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天幻梦》第八卷：新年篇【外传】离子和海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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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族大战彻底结束，松了一口气的可不只是帝国和残存的万族族民。别忘了，这个世界上的智慧生灵，还有另外一个阵营。不过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海族也在深深地担忧当中。
    天道确实已经成熟，也认同了人类的存在，代表着天道认同了非天道创造的生灵真正拥有生存的空间。所以，连带着海族，也获得了继续生存，甚至是继续进化的资格，可是问题来了，它们到底要不要继续进化呢？
    众所周知，海族和帝国之间的摩擦自古以来就有。
    但是一方面因为海族想要进入内陆，就必须翻过长山，翻过查长山之后还要跨过水源稀少的东荒大陆。所以帝国很少真正重视对于海族的防御，之所以设立长山军，其中一半还是因为要预防异族的偷渡。
    说实话，东海海族虽然一直是被帝国压着打，也知道自己不可能突破长山军的封锁，但是也从来都没有放弃过上岸的想法。这当然是贵族的想法，其他没有进化完全的海族智商也没有那么高。
    实际上也正是因为这些低等血脉的存在，让海族的野心一直都膨胀不起来。贵族对于这些低等血脉的掌控也很苦难，一不小心甚至还可能遭到反噬。而站在不同的挤痘痘，想要对这些低等血脉采取不同措施的贵族，也分成了几个流派，一直都在内部暗中斗争着。
    这样复杂的情况，才导致了海族一直都没有办法实行上岸的计划，更是需要将离子这个唯一的偶然变异体送到帝国当中保护起来。
    可是现在不同了现在所有的事实都在证明着，天道已经放开了进化的通道。从万族大战结束之后到现在，不到一年的时间，海族的低等血脉当中已经出现了不少新晋的进化体，这代表着整个种族大型进化的开始。
    毫无疑问，当繁衍进行到三代或者四代之后，整个海族将会进入一个全民进化者的时代。低等血脉会彻底被淘汰，所有的海族都将拥有足够的智慧，拥有足够的实力，甚至获得掌控水系法则高层权柄的机会。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海族能不能成功上岸？
    当进化热潮开始到现在，这个问题就一直都是海族贵族当中争论纷纷的关键点。许多的贵族发表了观点，甚至连女皇都没有办法做下最后的决断，只能任由五支贵族这样争论不休。
    海族是母系社会，雌性在海族当中拥有足够的地位，虽然在战斗力上证明，海族的雌性同样普遍具有弱于雄性的基准线，但是至少在目前为止，女皇制度依然还是十分坚挺的，无论是哪一支贵族都无法推翻女皇继承制度。
    在女皇的主持下，第十五次会议就是这样召开了。
    “我还是认为，既然我们已经拥有了全员进化的机会，为什么不尝试从帝国手里夺取一部分的土地？何况现在帝国刚刚结束战争，一定元气大伤，肯定不会愿意和我们进行大规模的战斗，这根本就是天道的安排，想要让我们和人类分庭抗礼！如果不抓住机会，难道我们要一辈子都生活在海水里？”
    一名海族贵族说道。
    按照海族贵族的简单划分，实际上是根据贵族所掌控的海域来分辨的，东南西北中五方贵族分庭抗礼。而一力主张向帝国开炮的这位贵族代表，就是最东边，最靠近东海深处的贵族。
    东方贵族生存的环境，可以说是整个海族当中最恶劣的。距离海岸线最远，海洋深处的紊乱法则对它们的影响最大。更不要说还有无处不在的海洋猛兽在深海当中逡巡，都是威胁它们生命的存在。
    所以，东方贵族一直以来都是坚持进攻帝国的死硬派。它们想要占领陆地，这样它们就能够彻底摆脱掉深海当中恶劣的生存环境，尤其是现在看到了进化的曙光，东方贵族自然是想要朝着陆地上更进一步，彻底摆脱这片该死的大海！
    但是真正长时间正面面对长山军的西方贵族这个时候却开口说动：“你们说得轻巧，想要进攻帝国哪儿有那么容易？首先帝国就不是好对付的，就算是刚刚进行过大型的战斗，帝国的实力依然也不是我们能够对付得了的。太古万族和帝国对抗的结果你们也看到了，万族现在只剩下两千，你以为我们能够有同等的实力吗？而且帝国就算是元气大伤，也不会轻易看着我们夺取陆地的掌控权！你们不要忘了，太古万族之所以和帝国死拼，可不只是为了生存，否则帝国为什么要将它们全都掌握在手里？帝国对于陆地的掌控，是绝对的！任何想要入侵陆地的种族，都将会遭到帝国不需要理由的痛击！”
    南方贵族的居住地靠近南方沿海，自然对南海舰队的战斗力有所了解，也是说道：“确实，帝国的战斗力不是我们能够对付得了的。而且不要说那种天道安排我们和人类分庭抗礼这种屁话了，上一个帮着天道对付人类的种族是什么下场，不是有目共睹的？海面上的尸体都还没有腐烂，我们就要重蹈覆辙了吗？”
