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星治安官》正文卷第九章：鱼肚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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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赖东在麦思面前站定，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麦思同学，我们哥几个第一次到你宿舍作客，不请我们进去坐坐？”
    “有什么事还是在外面说吧，我已不是十二中的学生，这扇宿舍门一旦锁上，就意味着我和十二中彻底断了缘分。”
    赖东眼睛一亮，快速说道：“如果我让你重回十二中，你怎么报答我？”
    “为什么呀？”麦思怪叫起来，“不打不相识？”
    “算是吧。”赖东已不似刚才拘谨，眉飞色舞起来，“牛班只是我们八班的班主任，管她的人多着呢，她的决定算个屁，我只要让我爸打个电话，咱们十二中的校长不但会亲自用八抬大轿把你请回来，还会把牛班骂得狗血喷头。”
    麦思已从查斯年的口中无意知道这厮有个位高权重的便宜老爹，明白他所说的绝非大话，一颗已经死寂的心瞬间活络起来。
    麦思神色一凛：“说吧，如果你办成这件事，准备收多少钱？”
    “嘁！”赖东一脸轻蔑，“麦思，你把我赖东看成什么人了，我赖东是在乎钱的人吗？我赖东缺钱吗？你问问我的两位兄弟，我赖东平时为人壕不壕？”
    “壕！”
    “壕极了！”
    赖东面露得色：“十二中我赖东是绝对的大哥大，只要我点头，愿意做我小弟的可以绕操场三圈。”
    “你把我搞糊涂了，那你凭什么帮我？”
    “说来话长……麦思，你还是把宿舍门打开，我这浑身酸痛，且让我找个地方坐坐，一切听我从头道来。”
    麦思掏出钥匙打开房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麦思，囚鸟酒吧你知道吗？”赖东一坐下张口就问。
    “当然，不就是一个喝着小酒看着美女表演的地方嘛。”
    劳洪波见缝插针：“麦思，你有多久没去囚鸟酒吧了？”
    麦思想了想，记忆告诉他，上个月他才和查斯年去过一次，便坦诚说道：“上个月刚去过。”
    赖东疑窦大起：“就没看到别的节目？比如说……”赖东做了个拳击动作，“打拳？”
    麦思认真想了想，一脸迷惘：“囚鸟酒吧就那么屁大的点地方，怎么打拳？腾挪不开呀！”
    赖东蹦跳而起：“你确信去的是囚鸟酒吧？东城五号废墟边的囚鸟酒吧？”
    麦思呆了呆，幡然醒悟过来。
    自从来到这个平行世界，太多的匪夷所思让麦思大跌眼镜，甚至来不及消化，对这样的意外麦思已见怪不怪。
    前世的世界里的确有个囚鸟酒吧，但显然此囚鸟非彼囚鸟。
    麦思连忙讪讪笑笑，解释一句：“兴许我搞混了。”
    “就是。”赖东找了一个自己舒适的姿势把一只酸胀的腿搁到一张方凳上，娓娓道：
    “东城五号废墟旁的囚鸟酒吧是建在一个废弃的大楼里，上下三层，一切保持着原生态，甚至连任何装修都没有，面积大了去，可能不下一万平方，每天晚上这里人山人海，除了蹦迪喝酒看表演，最精彩的节目莫过于拳击格斗散打，这里汇聚了整个海棠联邦所有未移民火星的民间拳击手，格斗家，散打大佬，其中又数拳击最热……”
    麦思想起小查同学曾说过赖东在囚鸟酒吧打拳，于是打断道：“你是囚鸟酒吧的拳击手？”
    “是啊，不过我打的是友谊赛，鱼肚赛我爸不让，再说我也没这个胆子。”
    麦思好奇问：“什么是鱼肚赛？”
    苗阳华抢口道：“就是生死赛呗……”
    赖东瞪了他一眼，苗阳华赶紧闭口，赖东继续解释道：“所谓鱼肚赛，就是双方的比赛不计时间哪怕打到天亮东方出现鱼肚白，也要分个胜负，最好是有一方被打成死鱼一般翻白肚才算完美……”
    麦思内心惊愕，脱口道：“万一一方把另一方打死了怎么办？”
    赖东嗤笑一声：“这有何关系？反正现在地球上资源紧张，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也无所谓，再说，打鱼肚赛的拳手都必须和囚鸟酒吧签约，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麦思倒吸一口凉气：“这种事没人管？”
    赖东马上以一种审视的目光盯着麦思，夸张地嚷嚷道：“麦思，你是第一次来我们地球吗，怎么会问出如此愚蠢的问题？这种事明面上没人赞同，可也没人反对呀，这么多年下来，早已经形成了潜规则！再说，万一打赢了呢？那可是几百万到上千万的收入啊，还不用纳税，不然怎么辣么多人趋之如骛？你晓得伐，我们海棠联邦的囚鸟酒吧已在国际上享有盛誉，就连一向与我海棠联邦互有睚眦的雪樱联邦国人，不少职业拳手也慕名而来，千方百计想挖一桶金回去！不仅如此，五月花联邦和向日葵联邦但凡有些名气的拳手，都已争相涌来……昨天我就听说，五月花联邦的拳王泰利已经抵达魔城……对了，泰利你听说吗？”
    “泰森听说过，没听说过泰利。”
    “麦思，这些年你都干了些什么，闭关修仙吗？切，大名鼎鼎的泰利居然会没听说？”
    麦思一脸歉意：“对不起，让您笑话了！”
    赖东脸一红，以为对方是在奚落自己，旋即换成一种恭敬的神态：“我刚才和你交手，依我职业的眼光来看……”
    麦思警惕起来，立即打断了他：“赖东，你该不会来说服我去打鱼肚赛的吧？”
    “正是！我不但希望你去囚鸟酒吧打拳，还希望能成为你的经纪人！”
    “I，拳击这碗饭我吃不了……”
    “为啥呀，你这么有天赋，不打拳击多可惜啊！”
    正说着，桌子上一部手机响了起来。
    劳洪波只是瞟了一眼，忙提醒道：“麦思，你的电话。”
    麦思愣了愣。
    记忆中，前世的他并没有手机，因为穷。
    赖东把身体后倾，不疾不徐道：“你先接电话，接完电话我再和你说。”
    麦思犹犹豫豫抓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来电名字是小查，立即一划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