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任军长》第二部太原(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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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锡山还不知道徐向前部队的主力在何方，而徐向前却早就明白阎锡山部队的方位。这就是战机。6月21日晚，当阎锡山下达“试探”性进攻的命令时，徐向前则下达了不给阎军喘息的战斗命令：“8纵王新亭、吕梁军区彭绍辉：你们立即指挥部队协同作战，阻敌第33军和第34军靠拢会合，寻机歼灭高倬之的第34军和沈瑞的第33军。”——高倬之是第34军军长；沈瑞是第33军军长。
    晋中的六月，酷暑难当，战地似火。部队在连续作战中，指战员们挥汗如雨，体力消耗极大。8纵上午刚刚消灭完“亲训师”，晚上又接到阻击敌人靠拢的命令，他们急行军至祁县附近时，碰上了阎军第19军暂编37师的3个团，激战至天亮，终因体力不支，只好撤出战斗；吕梁军区也一样，他们强渡汾河时，被阎军死死封住渡口，只得撤到汾河以西。阎军第33军和第34军侥幸躲过一劫，不紧不慢地撤退到汾阳和平遥。
    累，实在是太累了。王新亭打电话给徐向前：“部队实在是走不动了，能不能休息两天，喘口气，回一回劲再走？”
    徐向前斩钉截铁地命令：“不行。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走不动爬也要爬到指定的地点！”
    徐向前说完话，王新亭却不支一声。电话机里一片寂静。徐向前知道王新亭的思想没有通。于是，他在电话里给王新亭讲起了一个真实的故事：“1935年红10军团从怀玉山突围，军团长刘畴西顾虑部队疲劳，命令部队休息几个小时，结果陷入敌人包围之中，刘畴西和军团政委方志敏以及军团官兵全军覆没，而参谋长粟裕率领的800多名先遣队，咬紧牙关坚持行军，突出了重围。”
    王新亭这位从红军战士成长起来的高级指挥员，此时真正懂得了“狠心”的含义。是啊！彭德怀指挥井冈山突围，长征中的四渡赤水，无不在危急时刻下狠心，严格要求部队，才争取到战机的呢！如今，阎军占据一系列县城和铁路线，加上晋中平原地势狭长，中间又有同蒲铁路直通南北；他们既可固守，又可运动集结，如果他们打不赢，一昼夜之间，便可逃之夭夭，窜回太原。到那时，哪里还有战机可言？！王新亭明白了，在先机制敌的关键时刻，绝不能顾惜部队官兵的体力。于是，他声如宏钟地表态：“我表决心如下，马上出发！”
    王新亭放下电话，立即命令23旅、24旅东西对攻前进。
    几天后，8纵把祁县外围阎军据点肃清，接着把县城围得水泄不通。城内守军就是前几天与吕梁军区部队决战过的暂编第37师，师长姓雷名仰汤。
    雷仰汤生性好学，这一次守城也一样。他判断，8纵打运城，攻临汾时，都是运用地道爆破手段，那么，如今攻祁县无非也是这一手法。这个好学过了头的愚蠢家伙，就原原本本地学习梁培璜的守城办法，从城内向外挖破坏地道，埋水缸侦听，想以地道对地道守城，拖延时日，等待外援。
    王新亭得知消息，不禁轻蔑地笑了：“这个蠢家伙，想得倒美。”
    王新亭决定给雷仰汤来个意外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