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锐目紧盯着叶喜的反应,希望能看出他是否存在撒谎的迹象,第一个感觉,沈之敬觉得叶喜的求助是真心的,但下一秒他又不敢确认,毕竟他可没有学过犯罪心理,人心险恶,也许叶喜是一个高级的罪犯,善于伪装呢!
没能看出个门道,看向一旁记录供词的周凯,伸手示意。
周凯将供词记录递给他。
大概看了一下,沈之敬一时之间也没法将一切串联起来,他只能从头开始梳理,问:“张强是如何起意要绑架吴丽的?”
不同之前对周凯的作供,将沈之敬视为救星的他努力的配合他的疑问,“我,我没明白你的话。”
沈之敬在他对面坐下,“我的意思是,谁指使张强绑架吴丽的?”
一听,周凯皱起了眉头,他这句话完全没有证据的猜测,很可能会引导嫌疑人做出脱罪的辩护。
幸好叶喜并没有精通法律,他为难地说:“这……您是觉得有幕后凶手吗?我也希望有啊,可是我都告诉你们了,张强是突然要绑架吴丽的,我当时还劝他来着。”
沈之敬摇头,“没有任何一起绑架事件是临时起意的。”
叶喜说:“这,这我就不懂了,你们也知道,张强是我的兄弟,他和我说就是教训一下吴丽,吴丽从前也很少反抗的,我寻思着让他发泄一下怨气,事情也就完了,谁知道会闹成这样。”
听见他们仗着债主的身份,没少对吴丽打骂,一想到这里,沈之敬就气得握紧了拳头,几秒后,他平复了心情,松开了拳头,一脸冷漠地又问:“那张强在绑架吴丽之前,有什么特别的行为?”
叶喜想了想,“……也没什么特别的,就跟平常一样。”
审讯不是他擅长的,揣测人心更加不精通,沈之敬只觉疲惫,引导地说:“比如平时他吃一口饭,今天他吃三口,有什么事情是他特别关注在意的。”
这么一想,叶喜皱着的脸松开,“有!他平时也喜欢刷手机,但是最近不是闹出了……”
他欲言又止,周凯见了,立马呵斥:“别想隐瞒!”
叶喜缩了缩脖子,“就是沈法医和吴丽的丑闻,我哥是吃饭都在笑,不过这事也没什么,但凡是看不顺眼沈法医的,估计都会幸灾乐祸吧。”
沈之敬敏锐地发觉,“这件事情平息了很久,和案发至少有一个多星期,时间对不上。”
“这我后来也没有关注,但是直到我哥要绑架吴丽,他还是每天抱着手机刷……”叶喜歪着头回忆了一下,“都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还激动的问我拿纸笔记录。”
听着,沈之敬看向一旁的周凯,无需言明,周凯默契地回答:“现场和其住所都没发现张强的手机或者是他说的纸张记录,没有任何疑点。”
沈之敬又看向叶喜,后者一脸迷糊,不知所措地说:“这,这我也不清楚,我都是按照张强的吩咐,当时紧张得一批,就想着怎么脱身了,哪还有心思去问他的手机在哪。”
对叶喜的审问到这里也算结束了,再问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周凯拧起眉头,“沈哥,这也没证据证明张强的手机和案件有关,恐怕还是没有突破口啊。”
沈之敬单手托着额头,想了想,问:“电信局能不能查到张强浏览网站的记录?”
没参与过类似调查的周凯表现出无奈,“这……这不就和之前唐大明星的荒唐说法吗?电信局怎么可能监控普通百姓的通话录音。”
“不是通话录音,是联网浏览记录,我记得网警部门好像有这么回事,找人去问问。”
听见他的肯定,周凯顿时高兴起来,和沈之敬一起走出审讯室,任由叶喜在身后焦急。
从派出所出来,沈之敬直接回到法医中心,见到他回来,孙凝少有从前的欣喜,反而皱着眉的责怪:“你怎么回来了,局长不是让你少管这事吗?”
沈之敬无视她的担忧,直接越过她,来到电脑前,嘴上冷漠地讽刺:“真是奇怪,隔壁派出所的人见到我是笑脸相迎,我回自己职责所在的法医部,倒被你拿话堵人,你是怕我把法医部主管的位置抢走了吗?噢不!原来我就是法医部主管,你家也不住海边,怎么管得还挺宽!”
孙凝咽下了难堪,“你从前可不会这样讽刺别人的。”
“你以前也不是事儿精,凭什么你可以来膈应我,我就只能闭嘴。”修长的手指快速的在键盘上敲打,划动鼠标打开法医鉴定报告。
“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犯不着!”
他句句话只戳人心肺,孙凝也不再自找没趣,静静地站在他身旁。
寸的电脑屏幕上,一张张尸检报告一页接着一页的在屏幕排开。
好半晌后,沈之敬的眉头皱起,说:“你不觉得奇怪吗?”
“哪里奇怪?”
