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空间》第二十六章《人性的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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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在创作这部以逻辑推理为主的小说过程中所遭遇的重大困难就是,我们不能把它书写为一部脱离现实主义及现实生活的作品。也就是说,我们不可能像已往的那些经典悬疑作品一样,把故事的发生空间仅仅限制在一条船上,或者孤岛,或者一个被封闭的家庭里。我们曾经为那些侦探将所谓的一分一秒时间差都推理的滴水不漏叹为观止。而实际上,这个精确到一分一秒时间差的推理在现实逻辑中是绝对不会存在的推理机制。人类的反映速度及行为速度是有时间限制(限定)概念的机制。也就是说,假如一个罪犯从A点以最快速度向B点移动的时间是十分钟的话,那么侦探将所谓推理的时间限制于十分钟之内的所有推理都应该是不成立的范畴。因为,路上的时间必须考虑在内。罪犯的所有行动,都是从A点移动到B点,也就是犯罪现场之后才开始实施的状况。
    关于时间的推理,如果侦探脱离了罪犯从A点到B点移动时最高时值与最低时值的分析,那只能是没有具体意义的分析行为。而另外,当罪犯从A点到B点移动时所需要的最低时间由最快的十分钟时间延迟为十五分钟的状况时,罪犯在路上又做出了类似其他的行动才能成为推理的基础。
    关于这个时间延迟的机理,主要也可以从罪犯为什么未能在预定时间内到达现场之类的时间机制。比如说,我们小说中在刚刚开始所出现的子影迟到情节,就属于这类状况。当然,还有另外的情况是,当罪犯实施犯罪的原始地点是A点时,这时候侦探关于罪犯从A点到B点的时间延迟分析就具有时间推理的意义。因为他在那些迟到的时间之内,可以完成杀人,或者说盗窃,或者说转移赃物的行为。而这个时间在A点到B点的最快时值的基础上所作出的结论就是,那些迟到的时间都是被怀疑的时间。但是,还有另外一种情形是,当罪犯从A点到B点的所用时间超出极限十分钟的底线时,那么从罪犯口中说出的A点实际上就是一个并不能成立的虚假坐标。因为他明显在撒谎,也就是说,他根本就不是从那个真正的A点移动到B点的,这种情况通常使用在罪犯为自己原始出发点做伪证的情形之下就会发生具有时间推理的价值。所以在侦探出现这样的时间分析时,只不过是作家本人激情宣泄的结果,在他本人丢失逻辑思维与理性思维的情形之下才做出的非逻辑式描写。
    所以说,在许多关于利用时间分析的方法确定罪犯是否具有犯罪时间的经典推理作品中,几乎都存在类似的逻辑缺损现象。特别是个别经典作品很有意思,几乎在完全忽略时间的情形之下,罪犯可以随时随地出现在另外一个杀人现场或作案现场。并且非常有意思的是,当罪犯本身由于搏斗而出现鲜血在某处伤口直流的情形之下,他后来在路上应该留下血迹的逻辑现象也被无情忽略。这种非逻辑性的描述现象在个别作品竟然成为主要的情节。实际上,作者在这里低估了读者的理解能力,他以为仅仅只靠罪犯受伤后从A点移动到B点之后又发生了什么的后续事件效应,足以能够转移读者对逻辑丢失的关注与联想。
    尤其是在某些侦探小说那里,由于是在意识到这种时间差内部所隐藏的逻辑关系之后,但是却有不愿放弃那个侦探关于时间的精彩分析细节,所以有时侯为了忽略这种时间差的心理效应及逻辑效应,往往由会采用将犯罪现场,侦破现场,审判现场集为一体的创作方式。他们总以为将整个过程限定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读者就不会轻易考虑时间流动的因素。当我们再次回首我们的很多细节时,明显发现的是,单纯使用空间概念,现场概念甚至于是逻辑概念,文学本身的概念及手段,都无法描述细节与逻辑的从属关系。在逻辑性上看上去有些非常重要的细节,而在文学关系的层面上却无法行得通。最典型的一个细节就是关于那个打扫死亡现场的细节,在现实中,它虽然是个绝对存在的过程,但是文字却始终无法描述它应该是一个怎样的打扫情形。
    所以,本属于逻辑性之内的现实问题,却在如何使用文字描绘时出现了问题。即便根据文学的属性,我们可以合乎逻辑的省略这一细节的描绘。所以,关于文学创作与现实逻辑的问题在这里出现了一个几乎不能协调的分歧。而与此同时,在子影与楚紫以母子身份将近二十年的现实经历中,应该有许多可以反映出子影如何对待孩子,教育孩子的具体情节。但是,由于子影与楚紫的母子关系并非是核心式的母子关系——在这20年的漫长岁月中,子影对待过去婚姻所生育的孩子是否牵挂,其中是否又产生过寻找或者说试图再见一面愿望的情况,肯定会存在。只是我们的篇幅不允许我们作出更多的细节性描绘。
