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曼殊王者香》正文卷第一百一十九章修不成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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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过身去的南疆,冷冷道:“你来做什么?”不愿暒歌看到她面露忧伤的痕迹,让他以为自己如此不堪一击,那就不好了。
    “若再寻不到你,我便发兵将整个猎桑国寻个遍。”
    “可是要缉拿我?”
    这误会可大了,当务之急,定要与南疆仔细说清楚她在大殿看到那场荒谬画面,是白曼刻意为之,遂朝旻玄看了看:“我想独自与南疆说说话。”
    “我不会离开的。”旻玄顿时来了气:“伤南儿心的人是你,要走,也是你走。”
    暒歌脸色一沉,开始浮想联翩,为何旻玄有如此底气?
    在自己没寻来之前,南疆与旻玄之间都说了些什么?
    莫非趁我与南疆产生误会时,旻玄趁虚而入?
    暒歌坠入了自己想象的深渊,因先前身体不适导致现在愈加的头痛胸闷。
    若非先前与无象先后寻去苦海没寻到南疆,身体又现异常,委实难熬而在苦海稍作调息,也不至于耽搁时辰来云海。
    扪心自问,在这段情感里,自己哪里还有君王的威严?
    不过是一个害怕失去心爱女子的普通男子罢了。
    旻玄固执的不愿离开,暒歌无奈的拂了拂袖,罢了。
    本就没有想过,要利用黄权来得到一段感情。
    如若一份情感,是要利用黄权强求而来,那与霸占豪夺有何分别?与昏君何异?
    即便再深爱南疆,也断不会利用黄权来逼迫南疆选择自己,以及逼迫对南疆有意的人离开。
    眼下解开南疆心中误会,才最为紧要。
    “南疆,你在大殿内看到的,都是白曼有心为之,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看出来了,若非大殿人多眼杂,你们许是已合了云雨。”
    暒歌顿时被气的身姿微微一颤,注视着南疆冷若冰霜的侧脸,心被都揉碎了。
    “我在你眼里,就是这般不堪?”
    南疆冷笑道:“呵!自己经受不住诱惑,事后还推卸责任,倒成了白曼的不堪?我瞧不起你!”
    “……”
    暒歌鼻尖微微发酸,身为一国之君,被自己心爱的女子不带半点情感的践踏黄威,在历任国君中,怕是也只有自己爱的如此卑微了吧!
    此次的误会,真的是解不开了吗?
    “南疆,你要我怎样做,才会相信?”
    “我只相信我眼睛看到的。”
    南疆丝毫不想听自己解释,暒歌情急之下,紧握南疆的手,哽咽道:“不,不是这样的,南疆,那都是假的,我当时不知为何,身体微有不适,错将白曼看成了你,后来意识到你从不会如此,才看清那是白曼。”
    南疆心跟被针扎似的,心灰说道:“够了,我不想听你的借口,你走吧!我与你缘尽于此!”说罢,抽开了手。
    南疆倍感委屈受伤,暒歌又何尝不是?
    都说眼见为实,其实有的时候,眼睛看到的,也未必是真啊!
    额蹙心痛的暒歌,这次真的百口莫辩了。
    当着自己的兄弟旻玄,与自己心尖儿上的南疆,热泪似决了堤,不受控的涌了出来。
    委屈的泪水,不是乞求得到南疆的信任,原谅…
    真的只是因委屈,心痛,不被信任…
    现在你说我们缘尽于此,两千余年的相识,因为一个误会,你对我说缘尽于此?呵!
    不怪你,是我的错!我不应该顾忌白曼与你的姐妹情分,而迟迟不对你说破白曼对我的殷勤,我顾忌你感受太多,最后却毁了我对你的爱,毁了我在你心里的样子。
    我早该知道,你与别的女子不同,你排斥甜言蜜语,对你而言,真话比甜言蜜语更动听!
    “若你的心已……”转头瞧了瞧旻玄:“已无心于我,大可直说出来,不必如此毁我。”
    南疆顿时泪如雨下,这是打算急着从自己心里搬出去吧!
    是自己横在了你们中间,挡住了你与白曼的情意绵绵,你们,只是在等我自己开口说离开。
    “若我主动说离开,能换来你们心里少些愧疚,我愿意这样做。”南疆暗道。
    心被重重跌在了地上,泪水耀武扬威的出来嘲笑着自己被抛弃悲惨样子。
    遥想当初自己一个人莫名从一株曼殊沙华的花蕊中降生,百十亿年来,识得不少人。
    最终,都莫名招来各种污言秽语,而一个个远离自己。
    曾一度怀疑,自己的由来,究竟是根茎繁育,还是花种或是花胎而育?
    抑或是,鸿濛玄域的能量物质育了自己?
    亿万年来,每当有人离开自己,总是忍不住问自己,我是不祥之身吗?
    这一次,又是这般,且这一次要离开的人,还是住进过自己心里的人。
    这段感情,我算是想明白了,你就是看我孤苦无依,好欺负!
    一国之君的结发妻本该是某国公主,或是某个大将军的女儿,只有她们才敢与你结发,要换成平常百姓家的女儿,没任何背景,会被你们欺负死的。
    我的降生,或许本职就只是来体会被一次次抛弃的吧!
    南疆抬头看向虚空,悲痛欲绝的暗道:“幽幽鸿濛,你既育我,为何又要我孤身一人活于此间?我生来就是受此罚的吗?”
    云朵轻盈如棉花,星尘依旧交相辉映,展现着它们的斑斓辉光,丝毫感受不到她的凄婉:“你们,生来就是被人欣赏赞美的,而我,生来就是被厌被弃的,我果然是…不祥之人。”
    右手紧紧扣着左手虎口,心上的痛已使南疆感知不到虎口上掐进去的指甲印。
    旻玄红着眼眶,低声道:“南儿,你还有我,在这无垠玄域,谁都有可能离你而去,唯有我,绝不会。”
    暒歌难过到喉咙发疼,声线也变嘶哑了:“南疆,不是,不是这样的,不是你想的这样。”
    “不必说了,往后你是你,我是我,从此陌路!”
    南疆的决绝如同利刃,往暒歌心上用力狠狠扎了一刀,没人理会他的痛不欲生。
    堂堂一国之君,现在就像一个被抛弃的孩童,无助,绝望。
    “我错了,错的是我,但事实不是这样的,这其中有误会,南疆,请你相信我。”
    崩溃的南疆扭头看向另一边:“你走吧!我注定是孤寡之命,与你修不成姻缘。”
    “不是的,你答应过要与我…”
    “我让你走!”南疆截话哭喊道。
    “我要带上你一起走。“暒歌凄然道。
    纵然心有万般不舍,纵然暒歌说的都是真的,是白曼刻意为之。
    可过往的那些离别,还历历在目,与暒歌的分离,也是迟早的。
    南疆松开了紧紧攥着的左手虎口,虎口上留下了深深的指甲印:“我们,互不打搅,各自安好。”说罢,转身幻为一缕红色雾气,消失得无影无踪。
    旻玄见状,紧着也幻为一缕墨色雾气追了上去,留下肝肠寸断的暒歌在五彩云海,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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