“张强身上的伤处有7个,其中有三处致命伤,发挥下想象,造成C3脊骨骨折,光是这一击伤害就能让死者在第一时间失去反抗的行动力,在死者的暴行得到制止后,作为警察,陈洲怎么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继续对死者进行致命打击。”
孙凝反驳:“这只是你的猜测,我们都不知道案发当时的情景,肾上腺素一旦飙升,要控制自己的行为,可不像你说的那么简单。”
“这是一名受过训练的警察,又不是街边的流浪汉,以法官的酌情判断,这样的说法是完全成立的。”
“如果这只是一起普通的过当杀人案件或许还能成立,但这案情复杂,当事人在案件中死亡,根本没有被告来满足你的判断,你现在是在臆想出一个不存在的凶手,这就另当别论了,按照你的说法,这就成了一件悬案了,你觉得这合适吗?”
“难道为了尽快破案,我们就要无视这些证据吗?”
“这根本成不了证据,一切都是你的臆想而已,换句话说,陈洲当时杀红了眼,一时错手造成这三处致命伤,而不是因为特殊训练过,在紧急时刻停下了暴力行为,这也是说得通的,不是所有警察都是警队之星,这就是为什么法律上会有过失杀人的罪名存在,而且就算陈洲犯过失杀人的罪行,被告人死亡,不予立案,陈洲还是清白的,你为什么还要纠结这些。”
这些道理沈之敬都明白,他掺杂了太多个人情感,假想陈洲的行为,只为满足自己的臆想。
见他的情绪稍微平息,孙凝又说:“你现在应该明白方叔叔为什么不让你直接参与这件案子,如果你坚持这个观点,就算法官听信你的判断,这都会成为你的人生污点,将来任何人都能拿这事来质疑你的专业。”
“难道杀害陈洲的人就不追究了?”
“凶器上有叶喜的指纹,就算叶喜矢口否认,法官也不会信他。”
“我不是在意叶喜有没有罪,我只是想要找出真凶。”
“那或许真凶就是叶喜呢!你就算让艾伦来调查,他也没办法证明凶手不是叶喜,根本没有证据证明凶手另有其人。”
沈之敬皱起眉头,思绪有些烦扰,想了想后还是摇头:“他的动机呢?张强死了,陈洲放下了棒球棍,这根本对叶喜没有任何威胁,他为什么要杀陈洲?”
孙凝说:“或许是陈洲撞破了他们的犯罪行为,就算叶喜没有杀死陈洲,事情败露对叶喜依然没有好处,反而杀死陈洲更加有利于他洗脱罪名。”
沈之敬失笑,“有利于他洗脱罪名?你们现在不就在怀疑他了?哪来的洗脱罪名一说。”
“那是我们的判断,和当事人自己的判断自然会有出入,这个结果是最合理的。”
“那照你这么说,法官应该信谁?”
“你怎么那么拗呢?咱有凶器上的指纹证据,他无法证明这点,就算他没有动机,那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我不明白你到底在反对什么?”
“我只是不想真凶逍遥法外。”
“那如果叶喜就是这名真凶,你现在就是在帮助真凶逍遥法外。”
闻言,沈之敬眼睛倏地睁了睁,他叹了叹气,“现在下定论还太早了些,我只是想要再慎重一些。”
他向来是以证据为先,轻易不会随便臆想猜测,这样的反常不禁让孙凝正视起来,问:“你心里是不是有怀疑的对象?”
“真凶不难猜,难的是证据。”沈之敬压力巨大的又叹了口气。
孙凝的话警醒了他,之所以认为真凶另有其人,无非就是心里的偏见,作为法医,他深知证据的重要性,缺少了证据,那就是诬陷。
想通之后,他忽然觉得很是疲惫,整个案件大致的方向他心里有谱,只是禁不住大脑不受控制的思想,那家伙从头到尾仿佛都在告诉他,‘真正的恶魔就是我,你还拿我没办法。’
或许是心中的成见导致他有这样的想法,沈之敬拿下眼镜,捏了捏眉心。
孙凝见到他的疲惫,没有继续反驳他,表现出体贴,娇嫩的小手轻轻搭上他的肩头,“之敬,这事你别管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沈之敬暗了暗目光,眼角的余光扫了她的触碰一眼,冷漠地说:“你这是干嘛?”
孙凝没有明白他的冷漠,迷糊地说:“我没干嘛,就是想安慰你而已。”
虽然不喜她的触碰,但沈之敬也没有继续羞辱她,只是动了动肩膀,躲开她的触碰,嘴上依然不饶人,“你成天让我别管这别管那的,我是妨碍你了吗?行啊!我不管了,给局长汇报的工作你负责吧。”
孙凝一时语塞,为难地说:“为什么要给局长汇报?跟祁叔叔说一声就好了,横竖案子本来就没啥好汇报的。”
“你给祁所长汇报,祁所长也是要给局长汇报的,我刚才都答应他了,由我直接跟局长汇报更加效率,这不你关心我,让我别管嘛!我还得谢谢你了,就这样吧。”沈之敬起身要走。
孙凝不开心地嘟囔:“你到底在生什么闷气嘛!我去给局长汇报,就不用麻烦你了,你回家好好休息。”
本来就心烦,听见她的委屈,沈之敬更加生气,“我去哪儿是我的人身自由,你去给局长作汇报是你自己的要求,不是我请求你的,别说得好像你对我付出多少,你应该明白,付出和获得永远不可能成正比。”
被他的话一堵,孙凝顿时泪眼婆娑:“你真是绝情!”
“无所谓!”他罕见的表现出刻薄,戴上眼镜,冷漠的转身就走,刚迈开脚步又顿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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