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定后动》第二百七十九章一曲两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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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尼帮末学后进江小鱼，在此恳求，能够借神尼遗物一观，以助神尼转世。”
    跪在中门前的蒲团上，江小鱼朗声道。
    “叮！江小鱼为神尼《古道赋》中人，从此拥有《古道赋》中江小鱼的修行门径。请玩家保守秘密，不要轻易告诉他人，否则将失去修炼资格和修炼得到的利益。”
    江小鱼的耳朵里，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这时候，中门也缓缓打开，似乎在示意江小鱼走进去。江小鱼心中疑惑，一步步走了进去。刚刚进门，那中门就在身后悄没声息地关上了。不过在圣堂里，江小鱼也不担心，继续向前走了过去。
    眼前只是一个通道，江小鱼走到尽头，发现通道向右的方向，便随着通道转了过去。这次又看到了一道门，在江小鱼转过去的同时，门也打开了，露出了一个房间。
    紧走几步进入房间，发现房间并不大，房中空空荡荡，只是在三面墙上，各挂着一幅字。说是一幅，其实是一大张，甚至用“张”形容都小了，因为几乎占满了中间的墙壁。
    正对门的墙上是一首歌词：
    雪落空径，雨打落红，无人踪。山围旧地，峰聚苍莽，露华浓。风吹秋篱，月照西厢，古今同。把那繁华，三生看尽，总成空。梦转千回，依稀旧影，各西东。晓来犹记，郎情妾意，转眼朦胧。把岁月给了天涯，把轮回装进彩虹；把孤独埋在胸臆，把等待交给春风。痛，痛，痛，泪如泉涌。来生又在何处，做天地的孤鸿。
    一曲读罢，江小鱼顿时痴了。他万万没有想到，在圣堂里竟然看到这样的曲子，脑海里仿佛总有一种呜呜咽咽的声音，让他的心里感到绞痛。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隐约的声音终于停歇。晃眼之间，仿佛看到神尼从那歌词中走了出来，微笑道：“没错，你听到的就是我当年谱下的《轮回曲》。既然你有幸取了《古道赋》中间的名字，你就跟这里有缘。左边墙上，是我留下的《金门赋》；右边墙上，就是你身在其中的《古道赋》了。如果你心中有什么疑虑的话，可以继续看看这两篇赋。我给你解释不到更多，因为我不想解释，只能跟你说这些了。”
    又是晃眼间，神尼的身影忽然消失。江小鱼揉揉眼睛，再看屋子里，歌词还在，那隐隐约约的声音又在脑海里回响，但神尼的身影的确不见了。他也不知道刚才到底是幻觉还是真正看到神尼了。不过他恍惚记得，先前进门的时候听到的声音，跟刚刚听到神尼的声音，的确是同一个人的声音。江小鱼心中猛醒，这里是游戏，什么都能发生。更何况现实里神尼都能转世，又有什么神奇的事情不能发生。
    想到这里，江小鱼向左边的墙上望去，但见字走龙蛇，笔式圆转，温滑光润，果然是一篇《金门赋》。
    木叶萧萧，大雪飘飘。城郭隐隐，烟霞冲霄。孤帆远影，过客遥遥。无尽长路，空虚寂寥。乱石崩云，风急猿啸。出水芙蓉，洛水巧笑。绝世英姿，丰神窈窕。芳香馥郁，翠襄芍药。七星布阵，艳阳高照。灯影明灭，辉映周遭。断肠声里，江湖血漂。丁香花开，游兴正高。慈母缝衣，娘心如涛。亲恩似海，云蒸光耀。重逢在即，林中小道。宝斋敞亮，越宿谁扫？神瑛洒水，龙泉为浇。庆幸田园，自在逍遥。
    江小鱼一句句看下来，对于赋中的人物也大略有个了解。既然自己是《古道赋》上面的，那也就是古龙小说中的人物。那么《金门赋》，就是指金庸小说中的人物了。“木叶萧萧”，应该是指萧峰、木桑道人和穆人清。“大雪飘飘”，除了胡斐还有谁。“城郭隐隐”，自然就是郭靖。“烟霞冲霄”，当然是指令狐冲。“孤帆远影”，指独孤求败和觉远。“过客遥遥”，那就是杨过了。“无尽长路”，说的是张无忌。“空虚寂寥”，似乎当为虚竹空见空闻空智空性。“乱石崩云”，指的是石破天和狄云。“风急猿啸”，那该是风清扬和袁承志了。“出水芙蓉”，也只有古灵精怪的黄蓉。“洛水巧笑”，拉上了陈家洛。“绝世英姿”，包含着灭绝师太和周仲英。“丰神窈窕”，就是太极宗师张三丰了。