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蝎庶女》第二百四十一章大结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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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寂北醒来的时候,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淡淡的蓝色,看起来很舒服,只可惜,却并非是自己熟悉的帷幔。
    回想了一番事情的经过,心下一沉。
    不错,那日带走她的就是白竹,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白竹竟然会将她迷晕带走,这一点姑且不论,只说在守备森严的皇宫,白竹竟然敢这把明目张胆的将自己带出来,不可说不是胆大包天。
    沐寂北缓缓坐了起来,晃了晃有些发晕的脑子,打量起房间的同时下床走动了几步,这一走,便发现脚底似乎正在向前移动,晃晃悠悠的,并不十分稳妥。
    沐寂北微微蹙起眉头,打开了窗子。
    微凉的海风迎面袭来,一望无际的蔚蓝大海,是她从未见过的辽阔,碧蓝的海水上撒着碎金,波光粼粼带着几分刺眼,可漾动起的水花却渐迷人眼。
    看着船只还海面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航线,上面的海水翻滚着分开,又重新聚合。
    她知道,她是在船上。
    海风吹的她清醒了不少,三千青丝肆意飞扬,却让她没有来的烦躁。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白竹端着一只托盘走了进来。
    托盘上尽是些精致的菜肴,还冒着热气,看得出经过一番精心准备。
    沐寂北没有回头,依旧眺望着窗外,似乎想要从那无尽的海水里,丈量出距离殷玖夜的长度,想起那个此刻必定抓狂的男子,心就好似被纠成了一团。
    “饿了吧,吃点东西。”白竹的声音少了几分轻佻,带着几分苦涩。
    沐寂北依旧没动,也根本就没有理会他的意思,虽然说,她并未完全信任过白竹,可是一路走来,多多少少也对她有着几分感情,却不想,就连这么丁点的信任,他也要辜负?
    白竹有些失落的站在原地,看着那仿佛要乘风归去的背影,一时间只觉得干涩的说不出话来。
    “吃一点吧,就算是为了孩子好。”白竹动了动唇角,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最后什么都没说出口,所有的话,都化作了这无力的一句。
    沐寂北转过脸来,嗤笑一声讽刺道:“不过喝了一口茶,我便跑到这海上来了,若是我再吃了你这一顿饭,会不会肚子里的孩子都不保?”
    白竹只觉得心头钝痛,虽然他一直都知晓他于她,根本没有可能,可是当瞧着她在自己面前竖起浑身的刺,冷嘲热讽时,他依旧疼痛无比。
    “不会的。我不会。”他抬起头来,急切地说着,似是想要证明些什么。
    他很想告诉她,他不会伤害她的,他这么做,也只是迫不得已罢了,可是当话到嘴边,却忽然觉得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他破坏了她的幸福,让她和心爱的人分离,纵然他不愿,可是终究是这般做了,那么到底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呢?也许都是借口罢了。
    “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白竹身形一滞,看着跟前的女子,伸出手去,想要抚上她的发丝,最后,却是颓然地垂下头来,叹息地嘱咐道。
    话落,便低头转身离开,将房门关上。
    沐寂北再没说一句话,只是走到托盘前,看着那冒着热气的饭菜,终究是吃了起来。
    如今已经到了初冬,寒气逼人,再加上一直处在海上,拔凉的海水更是带出几分阴冷,让人从骨子里就开始不舒服。
    用过膳后,沐寂北推开了房门走了出去,房门并没有上锁,甚至她一切都很自由。
    只是她知道,这自由也是仅限于这座船上。
    船很大,有两层,她所在的正是上一层,红色的漆杆,上面雕刻着金色的神秘图腾,像是无声的召唤,如果她能俯瞰船身,则会发现,船身上有一只金色的猛兽图案,那是海神的标志。
    第二层上只有四个房间,每一个都很大,白竹,似乎就住在她的隔壁。
    下面一层存储了许多物品,有炭火有粮食,还有衣物和日常用品,倒是也干净利索。
    站在甲班上,沐寂北走向船头,凭栏相依,看着远处的夕阳,心中苦涩。
    她已然打量过这船的一周,肉眼可及之处,完全没有一点陆地的痕迹,四周一片茫茫,皆是海域。
    她明明答应过殷玖夜,要和他一起去看海,却不曾想,最后自己竟然是先来了。
    也不知白竹到底是什么目的,又要将她带到哪去?
    夕阳缓缓下落,垂挂在海天一线,别有着一番沧桑和壮阔,雄浑的悲凉伴随着浪花声构造成一幅天地间独有的苍茫。
    白竹站在门前,远远的看着女子曼妙的背影,回房取了一件披风,走到她身后,轻轻为她披上。
    沐寂北瞬间回头,纤细的小手里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横亘在白竹的脖颈。
    白竹的动作微微一顿,没有整理好的披肩也滑落在地上。
    “送我回去。”沐寂北冷声道,语气中满是不容抗拒。
    白竹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丝无奈。让她的心骤然紧收:“你杀了我吧。”
    “你以为我不敢?”沐寂北眯起眼睛,尽是寒芒。
    “我知道你敢,从你入宫找到我来设计孙家的时候,我便知道,这世界上的事,是没有你不敢的。”白竹轻笑道。透过面前的女子似乎想起了当年的一幕幕。这一路走来,她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弱小的肩膀,更是承担了那么多常人无法想象的责任与担当。
    “明明这么柔弱的一个女子,却比谁都坚硬,狠辣果决的无人能及。”白竹喃喃道,语气中,带着几许心疼。
    “你到底要什么?”沐寂北看着面前俊美的面容,上面依旧挂着一丝轻佻,却隐忍了些苦涩。
    白竹没说话,只是靠在栏杆上,眺望着远处的海面。
    沐寂北见着他没有开口,也丝毫没有把她的匕首放在眼里的意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回到房间。
    沐寂北走后,白竹继续道:“可就是这么硬的一颗心,原来也会变得柔软。”
    白竹想起了殷玖夜,却忍不住笑骂自己,明明是你逼的他们分离,又在这感慨些什么?
