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野蛮》第二百五十八章艾贝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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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泰瑞尔碾压费伦诸神时，韦恩正带着明水之殿脱离奔放之野。
    明水之殿原有五个神国，永恒集市脱离，其他四个神国在韦恩动用日轮之枪时受到波及，和数十亿祈并者一起灰飞烟灭。
    毁灭的四个神国中有幸运女神泰摩拉的巨大轮盘，泰摩拉正在抗黑前线，侥幸保了一命，可见祂确实是幸运女神，但神国被毁，泰摩拉遭受重创，从中等神力一下子跌落微弱神力，若非费伦大陆还有不少幸运女神信徒，当场陨落都有可能。
    不过泰摩拉没赶回神国送死，韦恩就不会主动去杀祂。
    明水之殿虽然被打成废墟，但作为神国的根基还在，环境特性也让韦恩满意，韦恩决定把明水之殿搬回家，和杀戮要塞融合。
    但他的家并非喧嚣空隧，在成为神格20的唯一神后，他没必要藏头露尾的把神国放在喧嚣空隧，而且唯一神不受阵营限制，掌控一切神职，遍及一切阵营，无论是秩序还是混乱，善良还是邪恶，或是各种中立，全部包含在内。
    根据多元宇宙的相关法则，任何一个外层位面都受某种阵营源力的影响，比如喧嚣空隧，偏向混乱邪恶，比如奔放之野，偏向混乱善良。
    这意味着所有的外层位面都不适合安置韦恩的神国，虽然韦恩可以消耗神力，对抗外层位面的天生属性。
    但相比消耗神力对抗环境，或者改造环境，韦恩更愿意创造环境，没有适合的外层位面，就自己造一个。
    他带着明水之殿脱离奔放之野，来到虚空之中，挥手一招，喧嚣空隧的杀戮要塞跨越无数距离直接飞跃而至，与明水之殿融合在一起。
    “主、主神。”
    渥金小心翼翼的迎接着，祂已经将永恒集市以及数百万祈并者搬入了杀戮要塞，但祂刚搬完就听到韦恩唯我独尊的宣言，差点吓死。
    韦恩瞥了一眼，只有渥金，涅芙缇丝没来。
    之前渥金曾说过，祂的本体涅芙缇丝也会把神国搬来，现在却没来，可见心怀疑虑。
    韦恩随口道：“唯一神，什么是唯一神？把其他诸神都消灭，或者贬为天使？渥金你是涅芙缇丝的化身，虽是费伦土著，涅芙缇丝却是地球埃及神，你该知道埃及神系的底细。我问你，真正的埃及神系有唯一神吗？”
    渥金立刻道：“当然没有，埃及神系以九柱神为尊，下有神祇数百，怎么会有唯一神？”
    “嗯，九柱神之首的太阳神拉，他在地球时是什么神职？”
    渥金理所当然的回答：“太阳，呃……”祂愣了下，改口道，“地球的神职和托瑞尔世界的神职，概念和意义都不同，拉虽是太阳神，实际作为最高主宰，无所不能。”
    韦恩笑道：“那涅芙缇丝呢？”
    渥金答道：“费伦这边，是财富与死者的守护神，神职有三：财富、贸易、守护死者，神力源于神职，困于神职。而地球上，是死者的守护神，也是生育之神，但所谓的神职，只是涅芙缇丝的职业，不等于能力。”
    韦恩道：“我对埃及神系了解不多，倒是听说过地球的东方神系，比如有个叫观音的，你认识吗？”
    他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渥金还真认识，说道：“我见过，呃，我是说我的本体，在地球时见过，当年观音的主神如来，学了印度神系的三道轮回，又跑来我们埃及神系取经，与奥西里斯交流冥界管理经验。”
    奥西里斯是埃及神系的冥界之王，也是涅芙缇丝的哥哥、姐夫、姘头。
    “当时来的有三人，如来、观音、地藏，奥西里斯带了伊西丝和我，与如来三人交流。如来既学了印度神系的三道轮回，又学了我们神系的冥界经验，听说还去希腊神系、北欧神系学习，于是在三道轮回的基础上扩展出六道轮回。”
    韦恩对六道轮回没兴趣，天地人三道足矣，搞什么畜生道、饿鬼道、阿修罗道，完全是画蛇添足，误入歧途。
    “你既然认识如来、观音、地藏，那我问你，如来是什么神职？观音、地藏又是什么神职？”
    虽然如来一系自称他们不是神，而是觉者，但这只是玩弄概念，抬高自己，实质上他们就是神，或者算是广义的神，对凡人而言，神、佛、仙并无分别，可以一概称神。
    渥金张口欲答，却答不上来，如来、观音、地藏，地藏管理如来一系的冥界，但不能简单说地藏是死亡神职，而如来、观音，没有明确的神职，似乎无所不能。
    韦恩进一步问道：“如来、观音，算唯一神吗？”
    “当然不算。”渥金想了想，“祂们可以算全能之神，不，我觉得地球的神都是全能的，只是有些神系根据需要，划分了具体职位，担任这个职位的神常做与本职相关的工作，但不是说祂不能做其他事。而托瑞尔世界，由于世界法则的缘故，让神受到神职的束缚。”
    韦恩颔首，确实如此，所以地球神祇远比托瑞尔神祇强大，被诱骗来的地球神肯定都是分身、化身，如果宙斯、奥丁、玉帝来的是本体，随便摁下指头就能碾死艾欧了。
