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哈姆特不可思议之书》第六章再度挑战[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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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捉气成石呢。”
    “但不知是哪位高人,能以不同的法门写下同一种功夫?”
    “这个嘛……其实我们也不是很肯定,因为虽然我们将宝鉴练熟了,也互相看过对方的秘笈,但两部秘笈上却都没有作者的署名,只有代号。”
    “什么样的代号?”普九年马上问。
    “在《抓风成石宝鉴》上,署名是‘谈悟风尘悟月才子’;在《捉气成石宝鉴》上,则是‘素观江湖真日才子’。”
    “日才子……月才子……”普九年心中默念这两个一点印象都没有的名号。
    宫主道:“我在童年时,曾听长辈说日月才子是武林中最厉害的高手,不过他们都已有极长久的时间行踪不明了,是不是还活在世上,我也不知道。”
    普九年听出宫主不可能说出日月才子的真实身份,也不便追问,便道:
    “多谢宫主赐教。那么请问宫主何时能到南霸天,为我们解开石像呢?”
    宫主道:“我性子向来疏懒,现在应下了日子,也不知到时候会不会突然又不想去了。你先回吧,等我想出门走走,自然会到南霸天解石封的。”
    “那……普九年日日恭候宫主大贺。”
    “好啊,我会去的。呵呵呵……”宫主起身的衣摆擦动地面之声再度响起,渐渐地消失在帘后。
    普九年告退离去,回南霸天的一路上,心中万分焦急,不知道一剑万生与一刀万杀会先找到叶小钗,还是宫主会先来履行约定,现在也只能等待了。
    一路上,普九年也曾留心打听是否有一剑万生与一刀万杀约战叶小钗的传闻,所幸江湖上风平浪静,并没有多少流言。
    一回到南霸天,沧海圣老便急忙迎了出来,说出令普九年惊讶万分的话:
    “军师,军师您可回来了。”
    “发生何事?”
    “半驼废离开了。”
    “什么?”普九年大惊,“你的意思是他的石像被盗了?”
    “不,他已经被解开了石封,不知道是何人,何时帮他解的,又怎会找到我们藏放半驼废的厢房。”
    普九年怔了半晌,才摆了摆手道:“我明白了,是四琴武宫的宫主所为,她真是难以捉摸啊!”
    “原来是军师去请求之人,那我就放心了。”
    “半驼废有没有说什么?”
    “他说,他在天南山的草茅,有事可以去找他。说完就离开了。”
    普九年叹了口气:“有半驼废这句话,够了。”
    “可是……这深违我们要施恩于他的目的啊!”
    “目的可久可暂,对半驼废这种不问俗事的人来说,他也不可能留在这个地方,与我们一样整日算计武林之事的。”
    “说的也是……”沧海圣老道。
    “眼前,我们只要提防童颜未老人会有什么动作就够了。想必他也潜伏在暗处,正在侦测中原的虚实吧?”
    北域的童颜未老人精通异法,武功有多么高深无人知晓,他亲自创写了许多武功秘笈,分由不同领域的武学高手所练。这些得到他秘笈者,往往皆是恶名昭彰的武林败类,围绕着雨台齐天塔,形成一个没有组织,却坚强莫敌的力量,整个北域可以说都是在童颜未老人的掌握之中。
    要不是当初孔雀王暴毙,王朝瓦解,也不至于坐大这么多妖魔小丑,使北域一片混乱了。
    童颜未老人的作风向来隐晦阴柔,但是该出手之时,就会有致命的攻击。像上次围杀欧阳上智,童颜未老人必定也有出手,但是就连普九年也不敢肯定他到底在哪个部分给了欧阳上智致命的一击。
    他就像一条藏在泥中的蛇,静静地等着猎物走到身边,才闪电地扑出,一口咬死对方,往往猎物死前,还不知道自己是落入了什么手中。
    童颜未老人就是这么神秘,却又绝对不能忽略他的存在。
    当天深夜,普九年留下一信给沧海圣老,便单独悄悄离开南霸天,以轻功往天南山的方向奔去。
    天南山离此有一段路,并不甚远。他若加快脚步,一两天也可来回。留信给圣老,只交待他要守密,不可泄露他偷偷出访之事。而他与半驼废之间会有什么谈话,则只字未提。
    普九年紧急去找半驼废,确实是个明智的作法。
    因为,一剑万生、一刀万杀和叶小钗的决斗之期,以及这场决斗背后所带来的暗潮,危机已经近得令他难以想像!
    话说一剑万生将一刀万杀的石像带回刀轩剑庐黄花居,掩身在光影中的四钟练功楼楼主立刻施展抓风成石,解开了一刀万杀,随即离去。
    一刀万杀回过神来,有点茫然。正要挥出蓄热待发的攻击时,赫然发现眼前的景象不是风雨坪,而是他熟悉的修道之地,
    转头望去,身边只有一剑万生,一刀万杀惊道:“道友,我怎会在此?半驼废呢?”
    一剑万生道:“决战早已结束了。”
    “这……怎会如此?”
    一剑万生叹道:“在我们与半驼废将要分出生死之时,有人以抓风成石这部功夫,将我们凝为石像,中止了战斗。”
    一刀万杀叫道:“这如何可能?我不信!”
    一剑万生道:“此事若非我亲眼见到,我也不能相信。但是施术之人先解开了我的束缚,我见到你的情况之后,也不由得不信。那位高人方才在我面前将你的石封解开,我还能不信吗?人上有人,天外有天啊!”
    “是谁有此能为?”
