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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的。”侍者恭敬地答道。
接着就把手中的扫帚放在了拐角的位置,抬脚走向了后厨。
“埃布尔,你去问问皮克醒了没?我们去看看他。”康德向埃布尔问道。
“是。”埃布尔在收到命令后,便离开了大堂,走上紧挨着客房的楼梯。
“殿下,”班达克在看到康德在茶座坐下后,也跟着坐在了一旁,踌躇着开口建议道:“或许你可以先回房休息。审讯皮克的事,只需要交给我和埃布尔就可以了。”
“不用,”康德用支在圆桌上的右手扶着自己的额头,闭着眼睛回答道:“我们最近忙活了这么久,就是为了捉住给你下蛊的驯兽师。我想要有始有终。”
“...是。”班达克满肚子的话卡在了喉咙那儿,最终只憋出了这一个字。
两人静静地相对而坐,埃布尔看出了康德所展现出的疲态,所以也就保持着闭口不言的状态,直到埃布尔回到两人的身边。
“康德陛下,班达克统领。”埃布尔面带喜悦地说道:“皮克已经醒了,我们现在就去见他吧。”
“好。”康德首先站起身来,整理了一番衣衫,接着便跟着埃布尔向楼上走去,班达克则是走在最末的位置。
三人行至二楼的一间房间的门前,埃布尔举起手敲了敲门,说道:“布宾,开门。”
只听一阵皮靴与木制的地板相摩擦的声音,客房的房门就被一名精灵士兵打开了。
“埃布尔队长,康德殿下,班达克统领。”被称作布宾的士兵礼貌地问候道。
埃布尔向房间内瞟了一眼,确认皮克正端坐在被固定在墙沿的椅子上后,自觉地退到了康德的身后。向士兵叮嘱道:“你来带路吧。”
“是。”布宾点头道,左手的手掌摊开,为三人让出了一条道。对康德有请道:“康德陛下,请进。”
“嗯。”康德轻轻地点了点头,抬脚跨过了门栏。跟着布宾向皮克坐在的地方走去。
皮克似乎还是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在看到康德等人之后,浑浊的眼神才变得亮了起来。
“班达克,康德。”皮克低下头去,望着房间的地板,低声念道。
“皮克。”康德注视了皮克半晌,开口道:“没想到会这么快又见到我们吧?”
“没想到。”皮克举起疲软无力的左手,摸着自己隐隐发痛的后颈,浅笑道:“你们不会杀我的吧,毕竟...那家伙的身上,不是被我下了蛊毒吗?”
埃布尔听到这句话后,不由得攥紧了拳头。大声怒吼道:“你使出那种下三流的招数,还有脸在这儿得意?”
“我可是在把他揍晕了以后,才给他下蛊的。”皮克“切”了一声后,说道:“你要说我打不过他,这一点,我不承认。”
“那你打算做什么,和我再打一架?”班达克忍住胸腔的怒火,一步上前,向皮克发出了挑战。
“让我看看,”皮克掐着指头,掂量了半晌。最后故作为难地说道:“算了吧,我从不跟废人打架。”
“你这个混蛋!”埃布尔高高地扬起了拳头,只不过在挥出的中途,却被康德拦了下来。
“你就别用你的激将法了。”康德云淡风轻地向皮克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要说出这些话。或许又是你所驯养的某种宠物的特性之一吧。”
“您可别多想,我就是喜欢和别人聊天而已。”皮克嬉笑着摆了摆手,否认道。
康德静静地瞥了他一眼,开口道:“你在监察所内的那些熟人,马上就会被查个底朝天。你在这镇上再无依靠。把治疗虫蛊的解药交出来,我们会放你离开这个小镇。”
皮克在听到康德的话后,忍不住嗤笑出声,捧着肚子说道:“查什么?就凭你们?那我也劝你们一句,现在放我离开。让我去跟波茨大人解释清楚,让他放你们一马。不错吧?”
“波茨现在应该已经被看管在了侏儒族人的手下,你想去找他?”埃布尔轻蔑地说道:“他可能未必想见你啊。”
“亚德里恩、米勒、安德森。这些人也都是你认识的人,对吧?”康德随口说出了几个自己之前在笔记中看到的名字,向皮克质问道。
皮克的脸上的笑容正在一点一点消退,最后脸色变得极其苍白。惊疑地叫道:“你们做了些什么?”
“做了些让你安心的事。”班达克冷冷地回应道:“怎么样,现在在心里还用想着谁会来救你吗?你期待的那些人已经自顾不暇了。”
章:驯兽行业的规则
“你身上到底有没有解药?”康德的脸上露出了不耐的神色。
以他的身份与阅历来说,并没有理由去和一个徘徊于暗面组织边缘的游民进行交涉。
“有。”皮克思考了许久,咬着牙说道。
康德对他的回答点了点头,接着便没再出声。
“在哪儿?”埃布尔皱着眉问道。在他心里:皮克这个小子滑头得很,得时时刻刻紧盯着他才行。
“切。”皮克朝着椅子旁边啐了一口,抬起头对埃布尔说道:“准备一个茶杯。”
“你可别给我耍任何花样。”埃布尔在狠狠警告皮克过后,自己走到了客房内的茶桌前,拿起了一个倒放着的瓷杯。
“你的运气还不错。”皮克在瞟了一眼埃布尔的背影后,扭头对班达克说道。
班达克在听到这句话后,不解地皱起了眉头。
“给你。”埃布尔将手中的茶杯塞给了皮克。
皮克用手指在茶杯上轻轻磨砺着,过了半晌,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你们所有人,转过身去?”
