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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桐衫哂笑一声,说:
“也好,趁这个时间说明清楚,倒是省了一番功夫。”
“诚如你们所见,我也是被流放到这个世界的流民。”
她面容平静,环视了一圈。经历过琥的事情,他们也大致相信了这种离奇的事件,脸上露出“果然”的表情。
祁桐衫继续说道:
“只不过,来到这个世界的方式多种多样,存在的形式也各有不同,像琥,她是身心都被传送到这个世界;而我,只有意识,附着在这具濒死的身体上,一直到现在。”
“类似于身穿和魂穿的区别么?”傅寻问。
“虽然你这么说有点串戏,但是理解上确实容易了很多。”祁桐衫显然不喜欢这个概念。
“那你在原来的世界,是什么身份?”靳子跃问。
“你刚刚一定也看到了吧。”祁桐衫抬眸看了他一眼,说:“我灵魂的相貌与这具身体的容貌完全不一样,甚至还停留在学生模样。”
靳子跃记得,那是一个短发的女生,约摸二十岁。
“一个女大学生呗,哪有什么身份。”祁桐衫嘀咕一声。
“你的真名是陈星瞳?”
“看过我直播?”祁桐衫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有点想打趣,又怕这个面瘫不会捧哏,收回了这个念头。
“嗯,我在原来的世界,名字就是‘陈星瞳’。”
她瞥了陈若澜一眼,说:“硬要说还有什么特殊的身份,恐怕就是陈若澜的大学室友吧。”
“???”
陈若澜听到自己被提名,脑袋被三个问号压得歪向一边:“又有我事?”
傅寻露出了然的神色:“难怪你和陈某人相处总觉得一点压力都没有。”
陈若澜冲傅寻露出不带警告意味的微笑:“要叫姐姐。”
祁桐衫望了她一眼,眼神复杂:“说实话,在今天遇到她之前,我还不知道这个世界也有陈若澜,也有你们这群人……”
傅寻耷拉眼皮:
“我们更想吐槽其他世界怎么还有陈若澜这号人物。”
“后来我仔细想了想,很多世界有所关联,又互不干涉,大概才是不同世界的特征吧,这么说起来,有些世界存在陈若澜,有些则没有,这才是常态。”
“唔……好复杂。”陈若澜觉得自己似乎成了某种奇怪的衡量标杆。
祁桐衫倒是明白靳子跃的顾忌,坦言道:
“原本不想和你们相认的,因为我不知道你们个个身手不凡,你们应该也知道吧,我这身体是异鬼,很容易给你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但是有一点可以保证,我和若澜是关系很好的室友,我不会做任何伤害若澜的事情。”
“而且……”她摊摊手,说道,“你也看到了,除了异鬼的体质,我没有过多的实战能力。”
“你说你是若澜的大学室友。”靳子跃望向她,“怎么证明?”
祁桐衫反问:“你确定你能判断我说的是真是假?万一这个世界这丫和我认识的陈若澜相差太大呢?”
“某些地方也会有关联的吧,否则你也无法和她相处得这么自然。说一些有代表性的,反正本人在这里。”傅寻说道。
“确定要说吗?”祁桐衫的脸色变得奇怪起来。
靳子跃点头:“嗯。”
“她曾经一顿吃两斤木瓜,后来发现这是谣言。”
有那么一瞬间,安静笼罩了这片空间。
“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傅寻没有笑。
陈若澜面无表情地说:“你是假的。”
“她对外宣称D,但其实用的是加厚款。”祁桐衫继续说道。
“喂你是狗吧!”陈若澜面色狰狞。
“她还喜欢果睡。”
祁桐衫对着靳子跃和傅寻,小孩告状一般说道。
“够了。”陈若澜扑通一声土下座。
傅寻的嘴变成“~”的形状:“的确很有代表性。”
明明是一件很严肃的事,眼下审讯的气氛全无。
靳子跃瞥了眼午间的阳光,说:“这里不安全,回去再说吧。”
祁桐衫嘴角微弯:“谢谢。”
……
区肠粉店。
闫无逊和豆子、添雨三人像看着动物园里的一级保护动物一样,将面无表情的祁桐衫团团围住。
傅寻双手抱肘靠在柱子旁,靳子跃去给陈若澜找消炎药,陈若澜趁机溜进厨房。
“你是穿越者?”闫无逊好奇地问。
“算是吧。”祁桐衫有气无力地回答,“就是这个称呼有点土。”
“网文里不都是这么写的吗。”闫无逊不客气地哼哼。
“真的有其他的世界啊。好神奇。”豆子眼中满是小星星,“太酷了!”
“你还说你是陈若澜的大学室友?”
闫无逊眼神促狭起来。
“啊,啊,你想问你自己吗?”祁桐衫的笑容玩味,“好像是有听她说过这号人物啦。”
“是、是吗,哈,看来还不错……”他讪笑着搓搓手。
“那我呢那我呢!”豆子开心地附和问道。
“没听说哦。”祁桐衫打击道。
“啊……”他的脑袋耷拉下来。
这时候,靳子跃带着药箱走出来。
闫无逊面色一肃,抓着豆子和添雨,自觉地起身回避。
陈若澜也吮着手指头走出来。
“还有一些问题想找你确认一下。”靳子跃对祁桐衫说。
“嗯,知无不言。”
“组织为什么追杀你?”靳子跃问,“或者说,对于组织,你了解多少?”
“先回答你第一个问题吧。”
祁桐衫思索了一阵,说:
“大概和恐怖袭击案件有关。恐怖袭击代表着组织被有心人暴露在民众的视野里,想来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行动将会相当掣肘。所以原先针对我的方案临时改变了也说不定。”
“也算是避免夜长梦多,所以先杀人灭口吧。”
“慢着,在交流之前,先确认一下。”靳子跃打断她,问,“你身上有没有被组织施加什么咒术?”
祁桐衫给他递来放心的眼神:
“这个你不用担心,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不是组织的人,而是组织雏形的建立者之一,只不过后来因故退出了。那个时候,我们几乎是以线上的方式交流,不存在接触。”
“雏形?”
所有人都好奇起来,如果知道组织的源头,那肯定是一个重要的情报。
“没错。”
祁桐衫沉声说:
“在最开始,也是最纯粹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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