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曼殊王者香》正文卷第一百二十二章他做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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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为女子的繁星实在不忍见南疆这般消沉颓废,很是自责为何没能寻着机会对南疆说明,殿下对她的一腔深情,是君上不能比的。
    跟上来的旻玄瞧着南疆如瀑的青丝背影,心里的苦痛并不亚于南疆。
    “南儿,暒歌是一国之君,他的身边,可以允许很多女子的存在,即使没有白曼,日后也会出现别的女子,你明白么?”
    一言不发的南疆瞧着一朵白色花朵,并未回应旻玄。
    顺着南疆的视线,旻玄的目光也落在了那朵白色花朵上:“自你识得暒歌以来,这期间,前有兀颜丽为留住暒歌,而害你服下丧灵枯,使你痴傻。后有白曼,为留在暒歌身边,而对你阳奉阴违,去伤害你。南儿,你禀性纯良,我担心你。”
    旻玄的意图多是为了南疆移情在他身上,可仔细听来,却字字有据可依。
    以南疆的禀性,如何能防得住,斗得过那些想要留在暒歌身边的胭脂香粉?
    想起认识暒歌以来,经历的所有历历在目,南疆不禁热泪盈眶,轻抿了抿薄唇,低泣道:“可他说过,他只要一生一双人,只与我看尽鸿濛变迁。”
    “他说过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做过什么。”
    “他还说过…”
    红了眼眶的旻玄当即将泣不成声的南疆拥在了怀里,以此打断了南疆的话:“你自欺欺人的样子,让我好心疼,南儿,让这一切都过去吧!”
    泪染于睫的南疆对旻玄此举虽感意外,可当下的自己,真的很需要借一个臂膀去靠一下。
    泪水浸湿了旻玄的华裳,似在最后对暒歌诉说着别离。
    旻玄的手轻轻靠在南疆的玉背,如若,一段情感是需要泪水来画上一个结局。
    那么,就忍痛让比自己性命还重要的南疆,最后一次为她即将放下的暒歌掉一次眼泪吧!
    立于桌旁的繁星见殿下与南疆拥在一起,也情不自禁的笑着淌下了泪。
    那双好看的月牙眼里,有痛,有爱,有祝福。
    已在心里描绘过无数幅与殿下有个美好余生的丹青,即便眼前的画面,将心里那些描绘的美好画卷,给撕成了细碎,只要能亿万年的陪在殿下身边,便是繁星对殿下最长情的爱意。
    原是有些微醺的南疆,靠在旻玄的肩上哭过一阵后,现下已清醒不少,也感到心里轻松了些许。
    遂退出旻玄的胸膛,抬袖擦了擦眼角未干的泪,浅笑道:“我感觉好多了,多谢你,旻玄。”
    看着南疆红肿的眼睛,旻玄轻声道:“南儿,你可否答应我一事?”
    “嗯。”
    “往后,可否不要与我事事客气?让我觉得离你很远。”
    有些不敢直视旻玄眼睛的南疆,往侧过身道:“嗯,往后我注意就是了。”说罢,径直回到了桌上。
    看着南疆的背影,旻玄揣摩起南疆这句话的含义。
    无论南疆此言有几个意思,旻玄自是往他能接受的那方面去领会。
    似乎,在一见倾心之人的面前,总能将对方平淡无奇的一句话,或一个举止,揣摩出多个意思来。
    当然了,也不排除在情感里,个别的人不喜点破,宁可以弦外之音来令对方辗转反侧,无限遐想。
    不由得感叹,情愫,真是一个很玄妙的东西,能够使人的脑弦发叉,再发叉……
    繁星端着茶杯,浅笑道:“南疆,我为你沏了杯茶,你可不能再饮酒了。”
    南疆朝繁星笑了笑,接过繁星手里的茶杯:“繁星,你真是一位难得的体贴女子。”看了看走来的旻玄,继续道:“不知何人有幸,能娶得你如此温柔体贴的女子。
    旻玄将南疆夸赞繁星的话听了去,心里未起一丝涟漪,关注点全都在南疆身上。
    繁星端了一杯茶递到旻玄手边:“殿下,请喝茶。”
    旻玄瞧了一眼繁星手里的茶,轻抬了抬手,以示不必。
    “旻玄,谢谢你的邀请,这酒也吃的差不多了,我该告辞了。”
    旻玄很是不舍的眼神看着南疆:“南儿,我偌大的宣尘宫,有你居住的寝殿,你无须回苦海的。”
    “我知道你宣尘宫奢华宏伟,殿宇甚多,可苦海的南苑才是我的住处啊!“见旻玄黯然沉默,紧着打趣道:“我听无象说起过,我当初痴傻时闯进你宣尘宫,可是将你宣尘宫闹得乌烟瘴气的,你还不怕啊?”
    “我不怕,即使你将我整个宣尘宫闹得疮痍弥目,残垣断壁,我也不会惜一分。”
    旻玄墨瞳里的真诚,犹如虚空上闪着光辉的星尘,实在无法将他的话与花言巧语相连上。
    面对这滚烫真诚的肺腑之言,南疆那肤白如雪的瓜子小脸上流露出愧疚。
    明知旻玄对自己有意,若自己答应住在宣尘宫,不就变相的接受了旻玄么?
    以前不能违心去做的事,现在,更是做不到。
    南疆笑了笑:“若真毁了你的宣尘宫,你又得费千万年的玄力来重建宣尘宫,我才不要做毁人琼楼的事。”
    南疆的迷人笑容很有感染力,先前还有些许神伤的旻玄,和煦道:“要毁我宣尘宫,以南儿你现在的玄术,恐怕是有些为难你了。”
    真是稀罕了,平素冷酷不多言不多语的旻玄,竟破天荒的与南疆逗趣起来。
    “我知道自己玄术没长进,不与你说了,我走啦!”南疆故作生气,实则是想借此活跃的氛围离开。
    旻玄以为南疆真的闹起了脾气,一把握起南疆的手:“南儿,方才那句话我是与你说笑的,但,之前的那些话,都是我的肺腑之言。”
    看了看被旻玄的手,这抽开不是,不抽开也不是,南疆笑了笑:“好啦旻玄,我与你说笑的,我先回苦海了,你若得闲,可随时来我南苑做客啊!”委婉的抽开了手,临走时还不忘对繁星说道:“繁星,到时你也与旻玄一道来我南苑玩。”
    还未等繁星回答,眨眼之间,南疆就以一缕红色雾气消失在了旻想等人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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