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傩神之鬼面黄金》第64章镜花缘[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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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必死的决心,却不想事情会演变成今天这幅似乎风平浪静的模样。
    旖旎咬住嘴唇。她本来豁出去,想要和这同父异母的哥哥结婚,虽不经人事,却也知晓结婚就要做那*luan乱*lun伦*理*之事,每每想起都悲从中来,心如刀割。然而张乾坤却没有碰过她,也让她奇怪不已。难道……旖旎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想法……
    “张夫人依然健在,日后你如何打算?与张乾坤百年好合,倒也男才女貌,甚是般配。只是……”秦明月说到这里,胸中忽而一片酸楚,再也说不下去。很久以前的花前月下,他痴迷于旖旎月光下美艳的容颜。那柔软的身体入怀,柔弱无骨。肌肤的触感,秀发的甜香,所有的一切呈现在秦明月心头,如那千丝万缕,痴缠无状。任他钢心铁肠,怎舍得就这般拱手让人?哪堪忘却那夜色静美,花好月圆?
    暖阳如旭,日光下两人共语,就听另外一个男人在后方笑道:”我这妻子向来不爱说话,我以为是她不善言谈,如今看你们相谈甚欢,想来是她与我话不投机。秦兄果然与传说中一般魅力无敌。”
    秦明月早看见了他,也不曾理会。旖旎回头,见阳光照在张乾坤脸上,他略微眯起眼,上下打量秦明月一番,接着笑说:”许是秦兄比我还要了解旖旎喜欢什么。不如交代我一番,让我一仿东施效颦之计,和你一般哄她开心如意?”
    接着三人都沉默一阵,只闻知了的鸣叫。临近中午,太阳炙烤大地,逐渐炎热起来。张乾坤依旧一脸笑容,只是不再说话。秦明月心想,你又何尝在乎与她说些什么?只是爱上她的脸罢了。但是为了不让旖旎陷入不必要的麻烦,他也只能同样一言不发。
    最后居然是旖旎亲自打破了三人的僵局,她主动转身走回张乾坤身旁。张乾坤把她拥在怀里,心满意足地离去。临行前转头看看秦明月,脸上的笑容甚是诡异令人心寒。
    那一刹那,秦明月从心底想抽出刀来,与张乾坤决一死战。表妹的冤魂,和夺人所爱的恨意,占据了全部身心。他甚至想,他已经不想再等旖旎按计行事。他没想过他会这样恨过一个人,以至于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恨到想把他除之而后快。
    秦明月多年来堂堂正正,从未算计或者厌恶某人。他就像一个仁爱的代表,从未有过任何邪念。所以当初旖旎要独行进张府,他并不同意。而如今他亲身体会了刻骨的恨,才理解旖旎的做法。他现在何尝不想对张乾坤食肉噬骨?他确定刚才如果旖旎选择走向他,他会毫不犹豫地当面和张乾坤结算旧账。但旖旎终究跟了张乾坤走,秦明月感觉有些虚脱无力,最后只是深深地叹口气。
    张乾坤拥着旖旎回房,内心冷笑不止;重生之荣光。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旖旎和秦明月的关系?旖旎当时进入张府,也无非是秦明月计划中的一步。说到底,旖旎只是一颗为秦明月表妹报仇的棋子罢了。没错,他剥了那个女孩的皮,做成了灯笼。不过也不止她一个,每一年他都做很多的灯笼,甚至还把人皮磨得细细,贴在窗棂上当窗纸。他乐此不疲地玩虐杀的游戏,内心深处就像有一个空洞,欲堑难填。
