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敌从吞噬自己开始》正文卷第一百三十一章阴阳不测谓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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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瀚手中大斧已经到了苏轻尘的头颅之上,二人的剑与斧转瞬间在空中交汇。
    苏轻尘此时却不惊不喜,瞬间进入了无念无想的境地。
    他脑海之中浮现了无数的画面,自己在无数场景中出了无数次的剑:
    在明月照大江的江面上,在轻风拂面的春风中,在“雪花飘飘,北风萧萧”的冬雪中,在“无边落木萧萧下”的猿啸声里。
    他外表看不出任何紧张感,却将全身所有玄宫的元气全都调动。
    在章瀚眼中,眼前的苍略突然变得无法观察,明明看清了他的剑招,却又猜不到他剑尖的走势。
    明明上一秒自己还非常笃定地已看出了他的破绽,可是转瞬之间,自己的脑子好似乎被扔到了马蹄之下践踏了一般,满脑子全是浆糊,根本无法对其的行为进行分析。
    不仅是章瀚如此,连观战的众人也一同陷入了这种对苏轻尘的行动不可预测的状态。
    就在这一瞬间。
    章瀚突然有了一种明悟:
    我要死了。
    等他反应过来,苏轻尘早已落地,手中依然提着那个剑光寒照的长剑,仿佛一直没有动过一般。
    而章瀚的脖子之上,却多了一道轻微的伤口。
    他刚想说话,脖颈上的伤口突然冒出鲜血,继而,脑袋一歪,整个头颅从马背上掉了下来。
    与头颅一起掉下来的,还有被长剑一同削断的大斧。
    轻风吹过,卷起一地落叶。
    此时的场景无比的诡异,一个年轻男子,衣着褴褛,手提长剑,面前站着一人一马。
    马背上的人,没有头颅,手持的大斧也被一齐削断,马儿好似没有任何影响,此时没有人约束,低头慢条斯理地找着地上的落叶咀嚼着。
    假如没有马背上的断头之人,这也算是一幅幽静的画面。
    在场之人,尽皆无法相信。
    这章瀚的实力,殊为不弱。做为骑武校尉,不说勇冠三军,但也都是军队中出类拔萃的修为高深之士。
    但看起来却是,一个照面就被那苍略斩于马下。
    最可怕的,那苍略的一招一式诡异无比,简直比诡秘之主还要诡秘。
    苏轻尘此时已经从那招剑招之中醒悟过来,他渐渐地明白,自己以前觉醒的是什么了:
    一种自己出手之际,让对方无法看清出手轨迹的异法。
    如果是一般的出招轨迹一般就是从起始点至终点之间的轨迹,这个异法的作用就是异霾迷惑范围内的对手的感观,让其无法看清出招的所有轨迹。
    从苏轻尘出招之后,只有起始点,没有轨迹,看不清终点,直至对方中招之后。
    苏轻尘想通之后,心中大喜,接着便是忧虑:
    喜的是,自己领悟了一种异常高深的异法,这种异法太强悍了。强悍到令人心悸。
    忧的是,这种异法是以异霾为媒介的,自己在这秘窟之中因为觉醒成为异士,异霾能外放了才能施展出异法。若是退出这个秘窟,则体内的异霾肯定不复存在,那么这个异法铁定是无法施展了。
    而且,他好像明白为什么他这个原身的师父,也说是苍略的师父“阴阳莫测”莫测大师,叫阴阳莫测了。
    如果,苍略觉醒异法,就是他的师父莫测,希望他觉醒的异法。那么,可能莫测大师的异法也是让对方无法看清出招轨迹的异法。
    所以他才叫“阴阳莫测”!
    自己领悟的这个异法不知道和莫测的相同,暂时取名就叫“阴阳不测”吧。
    取自:
    “立天之道曰阴曰阳,一阴一阳谓之道,阴阳不测谓之神。”
    “还有谁?!”苏轻尘对着面前的追兵喊道。
    不知为何,喊出这句的时候,苏轻尘突然感到有些无聊。
    现在形势很明显了:自己不能跑,如果摆脱不了这些人,那么自己的行踪就要泄漏。
    若使自己的行踪不至于泄漏,那么办法有二:
    一、躲起来。几百双眼睛看着自己,能躲起来?不能。所以不行。
    二,直对困难。“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以理服人。感化追兵。以三寸不烂之舌劝说他们不要追自己了。自己有这本事么?没有。所以也不行。
    以物理服人。直接物理超度。将这些追兵全部杀光。
    或,杀到这些追兵不敢再追自己,自己再想功法隐匿行踪。
    自己有这本事么?应该有。所以,可行。
    一直以来,只有之前在试炼副本之中,苏轻尘才会微微狂妄一些。
    平时,则是慎之又慎。什么都要藏着掖着,不敢底牌尽亮。自然,这也是为了自保的无奈之举。
    可是,终究有些憋屈。
    这里,没人认识自己。为什么还如此压抑自己呢?为什么不放开怀抱,大干一场呢?
    那么狂一些又如何呢?
    神若挡我,我就杀神。
    魔若挡我,我就屠魔!
    苏轻尘长剑在手,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那是一种释放自己内心的束缚的感觉。
    如同回家解开的内衣扣子,是决堤的洪水,是吞噬光明的至暗。
    苏轻尘没有刻意收敛的杀意,随即将整个战场笼罩。
    胆子小的人已经两股战战,而身处前面之人,尤其是仇孤看到苏轻尘的眼神时,不由心底打了个冷颤:
    没有凶狠,没有恨意,没有战意,甚至没有丝毫情绪的波动。
    他看向自己这些追兵,就好似看着一具具尸体,一摊摊血肉一般。
    仇孤第一反应就是要调转马头,有多远就跑多远。但他看着拱卫着自己的手下,又断绝了这个念头。
    “杀了他,我向义父给大家请赏!”仇孤咬着牙说道。
    果然,众人一听,一想到眼前此人背着的封赏,眼睛直接红了,有些人甚至一想到自己拿到封赏的场景,脸上泛着兴奋的潮红。
    后世某天后的歌曲中形容过这个场景:“如果再见不能红着眼,是否还能红着脸”。
    “结阵,龙鱼鳞阵,冲杀!”
    随着一位校尉令下,红巾部军众人结成军阵,朝着苏轻尘杀去。
    苏轻尘持剑而立,脸上无悲无喜。
    “杀——”
    一个衣着破烂,手持着一把剑光雪明的长剑,剑指对面的众人,孤身一人,毅然决然地朝着众人冲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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