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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凌晨三点,巫山机场等候厅内
“啊——”楚俗睡眼惺忪,打了个大大的哈切,“为啥老白干好死不活要定个阴间作息的时候啊——”又是一个哈欠,“困死了我都,我再眯会,藤森,等航班那啥了再叫我。”说完鸭舌帽一压,双手交叉一抱有和周公下棋去了。川上藤森无奈的看着懒散的楚俗,轻声道:“好。”
又过了约摸半盏茶的功夫,楚俗睡沉了,顾从良玩着手机,那小巧玲珑的柔荑时不时划着手机屏幕。川上藤森有些好奇,看什么东西看得那么津津有味。但他并不会开口发问,也不会悄悄偷窥。
兴许是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于是川上藤森主动搭话道:“顾小姐是哪里人?”温润的嗓音发音却不怎么标准,这个问题略微显得有些尴尬。顾从良恍若未闻,却反问他道:“听你的口音不太像中国人该有的口音,你是日本人?”
“嗯,是的,顾小姐应该还不知道我的名字,我全名叫川上藤森。”有些蹩脚的中文口音却莫名有些可爱。缄默,长久的缄默。川上藤森打破平静道:“顾小姐是为了什么进诡案组的呢?为财,看顾小姐也不像爱财之人。”
“为了一个约定,你呢,大老远从日本奔波到这,又是为了什么。”顾从良玩着手机心不在焉的回答着。“我也是为了一个约定。”川上藤森回忆起了旧事,叹息道。
乘坐航班的旅客请注意:我们抱歉地通知您,由巫山飞往张家界荷花的航班,登机口临时变更,请您带好随身物品,马上到号登机口候机B1登机,由此给您带来不便,我们深表歉意,感谢您的理解与支持。
两人沉默间,等候厅传来了改登机口的广播。川上藤森立马晃了晃熟睡的楚俗:“楚俗兄,楚俗兄醒醒。”“嗯!啥!”楚俗流着哈喇子受惊道。“楚俗兄该登机了”川上藤森温柔道。“唔!好!”楚俗拍拍脸,逐渐清醒。三人拎着行李上了飞机。
小时后,巨大的飞机落地,三人走下飞机进入航站楼大厅。
“抓小偷啊!”一声清脆的女音娇喝道。只见一道蓝衣灰裤的身影撞开路人慌张的向厅外跑去,而后面一位米白色纱裙的女子正踩着高跟鞋吃力的追着。大厅里的路人们不为所动,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甚至还有几个没素质的哄笑起来。等着看女子摔倒出丑。
而那名女子也刚好崴到了脚,跌倒下去,千钧一发之际,楚俗一个箭步迈上前拥住了那名女子。而后那名小偷,火急火燎的推开路人,恰好撞到从厕所出来的顾从良。“啪嗒”顾从良手中的抓机掉落的声音,那慌逃的小贼被顾从良反手抓住手腕。
“道歉。”清越的声音充满愠怒。“放开劳资不然有你好果子吃!”猥琐沙哑的公鸭嗓道。本着好话不说二遍的原则,顾从良直接身体前倾快速的反身贴向对方的身体,肩膀越到小贼手臂下方,下盘及手臂发力,一个漂亮果断的过肩摔将小贼摔倒在地。而追捕小贼的川上藤森赶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顾从良怜惜的捡起手机,而那小贼倒在地方口吐白沫。
那位被抢包的女子也由楚俗搀扶着走了过来,“谢谢你们,太谢谢了”边说边鞠了个躬。接过楚俗递过来的包,从里面掏出一叠百元大钞往楚俗怀里塞去道:“我也没有什么别的好东西,这是一点心意希望你们收下。”“不用不用,您太客气了,用不着这样,举手之劳而已。”楚俗婉拒道。
“啊,这多不好意思,您还是收下吧。”那女子不知所措说。“小姐你不用客气,楚俗不是爱财之人,这也是我们应该做的。”川上藤森解释。听到这那名女子才收起那打钞票,介绍说:“我叫苗年年谢谢三位的帮忙。”苗年年二十出头看起来比顾从良成熟,黑长直的头发,薄薄的空气刘海,一米六五的身材比顾从良高了半个头。但说话的语气方式和神情却显得有些稚嫩,不如顾从良老成。
“我叫川上藤森,刚刚那位是楚俗,这位是顾从良。”川上藤森说。顾从良听到有人叫她,往这边瞥了一眼。只一眼,苗年年惊喜得蹦跳道:“好漂亮好特别的眸子,出个价本小姐买下来!”“!”“!”楚俗与川上藤森震惊于这么无礼的要求。
不料顾从良只是翻了个白眼:“无聊。”小心翼翼的将手机揣兜里。“?从来没有人拒绝过本小姐的要求!”苗年年一改之前的弱如扶柳,变得无理取闹,伸手摁住顾从良的肩膀不让她走。“放开!”顾从良回头,异瞳闪着危险的光芒,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冰冷道。
苗年年被她冷酷的眼神杀得下了一跳,忙松手,犟嘴道:“放手就放手,你不要以为本小姐怕了你,本小姐是怕脏了自己的手!”可惜顾从良并不搭理她,只是提醒楚俗,川上藤森道:“客车快来了。”说罢加快脚步向大厅外走去。“苗小姐有缘再见。”川上藤森礼貌的道了个别,和楚俗一起跟上顾从良。“哼,本小姐记住你了!”苗年年气的直跺脚。
客车站口,顾从良等人随便买了几个包子馒头应付了午餐。
看着这有些年头满是风霜的客车,略有洁癖的顾从良满头黑线。“老白干也真是的,为了省钱这么拼?这啥车啊,轱辘都踏马快掉了,能载人吗?”刚上车楚俗不由得吐槽道。司机却是耳灵听到了他的嘀嘀咕咕,反驳说:“小伙子你放心吧,这车虽然老,但是安全得很呢,村里十八乡的来往全靠这几张老车呢!”听司机大叔这么说楚俗心里也踏实点了,道:“好嘞大叔!”
