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家秘史》第十一章人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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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全小笑眯眯地说他快五十了,乍一听,我还以为他开玩笑,就没当回事,陪着他笑了笑这话题就过去了。
    可是我回头一想,他说这话的前提是我问了毕先生的年龄,可是这不对啊,这两句话完全是驴唇不对马嘴,就算开玩笑,他也应该说毕先生的年龄很大了才对啊。
    想到这里,我扭过头看了龙全一眼,只见他依旧笑眯眯的看着我。
    其实这事儿我是这两天才想起来的,虽然祖姑婆从来没说起过蒋烈阳是什么时候去世的,不过我从曾大哥和腾大哥嘴里断断续续听到过一些,据说蒋烈阳是上世纪六十年代去世的,什么原因没人知道,但是大家都知道蒋烈阳是在把老祖奶救起来之后才去世的,所以按年代来算的话,蒋烈阳去世已经有将近五十年了。
    本来这事儿我没怎么在意,只是之前龙全说蒋烈阳是毕先生的师父,我才觉得很奇怪,因为毕先生的样子看上去最多不过五十岁,这样算起来的话,蒋烈阳当毕先生的师父时,毕先生还是婴儿,而且蒋烈阳去世的时候,毕先生不会超过十岁,那他弑魂人的本事又是从何而来的呢?难不成毕先生是什么天才!
    结合龙全刚才说的话,我觉得他可能是在提醒我毕先生的样貌跟他真实的年龄并不一样。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快五十,那不是跟我爸差不多?我爸今年也才五十!
    而且龙全这人该怎么说呢?典型的小白脸,人又帅,那皮肤细嫩的,跟黄悦翎有得一拼。而且他才比我小两岁,可样子却比我年轻多了,用现在时髦的话说,就是典型的小鲜肉。
    他怎么可能五十呢!
    而且他还称呼我哥!
    我看着龙全,越看越觉得奇怪,这小子难道不是开玩笑?
    “龙全,你说的是真的?”我忍不住问道。
    龙全没有回答,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黄悦翎这时也参与进来:“什么真的?他真的快五十了?”
    我没有理会黄悦翎,而是一动不动地盯着龙全,试图在他的表情上找出破绽。
    正当现场安静得可怕的时候,二娃突然跳起来叫道:“哥,他占你便宜,他想让你叫他叔,所以在扯谎。”
    我伸出一支手,示意二娃安静下来,随后又问了一句:“真的是真的?”
    龙全再次点了点头。
    “可是~~这~~你这个样子~~她~~怎么可能呢!”我语无伦次。
    “恩,该怎么跟你解释呢,我们这支人有个特殊技能,师父说这叫人蛊,是一种把自己练成蛊的方法,这种方法从何如来我不知道,师父也没跟我讲过,只是练成人蛊之后,我们的寿命比普通人要长,但是这也有副作用,我们这支人不能生育,也就是说修炼人蛊就等于绝后了!”龙全说得很平淡,似乎这是一件再平凡不过的事,可是在我听来,就像天方夜谭一样。
    “等等,不能生育,祖姑婆无后就是因为蒋烈阳也是人蛊?”
    龙全点点头:“没错!”
    “那如果你五十的话,毕先生该多大了啊?”
    “呵呵,师父1923年拜入师门,差不多十年之后,老祖奶和蒋烈阳成亲,你说他多大了!”
    “那蒋烈阳~~~”
    “据师父说,师祖去世的时候,已经活了140多年了。”
    “龙全,你真不是开玩笑?”
    “何哥,你认真想想,除了我的解释,你觉得还有更好的答案吗?”
    我苦笑了一声,龙全说的是对的,只有这个答案才能解释毕先生和蒋烈阳之间的时间差,可是这闻所未闻的事情,我一时半会人又怎么接受得过来?!
    “不行,悦翎儿,你还是先带着二娃走吧,我得安静安静,龙~~~哎~~~我还是叫你龙全吧,咱俩就先躲起来,你刚才说的我得消化消化。”
    可是我话说完了才发现,黄悦翎此刻也是愣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龙全,显然她也消化不了这些对话。二娃则不同,他看着龙全就像看着一个敌人,气呼呼的,似乎还是认定龙全只是因为想占我便宜才那样说的。
    我走过去,拉着二娃塞到黄悦翎的手里,一边催促一边推着他们到了门口。
    “悦翎儿,这事儿我也想不通,等咱们了解祖姑婆的事儿了,再去好好问问龙全,你就先带着二娃回去吧!”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进祖姑婆房间。
    龙全此时已经把衣柜清理出来两个空间,我见状便无二话地钻进其中一个衣柜,然后把门关上。
    衣柜里充斥着一股独特的气味,我外婆家的衣柜也有这种气味,小时候跟朋友捉迷藏,我就经常躲在外婆家衣柜里,经常是躲着躲着我就睡着了,所以当我闻到这股味道时,马上条件反射般打起了哈欠。
    龙全刚才说的话太过离奇,就算我现在睡意浓浓也忍不住一遍一遍去回想。
    古往今来有多少人沉迷于长生之道,又有多少人勉强活到一百岁呢?如果龙全的事被报导出去,别说是医学界,恐怕在整个世界都会引来震动,而那些修行的和尚道士,怎么也不会想到长生之道就在自己身边!
