?”
    听完这段话,渡边琴乃良思少许,心中啧啧称叹,“大人真是善抓住人的心理,能思考得如此细致、深沉,属下实在是钦佩不已。”
    面对这样的恭维,樱井大智只是轻笑一声,“你以为我为什么能坐到这个位子?其实,不止这些,我还另有私心。”
    “还有?”琴乃差点惊呼。
    “你知道因为一种情感而被人左右的束缚感吗?我以她父亲的朋友自居,信任是一回事。父亲因自己而死,这种内疚会让她此后的一生都会通过‘父亲’这一令牌随时由我摆布。夸张一点说,倘如她将来成为了一个了不起的人物,我要是想杀谁,我只需对她说,那人曾经和她父亲有血海之仇,这由不得她不信。”
    走廊上窗户紧闭,冷风不进,四处寂止。
    琴乃再一次觉得身边的这个男人可怖至极。不是如平常那般的威严震慑,更多的是一种能随意摆布他人的魄摄。
    终于来到办公室,樱井大智拉下窗帘,突然干笑了两声,让一旁的琴乃又是一阵心惊胆战。
    “怎么了?大人?”
    “有意思!”樱井大智后知后觉地摸着自己的下巴,“琴乃,还记得现场的凶手明明已经暴毙了是吧。呵呵,然而刚刚那孩子却嚷嚷着要给自己的父亲复仇,要亲手杀了那些人。我们应该没有告诉过她吧,你就不好奇她是怎么知道有‘那些人’存在的呢?”
    “对啊,她是怎么知道的呢?那孩子到底对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了解多少呢?”琴乃如是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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