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之游戏江湖》第八百七十八章妖孽递生,骨肉多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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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都淄博。
    王宫中,君王寝殿已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守卫着,比起平日里,更是严密了不少。连比齐王登基之初时,为防弊宫室内父兄旧日近臣行刺,防守的都要严密。
    但这种严密绝不是他所期望有的。他的头顶上还带着齐王的王冠,却连自己在宫中自由的四处走一走都办不到。整个人是被严密的监控了起来,剥夺了一切自由。
    虽不曾短了他的吃喝用度,可一日赛过一日的煎熬,依旧让期望的身体,越发的虚弱下来,整个人的神经更有些癫狂。
    这一日,从一早起来,就被宫人围起来,沐浴更衣,更是给他换上了许久不曾穿上的正式朝服。
    齐王的心里一阵发慌,他有种预感,这大概是他最后一次,身着国君冕服了。可内心里又有一阵轻松,那痛苦至极的煎熬终于要过去了。
    面无表情,和木偶一般,被人拾掇着,直到被扶上去,乘舆而行,见四下里无人,齐王才心里仰头望上,两行泪水垂了下来。
    当初的父兄大概也是自己今日的心情吧!
    他悔不当初吗?不,齐王一点都不后悔。至高权利的滋味能让人迷失一切,忘记后悔!
    一队队的士兵,在前面开道,有乐师在奏着乐,沿途街道,百姓都跪伏着,不敢有丝毫动弹。
    从齐王登临大位以来,淄博城都还不曾有过这样排场的时候,因为齐王来位不正,根本不敢‘与民同乐’,连出宫都很少。而且他一出宫,是军马随行,护卫森严,跟眼前的吹吹打打可一万个不一样。虽然眼下这排场所代表的含义。是他万万不愿去想。
    禅位大典,所定地点是淄博城郊,一座早已建好的华丽高台。
    到时,臣民都可旁观。
    齐王乘着舆,面无表情的半闭着眼,他不想去看望着自己的目光。
    现在匍匐在地的百姓,在今日过去,又怎么样去想自己这个即将禅位的国君?
    嘿嘿,自古禅让的君王,从不得善终。到时估计有着违命侯之类的册封,过后一年半载,就会“病故”,或者“落水”。甚至立刻斩了自己都不会有多少人为自己叫喊冤屈,毕竟当初自己也是踩着血登基的。
    罢了,罢了,总算总管这个老奴才,在己兵败之时已经将自己的一点骨血送了出去,有那个老东西照料着。安稳的活着是不成问题!
    淄博城内,街道上已是聚集了大批的百姓。
    男男女女都有,街道两旁,已是人山人海。
    这些人虽然懵懵无知。不晓得齐国又要变天了。可也清楚,大事要发生了。王叔镇国公田胜起兵造反,齐王战败被俘,这显然是要说到说到的。
    今天看架势。齐王是好不了了。
    而不得不说齐王是不怎么得人心的,普通百姓拥挤在街道两旁可不是为了一辈子都未必有机会能一睹圣颜,而是争相乐看齐王倒霉。
    人群拥挤着。人们在窃窃私语,纷纷猜测着镇国公要把齐王怎么怎么样。
    乐声,渐渐传来。
    不一会,王驾的队伍,已是行了过来。
    “听说了,今日是祭天大典,就在城外进行!”
    “祭天?可是大事!”
    “可不是,北边打赢了,这国君也就该祭一下天!不过也该是他最后一次了……”
    “弑兄囚父,人伦大逆。早废早好——”
    街上的人小声议论着。但话音聚小成大,坐在乘舆之中的齐王听得清清楚楚。他面无表情的无视眼前的这一幕,一言不发。
    随军的将军,骑在马上,不断的吩咐着速行,生怕路上遇到事情。
    所幸一直行出淄博城,都没有发生什么事端。这让护送着王驾出城的禁军将军,着实松了一口气。
    淄博城外三里处,高台早就准备妥当。
    一队队士兵,盔明甲亮,手持长矛的站列在两旁,而空地前,有着无数文武官员等候着。
    远处,有大批士子和世家大族,还有着一些百姓,在远处张望着。
    高台旁,有一个男子,正在指挥着士兵,在布置着什么。
    “王大人,事情准备的如何了?”一侍卫打扮的人走上前,向那男子询问着。
    “已是齐备了。”被问话的王大人淡淡的回答说着。
    国君禅让,可非小事。
    可以说,万年青史的朝廷典仪中,也特别隆重。
    不仅要对祭台进行修葺,更要修整从王宫到祭台间所经过的各条街道,使之面貌一新,不能存有破旧之容。
    其余如祭器、祭品等各类准备之事,都要全部准备妥当。
    祀天前夜,由负责此事的官员,安排好神牌、供器、祭品,乐师准备齐备,最后由礼部进行全面检查。
    日出前七刻,时辰一到,王宫就要动起来,国君起驾至高台之下,钟声止,鼓乐声起,大典方能正式开始。
    比之祭天之礼,都要尤隆胜上三分。
    阶下两侧,陈设着编磬、编钟、金钟等十几种器乐,排列整齐,肃穆壮观,奏起来也是悠扬之极。
    这些事情,真要一一准备妥当下来,今日是举行不成的。
    田胜既然下令提前举行,礼部的官员们自就将能省下的步骤,都省了下来。
    对今日的禅位大典,无论青史民口如何载录议论,田胜是迈过了臣子这道坎,走上自己的人生巅峰了。
    “是主公到了。”听到有马蹄声传来,守卫高台的军将向着那方向张望了一会,惊喜说着。
    果然片刻后尘土四扬,一队人马从远处行来,在空地上停了下来。
    当先一骑,昂首挺胸,威武非常,身穿着极为精致的明光甲,整个人看起来。威严隆重,来人正是镇国公田胜。很出乎意料,似乎也是在表明自己的根基,他在今天这个日子里竟然穿着戎装。
    在田胜身旁,跟着数个武将,个个强悍深沉,都是大将之才。
    田胜一下马,就朝着高台走过来。
    “拜见主公!”在场的官员,纷纷向他行礼。
    田胜道了一声‘免礼’直接走到那礼部左侍郎王姓大人面前。
    “王卿生,可都准备妥当了?”