    想着想着我的脑子就糊涂起来,没一会儿,我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我睡了多久,后来是被手机铃声给惊醒的,我拿起来一看,发现是黄悦翎。
    原来黄悦翎和二娃根本没有回酒店,而是在附近躲了起来,她打电话是想通知我祖姑婆已经来了。
    我赶紧挂断电话,轻轻叫了两声“龙全”,龙全很快有了回应,于是我们便静静等待起来。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我听见外面有汽车的声音,跟着便是开门锁的声音,然后几个人走进屋子里,很快,我便从衣柜的缝隙里看见祖姑婆领着两个壮汉走了进来。
    饶是我在侦察连也干过这种守株待兔的事,可这会儿我还是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我甚至觉得自己的心跳声太大了,担心祖姑婆会听到。
    “人呢!”一进门,祖姑婆就冷声问道,她的语气依旧那样不容置疑。
    “估计是耐不住寂寞,出去鬼混了,老祖奶,我打电话问问。”其中一位壮汉马上掏出手机,便拨电话边说道。
    “跟你们说了多少遍了,不要用社会上的那些小流氓,你们是干事业呢还是组黑社会啊?”
    “老祖奶,他不是什么流氓,是从李总公司抽过来的保安,您说的话我们都记着呢,不敢忘!”
    “那为什么连电话都不接,不是说好了24小时待机的吗!”
    “老祖奶,您别急,我这就问,到时候罚他一个月工资!”
    说完,那人便把手机放在耳边,对着里面问了几句,在这期间,祖姑婆走到火盆旁边,盯着火盆看了许久。
    忽然,祖姑婆开口叫道:“翎儿!翎儿!”
    等了片刻不见人回答,祖姑婆便让另一个人把火盆挪开。
    我见状马上警觉起来,这就是我和龙全行动的信号,只要那壮汉把火盆挪开,让洞口露出来,我们便马上跳出去。
    这会儿,那挪火盆的壮汉勾着腰,而另一个则在打电话,祖姑婆也是背对着我们,没有比这更好的行动时机了!
    我屏住呼吸,静静等着洞口露出来。
    那壮汉先是把压在火盆上的东西一一搬开,随后便蹲了下来,双手抓住火盆的木架子,随着一阵长长的摩擦声,那洞口便缓缓露了出来。
    我见状马上一脚踢开衣柜门,绕过祖姑婆直接跳向打手机的壮汉,而我眼角的余光则看见龙全一个翻腾,直接跳在挪火盆壮汉的身后。
    我不知道龙全的行动是否顺利,我这边先是一脚踢在壮汉的裆部,在他扔掉手机痛苦地蹲下的同时,又一脚踢向他的下巴,我没有停顿,紧接着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反绞住他的手,然后往洞口这边推。
    这个时候,我才看见祖姑婆的面容,可奇怪的是,她似乎不为眼前的景象所动,她的脸上没有任何惊讶的迹象,相反,她似乎还在微笑。
    看见祖姑婆这个样子,我顿时心里一紧,意识到祖姑婆微笑的背后肯定意味着什么。
    不过我手上的动作依然没有停,不管祖姑婆有什么谋划,这两个壮汉是肯定不能放过的,正好祖姑婆没打算反抗,我便趁这个机会把壮汉推向洞口。
    龙全这时只有他自己一人了,看样子他也很顺利,那壮汉此时应该已经进入地下室了。
    待得壮汉哼叫着走到洞口时,我便顺手一推,那壮汉“啊”的一声,手舞足蹈的跌入洞内,而龙全眼疾手快,等壮汉跌入之后,他便一脚讲火盆踹了过来,然后整个人站在火盆上。
    这一系列的动作几乎是在几十秒内完成,我都不敢相信会进展得这样顺利,等龙全站在火盆上,我再次看向祖姑婆时,我更加觉得这么顺利的背后一定还有什么危机。
    “不错,不错,”祖姑婆这时拍着双手,脸上是意味深长的笑容,“子木,你果然有几分胆识,被人救了还不急着逃走,反而埋伏起来给了我一个措手不及,不错!”
    “祖姑婆,看您这不慌不忙的样子,应该是早就料到了吧,您也别藏着掖着了,有什么后招~~~”
    我还没有说完,就听见门口有人熙熙攘攘地走进来,并且还听见黄悦翎和二娃怒不可遏的叫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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