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神域:黑白》尸皇古陵篇第二百九十七章爸爸什么的,最讨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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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岛以北,一挂白练从山崖之巅倾泻而下,紧贴着岩壁,飞流急湍,剑气如潮,每一滴水珠都好似一柄剑元充沛的细小飞剑,密密麻麻,汇入剑池。
    白衣白发的年轻男人临湖而坐,背对瀑布,将手中的染血小剑浸入湖水之中,面容平静,目光悠远。他只是坐着洗剑,庞大恢宏的神念就已经覆盖了整座岛屿,身边二十三柄小剑高速旋转着,像是一只只机敏的蜻蜓,只要岛上任何一位在其监测之中的圣尊化身有所异动,他便会毫不犹豫地一剑递出,杀气十足,确保每一剑都能爆发出远超四境的杀伤力。
    月黑月白与岛上的各族圣尊化身们是四境,北方苍云自然也不会例外。只是同为四境,实力的强弱却完全无法相提并论,就事实而言,北方苍云的四境巅峰用来杀同样的四境巅峰圣尊化身,远比绝世大帝越境杀圣尊要来得轻松。
    更何况,这座岛上待着的各族圣尊,只是一具具化身,而北方苍云,却是本体压境亲临。
    双方不交手则矣,一交手那绝对是北方苍云单方面的屠杀。
    让他省心的是,目前为止,潜伏在岛内的各族圣尊化身倒是还算本分,没有跨过北方苍云的那条底线,也没有哪个胆儿肥的去和黑白兄妹接触,所以这一周,大体上还算是风平浪静。
    但他并没有因此而松懈,因为他和白泽都心知肚明,这只不过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罢了。
    是的,岛上的其他地方都很宁静,唯独北方苍云自己这一亩三分地的剑池之畔,这一周下来被月灰折腾得鸡犬不宁、一摊乱麻。
    离家出走的小丫头在北方苍云御用打坐点的不远处搭起了一座木屋,卖相极差,一副歪歪扭扭、摇摇欲坠的样子,让白衣剑祖生怕自己一个气机牵引,就把这栋弱不禁风的“月灰之家”给吹倒了。以至于一周下来每次修行都小心翼翼,细水长流,何止是气海,就连体内经脉都不敢掀起半点浪花。
    北方苍云的生活其实毫无乐趣可言,千篇一律、枯燥乏味,但月灰可不是能够闲下来的主。
    她每天都往一潭死水的剑池里扔活鱼,一开始只是普通的小鱼小虾,后来开始偷偷摸摸地往里头扔海蛇和食人鱼,想要暗算经常在池边泡脚的白衣剑祖,却不料那一个个在海里凶猛狂躁的“海鲜们”,一入剑池之后里面变得服服帖帖,别说去咬北方苍云了,只要白衣剑祖一靠近,那群外强中干的“小老弟们”一个个整整齐齐地窝在池底瑟瑟发抖,简直比软泥里的贝壳还要老实本分。
    月灰不信邪,最后兴致勃勃地弄来了两条鲨鱼,结果北方苍云只是一个眼神,就让月灰的两员大将疯狂逃窜,硬生生从池子里蹦上了岸边,然后一路翻滚弹跳,逃之夭夭。
    看得一旁的月灰目瞪口呆,心想这个世界上的鲨鱼都能上岸跑路了,真不愧是那个女人创造出的大千世界,完整的世界就是不一样呢。
    想着想着,便有些意兴阑珊了,但很快的,她就有了新的整蛊方案。
    在白衣剑祖打坐的时候在他脸上画画;在北方苍云洗剑的时候当着他的面往池子里倒污水;每天篝火晚会烧烤鲸鱼,吃得嘴巴双手油腻腻的就全部擦在北方苍云身上……诸如此类,恶行不断,罄竹难书。
    但北方苍云愣是靠着他那张面瘫脸给挺了过来。
    有时候,就是月灰自己,都不得不佩服北方苍云的这份定力。
    说好听点叫心胸宽广、处变不惊,说难听点就是也太好欺负了吧?
