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哈姆特不可思议之书》第三章世家密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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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妃落在指天树前,指天树如此巨伟,令她们都打心底倒抽了一口冷气,确定树内的百里飞首绝非等闲之辈。
    五人互视一眼,同时发出掌气,射入指天树。
    金色光芒贯穿了由天至地的指天树,像是一道自天而降的光柱。
    “北域五妃,我们素无恩怨,为何扰我清修?”
    黑衣妃子跨前一步,仰首道:
    “我问你,是不是你夺走了《天地人三宝九华真经》?”
    “呵呵呵……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黄衣妃子道:“是就交出来,免伤和气;不是便趁早说了,让我们进入树内搜查一番!”
    指天树内的真气传音,带着山崩的压迫力:“呵!如此说来,还有什么和气可言?”
    青衣妃子道:“我们姐妹肯跟你这烂木头说话,已是很给你面子了,说得不开心,咱们砍了你当柴烧!”
    指天树放声大笑,笑声所传之处,树木无不震动,惊起远方树林的一大片栖鸟,尖鸣乱叫着冲飞天际,顿时一片鸟羽蔽天,衬托得指天树诡异莫名。
    “哈哈哈……娃儿好大的口气,若你能动指天树上的一叶,吾单锋无尽式在你面前,当场自尽!”
    “好!就试试看!”
    青衣妃子见他说得如此有把握,一口气咽不下去,便要冲上前去,却被黑衣妃子拉住手臂,道:“妹妹休要冲动。”
    黄衣妃子也对其余姐妹们一望,示意众人勿要多言。
    由指天树内的笑声如此雄浑看来,单锋无尽式的内力深不可测,硬要破树夺经,绝占不了便宜。
    若是五人联手挑战单锋无尽式,也会有人死。她们五人同修已久,在这世上除了其余四人,已无信得过的人,死伤了谁不值得。
    黄衣正妃垂目一想,道:“百里飞首,你说出个方式,如何你才肯交出《天地人三宝九华真经》?若我们办不到,便自动离去,不再为难你!”
    指天树沉默片刻,似乎在考虑,过了一会儿才再度发出那尖锐却有点沙哑的声音:
    “呵,你们可知吾们有个规矩?”
    “愿闻其详。”
    “连我的弟子们都未曾见过吾庐山真面目,因此我所传授他们的功夫,也只是皮毛。他们每年八月初五,都会来到指天树一会,谁能跳跃此树,就能得吾真传,有求必应!”
    黄衣妃子道:“我听说你的大弟子单锋剑尊宇文天,曾学得旋空斩的功夫,能跃下通天柱,通天柱是武林最高之处,他应该能跃过指天树才对,你传他毕生绝学了吗?”
    指天树笑道:“哈哈哈……休要提宇文天那孽徒!他私下学习别人武艺,已触吾大忌,旁人不杀他,我也会取他小命!”
    黄衣妃子冷笑一声,道:“他学会了别人的功夫,跃过指天树,你不但不守诺言,传授绝学,反而拿这把柄要杀他,那也太说话不算话了。”
    “哼,旋空斩能登上通天柱,却未必能跃过指天树!指天树比通天柱还要高三十三丈,且能自由移动,自古以来,只有鸟人族能飞跃,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人能凭实力办到。五妃,你们若能飞跃指天树,不要说《天地人三宝九华真经》,我单锋无尽式百里飞首,立刻现身,任凭驱策!”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黄衣正妃道。
    黑衣妃子道:“让我来!”
    “不,我来。”黄衣妃子道。
    黑衣妃子只好退下。黄衣正妃仰首看着指天树的顶端,她也没有把握能一跃而过,但是若中途取巧,跃至一半时,点住树身,再往上跃,如此几下轻点,虽不是一次跃过,也总能撑到跃上树端,到时候指天树内的百里飞首料想不能为难她。
    只见黄衣妃子将真气沉入丹田,力道尽凝于腰间,双足有如乘羽,轻轻一沾尘,便如离弦之箭,冲上天际。
    黄衣妃子一冲上天,马上便化作一个小点,地面上的众妃无法看见她的身影。然而,只一眨眼,又见小点渐渐化大,黄衣也变得明显,黄衣妃子落了下来。
    黄衣妃子衣裾翩翩,一落在地面上便弹跃立起,脸色苍白,抬头看着高处,似乎十分惊恐。
    其余四妃连忙包围着她,问道:“姐姐,怎样了?”“姐姐无恙乎?”
    黄衣正妃道:“指天树的高处……有一股凌利的剑气,令吾不寒而慄!”
    “剑气?”黑衣妃子奇道。
    指天树中再度传出狂妄的笑声:“哈哈……五妃,要跃过指天树,没有你们想像中那般容易!”
    黄衣正妃颓然一叹,道:“你果然是个绝世高手,妹妹,咱们走吧!”
    黑衣妃子怒眉一扬:“什么剑气,领教我的玄武剑!”
    黑衣妃子双掌相对,真气贯穿,渐渐形成一把黑色气剑,在她掌间发出不可小觑的电光。
    “别冲动!”
    黄衣正妃急忙唤道,黑衣妃子却已提着气剑,纵声娇叱,足点着指天树,一跃千里!
    刹时指天树发出万丈昊光,轰然巨响,登时震得地面上的四妃惊呼退散。定神一看,大把的红色血雨,自树稍淋淋洒落,不时飘下细碎的几片黑绸。
    白、青二妃同时惊喊:“二哥!”“二哥啊!”
    黄衣妃子没想到黑衣妃子会在一瞬间被绞为碎片,急喊道:“快退!”