    同样的，暗黑世界由于没有神职的束缚，所以暗黑的神魔神、大天使远比托瑞尔强大，泰瑞尔一个人就能打倒整个费伦神系。
    虽然托瑞尔世界在魔法文明上相对发达，但在神的层次，只能算低级世界。
    韦恩道：“我要做的是全能的神，不是唯一的神，你看地球的如来，是个全能的神，麾下有菩萨、罗汉一大堆，所以你不用担忧被我杀掉。”
    “可是，这个世界的神职体系自有法则……”
    韦恩挥了挥手：“这个世界乱七八糟的世界法则，我早就看不顺眼了，我既强大，就摧毁它。如果因为摧毁世界法则而导致这个世界崩溃，大不了拍拍屁股回地球，你们出自地球，回归地球也不算什么坏结局。”
    渥金默然片刻，道：“既然如此，那我立刻将本体和神国迁来，如果主神允许，我想劝说奥西里斯、伊西丝都迁来。”
    伊西丝是奥西里斯的妻子，但涅芙缇丝和伊西丝关系不错，两人本就是亲姐妹。
    韦恩揉了揉眉头，决定暂时不追究三人的混乱关系。
    “随便你们。”
    力量自有，不假外求，对神祇的投靠持无所谓态度，只要别碍事就行。
    他挥退渥金，继续创建神国位面，目光却穿透虚空，看向费伦。
    看到晨光之神洛山达被杀，神尸中蹿出阿曼纳塔，韦恩心中一动，他知道阿曼纳塔。
    如果没有他和泰瑞尔的乱入，按费伦原本的历史进程，在塔烙斯的镇魂曲事件后，洛山达的身份也曝光，以阿曼纳塔的本体现身，受到多个神祇的追杀，其中就有裳禔亚和密斯特拉。
    裳禔亚追杀，借口是恼羞成怒，其实另有目的，密斯特拉是同样的目的。
    远古太阳神阿曼纳塔，当年“陨落”时，神职被多个神祇瓜分，但有一个神职却神秘消失，那就是时间！
    时间神职，这是初代魔法女神掌控的神职，初代魔法女神是神上神艾欧的马甲。
    或许是远古时期的艾欧还很年轻、很天真，不够成熟，当时刚创建的托瑞尔世界，在法则层面有不少漏洞。
    远古神祇诞生时，具体分配哪些神职，是由艾欧与祂们签订契约的，阿曼纳塔签订的神职契约上，不知道是艾欧失误，还是阿曼纳塔故意钻漏洞，有个逗号和句号用反了。
    标点错误使得契约产生了变化，阿曼纳塔在太阳、统治、官僚、契约、秩序、法律之外，获得了另一个隐性神职：时间的守护者。
    由于阿曼纳塔没有将之转为明确的神职，即便是远古神祇，知道此事的也不多，但裳禔亚显然是知道的，追击阿曼纳塔便是为了抢夺时间神职。
    而密斯特拉，虽然不是初代魔法女神，但肯定也查知了这个隐秘，所以追击。
    这三个女神飞快追逃，来到虚空，忽然眼前一闪，韦恩挡住了去路。
    三女神大惊失，就要逃遁，但在神格20的全能之神韦恩面前，哪里逃得掉？韦恩连宝具都不用，只是散发出气势，就将虚空凝固，三女神动弹不得。
    “裳禔亚，西凡纳斯屠戮凡人，罪恶数千年不曝光，是你在为他遮掩，所以你该死。”
    正要击杀，裳禔亚叫道：“韦恩你也屠戮凡人，有什么资格审判我？”
    韦恩道：“好，我确实无法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审判你，那就换个理由，我看你不爽，所以要杀你。”
    正要下手，裳禔亚又叫道：“不，你不能杀我，我就是托瑞尔星球，一旦杀了我，整个星球都会崩溃，所有凡人都会死。”
    韦恩一愣，他一直认为裳禔亚的神话传说是假的，她只是费伦的大地母神，和托瑞尔星球其他大陆无关，可现在神力感应下，她竟然不是撒谎！
    但韦恩在安科洛马大陆成神，清楚的感应到安科洛马大陆并无任何神力，不受任何神祇掌控。
    而无论是卡拉图、马兹特克，都有自己的大地神，不受裳禔亚掌控。
    扎卡拉、卡塔夏卡、奥瑟大陆韦恩所知不多，但应该和裳禔亚无关。
    不管如何，韦恩砰的一拳打爆了裳禔亚的头颅，托瑞尔星球就算崩溃又如何？
    轰！
    韦恩看向托瑞尔星球，真崩溃了？不对，只见原本托瑞尔星球的位置上，竟然出现了另一颗星球的影子，另一颗星球正在挤入托瑞尔星球，两颗星球要融为一体！
    艾贝尔托瑞尔双星系统，荒神。
    韦恩知道一些，但他之前在虚空看托瑞尔时，只有托瑞尔，没有艾贝尔，还以为双星系统是虚假的神话传说，远古神话传说真真假假，假的比真的多。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韦恩并不知道，他杀死裳禔亚，托瑞尔星球真的会崩溃，但恰逢双星融合，有艾贝尔星球接盘，大幅削弱了托瑞尔星球崩溃的灾难。
    原本双星融合，各不相让，没有几十年是结束不了的，两个星球的凡人要遭受几十年天灾，就算不灭绝，也所剩无几。
    但裳禔亚一死，托瑞尔崩溃，艾贝尔接盘，不再是各不相让的融合，而是艾贝尔顺利吞并托瑞尔，不到半小时就完成了融合。
    艾贝尔是托瑞尔的复制体，托瑞尔有七块大陆，艾贝尔也有七大陆，融合之后竟然还是七大陆，但每一块大陆都大了很多，海洋也大了很多，融合后的星球大了很多。
    韦恩看向安科洛马大陆，原本他独占托瑞尔的安科洛马，但现在，在融合后的新安科洛马大陆，他只占了三分之一。
    本该是二分之一的，看来是受到托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