    嗯,老爹真应该跟大伯好好学学,这气度、这脾气……就是有些太无聊了。
    这样想着,月灰又开始泄下气来。
    月白期间来过三次,前两次月灰都成功躲过去了,第三次莫名其妙地被逮了个猝不及防,无奈只好屈服于月白的淫威之下,同意了搬回去住这一提议。
    月灰思来想去,觉着自己十有八九是被人畜无害的白衣剑祖给卖了,当下看向北方苍云的目光都绿油油的,充满了怨念。
    北方苍云眼观鼻、鼻观心,该打坐打坐,该洗剑洗剑,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就差直接在脸上写上个显眼加粗的“不关我事”了。
    月灰心有不岔,决定在离开之前再好好地整蛊一下北方苍云。小脑瓜一转,计上心来,于是屁颠屁颠地扛着铲子准备去挖个排水沟,把剑池里的水全都给放了。
    结果没跑出多远,就一头撞上了依水而行的黑衣男人。
    北方苍云远远地看着,挑了挑眉毛,神色微动,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继续埋头洗剑。
    月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揉了揉前额,有些疑惑地抬起头,正好对上了黑衣男人冰冷的血色眸子。
    月光之下,浑身漆黑的男人伸手按在刀柄之上,苍白的皮肤毫无血色,像是隐居地底终年不见天日的鬼。
    “咦?老爸,你怎么来……”
    一抹刀光划破了少女的侧脸,嫣红的鲜血顺着面孔的轮廓流淌而下,月灰用手掌轻轻按住不停渗血的伤口,神色错愕,片刻之后,这股惊讶之色彻底化为了浓浓的失落与悲哀。
    她低下头,强忍着不去看月黑脸上冷漠的表情,只是盯着他出刀那只的手掌,灰暗的双眸微微颤动,喃喃道:“什么嘛,原来你是来杀我的啊……爸爸。”
    月黑深吸了一口气,神色微痛,只是眼眸中地杀意却更加坚定了。他将斩人刀刀身架在月灰肩膀上,目光狰狞地看着跪坐在地上的月灰,缓声道:“我给你留了三个选择,要么逃跑,要么反抗,要么等死。”
    月灰抹了把脸,神色晦暗,颤声道:“有区别吗?”
    “有,但结局都是一样的。”月黑收刀归鞘,长身直立,平静地道:“你有一分钟的考虑时间。”
    “考虑什么?”月灰惨笑,轻咬嘴唇,视线略微有些模糊。
    “逃,一直逃,直到月白过来阻止我。”月黑抬头望天,像是在诉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月灰轻轻摇头,强忍着不让眼泪夺眶而出,低声道:“没有意义,我的命是爸爸救下来的,如果爸爸一定要杀我的话……那就拿去吧。”
    “我不是在开玩笑。”月黑抬腿,一脚将月灰踹翻在地,而后微微俯身,将斩人刀的刀尖轻轻抵在她的胸口。
    “那么,再见。”月黑单膝跪地,合上双眼,将手中的刀刃重重地刺进了她的心脏。
    鲜血与眼泪一同蔓延在少女白皙的肌理之上,刺痛和绝望一点一点地剥夺着少女作为人类最后的生机,将这朵黑白分明的花芽,无情地撕扯成支离破碎的凄惨形状。
    月黑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满脸泪水的女孩,轻轻咬牙,用手指颤抖着拭去她苍白面孔上的清澈液体。
    “骗子。”
    月灰双目无神地看着天空,张了张嘴,晦暗的瞳孔缓缓扩散,将整片夜空与月色,尽数凝固在了自己的视网膜上。
    “你们说过会保护我的……果然都是骗人的吧?”
    “既然现在要杀我……当初为什么……要把我从那个世界里……拯救出来呢?”
    “我不明白啊……为什么给了我希望,又要让我……重新回到绝望之中……”
    “我不明白……”
    少女轻轻抚摸着月黑的脸颊,缓缓合上双眼,喃喃道:“爸爸什么的……最讨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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