    但是现在他已经很久不去想新的虐杀方法。连张乾坤自己也感觉神奇。自从看见旖旎,他就突然安定下来。张乾坤说不清楚那种感触,总之只有旖旎在,他才能镇定。就好像旖旎是一个角度恰好的糖心,刚刚好地塞住了他心里的孔洞,让他内心甘甜安稳。每当看到旖旎那张万年冰山的脸,张乾坤就像吃下了静心安神的药丸。他想,这也许就是一物降一物,旖旎的淡然和冷漠,天生是他的克星。他只能把她锁在自己身边依赖。
    旖旎本以为张乾坤会再次磨问她和秦明月的故事,谁知只见张乾坤一脸笑容,神乎飘远,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丫鬟通告说老爷夫人要请张乾坤,他便笑眯眯地离去,仿佛刚才的一幕不曾发生。
    窗下的雏菊开得正好。那雏菊的根,可是人血养育的。至于是谁的血,张乾坤已经不记得了。许得就是上次替夫人死去的小厮?原来砒霜是可以养花,并且把花养得更加鲜艳妩媚……
    忽然想起起秦明月说过的几句话:楼台露重,月辉清浅。雏菊扶疏影乱。何言此夜是佳期?蓦回首,关山路远。
    张乾坤冷笑,随口低吟:“佳容可忆,锦书难践。别绪离愁怎遣。欲凭寒酒解相思,断肠处,天涯梦短。”
    张夫人正大发雷霆,准备把旖旎赶出去或者卖掉。小厮丫鬟跪了一地,瑟瑟不敢做声。直到张乾坤笑吟吟地前来,张夫人才略有收敛,让张乾坤立作休书,等她把孩子生下来,就把她乱棍打死,或者卖去青楼。
    张乾坤令众人出去,好言相慰一阵。待张夫人略微平静,张乾坤才笑道:“母亲误会了。那件事情与旖旎无关。”见张夫人又要发作,忙解释道:“那小厮不过是我玩人的一个法子,其实您的饭碗,仍是平时所用那只。试想若是旖旎真要害你,又何苦这样折腾。她年轻气盛,所穿鞋子也不甚高昂,只把你推倒,或者凭体力硬来,只怕母亲你贵体也受不住她穷家之女的力气。”
    张夫人冷笑:“只怕她是跟我有甚仇恨,欲我不得好死,才用这阴险招数。最毒不过妇人心。打她进府那天起,我就看出她是个心思歹毒的女人,必定是贪图我们家的地位和金钱。那张脸阴沉的很,你也切记要提防她。她是想要害死公婆,便无人再管制她。”张夫人从鼻子里哼一声道:“这样的女人,我见得太多。”
    张乾坤想了想,忽然灿烂笑道:“她这样的做法,如果是有心残害母亲,必然是希望母亲从五脏六腑开始腐烂,渐至皮毛。而后目盲耳聋,七窍流血,不得善终。不过凭我们家的条件,只要母亲稍感不适,立刻会请御医过来,服毒之事便自见分晓。我适才说过,她要想杀人,本不需这样麻烦残忍容易~~暴~~露~~~的方式。而旖旎她却毅然决然地这样做了——她会有什么目的?莫非她与母亲有什么不可磨灭的深仇大恨,须得让母亲受尽人间极刑苦难惨死,方才解她恨意?”
    他说这番话,语调甚是古怪,似乎大有深意。张夫人对儿子秉性多少比外人熟络,听出他言语间不寻常。忽然好似忆起了什么,发鬓一颤,茶杯险些失落于地。她猛然出口斥责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乾坤无视母亲蓦然变色的神情,接着用那古怪之极的声调,一字一句缓慢笑道:“我是您的儿子,她是我的妻子。古往今来婆媳难处,多是为争得中间这一个男人。莫非是见我孝顺母亲,旖旎生了嫉妒之心,必要让母亲求死不能痛不欲生,她才高兴满足?”