    便一手拉着一个,急忙跃了出去,红衣妃子向来机灵,不必人拉便已先跃退数十丈,与黄衣妃子等人一同迅速奔离了现场。
    好不容易停下步子,四妃娇喘不已,黄衣正妃全身发抖,作梦也没想到指天树梢的气功,会强到这种地步。白衣妃子与青衣妃子又悲又怒,青衣妃子哭着跺脚道:
    “姐姐,咱们怎能把二哥一个人丢在那儿?我要回去找二哥!”
    黄衣妃子“啪”地打了她一耳光,叱道:“傻丫头!她已经尸骨不存了!”
    青衣妃子掩着脸,哭得更是哀切。白衣妃子“嘤”地一声,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黄衣妃子强忍悲怒,弯下身扶抱起三妹,捏了捏她的人中,将她救醒。
    白衣妃子轻启杏目,一醒来,便哭得有如带雨梨花,呜咽道:“二哥,二哥……我要给二哥报仇,呜……”
    “报仇不在此时,回去慢慢想法子!”黄衣妃子道。
    四妃正要离去,却觉一股寒冷的气流远远地卷来,四妃同时一怔,想到:莫非是百里飞首追来了?
    她们提高了警觉。只见远方地面,微微翻飞着枯草黄沙,一道白色的身影头戴宽边竹帽,帽下垂覆着宽宽的白纱,无法看清容貌。而那人的整个身子居然是在半空中飘浮而来,看不见双脚。
    四妃见了,不禁毛骨悚然。而阳光普照的大白天,也像骤然暗了下来一般,弥漫着难以言状的冷意。
    四妃屏着气,眼睁睁地看着对方越飘越近,一阵柔缓的轻轻歌吟,随着身影而飘来,歌声虽柔美,却哀惨无力,和那身姿一样虚邈。
    “发纷纷兮填渠……骨籍籍兮亡居……母求死子兮,妻求死夫……徘徊两渠间兮,君子将安居……”
    四妃听得全身寒毛直竖,那飘飘之影已逼近了她们,微风吹拂起宽帽下的面纱,面纱底下的脸孔,略为回头。
    四妃一见到她的面孔,更是惊骇得说不出话来。那张脸上包满了白纱,在白纱上以黑红二色,画出不自然的眉、眼、口,有如一个丑陋而五官画得极拙劣的大布偶,正确地说,应该是像作法的人俑。可是她会动,而且唱着虚邈悲切的歌时,那用红笔画出来的嘴还会动。
    “……发纷纷兮填渠……”
    歌声随飘影而远去,四妃才回过神来,还是感到可怖。
    青衣妃子吸了口气,怒道:“那是什么人?装神弄鬼,搞不好与百里飞首有关系!”
    “宁错杀,不错放。追去看个究竟!”黄衣妃子也道,那似鬼的影子由百里飞首的方向而来,轻功又如此高强,绝对与百里飞首之间有着什么关联。
    四妃正要追出,另一阵男声却从背后传了过来:
    “首呀首,仇呀仇,飞首深仇何时休!”
    百里飞首的名字带在这句似吟非吟的歌声中,四妃立时望向那人。
    只见他身穿白麻丧服,足登草鞋,头也戴着宽边笠,背后背着大大的破竹篓子,缓缓地走向白影消失的方向。她垂头而行,帽沿完全遮住面孔,只有一小个套着帽缨的下颚隐约可见。
    黄衣妃子掌间真气倏地贯出,凝气为剑,咻一声横在那人面前,道:
    “你和百里飞首是什么关系?”
    男子身材高瘦,微微抬起脸,在斗笠阴影下,是一张苍白瘦削,其貌不扬的面孔。
    他微微一笑,声音低沉冰冷:“畚箕与扫帚的关系。”
    “胡说什么!”
    “百里飞首专断人首,收首仇修休专收人首,岂不是畚箕与扫帚的关系?”
    红衣妃子一眼看见那巨大的竹篓中,装着黑衣妃子的首级,惊呼一声,叱道:“你为何将我二哥的首级带走!?”
    此言一出,其余众妃皆蓄劲在手,衣袂翩飞,登时手中都出现了气剑,摆出剑式对着这名自称收首仇修休的男子。
    收首仇修休的声音总是那么冰冷,却又带着点漫不在乎的笑意:“收首,是我的工作。”
    “哼!你身份可疑,必是百里飞首的同党!”黄衣正妃道。
    “你们要这么说就这么说吧。”
    “你承认了?百里飞首与我们誓不两立,你是他的同党,就纳命来!”
    青衣妃子青剑疾出,嗤地一声,冷冽剑气划过,收首仇修休手中长夹一格,锵地一声挡住青剑,白衣妃子柳眉一扬,白剑由左至右挥划,青剑也接着由下往上挑,收首仇修休侧头一避,长夹左挥右格,上刺下挑,化去二妃剑招,便要二妃剑招,便要顺势跃离战圈,喝道:
    “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何必见逼?”
    “少废话!”
    红衣妃子一叱,红剑迎面刺来,收首仇修休急忙弯身避去此剑,青白双剑却已封住下盘,收首仇修休只好一滚,又回到战圈中央,道:
    “有话好说……”
    话未说完,抬头只见黄衣妃子的剑锋已迎来,收首仇修休间不容发地背转过去,以竹篓面对着黄衣妃子。黄衣妃子担心剑会刺入篓中黑衣北妃的首级,急忙收剑,在半空中手一转,将剑斜劈向收首仇修休的肩部。
    收首仇修休肩部微动,竹篓便被甩高几寸,又差点迎上黄衣正妃的剑。青白二妃大怒,两道寒光东西夹攻,收首仇修休一跃跳过,红衣妃子红剑后发先至,刺向收首仇修休的双脚,只要他一落地便得自己将双脚送上剑刃,非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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