    “说来可笑,此地我竟从未听说过,四钟练功楼,以及四琴武宫。”
    一刀万杀向来不疑一剑万生,怔了一会儿,却依然半信半疑,道:“半驼废呢?”
    “他的石封尚未解开。”
    一刀万杀沉吟着,不禁长叹了一口气。
    “在我们已准备与半驼废同归于尽之时,突然眼一睁,发现自己还在家中。这种变化,有如南柯一梦,令人感慨万分!”
    一剑万生道:“我的想法与你相同,我们不应与半驼废作无益之争,就算同时战死,也只换得不智之名,平白落了凡人耻笑之柄。”
    一刀万杀按着一剑万生的肩,道:“你能这样想就好了,我们就把这些世俗恩怨,都抛到脑后,重新过着修练的清静生活吧!”
    这是自从一剑万生与叶小钗结仇以来,一刀万杀内心无时无刻都存在着的心愿。
    叶小钗只不过是一剑万生与一刀万杀的奴仆,因为主仆同时爱上云路天宫宫主之女萧竹盈,而反目成仇。萧竹盈选择了年龄相近的叶小钗,使名高望重的一剑万生感到颜面尽失,与叶小钗约下二年之后的决战。
    这两年之中,叶小钗历尽非人所能想像的痛苦磨练,竟然在决战中一招打败了有百年根基的一剑万生与一刀万杀,此后,一剑万生便立誓雪此奇辱。
    此外,一剑万生对叶小钗,还有更复杂的仇恨。那就是叶小钗打败了一剑万生之后,光明正大地得到了萧竹盈,本应与她厮守,但奇怪的是,叶小钗居然对萧竹盈不屑一顾,毫不理会当时在风雨交加中,抱着与他生下的苦肉,在背后声声呼唤着他的萧竹盈。
    一剑万生所重视、所求不到的,叶小钗求到了之后,当众弃若敝履,就好像在一剑万生的脸上再打一耳光,极重地再羞辱了一剑万生一次。
    此后,萧竹盈自暴自弃,曾经组成一个邪恶的组织“迷宫金屋藏千娇”,专门诱惑武林高手,最后再杀之,以武林高手的魂魄练成黑邪书。
    迷宫金屋藏千娇这样的淫邪之地,自然不久之后便被灭了,据说萧竹盈也死在灭门之中。
    但是又过了一段时间,她却摇身一变,成为欧阳上智身边的心腹,阴月夫人寒雪飘。
    欧阳上智覆亡,阴月夫人不知所之。这一切,一剑万生都已知晓,但叶小钗呢?叶小钗根本对这一切不置一词,不闻不问。
    一剑万生了解,萧竹盈生性激烈,就算自己愿意接受失足的她,她也不可能回到自己身边。这段过去造成的遗憾,根本无法挽回任何一个人的幸福。
    幸福与爱意都已消失,那么剩下的就只有仇。若是不消灭叶小钗,以及任何与叶小钗有关系的人,一剑万生根本无法感觉到自己还有活着的意义。
    但是他找不到叶小钗,江湖上根本没有人知道叶小钗的行踪,因此,他才以挑战半驼废的方式,以求逼出叶小钗。
    而对一刀万杀而言,这些江湖纷扰他都没有兴趣。只是在这世上,他最重视的除了自己的万胜天冠之外,就是始终与自己同修的一剑万生。
    一剑万生的仇,就是他的仇;自从一剑万生与叶小钗结下仇恨以来,一剑万生没有展眉过,一剑万生的痛苦,放在一刀万杀眼里只有加倍。他多么希望一剑万生能忘了这段不堪的往事,回复他从前不染尘埃的风采。
    如今听一剑万生之言,似乎是已顿悟昨非,难怪他感到高兴。
    不料一剑万生却道:“我不会再找半驼废报仇,但是我和叶小钗之间,还有一场未竟的决斗。”
    一刀万杀道:“道友,为何如此坚持呢……?”
    一剑万生摇了摇头:“不是我执迷不悟,这是为我们解开石封之人的交待。”
    “什么?他要我们去挑战叶小钗?”
    “没错,而且他还告诉我叶小钗的藏身之地。”
    “……究竟是什么人要我们与叶小钗争斗?他既然如此高强,能将我们封在石中,如果他与叶小钗有仇,还有必要假手于人吗?”
    一剑万生道:“这些疑问,你以为我没有提过?但四钟练功楼之主却什么也没说,只要我们去找叶小钗,与他再作一次决斗。”
    一刀万杀叹道:“若是欠人之恩,也无法可想了,好吧!”
    两人互视一眼,便依四钟练功楼楼主留给他们的指示,前往叶小钗所在之地。
    那是在极为荒凉的深山之中,纵使两人的武功绝顶,还是赶了将近一天一夜,翻山过水,才找到这片四壁绝崖,岛兽无踪的荒野。
    此时已是深夜,仰首观之,只有崎岖不平的绝崖环绕,拥出一方深蓝色的天空,隐隐的月光照出嵚奇突出的高崖黑壁,以及垂悬的藤影。
    一剑万生与一刀万杀步出松林,望见前方高起了一座约莫十几丈高的山壁,在中央突出一片天然的平台,似乎有个山洞,附近生长了些针叶短木,看得并不很清楚。
    轻微的窸窣声响了起来,一道白衣人影步出高处的山洞,立在平台上,望着天边。
    此时,天上的乌云散了开,皎皎明月洒下刺眼的银光,照亮了那挺拔的身影。
    他一头垂肩的皓发,像白云一般拥着他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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