到客车快要起动,车上乘客连着顾从良三儿,也不过寥寥十数人。‘略微有点不正常啊’楚俗心想。“大叔,从这到湘西苗族有几辆客车啊?”楚俗打听道。“害,总共来回有6车,平时还是挺累的。”司机回答道。“那为什么没什么人呢?”楚俗疑惑道。司机叹息着说:“是啊自从春节年关开始啊,来这湘西的人就慢慢的只进不出了,也不知道为啥。”
“哦这样啊。”楚俗得到这么个回答思索着,“那大叔他们有没有提过去湘西哪个地方啊?”司机回答说“地方?有,好像叫做老鸦村。”老鸦村,楚俗疑惑着默默记住了这个地名。可刚没几分钟楚俗那颗疑惑的心就吐出来了。
崎岖不平的山路十八弯,车子颠簸不已。楚俗中午饭都快吐出来了,而顾从良川上藤森脸上也寡白寡白的。中途休息的时候,司机看楚俗实在难受,在他吐完回车之后给了他一片晕车药。不多久楚俗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这时,顾从良的微信收到一位新的好友申请,来者备注“川上藤森”。顾从良通过他的好友,只见坐在对面的川上藤森发来消息:“顾小姐,您觉得这个老鸦村是否与案子有关?”顾从良秀美的手指在手机键盘上敲击回复他:“川上先生不必着急,先去凤凰那个古城地址看看,在下定论。”“好的,顾小姐,那顾小姐要不然先休息会,在下看着。”“行,那有劳川上先生了。”
于是顾从良戴上眼罩,头倚着车窗,开始小憩。川上藤森看着顾从良的睡颜,娇艳欲滴的红唇,白皙微红的脸蛋不由得心头一动,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挠痒痒。
楚俗一觉醒来已是到站,天灰蒙蒙的约莫着也有个晚上七八点了。顾从良三人找了一家本地民宿,准备歇脚一晚,却被告知仅有一间大床房了。于是“绅士的”楚俗决定他和川上藤森睡床而顾从良睡沙发。所以最后他打了地铺,川上藤森睡沙发,顾从良睡床。
正当三人洗漱完毕准备睡觉时,一个半生不熟的声音撒泼传来:“什么?本小姐辛辛苦苦到这来,你们这个破地方居然连一间像样的床都没有,还让本小姐去睡最脏的平价房屋?我不管我花十倍的钱,给我换你们民宿最好的房间!立刻!马上!”“不是,小姐,这和价钱没关系的。”服务员为难的说道。
原来正是顾从良一行人在航站楼大厅遇到的,财大气粗口出狂言的苗年年。听着这无理取闹的动静,着实让人头大。听到这撒泼声音的顾从良不由得蹙了蹙眉。掏出手机,给川上藤森发了这么一条消息:“等下我把她打晕,你去说她是你妹妹,脑子有问题,把她带去杂物间安置就好,行么?”
川上藤森看了一眼这条消息,嘴角含带笑意,打了个OK的符号。说干就干,顾从良悄无声息的绕道苗年年身后,对准她就是一记手刀。而川上藤森也相当配合的扶住苗年年道:“不好意思家妹脑子不太好,赌气刻意与我们走散,她叫苗年年,你登记一下,安排到柴房或者杂物间就好,给她一点教训。”那名服务员一看苗年年递给她的身份证确实是这个名,便也不在怀疑,只当是兄妹闹矛盾,给苗年年安排了一间杂物房。
于是乎,这一晚上终于清净了,上完厕所的楚俗见同步进来的二人问道:”你们去干嘛了?”顾从良不回答,而川上藤森笑着说:“这是个秘密。”“啊——随便吧,我睡了。”楚俗伸了懒腰睡地铺去了。这一夜格外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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