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星治安官》正文卷第十六章:乌索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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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爷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卫离的目光逐渐迷离起来,似在回忆一件久远的往事。
    “十八年前的4月12日,本是个月圆之夜,大约晚间十二点多,我外出上厕所,明晃晃的夜晚突然昏暗起来,我抬头一看,发现那轮又大又圆的月亮已被一大片黑云笼罩,这时天上闪过一道闪电,紧接着一声惊雷炸响……
    转眼间倾盆大雨如瓢泼一样,正当我诧异的时候,空中出现一个明亮的火球,正从头顶上快速下坠,片刻间已临近这座城市的上空,而且正在朝着我所处的位置飞来……
    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那颗火球划过头顶砸在院中,我冒雨赶了过去,见到银杏树下已躺着一个亮晶晶的球体,走近的时候,球体黯淡下来,球壳如莲花瓣一般绽开,这时我听到一声啼哭……”
    “莫非那就是我?”麦思急问。
    “是的,那个啼哭的婴儿正是你,我把你抱起的时候,你忽然就不哭了,此刻雨停了,月亮探出了云层,月光下,我看到你冲着我笑哩。”
    麦思如同在听一个荒诞的故事,嘴张得大大的。
    “卫爷爷您是说,我是从天上的一颗火球里来到了地球?”
    “混小子,难道你卫爷爷编个故事骗你不成?”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觉得好不可思议……”
    “世界之大之奇,不可按常理度之。”
    “后来呢?”
    “我在你身边发现了一封信,当时,我也觉得这件事大为蹊跷,便把你带回了房间放在床上,你倒是很乖,不哭不闹,我又返回院中,把那只空球壳带回藏了起来。”
    麦思不解:“您为何要藏起来?”
    “我看出这件事的不简单,不想节外生枝。”
    “这件事动静这么大,难道就没有其他人知道?”
    “好巧,那天我们孤儿院正好组织了一场旅游活动,院里仅有的十几名孩子和所有的职员都去了太阳岛,你也知道,那一年太阳岛上刚兴建了一座游乐城,我年老体迈,就没有跟去,所以整座孤儿院只有我一人留守。
    再说,我看了你身边的那封信后,更加坚信你的身世不平凡,愈加不敢声张。”
    卫离说到这儿,起身快步进了内间。
    麦思听到他打开橱门的声音,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后,卫离拿着一只金属盒走了出来。
    “这个小金属盒,当时和你一道出现在那只球形物里。”
    卫离把金属盒推到麦思面前,郑重道:“正好今天是你的生日,我觉得你有权知道你的过去。”
    麦思先把目光落在金属盒的外壳上,摩挲几下,根本感觉到金属器物该有的冰凉,同样,根据他的阅历,他更是看不出该金属的材质。
    打开金属盒,里面躺着一支狭长的金属器物,一根圆柱形的细长金属杆上,两边各是一排错落有致的锯齿,看上去像极了古代锁具的钥匙。
    除了这个金属物,旁边还躺着一只用红丝带扎起的灰白色的兽皮卷。
    麦思首先拿出那支金属器物,反复凝看。
    “卫爷爷,这是什么?”
    “凭我的经验,我认为它应该是一把钥匙。”
    果然与麦思的推测不谋而合,放下钥匙,麦思又把兽皮卷取出,解开丝带,展开。
    映入麦思眼帘的,是一块写满某种文字的兽皮文书。
    “卫爷爷,你说的信就是它?”
    卫离颔首。
    麦思疑云顿起。
    兽皮上的文字与海棠联邦通用的汉字在神韵上有着类似的地方,都是方方正正,用点横竖撇捺搭建的结构,但却是没有一个文字是麦思所能认识的。
    “卫爷爷,这便是你说的书信?你说我的生日时4月5日,难道是从这封信里知晓的?”
    “没错。”
    麦思更疑惑了:“这么说来,您认识上面的文字?”
    “这是乌索文字,是一种极其古老的文字,差不多已经从地球上消失了一万多年。”
    麦思呆住了,眼睛不自觉紧紧聚焦在卫离的脸上。
    无论是从他的记忆还是接受的知识和教育中,他从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的文字。
    只是听说过甲骨文,楔形文字……乌索文字是个什么东东?而且还是一万年以前?
    “您怎么会知道这些?”
    卫离笑而不答。
    “那么,卫爷爷您能不能告诉我,这封信上到底写了什么?”麦思边说边把兽皮卷递给卫离。
    卫离接过兽皮卷,并未马上展开,而是先把兽皮卷放在桌上,眼睛平静地看着麦思,略一思忖说道:“麦思,我有理由怀疑你并非来自这颗星球……
    一万年前,我们地球上只有两个种族,一个是乌索族,一个叫夏邦族,当时,地球完全是大一统,地球上只有一个帝国,叫夏邦帝国,尽管当时的乌索族并不是亚邦帝国的主流种族,但人数起码占据百分之二十以上,且夏邦族和乌索族世代友好,从来都是相安无事,然而后来因为一个导火索,两个种族起了冲突,夏邦族开始血洗乌索族,自那一刻起,偌大的地球顿时刮起了血雨腥风……
    由于力量上的悬殊,乌索人开始西逃,夏邦族一路向西追击,在一个名叫野火谷的峡谷前,夏邦族突然发现,数以几十万计的乌索族人凭空消失了,从此便再未在地球上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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