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子公司》章112公寓夜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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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粉色跑车驶入了珍妮弗所在公寓的地下车库，两人坐电梯上了楼。
    珍妮弗的家中看起来不仅没有和她那辆跑车一样的风光华丽，反而稍显得有点狭窄，客厅中央打开了的皮质旅行箱，随地乱放的鞋子，乱堆在沙发上的衣服和抱枕，满桌子凌乱的化妆品。
    珍妮弗简单直接地在沙发上收拾一块地方出来，好让宁斐能坐下，不至于站着。
    宁斐刚在沙发上坐下，随手就从坐垫边上掏出一件内衣，还没想清楚是不是重新塞回去，便被眼疾手快的珍妮弗一把夺了回去。
    “别乱翻女人的私人物品，这可不绅士。”
    宁斐略尴尬地举了举手，示意不会乱动，然后站了起来，看了看这间公寓房，只有一个房间，便随口问道：“这里就你一个人住？”
    “是啊，不然还能有谁？”
    “我还以为你的经纪人或者助理也都会在这里，这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宁斐帮忙扶起了脚下翻倒的垃圾桶。
    “就我一个人住，我搬到这儿没几个星期，显得有点寒酸和拥挤吧，对于一个还算有点名气的电视演员来说，因为我最近的财务状况并不太好，我无法全额支付薪资给经纪人，所以她只能以兼职的形式每周为我工作几个小时，算是看在过去的份上了。”
    “那”
    “你想问那辆跑车吧，事实上已经抵押给一家贷款公司了，如果在下个月月初我还无法偿还欠款的话，贷款公司的员工就会来把它开走，我说得都是真的”，珍妮弗脱掉了高跟鞋，光脚走在木地板上，从柜子里拿出一瓶香槟丢给宁斐。
    “哱~”
    宁斐轻松拔掉了酒瓶塞子，然后把酒放到了沙发前的小桌几上，那里已经被珍妮弗收拾出一片空地了。
    “不妨说说你的个人传奇故事，似乎很曲折。”
    珍妮弗想不起来家里的杯子放在哪里了，一边翻找，一边头也不抬地对宁斐道：“你才是真正的传奇，我不过是个普通人，不过你想听的话，麻烦你先帮忙去冰箱取一下冰桶，这会让香槟的口感更佳，噢～感谢上帝，终于找到能用杯子了。”
    珍妮弗手里拿着两个玻璃杯，开心地对着宁斐晃了晃，她身上似乎有着乐天派的精神，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也能让她瞬间快乐起来。
    客厅里放起了轻音乐，倒好了香槟，加了冰，沙发转角的两人轻轻碰杯，一饮而尽。
    “知道为什么今天我会去那个派对吗？”
    珍妮弗不等宁斐回答，便自顾说了下去，“其实没人邀请我，我的经纪人帮我弄到了入场券，我只是去碰运气凑热度，好让那些娱乐记者帮我增加曝光度，让我的人气不至于太糟糕，我已经半年时间没有工作了。”
    “为什么？你被公司炒鱿鱼了吗？”，宁斐不解地问道，替对方倒上了香槟。
    说到这里，珍妮弗却是一脸愤懑，语气中也带着丝丝愤怒，“炒鱿鱼？不，是老娘不想干了，那家娱乐公司的老板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他以我的演艺生涯发展作为要挟，想要我答应成为他的秘密情人。”
    “那你怎么做了？你拒绝了他？”
    珍妮弗将一杯香槟又仰头喝了下去，似乎感到很畅快，“我在办公室里，把一整杯水全都泼在了他那张油腻的丑脸上，和他当场闹掰了，于是我提前解除了和娱乐公司的合约。”
    “听起来很酷，所以你就这样失业了？”
    珍妮弗摇了摇头，苦涩的表情浮现了出来，“糟糕的事情才刚刚开始，提前解除合约需要支付上千万的违约金，我拿出了所有的积蓄，变卖了房子，还找人借了一大笔钱，才勉强凑齐需要的钱，然后我就开始为那些巨额负债所产生的利息疲于奔命，你或许不知道，在我们这一行，女演员的竞争太激烈了，我失去了娱乐公司所提供的平台，便很难接到好的剧本，最后索性连三流烂片也没有了，没有作品，就没有代言，没有收入，生活一日比一日拮据。”
    珍妮弗仿佛是压抑已久，恰好找到了机会向人大吐苦水，喝香槟的速度一杯接一杯，比宁斐还快，她的酒量并不太好，香槟的度数虽然不高，但是里面有气泡，能让人对酒精的吸收能力增加，所以便开始有点醉意了。
    听着听着，宁斐也感觉到了对方情绪的变化，突然发现自己根本不会安慰人，只是应和着道：“别担心，我曾经也有过一段拮据流浪的生活，人生难免有个低谷，总会时来运转。”
    “是啊，谁说不是呢，总会时来运转，说来还得再次感谢你，希望你能给我带来好运，能让我从新出现在人们的焦点中，你是我的偶像，为偶像再干一杯！”
    “不，你喝醉了，珍妮弗。”
    珍妮弗伸手去拿香槟酒瓶，晃了晃，却发现这瓶香槟不知不觉已经喝到见底了，但此时她正喝到了兴致上，便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嘴里有点迷糊地嚷道：“我还有一些以前珍藏的红酒，我怕你在这里喝醉了，做一些混蛋的事情，所以藏起来了，但我现在看出来了，你是一个老好人，一个没什么坏心思的人，我喜欢你这样的男孩。”
    珍妮弗要过去拿红酒，便要从宁斐的身前过去，沙发和桌几间的转角过道空间很窄，珍妮弗的步子不稳，一只脚前，一只脚后，顿时绊了一下，身子便向桌几那侧方向斜了去，眼看就要摔倒了。
    “小心！”
    只是宁斐的感知能力实在是太敏捷了，还没等醉醺醺的珍妮弗反应过来，便被他一把握住手臂，拉了回来。
    宁斐的臂力不弱，身体轻盈的珍妮弗便一下趴倒在了宁斐的身上，手臂搭在宁斐肩膀上，软绵绵的，四目相对，姿态暧昧，一时忘了起身。
    “你就这么确定，我是个好人？”
    宁斐和珍妮弗近距离接触，闻着她身上甜蜜的香水味道，不自觉地向她吻去。
    就在此时，墙上的时钟刚好走到了夜间十一点，“咔嗒”响了一声，让迷醉失神的珍妮弗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本能地微微向后缩了缩脑袋。
    宁斐连忙停止了动作。
    珍妮弗脸上顿时显得尴尬起来，从宁斐身上起来，转头看了看时钟，道：“呃~，时间好像不早了”
    “嗯，是的，已经不早了，我该走了，否则这个地方好像不太方便打到计程车”，宁斐从沙发上起身，理了理衣服。
    “期待和你再次见面，宁斐先生。”
    “再见，珍妮弗。”
    目送宁斐走出门后，房门重新关上了，珍妮弗揉了揉脑袋，坐倒在沙发上，突然觉得家里有点冷清，像是少了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