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哈姆特不可思议之书》第五章未完的决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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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法统没命地逃出四琴武宫,一直跑出深山,才敢停下来喘一口气。
    想不到自己居然和无色佛独处了那么久,还能活着。但是人法统也越想越是困惑,他真的是无色佛吗?
    如果不是,为何讲得出自己的道法师承,又为何肢体齐全,还有孔雀王朝高层的刺青?人法统脑子里一片混乱,取出怀中的路观图,详细看去。
    四钟练功楼位于恒山之中,离此不远。
    四钟练功楼比四琴武宫要出名的多,也是武林中最神秘的所在。
    传说从前刀剑双绝的高手──一世用剑不提剑,一剑万生;以及一生持刀不用刀,一刀万杀──曾与一名铸造刀剑的名匠巧龙半驼废,在飞鸣山风雨坪决斗。一剑万生与一刀万杀,在刀剑上的修为几乎是无人能敌,却双双败于一名不见经传的少年,叶小钗,叶小钗是半驼废一手调教出来的弟子,为了雪耻,一剑万生与一刀万杀挑战半驼废。这曾是轰动武林的大事,决战当天,几乎是所有的武林高手都到了现场,亲眼目睹这场绝世高手之间的决战。
    不料在决战进行到最紧张的关头,双方要一招定出生死之际,一道气功隐身光影击入现场,光影散去之后,风雨坪上的一剑万生、一刀万杀以及半驼废三人,都已化做石像了。
    这个变化引起万教震惊,无人知道那道光影是由何人所发,为何如此。
    除了南霸天的军师普九年之外。
    普九年不但足智多谋,而且见多识广。他认出这种功夫,乃是罕有人知的绝技“抓风成石”,会此绝技之人,便是四钟练功楼之主。
    为了让一剑万生、一刀万杀、半驼废等人为南霸天所用,普九年甘犯奇险,越过中原、前进北域,要到恒山的四钟练功楼去找寻楼主,解开抓风成石。
    当时欧阳上智为了阻止普九年,派出素还真追杀普九年,不料普九年身边也有高人保护,就是谈无欲。
    谈无欲与素还真因此兵刃相向,两名不分轩轾的高手,战得恒山震动,最后双双身受重伤,几乎同归于尽。北域的武林之人都传说过此事。也因此使得四钟练功楼之名,不迳而走。
    普九年将身受重伤的谈无欲带四钟练功楼休养,直到欧阳上智覆亡,都没有人听说过谈无欲的情况如何。
    但人法统曾亲眼见到他与素还真出手帮助何三色。万一他们对北域的局面也了若指掌,要有任何图谋的话,北域除了童颜未老人之外,怃人可以对付他们了。
    现在,手上的四钟练功楼路观图,可不可信?四琴武宫之内的人,是素还真还是无色佛?
    人法统知道不找出解答,只有坐以待毙,就算四钟练功楼是龙潭虎穴,也得闯他一闯。
    人法统往恒山疾行而去,他记得北域很久以前,有一歌谣形容四钟练功楼的重重难关:
    东去惨亡岛,死法万种图;南往不归天,深宫妖魔所;
    西有叩关闸,壁中藏古院;北无流血山,上天沉浮路。
    这歌谣形容了通往四钟练功楼的景、妖、玄、生四个地方。这四个关口形容起来已如此可怖,真实的情况会是如何,却极少有任何的说法。想必是见识过的人都无法活着告诉第三者。
    闯过了这四关,进入四钟练功楼之后,还有其他的挑战。在练功楼内,布有皮、纸、烟、玉四种不同的钟,世间传言楼主是位绝世美人,世上无人见过她的姿容。四钟练功楼之主也立下重誓:只有能敲响四钟者,才能见到自己的庐山真面目。
    长久以来,武功最好的人也只敲响了皮、纸、玉三钟而已。
    人法统照着路观图,来到恒山北巅的一处绝崖,施展羽毛飘的功夫,跃下万丈深渊。
    就如路观图上的指示,落地之处,一片白茫。
    人法统小心翼翼地前进,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沿路渐渐有了景像,这景象都是各种惨怖的刑罚与死法,教人看得心惊胆颤。
    就在他的正前方,五匹拉车的粗壮黄马高声长嘶,飞奔而过,眼前赫然血花四溅,奔过的马匹脚上拖着被绳索绑住的一整条腿,连着内脏。被五马分尸的残块几乎打中人法统,人法统下意识地要退后一步,强自忍了住,面无表情地通过一地残留的血腥与碎裂的肉块。
    飞落而过的半截人体,差点又让他退却,那是腰斩的上半截身体,那人张着口,五官扭曲,似乎在哀嚎,但是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更前面的一滩蠕动,教人法统更是没有勇气前进。那是一个身上爬满了虫的活人。那人四肢都被定在地面上,身上有不少地方都被虫啃得见骨,各种各样的蛆虫、飞蚊、蜈蚣、蝎子、蚂蝗……以及说不出名称的丑陋爬虫,由那人的口中、鼻腔爬进爬出,啃食活生生的人。
    那人挣扎蠕动,使身上的虫看起来更令人作呕。
    人法统强忍翻胃与四肢发软,视若无睹地踏过那个人,脚下不由得发麻。奇怪的是本以为这无数怪虫会爬上他的脚,经过时却什么感觉也没有。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幻影,也就是所谓“东去惨亡岛,死法万种图”。这一关如果退了一步,或是回头,就会启动阵式,自己必死无疑。
    就算看见被活活地插入铁勾,抽出肠子的人,被绑在木桩上,自头顶割开的洞灌入水银,再被活活地扯下整张人皮的人,人法统都装作没看见,硬着头皮越走越快,以身碰撞开所有惨不忍睹的幻象。
    不知道经过了多久,看了多少难以言传的景象,人法统已经快要麻痹之时,眼前的烟雾与幻景乍然消尽。
    他松了口气,会把人活活折磨疯的一关,自己总算是闯过去了。
    人法统一步一惊地继续前进,此地是一片黄沙旷野,应该是“南往不归天,深宫妖魔所”,不知又会有什么难题?既然是“妖”关,该小心的应该是妖魔鬼怪。
    忽然震动大地的吼叫,令人法统吓得停步。
    由地面下,升出一座巨大的黄色土山,竟是一尾盘踞眼前的三头怪蟒。
    巨蟒至少也有两人合抱粗,几十丈长,人法统一掌击去,巨蟒纹风不动,张着口喷出腥臭的气息扑来!
