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钱相师》作品正文卷第394章镇江旧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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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一出,在场人都大惊失色。
    尤其金发女人更是目瞪口呆,指着我不可思议问:“他...他灭了贝叶山神?”
    “对啊!”
    采听一脸搞不懂他们为什么这么惊奇的表情:“怎么了?”
    红发女人的脸色立即跟打翻颜料瓶儿一样难看,不一会儿由黑转绿又由绿转红,继而变成正常色,好不容易勉强挤出个笑:“原...原来监察大人这么有本事啊,我们,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采听这才明白发生什么,暗地里挤出个无奈的表情。
    与此同时身后响起个声音:“哎!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红发女人看向我身后的目光立即变的不可思议:“田...田大有,蜀州首富?他来干什么?”
    立即有个小天师陪着笑脸儿招呼上去:“田先生,您今儿移架到凤池天师府来,有何贵干呐?”
    田大有彬彬有礼,笑着打了声呵呵,说我是来找肖守一先生表示感谢的,谢谢他在我儿子下葬当天解了围,又为我儿子找到处风水宝地。
    今天他特意带着谢礼到我们凤池天师府感谢的。
    在常人一听,表情无一不惊讶。
    惊讶过后个个压低声音交头接耳的:“他竟连蜀州首富都能结交,要知道咱们天师府曾经有人想费尽心思巴结上他们,拦上他们家事借此扬名立万,都被他拒绝了。”
    “没想到区区一个肖....监察天师,居然能入他的眼。”
    “监察天师?”
    这话让站的最近的田大有给听去了,立即双眼放光:“原来肖先生竟是凤池天师府的监察天师,难怪这么有本事,都做到监察天师了,还能用区区形容啊?”
    其他人顿时哑口无言。
    与此同时一个人匆匆忙忙从里边儿跑出来,跨过门槛儿朝外边看了我一眼直直冲我奔来,到我面前后恭恭敬敬行了个礼:“监察大人,您终于回来了。”
    我一看,这不大天师身边的称心吗?
    称心又环视四周一眼,不解道:“监察大人既然回来了怎么还不进去呢?大天师已经等您好长时间了。”
    说完就给了那些闹事的小天师一记警告的眼神,现场立即噤若寒蝉。
    跟着又领我们进去,这一走,彻底把那些闹事的给甩身后了,不过此时不用看也知道,他们的表情肯定跟开染匠铺似的,红的白的都有。
    现在称心直接领着我们进了望景亭,转过回廊就见大天师风姿窈窕,站在栏杆处。
    一听见动静,转身看见我眼睛就亮了,但很快那抹光平息下去,看向我淡淡打了声招呼:“你来了?”
    我赶忙向她行了个礼,并问不知大天师这么急诏我们回来什么事?
    容羡接下来说的话却令我们大吃一惊,刷新我们对凤池天师府的认知。
    原来凤池天师府自一百年成立以来,也并不像我们看到的那样太平。因为组织部分庞大,涉及道教各门各派以及各个世家。
    且道教自成立以来都以张天师府为道门领袖,执掌牛耳。
    现在虽然因为张天师府更新换代由卢姓人主事引起道门人不满而成立凤池天师府,道门中大部分人也已承认这个事实,但仍有小部分张天师府的支持者蠢蠢欲动。
    以前魔患未平时大伙儿戮力同心且应接不暇,现在魔已团灭,太平盛世之下,那伙儿人又想搞点事情。
    这些人中,大部分都是在道门中多行不义,仗着自己会几分道术在社会上横行霸道,一言不合就害人那种,因此受了凤池天师府的罚,心生不满,想着恢复以前张天师府的旧制。
    他们纠结了一大批乌合之众,聚集在九龙河一带的镇江府。
    正商议如何推翻凤池天师府呢。
    本来他们要搞事,凤池天师府也不怕,但近年来府中有人不满容羡一个女人当家屡屡生事,还跟他们里应外合当起内应,势要从内到外搞垮凤池天师府。
    关键他们还行事隐秘,从没暴露过身份。
    容羡的意思,就想让我九龙河一带活动活动,调查一下这些想造反的有哪些人,顺便揪出他们在凤池天师府的内应。
    我点点头,说可以是可以,不过我刚到天师府没多长时间,就算到那儿也不认识几个人,又哪里认的出谁是凤池天师府的,谁又是哪个门派的呢?
    容羡说正因为我刚进府不久,好多人没见过好多人不认识,是个生面孔才方便行事。
    毕竟谁让九龙河那边地处偏远民风不开化又信息闭塞,可以说到了通讯基本靠吼,交通基本靠走,取暖基本靠抖的地步。
    我去了那儿一定没人认识。
    而且这也是那些乱党为什么将基地选在九龙河的原因。人人
    我一听,赶忙应下这活儿。
    毕竟容羡都这么说了,我又刚进天师府且身居高位,现在正是需要我出力的时候,我再推脱,还当啥监察天师?