    傍晚,沐寂北回到房间休息,本就畏寒,再加上海面上的阴冷,更是让她十足的不舒服。
    船上的条件倒是不错,她的屋子里四处都挂着可以挡风的绒毯,床上更是铺着一张白狐皮所拼织出的被,暖绒绒的。
    地上架着两个火炉,里面的银炭烧的兹兹作响。
    船在海上有些颠簸,却也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大海的力量。
    白竹推门而入,瞧见坐在床上的沐寂北走了进来,拿了两盆炭火放在了地上:“海上阴寒,你怀有身孕,不要冻着,若是有什么事,可以喊我,我就在隔壁。”
    沐寂北看着他没有说话,心头却想念起殷玖夜来。
    此刻的帝都,已经翻了天了,不仅仅是皇宫,就连整个京城几乎都要被殷玖夜给掀翻了几次。
    初一几人在殷玖夜的门前跪了整整两日,殷玖夜却始终没有对他们说一句话。
    这不禁让初一几人心中更加苦涩,他们知道,若是旁人犯了这种错,只怕是有几条命也不够丢的了,可是就因为他把他们当兄弟,他们陪着他一起度过十几年荒无人烟的生活,更因为他们无数次出生入死,所以他不曾处置他们。
    可是他知道,他却是怪罪他们的,他们辜负了他的信任,一个大活人就这么从这么多双眼睛下消失不见,绝对是对他们莫大的侮辱和讽刺。
    殷玖夜对待他们一句话不说,直接把他们当做透明人,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肯施舍。
    殷玖夜推开门不知要前往何处,初二看着脸色十分难看的初一几人,上前对殷玖夜道:“主子…”
    薄唇微启,男人只吐出了一个字,满身的戾气更甚从前:“滚!”
    初二本就木讷,此刻更是说不出话来,忧心的看着初一等人惨白的脸色。
    如今初冬,天气本就阴寒,初一几人跪在冰冷的地面上两天,又是不吃不喝未曾进食,只怕是铁打的身体也撑不住。
    殷玖夜前往御书房找到了沐正德,一下子病倒的老太妃却也强撑着身子等在这里,旁边还有御医一直在候着,似乎生怕出现什么意外。
    “有消息么?”沐正德开口道。
    殷玖夜铁青着脸摇头,他实在想不通,自己一发现沐寂北消失,便立刻封锁了帝都周边的三座城池,只许进不许出,可是即便如此,到如今依旧没有一点消息。
    “先别慌,我们坐下来商量商量。”沐正德皱着眉头开口,那张时常挂着笑容的脸上此刻也显得十分凝重。
    殷玖夜应声做了下来,沐正德开口道:“北北手中的衣物掉落地上,一来可能是忽然被人威胁,迫使她受了惊吓,手中的东西掉落,二来则可能是她中了迷药,使得手中的东西滑落,三来则可能是她听到什么震惊的消息,一时失控。”
    殷玖夜和老太妃都安静的听着沐正德分析,可是纵然表面上看似冷静异常,可是实则心底都已经慌乱的不行。
    “依北北的性格,即便是被人威胁,手中的衣物也不会掉落,甚至会放回桌子上,第二种中了迷药,可是几只杯子都检查过,里面并没有迷药的成分,第三种,若是北北失控,主动愿意跟他们走,甚至会帮他们支开门前的暗卫,可是并没有。”殷玖夜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若是继续这么漫无目的的找下去,只会让北北离他越来越远。
    每当想到,此刻的北北很可能在敌人手中遭受折磨,他的心就狠狠揪的生疼,回想着北北在他面前娇笑的模样,他是眼便萌上了一层猩红。
    想不到过了这么久,他依旧是这么没用,始终连自己心爱的女子都保护不了。
    按照殷玖夜的分析,三种可能都被排除,但是这却不符合逻辑。
    沐正德思考了一下继续道:“玖夜,你要知道,敌人的手段可以层出不穷,我们根本不了解,但是北北的性格我们却都了解。”
    殷玖夜心头一动,一下子想明白了许多:“我们不知道敌人的反应,但是却知道北北的反应,所以只要北北没有按照我们所预料的反应去做,那么这种推断就可以排除了。”
    沐正德点头道:“如此看来,便只剩下第二种可能了。”
    “桌子上当时摆放着两只茶杯,看来两人有过短暂的交谈,他神出鬼没的出现在北北房中,北北却没有反应,便说明北北一定与这个人熟识!”因着关乎自己女儿的生死,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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