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神魔祭》第六百章地老天荒(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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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福已经死了吗?遥想当初,他也算是一代了不得的人杰,可惜却落得如此下场!”
    “那,就是长生丹吗?传说只要吃了它,就能跳出生死轮回,永存于世!”
    “神农鼎,传说中的古器!用它来炼丹的话,炼出的丹药品质将会大大提升!”
    被五行之力形成的彩色漩涡吸引而来的众多修仙之士,只有几人抱着试探的心思,腾空而起,远远的凝望着穆山和他身旁的神农鼎,其他的人则是选择了蛰伏,以期能够等来抢夺天地至宝的时机。
    “传说只要吃了他手中的那颗丹药,就可以超脱生死轮回,飞升成仙!”
    “还有神农鼎,只要有那古器在手,以后想要炼制什么灵丹妙药,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穆山那个勾结魔族,叛宗弑师的恶贼似乎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各位,我等不如暂时联手,替悍天剑宗清理门户,至于神农鼎和长生丹,之后再共商归属也不迟……”
    “勾结魔族,叛宗弑师……”穆山厌恶的盯着几个白发苍苍,眼中却闪烁着贪婪**的道士,语调冰冷得犹如地狱吹出的阴风:“说完了吗!说完了,就可以上路了,几只微不足道的苍蝇,竟然也妄想与巨龙争锋,可怜、可悲、可笑!”
    穆山持剑的右手陡然一转,指向空中的几个道士,只见他们的身躯在刹那之间突兀的炸裂开来,满腔的鲜血化为熊熊的烈焰,离散的魂魄刚想逃逸,却被神剑干将牢牢的吸扯住,尖啸着,挣扎着被吸入了剑刃之中,不得超生。
    天地之间,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唯有刻意压制的倒吸凉气的声音,融入了过往的寒风里。
    “都结束了!”万千绿叶随着轻风飘摇而来,于穆山身前凝聚成姜竹茹的模样,裙裳飘飘,凌空而舞,超然如仙子临凡:“可否将神农鼎归还我百草庐?”
    “你是谁?”穆山双眉微皱,似是陷入了沉思之中,道:“百草庐,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你不认得我了?”
    “三天的时间……,到了!可惜,古犼未除!”伏洛带着连暮雪,驾驭着庞大的金色法阵,御风而来,慢慢的停在穆山身前,道:“你,是不是也不认得我了?”
    “你是谁?我为什么要认得你!”穆山左手捂着脑门,艰难的甩了甩头,道:“为什么,明明好像是认识你的,可却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穆山意识到手中还握着什么,打开来看,疑惑的眨了眨眼,道:“这是什么东西?”
    “那……”伏洛伸出手,想要去抚摸穆山的脸颊,却在穆山警惕的目光凝视下,终究还是不甘的收回,颤颤的问道:“你……记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家在何方?还有什么亲人?”
    “家……”穆山慢慢的从空中飘落,站在剑冢黑褐色的土地上,脑中的一切仿佛脚下的土地一般黑暗混浊,茫然的望着四方,不知所措!
    “亲人……”寒风瑟瑟,天地凄凄,穆山仿若离群的孤雁,口中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呼唤,脑海里像是有许多的画面闪过,却又都如隔着海角天涯,遥远的难以企及,难以观望!
    “我……是谁?”穆山慢慢独行于龙隐山上,左顾右盼,时而陷入沉思,时而陷入迷惘,仿佛着熟悉的地方,有着甜蜜的笑靥,有着幸福的过往,却又吝啬的拒绝与他分享:“怎么会想不起来呢……,我是谁?”
    “但凡修仙,先需修德,尔等心中存有妄念,已是犯了道家大忌。仙路漫漫,唯有累世积德者,心存大毅力者,福缘双至者,方能得证仙果,若想投机取巧,徐福就是最好的前车之鉴。尔等若是还不死心,大可想方设法的从他手中窃取长生丹,然而任何后果皆需自负,却勿怨天尤人!”
    伏洛的目光如刀般从潜伏于四周的各位修道之人身上掠过,告诫一番之后,匆匆的追上了穆山的步伐。
    “你想上哪去?”连暮雪快速的挡在穆山身前,开口问道:“不想再见你儿子和母亲了吗?还有你的妻子?你不是最舍不得她吗?”
    “儿子、母亲……”穆山口中喃喃的念叨着,转过头盯着连暮雪,眼中满是迷惘,道:“妻子?是谁啊?我想上哪去,对了,我想上哪去……”
    “不要再问了!”伏洛拉开了连暮雪,沧桑的脸上首次蒙上了一层死灰,静静的跟在穆山身后,叹息道:“强毁酆都鬼门,祸及三界众生不得轮回……,这,是他的报应!”
    “三生缘……”
    “三生缘,又是什么?”听到连暮雪的声音,穆山疑惑的开口询问,脚下却是不肯停歇,径自的往其中最大的一棵三生树走去,仿佛那里,有着难以忘却,难以割舍的东西,在向他高声的呼唤着。
    “伏秀娘……”穆山静静的站在树下,目光静静的停留在树干上刻着的名字上,似乎那一笔一划中有着什么粘力,将他的目光紧紧的粘住,不能挪动分毫:“伏秀娘……,她是谁?为什么念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心中会感到莫名的抽痛……,好难受啊……”
    “司马雨尘……”穆山颤颤的伸出手,一点一点的伸向那四个大字,眼中带着一种浓浓的眷恋和不舍,像是抚摸着情人的脸颊一般温柔,一遍又一遍的摩挲着,泪水却情不自禁的涌上了他的眼眶,顺着脸颊,滑过鼻翼,流入嘴里,带着难言的温暖和咸涩,带着求知的**和执念,慢慢的在心底搁浅:“司马雨尘……,你们知道她是谁吗?能不能告诉我有关她的一切?我……跟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连暮雪的脸上露出一丝的伤感和悲凉,低沉的问道:“这就是你跟我说的,世间最难勘破的情关吗?”
