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的铁证(网剧真相原著)》正文第四章杀机初现[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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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牌,每天睡得晚,过年家里进进出出的,门关得不严,可以找机会偷偷溜进去。
    李大峰疑道:“能溜进去还开什么锁?”
    年轻人道:“他们家铁门晚上会从里面上锁,开锁是为了出去。待会儿到了金大钟家,院子里有煤垛子,我们进去后就藏在煤垛子背后,等金大钟他们睡着了就动手。”
    两个人按照计划顺利地进去了。守到一点多钟,两个人躲在煤垛子背后,眼瞅着门上了锁,屋子里熄了灯,没了声音。李大峰掏开铁门的锁,虚掩着铁门,刚准备和这年轻人去卧室动手,没想到张丽霞披着个外套到院子里换煤,两下里碰了个正着。
    张丽霞冷不丁看到院子里有人,本能地开口要喊,李大峰被惊得汗毛一炸,一把上前捂住她的嘴,掏出尖刀就朝她的胸口捅了一刀。刀刚拔出,血一下子喷了出来。张丽霞软软地倒在地上,浑身抽搐,血流了一地。
    李大峰顿时双腿发软,可是多年做贼的本能在此时异常活跃了起来,慌慌张张间,他依然扯下了张丽霞脖子上一条明晃晃的金链子和耳朵上的一对金耳环,又去撸她手上的金戒指,完事儿后刚准备溜之大吉。小伙子一把拽住他,低声喝道:“你跑什么?屋里的钱不要了?”
    李大峰一把甩开他的手,骂道:“你他娘的想钱想疯了吧,都死人了,还不跑路。”
    说完,李大峰推开铁门,夺路而逃。
    李大峰仗着路熟,七弯八拐跑回了家。他老娘早就熄灯睡下了,他慌慌张张地开门,进屋换下了沾血的衣服,才想起自己那辆破车忘在金大钟家附近了。他低声咒骂道:“怎么把车给忘在那儿了,我算是倒了血霉了,这下真留不得了。”他胡乱收拾了一下行李,跑到他老娘的房里,从她的抽屉里翻出些零散钞票,连夜出了门。走了两步,他看到巷子口张文的家门口停了一辆摩托车,于是用铁丝掏开车锁。他怕惊动了人,一直推出去百把米远,才敢发动摩托车,蹬着脚踏,一溜烟骑了离去。
    第二天上午,伙计去金大钟家找他时,发现金大钟老婆张丽霞被人杀死在院子里,金大钟和他儿子金展鹏则被人杀死在卧室里,凶器是一把尖刀,血淋淋地扔在床上。
    警方将尖刀提取后,从上面提取到一枚血指印,经过比对,与有过多次前科的李大峰指纹特征一致,又在金家附近找到了一辆李大峰骑过的自行车。警察赶到李大峰家里,却早已人去楼空,只提取到了他换下的血衣。
    交代完了当年的作案经过,李大峰开始为自己辩解:“检察官、法官大人,金大钟的家是蒙面人带我去的,刀也是他给我的。我跑的时候,那人还留在金大钟家里,所以,金大钟和他儿子肯定是他杀的。”
    林岚问道:“那你为什么杀害陈欣呢?”
    李大峰低下了头,过了一会,说道:“我偷了隔壁的摩托车,跑到黔山市,变卖了摩托车和金首饰,换了1万多元现金,后来还买了个假身份证,托关系上了户口,化名王大志,在县里面做起了典当的生意。后来娶了陈欣,我们的生意越做越大,收入多了起来。可就在前几年,我在医院附近碰到一个老家的人,虽然并未打上照面,可是我心虚,连夜搬家,从此以后,我变得疑神疑鬼,只要看到背影像老家的人,就几天不敢出门。我把生意丢给了陈欣,只敢在外面租房,不敢买房,生怕过去的事情被发现了。时间长了,陈欣颇有些怨言,我们开始吵架,吵得越来越频繁。接下来,我学会了吸毒,和同样吸毒的徐丽越走越近。我染上毒瘾的事儿被陈欣发现了,她还在我的手机里面发现了我和徐丽的聊天记录,和我大闹了几场。她知道我杀人后,我们的关系更差了,我提出离婚,她就威胁我,说我要是不戒毒,不和徐丽一刀两断,她就去公安机关告发我,我脑子一热,就把她给掐死了。”
    李大峰说完了这些,整个人仿佛虚脱了一般,无力地靠在被告席上。
    被告人的当庭供述不同于以往的供述,为了确认,审判长问道:“被告人,你刚才的供述是否属实?法庭注意到你今天的供述和以往的不同,以哪次为准?”
