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灵手记》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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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李默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瑞瑞掉进了地洞里面，李默一看，这不完蛋了吗！脑子里正寻思着自己是不是也跟下去的时候，只见盘在一旁的大黑蛇向后缩了一下脑袋做了一个预备动作，李默定睛一瞅正纳闷它要干啥呢，大黑蛇纵身一跃从地面弹起了半截身子，然后瞬间猛的向前一冲！紧跟着瑞瑞钻进了地洞里面，洞口有些不规则，李默在跟前清晰的听见大黑蛇身上的鳞片剐蹭到洞口边的“刺啦刺啦”的声音！
    李默正在惊讶着大黑蛇出奇的举动，几秒钟的功夫，大黑蛇十余米长的身子就全部没进了地洞。李默来到洞口跟前，刚才还是个花边形状的小洞口此时已经变成了完整的圆形。李默探头向下望去，一片漆黑根本看不到啥，仔细听能听见洞里面有些“刺啦刺啦”的响声，趴在洞口仔细听着里面的响动。“刺啦刺啦……刺啦刺啦……”响声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近，“刺啦刺啦……刺啦刺啦……”忽然，李默看到地洞的深处有一点模糊的亮光在移动，并且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刚有五秒钟左右的功夫，李默看清楚了那点亮光不是别的东西，正是刚刚钻进去的大黑蛇！一眨眼，只见那大黑蛇顶着头顶那颗会发亮的“鸡蛋”向洞口迅速移动，李默看的很清楚了，大黑蛇嘴里还叼着个人，正是刚才掉下去的瑞瑞！
    估计瑞瑞是吓晕过去了，在大黑蛇最里面一动不动，大黑蛇从洞里爬上来之后叼着他就向林子方向爬去，李默看出了这石柱子可能会对大黑蛇造成什么影响和伤害，所以它想带着瑞瑞离开这石柱群。大黑蛇一边躲避着身边的石柱，一边向外面爬去，速度不是很快，李默紧跟其后。看着身边这条大黑蛇黝黑锃亮的鳞甲，李默真想伸手上去摸一摸，不过想了想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终于来到了树林里面，大黑蛇小心翼翼的将瑞瑞放到了地上，并且用身体给他划拉了点附近的干草和枯叶堆在身上。李默心想这大黑蛇是要干什么呀?刚才追人家追的那么起劲，现在到手了又不吃了，这又是干草又是树叶的，难不成它是想烤着吃？我去，这也太诡异了吧？正当他不解这大黑蛇到底要干什么的时候，大黑蛇围着瑞瑞的四周又转起了圈，一圈、两圈、三圈……这又是要干嘛？这是在摩擦起电，哦不，是摩擦取火呢？李默疑惑的看着它一直转到把地上清晰的划出了一个明显的大圆圈然后才停下来，没看着起电，也没看着冒火。大黑蛇在圆圈外面望着躺在地上的瑞瑞，仰天长啸“嗷呜……”如狮虎猛兽的叫声参杂到一起那般，李默都被震的头皮有些发麻，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然后，大黑蛇向远方飞速的离开了，把瑞瑞留在了那个圆圈里面。
    看到这里，李默算是明白了，原来这大黑蛇不是要吃瑞瑞，这是把他从地洞里面给救上来了，人家这是给孩子整了点干草树叶子盖上了，怕孩子冻着了，可是它在这附近画个大圈干什么呢？那为啥一开始还要撵人家三个小孩啊，它不撵这几个孩子，哪会发生这些事啊……正当李默想到这里的时候，远处亮起了几束灯光，人们的叫喊声悠悠而来，李默笑了笑心想，这应该是自己和大牛他们来找孩子了啊，正好，从来还没以这种角度见过自己的模样，这正好瞅瞅自己。结果让李默没有想到的是，找孩子的几个人来到跟前的时候，李默却看不清楚他们的模样，只能听见说话的声音，也许是瑞瑞当时晕倒了，没看到几个人的样貌，只是隐隐听到了说话的声音。