“芳香馥郁”，又是两个女子名，戚芳和香香公主。“翠襄芍药”，一句三宗师，史小翠、郭襄和黄药师。“七星布阵”指洪七公和全真七子。“艳阳高照”为欧阳锋。“灯影明灭”是一灯大师。“辉映周遭”那就是老顽童周伯通了。“断肠声里”应为段誉。“江湖血漂”恐怕只有血刀老祖可以解了。“丁香花开”既可解丁当，也可解丁典，还可解丁不三丁不四。“游兴正高”可以解为游坦之和段正淳。“慈母缝衣”是少林方丈玄慈。“娘心如涛”那就是玄慈的情人叶二娘了。“亲恩似海”似乎是南海神鳄岳老三。“云蒸光耀”既然在岳老三之后，那就是云中岳了。“重逢在即”，除了王重阳没有第二解。“林中小道”在王重阳之后，自然是林朝英。“宝斋敞亮”就是那个人见人爱人见人恨的韦小宝。“越宿谁扫”说的是两个旷古绝今的大宗师，越女和扫地僧。“神瑛洒水”，也是两个人，瑛姑和水笙。“龙泉为浇”就是小龙女了。“庆幸田园”，三个恶人，段延庆，田伯光，田归农。“自在逍遥”，也是三个人，白自在，杨逍，范遥。
    一番解释下来，江小鱼意兴高涨，忍不住想知道自己所在的《古道赋》说了些什么。转向右边墙上，依旧是字走龙蛇，不过那字体却险峻奇奥，神鬼莫测。
    浪迹江湖，陆海寻玉。龙王观儿，方缺老楚。星月三光，金仙复苏。花开无雪，空晓命孤。棠红飞天，熊怜阿姥。
    跟《金门赋》相比，《古道赋》要短得多。不过江小鱼也发现，这四十个字中间，几乎每个字都代表了一个古龙小说的人物，跟《金门赋》相比，内容也不遑多让。
    细细解来，“浪迹江湖”，指得是沈浪、江小鱼、胡铁花。原来第一句就将江小鱼包括进去了。第二句“陆海寻玉”，指得是陆小凤、李寻欢、白玉京。第三句“龙王观儿”，则包括龙小云、快活王、石观音、宋甜儿，已经是每个字一人。第四句“方缺老楚”，同样是四个人，分别指方宝玉、花无缺、老实和尚和楚留香。第五句“星月三光”，指邀月、怜星、轩辕三光三个人。第六句“金仙复苏”，又是指四个人，上官金虹、林仙儿、傅红雪和苏樱。第七句“花开无雪”，还是四个人，花满楼、叶开、无花和西门吹雪。“空晓命孤”，说的是司空摘星、百晓生、荆无命和叶孤城。“棠红飞天”，包含了铁中棠、中原一点红、燕南飞和燕南天。“熊怜阿姥”，则说的是熊猫儿、王怜花、阿飞和熊姥姥。
    读罢一歌两赋，江小鱼似乎明白了什么。从身上掏出纸笔来，将一歌两赋都抄在纸上。然后恭恭敬敬向歌词行了一个礼，转身缓缓退出。
    独孤求败依然等在外面，见江小鱼终于出来，上前急切地问道：“有眉目没有？”
    江小鱼忽然想起什么，奇怪地问道：“你还没有进去过么？”
    独孤求败奇道：“我作为帮主，自然经常进去，有什么问题么？”
    江小鱼想起神尼的告诫，知道再说下去，自己的好处就没了，于是笑道：“没什么，没什么，我随便问问。我要找的东西已经找到，可以告辞了。”
    独孤求败见他不愿说，也不勉强，陪着他出了圣堂，回到了聚义厅，又寒暄了几句，任凭他告辞走了。
    江小鱼走后，独孤求败越想越不对头。江小鱼既然那样问，肯定就有什么，但为什么他又不说了呢？对此独孤求败没有抱怨江小鱼。大家都是玩游戏的，自然知道游戏里有一些古怪的设定。江小鱼肯问他一句，就说明江小鱼没有把他当外人，后来的推托肯定是另有原因。
    这样想下来，他更加觉得江小鱼一定是在圣堂里得到了什么秘密，又不方便告诉自己。
    于是独孤求败又回到圣堂，将目光投向那间偏厅好一阵，终于毅然走了过去，跪在了蒲团上。
    作为帮主，他实际上能够自由进入那间偏厅的，也就是在另外一个房间使用帮主令牌，直接就传送进去了。但既然江小鱼刚才出来那样古怪地问他，问题一定就出在那个蒲团上。其实蒲团一直以来就是给普通帮众准备的，二十年来却很少有人通过这种方式进入偏厅。一般都是帮主直接进去，根本就不通过这个门。
    “神尼帮后进末学独孤求败，在此恳求，能够借神尼遗物一观，以助神尼转世。”台词跟江小鱼一模一样，只是变了自己的名字。
    “叮！独孤求败为神尼《金门赋》中人，从此拥有《金门赋》中独孤求败的修行门径。请玩家保守秘密，不要轻易告诉他人，否则将失去修炼资格和修炼得到的利益。”
    系统消息一出，独孤求败神情大振。奶奶的，果然就是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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