    李大峰长叹一口气,道:“我今天的交代句句属实,我知道我这次死定了,我没有别的心愿,我是被人害了,才走到今天这一步,我只求你们揪出那个魔鬼,他不但利用了我,最后还陷害我,自己却逍遥法外,他要是不被揪出来,我死不瞑目。”
    李大峰杀人案的庭审不仅在铁证的面前峰回路转,由零口供变成了全口供,最后还爆出了一记猛料,当年的灭门案另有帮凶。这次不仅是涵江市人民检察院,整个涵江市司法机关都知道了有个擅长技术证据提取和分析的公诉人,对技术证据运用得炉火纯青,让犯罪分子无所遁形。
    为了找出当年的神秘蒙面男子,检、警两家在一起进行了深入的研究。这次的方向十分明确,毕竟是20多年前的案子了,找证人、做摸排,如果没有针对性,很难取得重大进展。眼下,利用技术手段对既往的物证和痕迹进一步挖掘,似乎才是正确的途径。
    来自检、警两家的技术骨干组成了技术专家组,曹晓辉牵头,林远昊、江旎、林岚、杨波组成了强大的技术智囊团队,路小艾担任记录员。
    大家聚在一起,对当年的现场和物证逐一进行分析。面对着一堆图片和照片,几位技术大咖各抒己见,讨论得热火朝天,不过大家的关注点倒是一致,那就是要对当年在刀上留下的血痕做进一步的鉴定。当年的技术只能检测出血型,这就有很多的局限性。如果再补充进行DNA的检测,说不定会有新的发现。
    会议休息的空隙中,路小艾在走廊好奇地问林岚:“岚姐,20多年前的血液还能进行重新鉴定吗?”
    林岚肯定地道:“当然可以。”
    路小艾又惊又喜地问:“真的可以?那血液不会过期什么的?我以前看过一个介绍辛普森案件的专题片,说是用于检验的血样可能受到污染,所以不能作为证据使用。我们现在复检,会不会面临同样的问题啊?”
    林岚被路小艾一本正经的表情逗乐了。
    “血源污染和时间长短是两码事儿。污染通常是提取方法和保管方式不正确导致的。辛普森案之所以无罪,是在物证提取和鉴定的方法、程序上发现了问题,美国的专家在现场和物证上的血液中都检测到了防腐剂(EDTA)的成分,所以怀疑是警方在提取血液后栽赃陷害,倒不完全是血样污染的问题。再说了,DNA检测自从有了PCR技术,陈年血迹的检测就不成问题了。因为PCR技术和早期的DNA指纹图技术不一样,以前的技术对检验样本的新鲜程度有一定的要求,同时需要大量样本,PCR技术却只需极其微量的血量就能完成检测,最重要的是,即便检材因为腐败导致DNA降解,也能通过PCR技术完成检测。”
    江旎从洗手间出来,经过二人身旁,面带微笑,饶有兴趣地听林岚对路小艾解释PCR技术。
    路小艾感叹道:“没想到现在的技术这么发达了。”
    江旎扑哧一声笑了,刮了一下路小艾的鼻子。
    “小可爱,这可不是什么现在才有的技术,PCR全称是聚合酶链式反应,它的原理就是把细胞中的DNA片段扩增1000万倍。早在1984年美国的穆里斯教授就发明了这项技术,由于这项技术意义非凡,他还因此获得了诺贝尔奖。”
    路小艾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原来这么早就有了?看来是我孤陋寡闻了。不过,江旎姐是法医,懂得这些也就罢了,岚姐怎么也知道啊,她以前不是学痕迹学的吗?”
    江旎笑道:“想当年,岚女侠在我们技术处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每个组她都吃得开,师父多了,本事也就见长了。”
    路小艾艳羡道:“怪不得,岚姐好福气啊。”
    林岚看到路小艾一脸向往的样子,哭笑不得道:“你居然还羡慕,想当年,我可是被这些师父们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最后给折磨得差点患上考试恐惧综合征,真不知道你在这里羡慕个什么劲儿。”
    “还要考试,要不要这么狠哪?”路小艾有些不可置信地咋舌。
    她见江旎一副确实如此的神情,再看看林岚一脸苦笑,讶然道:“还真考啊。”表情顿时换成了满脸同情。
    江旎看到路小艾面部表情变换得那叫一个五彩斑斓,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林岚一向对路小艾的后知后觉免疫了,摆摆手道:“好了好了,休息得差不多了,赶快进去开会吧。”
    讨论再度开始,林岚将所有的现场照片进行了扫描,此时在投影仪上逐一放大进行观察。
    杨波和林远昊对现场勘查的经验最丰富,大家都期待着他们有新的发现。
    当年的技术虽然落后,可是好在现场的照片拍得十分全面,基本上完美再现了当年的情景。
    杨波道:“从照片上看,门闩被破坏,大门处一把扫帚倒在地上。从参考测量的标尺来看,院子里面摞着的煤垛宽约2米,高约1.2米,煤堆的挡板上有大片喷溅式血迹,女尸周围的地面有一摊血迹,院子到内屋的路上有零星滴落状血迹。大部分却被擦拭痕迹所覆盖,现场没有留下任何足迹。这现场一看就被人清理过。”
    林岚下意识地转头看了看林远昊。
    林远昊指着煤垛道:“如果李大峰的交代属实,那么,他和那名蒙面男子躲在煤垛后面那么久,鞋底不可能不沾上煤渣。可是从照片和当年的现场勘查记录来看,现场不但没有发现被鞋底带出来的煤渣,连足迹也没提取到。所以,我同意杨波的推断,这个现场是被人为处理过的,不过,这个人对现场的清理却是有选择性的。”
    杨波沉吟道:“不错,张丽霞身边的这摊血,他就没有动过,而且,他这么费尽心机地清理现场,为何又把作案凶器这么重要的物证给落下呢?”
    “他是故意留下的。刀柄上的指印,可以将警方的注意力顺理成章地引到李大峰身上。”林远昊的语气淡然却笃定。
    画面切换到里屋,床上有一具男童尸体,床单上血迹斑斑,紧挨床的墙面有喷溅状血点。台灯、杯子的碎片散落地面,一些碎片也染上了血污,离床不远处,一具成年男尸体匍匐在地上,尸身周围有一摊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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