    情节在继续，直到人们分成了两组，一组继续上山，一组下山送瑞瑞，两组人在李默的眼前分开，李默本以为瑞瑞的记忆这也应该结束了，可是让他疑惑的是他并没有回到现实当中的那间充满屎尿味道的炕屋里。正疑惑的李默在琢磨着孩子都跟着下山了，为什么他还在这里，难道还有什么事情发生吗？忽然，李默听见附近有声音！“呜……呜……呜……”像是小孩子的抽泣声！
    李默蹑手蹑脚寻声来到了刚才瑞瑞躺着的地方，声音是从一棵大树后面发出来的，李默缓慢的转到大树另外一侧，他发现了一个蹲在地上抱着头哭泣的小孩儿，借着月光他看着这孩子似曾见过的穿着打扮不正是刚才被带走的瑞瑞吗？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还在这里？怎么在这哭起来了，不对，不对！李默脑子有些混乱了，他有些后悔自己还没有搞清楚自己这双手到底会有怎样的作用就贸然在瑞瑞身上给用上了，应该是出了什么问题。李默脑袋里面飞速的旋转着，回忆着……这时，蹲在地上的瑞瑞停止了哭泣，李默发现四周一下子出奇的安静，月光也变得阴暗了许多。李默看着瑞瑞缓缓的冲着他抬起了头，他和瑞瑞的距离只有一米左右，所以他清晰的看见瑞瑞那双还在流着眼泪的双眼，没有一丝白色！
    两颗黑亮的眼球瞪的圆鼓鼓的，让李默吓了一跳，仿佛正在看着李默一般，李默心里清楚，此时只是瑞瑞的记忆当中，他不会被感知，不会被看到的。但是让他想不到的是，瑞瑞的眼神一直盯着他的脸，缓缓的站起身冲着他向前迈了一步，然后说了一句“你能把我带回家吗？”瑞瑞话音未落，李默只觉得自己心头一紧，呼吸有些困难，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西屋“哐啷”的一声把正在厨房忙活着准备中午饭的四个人给吓了一跳，大牛首先拽开了房门冲了进去，瑞瑞爸跟在身后，再后面跟着莫蔚菻和瑞瑞妈。
    “哥！你这是咋地了？”大牛看着坐在西屋地上一脸懵逼的李默紧忙问道。
    “呦！李警官，这是咋地了？怎么摔倒了？唉！都赖我，这屋里杂七杂八的我也没收拾收拾，是不是给你绊倒了？”瑞瑞爸也上前扶李默。
    “哦……没事，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没事。”李默紧忙解释道。
    “走走走，咱去东屋坐会，这屋味道太难闻了，别再给你们整一身味。”瑞瑞爸领着李默三人往东屋走去。离开西屋的时候李默又看了一眼蜷缩在炕上的瑞瑞。
    “我在西屋里呆了多长时间？”李默小声问道大牛。
    “也就不到一根烟的工夫，差不多三两分钟吧，瑞瑞爸从屋里出来我给他点了根烟，我自己也点了一根，要不是听见你摔倒了，我都不能把烟头撇了……抽了没几口……”大牛也小声说道。
    “才这么一会儿吗？”李默说道。
    “这么一会儿都让那屋里的屎尿味给你熏倒了，你要再呆一会儿还不得晕死在里面啊？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地上哪有什么东西能给你绊倒了啊，哥，我知道你就是磨不开面子说，你这不就是让那屋里的味给熏迷糊了吗？快，整根烟顶一顶，要不然一会连饭都吃不进去了。”大牛说罢递给李默一根烟。
    “呵呵呵……”李默让大牛一番话给整的苦笑起来，接过烟，心里暗自回想着刚才看到的一幕幕……
    “哐！哐！哐！”外面传来了用力敲院门的声音“小张家两口子在家没？”又传来了叫门的声音，“哐！哐！哐！来个人给开下门啊！”
    瑞瑞妈和瑞瑞爸正在院子里准备抓鸡，听到叫门声，瑞瑞妈紧忙来到门口透过门缝瞅了一眼外面，然后赶紧堆了一脸笑容边打开大门边说道“哎呀妈呀！老奶奶呀！这盼星星盼月亮可是把你给盼回来了啊！”李默寻声望去，往门口一瞅，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十里八乡因为“看事儿”而远近闻名的老柳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