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主义的变革》各自的奋斗放大镜(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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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个鲇津国人都知道,侦探是一种很久以前就流行于整个国家的职业。可要是接着问下去,鲇津国最早的侦探是谁,大多数人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办案要有侦探参与这种观念,早就深植于人们心中,要是细数下来,历史上的很多大事都有侦探参与的影子。鲇津国无法没有侦探,就像贵族无法离开自己的权力一样。
    既然侦探那么重要,自然也就需要有着相应的人才培养方法。现如今,成为侦探的方式大致分为三种:第一,家族传承或是自己出去创业,在实践中培养经验。第二,加入大型的侦探事务所,从基层干起。第三,也正是我成为侦探的方式,从学院中毕业。我至今都还记得教我的那名教授,明明只是一名中年人,头发却早就花白。他也没想着去染发,整天戴着个黑框眼镜,沉浸在犯罪侦查的研究中。尽管听上去只是一名普通的学术宅,但他却总能说出些让人受益匪浅的话来。还记得毕业时,他拉着即将走出校门的我,语重心长地说:“剑崎啊,侦探的工作不可能一帆风顺,要是什么案件让你有了这种感觉,那就要小心了。你要么就是掉进了罪犯的陷阱里,要么就是调查方向出现了错误。这可是历代侦探用经验换来的教训啊。”说真的,我很想问问究竟是哪几个侦探的教训,不过按照他的风格,多半是在小说里看来的吧,我从没听说过我的老师亲自参与过什么案件。
    要说为什么我会在毕业多年后还想起老师的这段话,这就要说道我现在的处境了。此刻,我正在新城的某个公安局里,反复查看着残缺的录像。半分钟后,我终于放弃,绝望地对羽迫千帆吼道:“所以犯案时间前后的监控录像呢!”
    羽迫坐在我的身边,好像没察觉到我的情绪一样,一边悠然地转着办公椅,一边说:“我没向你提过吗?整个小区和那条街道从死者推测死亡时间前半小时开始就没有记录,可能是监控器的程序出现了问题,直到第二天才恢复。”
    “这么重要的事就应该早点说啊!”
    “我还以为你知道,不然我们为什么现在都没抓到犯人?如果有监控视频,直接去抓人不就好了?身为一名侦探,居然连这种事情都推理不出来吗?”
    羽迫一连串的反问让我想吐槽的心情无处发泄,本应该接下去的话都被吞了回去。而后,和我们一起坐在监控室里的公安接着羽迫的话说下去:“这也是常有的事,贫民区的设备维护不像市区那么勤快,常常直到案发后才能发现设备损坏。嘿嘿,这也不能怪谁,毕竟市区里的人更愿意为自己的安全买单,我们得到的油水也更多,谁还会想朝那些地方跑。在我们这儿,只有不受待见的人才会派去贫民区,我就是这样的人。妈的,我找上级抗议了那么多次,什么时候才让我回去?”
    福山政弘在那手舞足蹈地说着,一时间停不下来,再配上猴子一般的脸,我可以理解为什么他会不受同事的待见。或许是将我看作和他同一阵营,他说了很多不该对外人说的话。说实话,我不太喜欢他的说法,把人用一种单一的比标准简单地划分开。不过,既然连这个国家都再熟练地运用这套看法,我又能说什么呢?
    “喂喂,注意一点,你的上级还在这里。”
    “所以说啊,部长大人,赶紧让我回到原来的辖区吧!再这样下去,我连自己都养不活了。”
    “但根据你的同事所说,你不是还有钱去赌场吗?”
    “你居然调查我!”福山猛地站起来,看来这是他第一次被人指控,也有可能,他就是这种易怒的性格。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平静地回答:“身为侦探,怀疑周围的一切不是应该的吗。”
    “我们今天来,主要是想问你一些问题。你应该会如实回答的吧?”
    “这·······”福山老老实实地坐了回去,看来上司的威胁果然管用。“你们要问什么就问吧。”
    终于可以进入正题,虽说发生了点意外,但大体都在我的意料之内。现在,就是验证我的推理是否正确的时刻了。
    “如果我没猜错,你有从这次案件的死者一家获取格外的收入吧。”
    “对啊,”和我想的不同,他爽快地承认了,“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一家人勤恳地工作,又无不良嗜好,却只能住在那样破旧的房屋里,还要定期从家里拿钱出去。面对我,又不敢说出委屈,怎么想都应该是受到了比自己强大的势力的压迫。再加上清水小姐没提到自己的丈夫惹上什么地痞流氓,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主要管辖他们的人。这就是我来找你的原因。”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当时那么在意死者儿女的工作。”
    “不过就算这样,我也没做错什么吧。自己的收入受到了影响,自然要从其他地方找回来,这是傻子都明白的道理。说到底,其他的公安不也在从市民那里得到好处?我只不过去收取了我应得的那部分。再说,你们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我压迫他们吗?就算你们现在录了音,我说的话在法庭上也不会被当作证据采用。妈的,真的倒霉,今天居然因为这点事就被找上门来。”福山翘起二郎腿,故意提高了声音,一时间唾沫横飞。
    他说的对,我并没有证据,况且,向市民收取保护费的公安肯定不止福山一人,就算有证据,法院受理的概率又有多高呢?这或许也是爱丽丝他们一家没有告发的原因,一想到这里,我就对这个国家的现状感到失望。
    “既然你承认那就好办了。”我整理好心情,继续问:“案发当晚,你就在死者家,对吧?”