“不可以。”康德面无波澜地回绝道:“我们难免不会担心你在这杯子里动什么手脚。”
“我求你们,转过去。”皮克仰起头,对始终俯视着他的三人说道:“我现在身上的灵力,已经支撑不了让我对你们做出什么把戏。”
“那我还是劝你一遍,因果循环。我们能捉住你一次,就能抓住你第二次。”康德在留下这句话后,便转过了身去。
埃布尔对康德的行为瞪大了眼睛,不过还是在他的眼神示意下,随着他一起转过了身子。
班达克亦是如此。在转过身的同时瞟了一眼始终将视线放在瓷杯上的皮克。
守在皮克身边的两名士兵也面朝向了窗外。
皮克望着三人的背影,颤抖地举起了自己的右手。反复做了几个深呼吸过后,下定决心,咬破了自己中指的指尖。
血管内的血液便随着伤口留了出来,皮克赶紧用杯子接住了自己的血。
他的血,是绿色的。并且带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清香。
只是皮克在举杯凑向自己的指尖的时候,彷佛有一阵雷电击遍了全身。皮克在这一击之下,痛苦地卷缩起了身子,倒在了地板上。
保存着那滴血液的瓷杯,被他紧紧攥在自己的手里。
“咚!”皮克的身体与地板相触的那一刹那,发出了轰然的倒地声。彷佛在他的身上,有着千斤的重量。
班达克反应极快地转过身,在看到皮克卷缩着发抖的样子后。立即走过去将皮克扶在自己肩膀上,担心地问道:“皮克!皮克!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你的...解药。”皮克举起了自己手中的瓷杯,颤抖地说道。他的嘴唇像是脱水了一般,脸色也十分黯淡。
班达克皱着眉头望向了皮克手中的瓷杯。
那里有一滴绿色的血液所形成的...漩涡。
“这是什么?”埃布尔在听到动静后,立马走到二人的身前。望着在瓷杯内旋转的那滴液体,惊疑地问道。
皮克已经疼得几乎要昏厥过去,根本没听清楚埃布尔说了什么。在班达克的搀扶下,找到一张椅子坐下。努力平复着胸腔着翻涌的灵力。
驯兽师是绝对不能做伤害自己的事的,否则自己手下的灵兽会像失了般对喂养它们的灵体进行冲击。虽然不知道这是自哪一代流传下来的规矩。但所有的驯兽师在境界有成的时候,都会接受有关于此的教导。
在皮克看来,这样的规矩是理所当然的。驯兽师培养着众多灵兽,最重要的就是让那些灵兽有一个栖息之地。伤害自己的行为是违背修行的一件事。
并且他对自己手下的灵兽抱有真实的感情,所以他之前要求康德等人背过身去,这也是向灵兽们请求宽恕的一种方式吧。
从身体所受的冲击来看,灵兽们似乎也感应到了他的想法,并没有对他的灵体造成多大的冲击。不过,还是够疼上一阵的。
“你说话啊!”埃布尔着急地大叫道。
“埃布尔,别勉强他了。”班达克拿过了皮克手上的瓷杯,一饮而尽。
明明只是水滴大小的液体而已,而在它被班达克倒入喉颈的那一刹那。班达克感觉一阵狂风灌入了自己的身体内,耳膜几近被各种动物的嘶吼声撕裂。
班达克失手将瓷杯摔在了地上,双手紧抱住自己的脑袋。
埃布尔见状赶紧上前扶住他。紧张地问道:“班达克!班达克!你怎么样!”
而班达克并没有听见他说了什么,在这一刻,他连视觉也失去了。
在一片黑暗的视野中,一只蓝色的昆虫由远及近飞到了自己的面前。
班达克在仔细观察过后,发现了那就是在自己身上种下虫蛊的‘吟迟’。
他想要举手抓住它,却感觉自己的双手沉重无比。根本动不了。
‘吟迟’围着他盘绕了好几圈,班达克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温暖了起来,在‘吟迟’飞走的时候,一群绿色的幼虫出现在了班达克的余光内,它们也随着‘吟迟’飞走了。
班达克站在原地,目送着它们离开。
在最后一只绿色的幼虫也消失在视野尽头以后,班达克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在沉入梦乡的前一秒,班达克的鼻尖嗅到了百花绽放的香味。
等到班达克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被人换上了蚕丝的睡衣,躺在客房的被窝里。
班达克打着哈欠,支起了自己的上班边身子,望向窗外:天已经大亮。
没一会儿,埃布尔便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兴奋地大叫道:“班达克,你醒了!你等等,我去汇报给康德陛下。”
“...好。”班达克感觉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脑袋里的想法也十分明晰。与前几日沉郁的状态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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