    东方贵族的代表不屑道：“胆小鬼！我们不过是想要占据小片陆地而已，帝国何必大动干戈？按我说，帝国目前应该对我们应该有足够的宽容，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我们可以尽量争取一些权力。我没有说现在一定要和帝国正面硬干，但是在帝国可以妥协的范围内占领一小块地方应该可以吧？你们也说了，我们的实力本来就不足以和帝国大战，帝国当然也知道这一点，难道还会太敏感？”
    这个时候，北方贵族的代表也是点头：“我也是这么认为，尤其是在我们北方到这边，有大片的土地实际上并没有在长山军的掌控中。虽然现在还不是很乐观，但是随着天道的稳定，靠近极北的地方情况一定会慢慢变好。而且那边没有长山的阻拦，一旦法则稳定，将会向形成一片非常适于生存的地方。我们大可以在这块地方还没有恢复正常的时候占据下来，帝国不一定就会反对。等到那里变得正常了，帝国再想反悔估计也没有那个脸面了。”
    东方贵族顿时支持道：“我也觉得是这个道理，只要有一块地方，我们就可以慢慢发展。而且根据现在的速度来看，我们的进化肯定还有三代到四代的时间。如果还想要继续向上进化，就需要更多的时间。这段时间正好可以在这块土地上读过和帝国的缓和期，而且还可以获得更多的陆地进化方向。否则，我们一直都住在海里，只会朝着海洋的方向进化！根本就没有用！”
    本来中央贵族的代表是不打算发表意见的，四方贵族正好二对二，在分出基本的胜负之前，拥护女皇的中央贵族实际上不太合适说什么明确方向的话。可是东方贵族一时失言，让中央贵族的代表生气了。
    “你是在说，离子殿下的进化方向是错误？”中央贵族的代表向前一步问道。
    东方贵族忍不住向后退了一下，但是马上就恢复了过来，站出来说道：“是的，你没说错，我就是这么觉得。离子殿下现在都没有展现出足够的力量天赋，显然是不具备战斗能力的。没有战斗能力的种族，注定会成为其他种族的附庸！这样的进化方向，根本就不是我们想要的！更何况，当初离子殿下出生的时候，我们就已经统一了看法，认为这是一次偶然的意外，甚至不在天道的掌控下，是不应该存在的进化方向！难道我们看到了一点希望，就要在一条路上走到黑吗？”
    中央贵族的代表手握鱼叉，扫视了一圈其他的贵族代表，沉声问道：“所以，你们其他的贵族也都是这么想的吗？彻底摒弃离子殿下的进化方向？”
    其他的贵族互相对视了一眼，虽然没有同意，但是也没有反对，沉默了。
    中央贵族代表的心情顿时就不美妙了，看情况，四方贵族虽然存在是否进攻帝国的分歧，但是背地里还是达成了推翻离子进化方向的同样观点。这样的情况，可以说是东海海族有史以来面对的最严峻的情况了。
    不要看它们只是否认了一个进化方向，但是要知道，离子可是第一个开始二段进化的海族，指出了一条鲜明的道路。而进化，就代表着海族的未来，尤其是现在这种天道已经放开权限的时候。
    引领进化方向，就代表着引领整个海族的未来，将来的几百年都将成为海族绝对的领导者。而离子刚好又是女皇一脉的后代，现在这些贵族反对离子，就相当于在暗中反对女皇的统治，看来它们已经是打算独立掌权了。
    当然，不是说这四方贵族就肯定在背地里合作。首先东方贵族和北方贵族因为生存环境更加恶劣，所以对陆地的觊觎几乎不加掩饰，而且更加希望利用武力和诡计来谋求土地的控制权。但是显然，对于见识过帝国强悍战斗力，长期和帝国进行斗争的西方贵族和南方贵族来说，它们并不想要跟帝国硬碰硬。
    它们四方并没有一个明显的利益链接，唯一的关系就是想要掌控新一代的权柄。看来，在进化的趋势下，互相之间发生关系转变的不只是帝国和海族，还有帝国的掌控者内部之间，而且情况已经如此严峻。
    面对四方贵族隐约的威逼，女王却并未表现出足够的反感。当中央贵族的代表感觉到自己已经无法拿定主意，回头看向女皇的时候，她只是微微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它们的想法，回头离开了皇庭。
    四方贵族神色各异，中央贵族看向它们，忍不住冷哼了一声，也离开了皇庭。
    实际上，中央贵族和皇室并不属于同一支，按照海族内部的记载，中央贵族的产生，实际上脱胎于海族皇室演替。就像三千家族每过一段时间注定会有支脉变成外围一样，中央贵族便来源于这个过程。
    但是，反而是这样的关系，让中央贵族和皇室的关系更加密切。因为皇室的血脉永远都是最纯净的，就算是演替剔除掉的部分，也是进化血脉最纯净的部分。中央贵族因为这个关系，能够永远得到新鲜血脉的补充，保持血脉的纯正，傻子才会脱离皇室的关系。
    至于其他四方贵族，因为没有这样的关系，皇室的血脉流落出来也不会进入它们的掌控范围，所以反而对皇室和中央贵族十分的不满。在以前的时候，整个海族想要在天道下艰难求存，就必须要依靠皇室的进化血脉。
    毕竟，皇室是唯一一个确定出现过第二段进化者的血脉分支，这更加巩固了皇室的地位。以前的时候天道真言，人类和万族掌控大陆不相上下，根本没有它们插手的余地，所以根本就没有海族想过要分权。
    当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