    而另外,除了篇幅限定的因素之外,我们还有一个不能详细叙述子影与楚子母子之间过多经历及细节的主要原因是这种描述会出现两种情形的分析。一个是子影将楚紫作为唯一的精神寄托,第二种则是楚紫仅仅是子影母爱的平分者。因此,这个情况非常复杂。如果按照子影将楚紫作为唯一的精神寄托的方针来叙述这种核心式母子关系的话,那么楚紫之前的同母异父的兄弟姐妹们就等于在子影后来人格变异中并没有起到任何的促进作用;而如果按照楚紫仅仅是子影母爱的平分者方针来叙述的话,我们就必须使用相应的篇幅或精力来刻划楚紫同之前同母异父兄弟姐妹发生关系的同时,也要必须阐明子影对待这些孩子的态度问题。
    明显来说,如果子影是均衡的将自己的母爱分配给之前婚姻所生育子女的话,那么楚紫身上自然会相应出现对这种均衡式的母爱表示不满的心理。我们必须在这里求证的答案是,子影到底最终是以如何的方针对待楚紫及他之前的兄弟们。这点非常关键。如果处理不恰当的话,就会使读者误以为子影对于楚紫之死所表现的冷漠与冷静的态度,只是因为楚紫在她心目中所占据的位置并不十分重要。当然,也不排除哀莫大于死心的情况。所以,在我们这部小说的创作过程中,并不是我们自己为自己设置了障碍,而是现实中所发生情况的不可孤立存在的属性所决定。而实际上,其他许多作家也可以选择其中之一的方针来进行自己的正常创作,而不必去考虑这么复杂的逻辑性及多重性。我们曾经在这部作品中布局了许多假设性的因素来排除逻辑上的丢失。
    而关于那个神秘的老太婆,我们原先的创作方案是她将她塑造为负责推进整个故事所有秘密水落石出的中心人物。但目前来看,她应该不是这个故事的所有密码解密者。她所关心的焦点仅仅是对玫瑰被调换事件的关注,而其他的,我们一无所知。至于她在子影生命中所承担的角色是什么,目前并没有比较可靠的伏笔与暗示。因此,这个人物的出现并不是向我们一开始所定位的那样,到故事结束的时候我们才知晓她的确切身份。这个身份对于我们来说,是对于目前来说最大的疑惑之一。
    但是,有一点可以值得我们为她展开联想的是,她到底只是来周家拜访时才将自己遮盖的严严实实,还是在另外的场合并不这么充满神秘感呢?如果这个密码被揭开,那么很多事情就变得非常简单了。如果按照逻辑来说,她只是来周家拜访时才将自己遮盖严严实实的话,那就是说,周家附近肯定存在着一个可能会认出她是谁的关键人物,如果她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话,那么肯定就是面目畸形的被毁容者。而另外,当她每年在那个相同的季节来周家拜访时,楚紫是否与她撞见过的问题。如果楚紫与这个神秘老太婆见过面的话,她对子影的态度又是什么。所以,这些东西都不是能轻易做出描绘与分析结论的东西。
    而另外还有一点值得读者思考的问题是,不论她作为子影生命中重要性如何,但是,她却只是依然关注那束玫瑰的调换事件而没有对于楚紫之死表达出任何的评论态度。我们在这部小说的较早期章节中曾经为与浩设计了一个梦中梦见楚紫及山戊的情节。这个情节的设计在表面上看并不缺少逻辑性的依托。因为在楚紫死亡之后,是他主持将他们的尸体拉到警察局的太平间暂时停放,而另外,他和与子影共同来到殡议馆参与了楚紫及山戊的遗体告别仪式,并且还参与了将楚紫骨灰护送回家的系列行动。因此,从这点来说,他做这个梦没问题,不存在逻辑上的冲突。当我们的故事讲述到这里的时候,读者肯定会产生疑问,就算是与浩与子影一起打扫了那个自杀现场又如何?子影不可能永远面对这样的生命残骸来生活。
    但是,我们却始终没有描绘这个情节。因为这种打扫的事情,有两种极其重要的可能性在同时存在着。大家请注意以下的文字;第一,关于楚紫与山戊真正死亡结论的确定,并不是当天晚上所做出的结论,仅仅是法医在后来经过尸体检验及力学分析所做出的结论。如果按照最快的速度,这个结论也只有五天或者说一周之后才能做出的鉴定结果。
    所以,当读者看到这段文字的时候才回头反思自己阅读的错误。在楚紫死亡的结论得出之前,最少这个自杀现场的维护要保持在48小时以上才能去清理,不象车祸现场,死亡的尸体运走后,现场的血迹即可随即被清理——这种因车祸死亡的尸体在现场处理的过程非常简单而直观,只要在确定死者被撞击的方位参数后,现场即没有什么特别重大的保护意义。只要经过简单扼要的三D还原事故的属性认定差不多就算完成了。
    站在一个特定的时间坐标上去观察具体事物的流变过程,其实是所有逻辑的支撑。因此,我们的作品在设计人物与现实的关系时,总是把人物的生活环境安排在我们最熟悉的环境之下。如果没有这个临场感的代入,即便出现三十年代的民国人物带手机,电脑出行的情节,读者也没有多大意见。因为在流行穿越的文学时代,即便是孟姜女也可能在登长城寻找丈夫时,提前用手机与丈夫联络。而只不过是在无法联络到丈夫的情况之下,才作出了到长城寻夫的决定。现实元素的提取与对比是现实主义作品成立的基础。
    我们从子影婚姻的经历中,所看见的并不是她个人独立的孤立的人生经历。在她的爱情成分中,有感恩,有被动,有盲从。但是,这里有一个共同的交汇点就是,除了经历多次婚姻的洗礼之外,她还要面对她那些婚姻中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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