    人法统急忙跃闪,巨蟒头颈一个回甩,激扬起大片尘土,人法统眼前被矇得什么也看不见,骤觉一股腥风扑面,连忙轻功跃向高处,落地时脚一滑,勉强立稳,才看见自己就站在巨蟒身上,而这头三头怪蟒的身体,竟不是皮肉,而是土石!
    人法统大惊,土石之身,是怎么打也打不死的。对付这样一个妖怪,几乎可以说没有胜算。就算有物可以克制,他也不可能猜得出这头妖怪的克星是什么。
    人法统一声怒喝,气聚双掌,全力轰向三头巨蟒中央之首的眼睛,巨蟒笔直地朝他咬来,那张大的眼睛被掌气打中,却毫无感觉。人法统连忙跳跃落地,巨蟒的尾部却已横扫而过,要不是他及时跃起,就要被扫倒压扁了。
    但这巨蟒的攻击一刻不停,人法统连停下来蓄气、喘息的时间都没有,只顾东闪西避。而巨蟒又打不死,再这样下去,不是落入巨蟒口中,就是气空力尽而死。
    这时人法统灵机一动,脚下踩着迷踪轻功,以极快的身形挪移闪避巨蟒的攻击,一面全神贯注地施展定影**,口中喃喃念咒,随着咒语摧动,他的身形渐渐淡化,隐隐约约间,像是化出了一层包覆着他的外壳。
    巨蟒矫健灵动的躯体飞卷,“咻”地有如巨鞭般打来,人法统喝道:“出!”
    巨蟒的尾部扫卷而过,人法统已脱出定影,飞奔出去。
    被巨蟒卷住的人形,被庞大的蟒躯碾转扭曲,若巨蟒缠住的是一个活人,恐怕早就骨节尽碎而死了。
    人法统一口气奔出极远,直到前方出现一面粉墙,才停下步子,确定已脱离了三头巨蟒的第二关。
    “好险,幸好我反应够快。”
    人法统略定心神,却又见眼前的一片粉墙,绵延无限,看不见尽头,也没有开任何的门,只有一堵谢绝一切的墙面。
    看着看着,竟隐约像是见到一所古典的楼台。人法统揉了揉眼睛,又觉虽看得见眼前的楼台,却又看不清楚。眼光若只是不经意地瞄过去,便觉得那所宫殿一瓦一石,纤毫毕现,像是工笔画。但若是要仔细地看个清楚,则只见一片水烟迷濛,隐约地有座大宫院,有如水墨写意画一样,略具大体,而栩栩如生。
    不管是细致还是简约的笔调,总是可以看清这所宫殿有着宽矮的宫檐,梁柱上漆色已斑,极为古老,美则美矣,只透着点阴森森的感觉。
    “‘西有叩头闸,壁中藏古院’,想必这就是壁中古院,不知有何机关?”
    人法统正要步入壁中院,又连忙缩回脚,暗想:怎么忘了“叩头关”?万一这是个陷阱,可就白送性命了。
    细想一回,人法统再度取纸扎人儿,开光作法,送活气进入纸人之身,以真气将纸人推回壁中。
    只见纸人被吸住壁内古院,迅速地变小,变成正好是人在画中应有的大小,接着霜气一喷,纸人被打出壁画!
    软软地飘落地面的,是纸人的头部。
    若是贸然闯进,现在被打出来的就是自己的首级了。
    壁中古院缓缓地隐去,那面空白的粉墙上,出现一种深幽感。
    “不知此时撞上此墙,会怎么样?”
    总之若是不成,最多是头上撞个包也就罢了。人法统硬着头皮,真气沉汇丹田,蓄力往墙上撞去。
    身子笔直地飞了出去,竟没有撞到东西。人法统摔落在地,前面只有一座巨大的堡垒与护城河,而没有什么墙。回头望去,果然墙已在自己背后,真的过来了。
    人法统大喜过望,更庆幸自己反应快、头脑敏捷,天地人三法统之中,自己武功虽然最差,却活得最久,这真不是侥幸而已。人法统信心大增,仰头一望,这座灰色的巨大堡垒,以巨石筑成,在约莫十丈的高处,整齐地刻着“四钟练功楼”五个狂草字体,有如走龙奔蛟,灵动豪爽,衬着这座古堡的简单结构,更显出一股纵横天下的霸气。
    在这座古堡面前,人法统自觉渺小,不禁暗自奇道:
    “会是什么人建了这样宏伟之地,又苦心安排出那么多危机重重的大关口?有这样举措之人,怎么可能不在武林中闯出一片天?”
    细细一想,四琴武宫虽然宏伟,与此地比起来,就显得文雅、贵气许多,这里则处处是险,处处有着要凌驾来者的企图,更像个武林之所。
    所谓“居移气,养移体”,由居处正可以观察出一个人的气质。
    此地的主人必是个极为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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