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废土》正文第四十章新郎官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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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昏沉的睁开双眼,眼球上遍布血丝,茫然道:“我在哪?这是什么地方?”
    他撑起虚弱的身体坐起身,男人看到自己身上的一身红袍更加疑惑,喃喃自语道:“我是谁?我为什么要穿这种衣服……”
    “吱呀……”
    房屋的门被推开,一个面色蜡黄,上面布满老年斑的老太太走了进来,她的手里还拿着一个绣着鸳鸯的红手绢,见到男人醒来,她轻笑道:“哟!我们的新郎官儿醒啦!怎么回事儿啊你,去村长家作客就晕倒了,不知道今儿是你大喜的日子呀?”
    男人扶起如同浆糊一般的脑袋,道:“大喜?今天是什么日子?”
    “还能什么日子,大年三十儿呀!双喜临门,给咱们村儿啊,冲冲喜气!”
    “大年三十儿……大年三十……?为什么我觉得好奇怪……老婆婆,麻烦问问你,我是谁吗?”
    “你?哎呦哎,我说小伙子啊,你不会去村长家蹭年夜饭给蹭傻了吧?连自己叫什么都不记得了?这可坏啦!是不是晕倒的时候伤到脑袋了?我给你找大夫看看去啊!就在这呆着别乱跑!”老婆婆脸色匆忙一变,走的时候还扬了扬红手绢,暗骂道:“哎呦,真是晦气!你说说大过年的瞎跑什么啊!”
    看样子竟是真的去找大夫了。
    男人莫名的感到有些诡异,这里的一切都与他格格不入,他甚至记不起来自己是谁,就是在潜意识里认定这不是自己应该待的地方。
    他从床上下来,来到一面铜镜前,从镜子中看着自己的面容,却只能看到一个背影。
    通过背影依稀能认出来,这确实是他,可为什么镜子里看不到自己的脸呢?
    他拍了拍自己微微发麻的脸,双手撑着桌子,绞尽脑汁的想要回忆起来一些事情,可过了半晌,仅仅是吐字不清道:“我……姓曹?叫曹浮生?这个名字好熟悉,好亲切,是我的名字吗?”
    曹浮生想起自己的名字后,猛地抬起头来再次看着镜子,忽然镜子中的自己转过了身,并且朝他咧开嘴笑了笑,很轻蔑。
    “啊!什么鬼东西?”
    曹浮生惊慌失措,连忙后退了几步,直接跌倒在地上掩着面,瑟瑟发抖不敢将眼睛露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屋子里再无其他动静之后,他才小心翼翼的再次接近铜镜,这次反而一切正常。
    镜子里也不再是他的背影,而是清晰地一张脸。
    “新郎官儿……我要结婚了?这里的环境和我认知的有些不太一样,为什么这般古老?”曹浮生打量着这间房子,足以称得上气派二字。
    至少在这个年代,一般人家还住不起。
    “可我要和谁结婚?为什么我一点映像都没有?我甚至想不起来在这之前发生的任何事情……只要一想……呃……头痛欲裂!”曹浮生捂着脑袋撕心裂肺的嚎了一声,倒在床铺上胡乱打滚,只觉得脑袋快要炸开一般。
    “这不对劲……不对劲……难道我是被诱拐道某个偏僻的村子里了?”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之前匆匆离去的媒婆又折了回来,这次她还带着一个面黄肌瘦的老头。
    老头穿着一身长衫,带着圆顶帽,手中还提了个药箱子,看起来还真像个郎中。
    “怎么回事儿啊?我来瞧瞧。”老头兀自走到床前,一把按住了还在癫狂的曹浮生,随即把手搭在了他的脉搏上。
    “嗯……从脉象来看似乎受到过惊吓,而且心中还有积郁……来我再看看眼睛,嗯……有些操劳过度,这是没休息好,外伤倒也没什么,总的来说新郎官儿还挺正常,没什么事儿就早些成婚去吧,大家伙都等着呢。”老郎中煞有其事的说了一通,竟就这般离去了!
    曹浮生满头是汗,他悄然看了看离去的郎中,发现他的后脑壳竟有一块的大洞!里面还有某种黄色虫子在蠕动着!
    “呕……”
    曹浮生差点没忍住一口吐出来,他定睛再次看去,诡异的现象消失了。
    “哎呀!我的新郎诶,你可没事儿吧?这这这可不成啊,马上就要成亲了,宾客们都在等着呢,你这又是失忆又是发颠病还往外吐,这可怎么办啊!”媒婆用手绢抹了抹眼泪,跟真的流出来过一样。
    不过也能看出来,她好像对这件事情特别自责。
    曹浮生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离开这里,立刻!马上!马不停蹄的那种!
    “复生啊,你说说你怎么就成了这般模样了呢?你可是咱们村儿这些年第一个大学生呐!能娶宗族族长家的女儿也不算辱没了你!你说说,干嘛那么抗拒呢?”媒婆鼻子一把泪一把的哭丧着,这门亲事可就是她给说的。
    曹浮生喃喃道:“复生?”
    “对啊,你叫曹复生!你爸可不就是咱们村儿的老铁匠吗,打了一辈子铁也是承蒙祖上庇佑,让你考上了大学啊!”
    “铁匠?大学?那曹浮生又是谁?”
    媒婆眼睛中闪过一丝诡异,有那么一瞬间她的眼睛里全是眼白,不过被手绢给遮掩住了,道:“什么浮生啊,是复生!可能是名字有些近,你脑子又摔坏了,记忆出现紊乱了吧!”
    “是吗?”曹浮生有些怀疑,不过也没继续再提这档子事儿。
    一个名字叫法而已,现在当务之急是怎么跑出去,他对什么铁匠什么复生没有一点儿印象,更别说这些诡谲不已的人和物了。
    处处都透露着奇怪。
    “行了行了,我看你啊,是得休息一会儿,再这样下去可不行啊,别一会儿拜堂的时候出乱子,我啊就先走了,有事儿随时叫,我就在你隔壁,刚好这会儿还在给新娘子补妆。”媒婆笑了笑扭着水桶腰出了门。
    曹浮生轻微的嗯了一声,确认四周无人之后,他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前。
    看到荒草横生的院子,他低声道:“这得多久没人打理过了?院子的草居然都能到我腰间。”
    再定睛一看,大致来回扫视了一下这个大宅子,猛地有些眼熟,特别是宅地中间那棵高大的树,总觉得在哪见过。
    却就是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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