    “……感情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它的产生不需要任何的理由,有时只是一个回眸,一个微笑就足以将互不相干的两人一生一世的牵绊到一起,纵使明知再怎么付出,纵使清楚再怎么等待,都不会有柳暗花明,峰回路转的一天,然而却有很多人固执的选择沉溺下去,飞蛾扑火般的走下去,甘之如饴……。若是哪一天,你能够真正的历经情关的淬炼而不沉沦,那么那一天就是你得道升天之时!”
    “就像他一样吗?”连暮雪指着身旁的穆山,道:“这真的是无法避免的考验吗?未免也太过残忍?”
    “残忍吗……”伏洛的嘴角露出些许凄苦的笑意,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他既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自有苦尽甘来,阖家团圆的一天,我们静静的等下去便是!”
    春秋代序,草木枯荣,穆山浑浑噩噩的守候在那棵三生树下,只觉冥冥之中,似有一道通红的光芒在布满黑暗的世界里不断的吞吐跳动着,像是一张熟悉的脸,在不停的呼唤着,又似是一只温暖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冻结的灵魂,又如同一盏不灭的灯,在暗无边际的世界里,指出一条归家的坦途……
    千山万水,迢迢归尘,恍如黄粱一梦!
    “干将……,是你在叫我吗?”穆山行走在绵延不绝的台阶上,每一步的踏出,都像是触动了灵魂深处的记忆,过往的一切,酸甜苦辣,爱恨缠绵,慢慢的从遗忘的罅隙中被挤出来,充盈在穆山的脑海之中。
    “这哭声……”听着前方传来的若隐若现的抽泣声,穆山嘴角轻轻的往两边咧开,轻声笑骂道:“原来这熊孩子也会哭啊!”
    踏上了最后的一阶台阶,穆山豁然看见那道白衣如雪,昂首眺望的石像,屹立于祭台的边缘,像是久候丈夫归家的妻子。
    “平生……”望着那眉目像极了司马雨尘的英伟男子,穆嘴角顿时露出甜蜜的笑容,而后目光又停留在那无比熟悉的身影上:“娘……”
    穆山轻轻的开口呼唤着,那围拢在司马雨尘身旁的三人齐齐僵住,不敢置信的转过头来,怔怔的盯着穆山不放,像是怕稍一松懈,穆山就会化为烟雾消散一般。
    “爹……”魁梧英俊的平生,又像小时候一样急匆匆的溜了过来,紧紧的抱住着穆山,像个孩子一般嚎啕大哭起来,似是想将胸中郁积已久的情感一次性的宣泄出来。
    “你这熊孩子都长这么大了,好像我离开这里也没有多久吧!”穆山宠溺的揉了揉平生的头发,微笑的看着身旁早已两鬓斑白的秦梅,歉意的笑了笑:“娘,孩儿不在的这些时日,累您操心了!”
    秦梅欢快的笑着,笑得眼角的泪水不停的往下滑落,笑得脸上的皱纹,似是变浅了许多:“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穆山的视线很快就转移到俏立于平生身旁,穿着紫色绣花长裙,身姿纤细如扶柳,眉如远山含黛,眸似秋水凝光,肌如明珠生晕、美玉莹莹的女子,道:“你是……”
    “原来你就是平生的父亲呀,我记得你,咱们在百草庐见过的,我叫解语!”
    “解语,果然人如其名,美得跟朵花儿似的,我家的熊孩子,怕是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
    “哪有的事情,平生可听话了,又温柔体贴,又会坑骗别人,还会做很多美味的食物,关键时刻还能当打手,跟他在一起,最好不过了!”
    “雨尘,我回来了!”穆山上前两步与司马雨尘并肩站立,共同的眺望着天边如火般美丽的夕阳,眺望着祭台下方的锦绣山河,自言自语道:“从此以后就再也不走了,永远留在这里陪你,好不好!”
    “咔咔……”像是为了回应穆山一般,石像慢慢的碎裂,大大小小的石屑随风而散,露出司马雨尘细腻柔软的肌肤,隐隐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许反悔!”司马雨尘慢慢的转过头,清澈如水的眸子,深深的倒映着穆山温暖的笑容,时光仿佛在眸子里酝酿成了陈年的佳酿,令穆山的视线永远的沉醉其中,不舍亦不愿自拔。
    “呵呵,还记得我们成亲之时许下的誓言吗?”穆山轻轻的挽住司马雨尘纤长白皙的小手,十指交缠,含情脉脉的说道:“岁月迢迢,诸事烦扰,悲欢辛酸,愿与卿共尝交好,白头到老!”
    无限美好的夕阳,默默的洒下万千温暖的余光,均匀的涂抹在彼此凝眸相望的两人身上,像是为他们披上了婚嫁的红裳,残余的辉光,逗留在他们身后相互交叉的干将和莫邪身上,充满了宁静和浪漫。
    这一刻,穆山仿佛在那不落的夕阳上,在那不变的山河上,在那美丽如昔的面容上,看到了地老天荒的模样!
    …………
    书中尚未解开的谜题,诸如从白虎坛逃走的白虎,酆都地府的青丘九尾狐,九幽火井里探出的巨爪,不战而逃的左慈,仍未解脱封印的嬴政,蓄意解救族人的贾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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