    他听似无意的话语,却像一声惊雷,震得“咣当”一声脆响,张夫人无辜的茶杯终于落在地上。适才张乾坤那副洞悉一切的模样,怪异的言语,不知为何就让她想起多年前的一个女人。现在他以婆媳的名义,引出二女争宠残害一事,使得适才雍容华贵,即便怒火冲天也华丽貌美的妇人勃然变色,脸皮铁青,鼻翼颤抖,似触电一般,忽而以手帕掩口道:“你是说她与我有仇?是来我张家报复……你是说…….她可能是…….?;不想重生的暗部部长[综]!”
    张乾坤笑而不语。张夫人已经发觉自己失言,可是激动的情绪无法遏制,终究还是将最不该说的话说了出来:“那,那你和她。。。。。。”
    张夫人言毕魂飞魄散,一脸惊慌地望着儿子。张乾坤依旧在笑,颇有深意地与母亲对视。这世上没有人能和张乾坤的眼神长时间相望。如果和他对视长久,就会看出他严重深蕴的荒芜和血腥。那是一片看不清根基的地狱和深渊,会使跌落其中的人永不超生。
    张夫人也不例外。她败下阵来,在张乾坤的笑容里瑟瑟发抖。张乾坤看着母亲惊慌失措的模样,啜饮香茗,而后起身笑言:“我知道,她是我妹妹。”
    张乾坤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敲在张夫人心上。她坐立不稳,从华椅上跌落于地。张乾坤没有扶起她,转身离去之时笑着还说了一句似乎莫名其妙的话:“母亲,您认为有什么事情,是能瞒过我的?”
    张夫人养育张乾坤多年,在同一所宅院里,也算是朝夕相处。却也摸不透儿子的性格。她只知张乾坤邪魅无情,当日迎娶旖旎入府,也只当是看中她样貌。想想连日来对旖旎的好,那让人捉摸不透的宠溺,难不成是出于兄妹之情……那怀孕又为何事?是旖旎假孕欺骗,还是说……就凭张乾坤平日的作风,明知道旖旎是他妹妹,却仍做出些乱~~伦理纲常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那他现在,到底是站在哪一边?和同血缘的妹妹一起,还是和有养育之情,给他荣华富贵的父母……
    身后传来张夫人绝望的音调:“我养育你这么多年!给你高贵身份,锦衣玉食!从不曾亏待于你!”
    张乾坤头也没回。阳光照在他华丽无比的衣服上,花费几十绣女一年精力制成的锦缎如波如粼,衬上那张俊美绝伦的脸,更兼脊背挺直,姿态闲雅。这样的男人独立于世,自会使周围黯然失色。背地里常有人说,张乾坤的相貌,没有一点像平淡无奇的老爷夫人。偶有下人私底下谣言,早些年老爷曾经有过一位貌美小妾,若说公子有几分像她,或许还有人信服。也曾有人传说其实张乾坤是那小妾生的孩子,只是被正室抢来抚养罢了。不过这些言论并没有传言多久,因为说过这些话的人都被张乾坤弄去,当成满足暴*虐*欲*的玩具。
    秦明月在张府多日,一无所获。或者说他本来也是由目的而来,非公事公办。他只是好奇为何张府上下杂人,口风都是一样的紧。无论他用什么技巧打探张乾坤的事情,所有的人就都只有三个字:“不知道。”果然家风严谨。官府审查也到了结束之日,秦明月去找旖旎,想把表妹之事细细讲与她听,免得她心生疑惑。就算最后两人感情不得善终,起码自身问心无愧。
    谁知旖旎并不在家中。照顾旖旎的丫鬟说,被张乾坤带出去打猎游玩了。言毕匆匆离去,好像她等在这里,就为告诉秦明月这样一句话。正迟疑间,忽而心生不安。转头离去之时,就见院门紧闭,沿院墙外,一股刺鼻的气味流窜,随着几声脆响,几缸浓酒被泼入院内。随即带火的弓箭齐发,秦明月所在之处,瞬间成为一片火海。
    旖旎纵马前行,其实要说这次狩猎,原本是她提出。这段时间以来,张乾坤对她的宠爱深入骨髓,加之她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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