    一提到这儿,福山的脸一瞬间白了下来。他端正了坐姿,还没等组织好语言就开始反驳我:“你,你这是在说什么?就算是名侦探也不能随便污人清白。”
    “是吗?既然你那么有自信,想必现场一定检测不出你的指纹吧。不过已经过了一个月,我也不太确定指纹检测是否有效。不如这样,我们把卡雅他们叫来,问问他们是否在当晚见过你。”
    “这······”
    “福山,我劝你还是坦白吧,隐瞒自己去过案发现场的经历,你真的能承受这份处罚吗?”
    很有意识的说法。会让福山受到处罚的,并不是多年来实施的压迫行为,而是对国家机关有所隐瞒。还是先专注在案子上,我摇摇头,这样告诫自己。
    福山政弘没有立刻回答,他双手握拳抵在额头上,思索着我们是否真的回去告发他。良久,才从他的嗓子里传出微弱的一声:“好吧。”
    “这么说,你承认了?”我带着椅子向前蹭了蹭,拉近了和他的距离。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呢?”福山好像完全放弃了一般,摊开了双手。“不过,你们就凭这一点也不能说明我有嫌疑吧。”
    “那是自然。所以,你在那天7点到7点半左右是在死者家中,对吧?”
    “没错,我那天正好要去那家收取每月的费用。”
    “这么说监控的事也和你有关?”
    “你怎么能这么说!这件事只是巧合,巧合!”
    到现在还在逞强是不是有点太晚?不过如果是他故意删除监控录像的话又是罪加一等,装傻下去也可以理解。还是说,这真的只是个巧合?我又想到了一种可能性。算了,无论是哪种都和现在的事没有关系。“监控的事先不管,那晚你见到了死者了吗?”
    “没有,只见到了他们兄妹三人。”
    这和之前的证言相符,死者在晚饭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在此期间你有离开他们的视线吗?或者他们有没有离开过你的视线?”
    “嗯······”原本顺畅的询问在这里停滞了下来。
    “怎么,又在想如何撒谎吗?我劝你别这样,我们只要找飞白织介他们马上就能调查清楚。”羽迫这样说道。
    “好吧,长官。事实上,我在他们家时去了趟卫生间,大概花了5、6分钟。你是知道他们家的构造的,卫生间在走廊上,看不见客厅的情况。所以我并不知道他们在这期间做了什么。”
    “换句话说,他们也不知道你坐了什么。”
    “这······长官,您要这样理解也可以。”
    话问到了这里,我已经大致明了事件的全貌。可是,我并没有往常那样破解真相的爽快,反而有一种无能为力的悲伤在心底弥漫开来。我真的应该说出真相吗?真的要······
    “我要问的已经差不多问完了。羽迫,外我们走吧。”我站起身,抓起披在椅子上的衬衫,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喂,长官,真的问完了吗?不要冤枉我啊!”恼人的声音还在身后回荡。
    “真的问完了吗?那么我们下一步去哪里?”回到车上,羽迫询问我下一步的打算。
    “哪里都不用去了。我已经解开了所有谜团。”
    “真的吗!”她惊讶地回过头来。
    很好,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当然。”随后,我向她说明了在我心中酝酿已久的真相。
    “犯人是福山政弘。他谎称去卫生间,实际上是潜入了死者的房间,用断头台砍下了她的头颅,随后将它带出,扔在了某个垃圾桶里如果要找证据的话,在死者的房间里应该能找到一两件沾有福山的指纹······”
    “等一下!”还没说完,我的推理便被羽迫打断。
    “怎么,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吗?”
    “何止是不懂,你这完全是乱扯一通。”
    “为什么?如果你不信的话完全可以照我说的去调查,一定会有所发现。”
    “那你说,密室是怎么回事?福山政弘是怎么在没有钥匙的情况下将死者锁在房间里的?”
    哎,果然还是逃不过这个吗?我长叹一声,接着说出我的推理:“你还有印象吧,我们要进死者房间的时候也遇到了类似房间反锁的事。事实上,由于门锁老化,时不时地会打不开。当天晚上,飞白他们只是把这误以为是有人把房间反锁罢了。”
    “这······那你说,他又是怎么在飞白他们的眼皮底下把头带出去的?”
    “很简单。福山当晚会去到爱丽丝家收取保护费,很明显,他不会只去到这一家,这样被发现的风险太大。尽管不会有人去举报他,可万一有对他不满的同事想借此排挤他呢?在同一晚到访多个家庭,还可以借口说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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