    容羡见我同意就让称心把地图给我,我第二天就带着玄微堂一行人往九龙河出发了。
    这地儿在蜀州边境,山峦耸立怪石嶙峋。
    别说还真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除了九条河从东西南北各方汇聚奔流东海以外,再找不出点儿别的看头。
    连天都是长年累月灰蒙蒙的,跟一辈子见不到太阳似的。
    好不容易有点太阳花儿从云层里钻出来洒向大地,那漫山遍野的知了就开始没完没了的叽叽叽叫,惹的一行人心烦意乱。
    谢思飞更是不耐烦的抹了把自个儿大光头,皱着眉看向远处奔腾的河流,骂骂咧咧:“什么鸟不拉屎的鬼地方,连个村子都没有。”
    花蝴蝶也用纱巾按着脸上的汗,不解道:“守一哥,咱们出来前大天师给了你张地图,说那些乱党的巢穴大概在这个地方,可我看这四面八方什么都没有啊?”
    “咱会不会走错了?”
    “没走错,”
    泱泱接话:“指定是这个地方,那些人虽然名叫乱党,但好歹也是道门中世家子弟,谁还不会点儿奇门遁甲之术,肯定将他们秘密基地以奇门遁甲和风水相结合藏起来了!哥我说的对不对?”
    我点点头,手搭成凉棚形状搁在眼睛上方,又朝四周望去。
    但见极目之处,皆是大河于乱石中穿空奔涌,水花猛打,卷起千堆雪。不时有几只白羽乌爪鸟儿在上空飞过。
    就想着这种鸟儿在渝州,本来是专门栖身稻田的。
    它们以稻苗上的虫子为食,连筑巢和产卵都在稻田里。现在面前这乱石一堆接一堆的,啥玩意儿没有,它们在这儿盘旋个什么劲儿呢?
    附近一定有村子。
    与此同时江司辰也指了指白羽乌爪鸟儿飞的方向,说去那边。
    江司辰这货以风水术为擅长,他都说往那边走了准没错,一行人就踩着石头朝那边开拔,好一阵后,还真见密林后有个不小的村子。
    我们进去那会儿,村民大部门都站在大院儿的坝子上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的。
    谢思飞一见兴冲冲跑过去了,逮住个面善的老大爷就打听:“爷爷,你们村儿干什么呢这么热闹?选村干部啊?”
    老大爷摆摆手,一脸无可奈何:“选啥村干部啊?”
    “是我们村儿这几天出了两件新鲜事儿,其中一件还挺丢人,这不大伙儿正商量拿那对奸夫银妇怎么办呢吗?”
    话音刚落,就见一大群人押着一男一女两个衣衫褴褛的人走出来,将他们捆在广场的磨盘上,不少人朝他们吐口水。
    女的本来面容羞愧,一见漫天的唾沫星子更是羞的无地自容,恨不能找个地方钻进去。
    男的却一脸吊儿郎当无所谓的表情,甚至还叼着根狗尾巴草不屑抖起腿儿,两只眼睛斜到天上去了。
    看这架势,本以为是哪家有夫之妇和别家男人搞在一块儿,最后东窗事发了引的万人唾骂呢,结果一问才知道不是那么回事儿。
    这其中的因果缘由,差点儿没让人把眼镜儿跌破。
    同时也让我恍然大悟,为啥这里人个个穿的跟古代似的,好多人还穿着麻布斜襟,民风也不开化。
    怎么回事儿呢?
    那捆在柱子上的女人是个剐妇,叫会香,三十多岁,十八岁结婚,老公死了快十四年了。
    他们村儿有个规矩。
    女人死了老公之后不能另嫁他人也不能找男人上门,否则便视为对死去的男人不忠诚,是要浸猪笼的。
    这会香刚结婚没多久她老公就死了,她也因此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天天和小姑子住在他们家院子。
    今年因为家里有农活,便请了村里一个叫代无皮的小伙子上门干活。
    这代无皮从小无父无母,经常跟村里一帮小混混厮混在一起,自己也养成个好吃懒做的性格,名副其实的没脸没皮。
    他之所以到会香家去干活儿,是因为看上了会香的小姑子,想趁机把她搞到手。
    就提出干活可以,但除了工钱,会香还必须提供住所,因为他让上家给赶出来了无处可去,会香想请他干活儿必须给他个住的地方。
    会香本来想着自己是个剐妇不方便,这平时还没怎么的,和村里哪个男人说上几句话,哪怕是个行将就木的老大爷,让人看见了都免不了嚼舌根,说剐妇想男人想疯了,连八十岁的老大爷都勾搭。
    这要让个年轻力壮,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住在家里。
    那她会香的脊梁骨还不让人戳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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