    “禀主公。一切都已安排妥当。”王大人低头回的说着。用一支冷淡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抗拒。
    “这就好。”毫不在意,田胜点着头。
    没过多久,又一阵嘈杂声传来,其中还混合着悠扬的乐声。
    “王上已到,众卿家随本公前去迎接吧。”田胜对左右官员说着,反正是最后一次,场面活儿做漂亮一些,下跪迎接也无妨。
    “诺。”众人自然应声,跟在田胜身后向着王驾到来方向行去。
    齐王乘舆来到高台前。见到田胜率百官过来,护着王驾至此的禁军将军忙吩咐左右人停下来,同时命内侍搀扶齐王下舆。
    “王上,告天的时辰已到。请随臣来。”田胜面带着淡淡的微笑,谦和的对着自己侄子说着。
    可那表面的谦和中掩不住的是高高在上的得意和自持。
    齐王心中百感丛生,一时间都不晓得该如何形容。目光扫过高台,上面列祖列宗的牌位、神像。下面群臣百姓云集,站定了,心里潮涌澎湃。按捺住心中的心思,应了一声,在田胜的引领下走上高台。
    无数人的目光注视下,一步步的踏着石阶而上,最后如傀儡一样站在台上,看着黄案上放着的一封诏书。
    “告天可以开始了。”田胜冲着一旁的礼部官员点点头,礼部官员开口宣布。
    乐声停止,开始告天禅位。先是祭祖,然后祭天,一切都是按照事先安排的规矩,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最后就是那道诏书了,内容简单,无非就是说自己‘道德低下’,‘得位不正’,‘不堪就国’,然后“……禅让王位予王叔镇国公田胜……”令闻者惊心——
    这时,几个内侍已经手捧着王袍冕冠,来到田胜的身后,只等着一旦皇帝宣布禅让,立刻在祭坛上穿上,以祭祀天帝,代表天命革新。
    齐王却顿住了,关键时刻顿住了。立刻,身后就有着礼部官员上前一步,低沉的说着:“王上!”
    声音虽低,却使齐王一个战栗。
    看向四周,只见群臣低头排列,整齐恭敬,却呼天不应吁地不灵。
    齐王心中悲凄,心里一个激颤,脸色变得异常苍自,怔了好一下,定住了神,无声透了一口气出,脸色凛然,突然间像是下了决心。
    他的神情是那么的庄重,整个人的气势都陡然一变。大声宣说道:“总理齐地河山,臣谨奏上天,告宣列祖列宗:大齐开国千一百余年,修德养慧,所辅惟德。未曾闻以子囚父,以弟弑兄者也,臣逆取自祸,始有今劫,不怨臣工黎民,惟恨王叔亦逆也。
    王人世间,非一人而独有。齐德将尽,妖孽递生,骨肉多虞,藩维构衅,影响同恶,过半区宇,或小或大,图君图王,则我祖宗之业,不绝如线。
    齐不亡敌手,而亡纲常错乱……”说到这里,眼泪扑簌而下。
    而此刻在高台下面的田胜,满脸已经铁青铁青。内外大哗,不知道多少官员瞠目结舌,不知所措。
    “主公,不能让他说下去了,快阻止!”田胜身后一文士的脸已苍白得一点血色也没有,扑了上去,眸子闪着凶光的向田胜进道。
    田胜这时也惊醒了过来,嘶声说着:“拿下!快快拿下——”
    这时,下面的侍卫才应命,直扑高台上。
    不过齐王既然选择了玉石俱焚这条路,他就不会白白等在高台上,束手就擒,再受屈辱。在侍卫飞冲上来时,抽出腰间佩剑,横架颈上,闭眼一拉,哧溅的鲜血染红了高台。
    “齐德将尽,妖孽递生。骨肉多虞,藩维构衅……”人群之中,一中年文士泣然泪下。
    “父亲……”田偃扶着自己老爹的肩膀,“纲常错乱,国之不国。您还是举家随孩儿赴去河东吧!”
    “赴去河东?你这逆子,忘了自己身上流的是谁家血脉了吗?纲常错乱,那就去拨乱反正。国之不国,那就去再铸家国——”
    “逆子,你这逆子……”
    田偃无奈的翻着白眼,还不能让老爹看见。
    真是的。拨乱反正,再铸家国,说的好听。我无兵无勇的,靠什么去拨乱反正啊。
    至于身上血脉,田偃眼中更多不在乎。
    整个大齐已经建立起了一千一百多年,地面上但凡是姓田的,十有**都是‘王子王孙’。自家虽然是莱州大家,可要跟王室攀上关系,至少也要上溯六七代祖宗。田偃心中真没自家老爹那股认同感!
    自当年齐王作乱。弑兄囚父日起,他就对齐国彻底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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