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陨神记》第八卷终焉之歌第四十二章神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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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鹰与无寂几乎是同时动手。
    四周幸存下来的魔族长老们，全都搞不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魔王与大长老与神王打得好好的，为什么神王被干掉以后，大长老与魔王怎么莫名其妙打了起来？
    没感觉到任何力量碰撞。
    每位在场的魔族长老，甚至神山所有正在战斗的人类与神族，全都可以感觉到双方交手一瞬间的碰撞。
    这种感觉非常玄妙。
    整个神山空间好像在刹那间虚无化。
    由实实在在的小世界，变成一片虚无的幻影。
    这些凡人完全没有办法理解两位近乎成为真神的存在，更无法理解他们战斗的战斗方式，整个过程没有激烈的能量轰击，也没有毁天灭地的恐怖场面。
    可这却是更高层次的对抗。
    这是法则级别的力量对抗！
    宇宙之灵近乎真神，如果把宇宙比喻成一个操作系统，那么真神就是这个操作系统之外的管理员，他可以掌控这个系统，凭借自己的意志，任意添加、删除、复制、重新改编操作系统里任何一个个体。
    其中包括物质、能量、灵魂、生命。
    这种层次的存在，早就已经能超脱物理的本质。
    而拥有这样强大的能力，意味着几乎不可战胜不可杀死。
    凡人永远无法挑战宇宙之灵，因为凡人就算在强大，哪怕能一口气湮灭一个星系，也终究需要在宇宙法则的体制内进行。
    凡人的一切，智慧以及力量了，全都是基于宇宙法则才有意义。
    云鹰和无寂目前已经具备修改法则的能力，他们只需将法则修改一点点，那么凡人所拥有的智慧以及力量，就好像建立在流沙之上的宫殿，瞬息间就会沉沦并且消失，从而变得毫无意义。
    简而言之，一切法则约束内的力量，都无法对宇宙之灵构成威胁。
    这就像生活在实验室培养皿里的无害小生物，永远都别想挑战操控着这场培养实验的科学家，它们永远都没办法跳出自己的培养皿，而科学家却能轻易改变培养皿的环境，让脆弱的它们顷刻间死去。
    二者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与层次的存在。
    云鹰与无寂之间的战斗非常简单，抢夺对宇宙规则的控制权！
    他们彼此都很清楚，无论是肉体毁灭、精神毁灭、甚至灵魂毁灭，都是没有办法杀死对方的，因为对方可以运用各种法则使自己再生，无论再彻底的毁灭，都不可能将一个信息纠缠体彻底湮灭，总会留下一点信息残留。
    哪怕只一丁点信息。
    最后都可以瞬间恢复并在这个宇宙重生。
    现在的战斗相当两个管理员在竞争这个系统的权限，常规战斗已经没有办法消灭对方，只能通过掌握更大权限，从根源将对方直接删除。
    云鹰与无寂在这场无声的战斗中各有优势与劣势。
    云鹰劣势在于，他刚刚苏醒这股能力，尚且还没有办法运用娴熟，而且在力量方面，也略逊无寂一些。他的劣势就是无寂的优势，而他的优势则是无寂的劣势，无寂的劣势是他不能彻底摧毁云鹰。
    因为云鹰对宇宙之灵一族而言太重要了。
    如果将云鹰彻底毁灭，所有的努力就白费了。
    因此云鹰不能死，只能将其压制，而相比之下，云鹰却是无所顾忌，只要让他得到机会，他会毫不迟疑毫不犹豫将对方从这个宇宙彻底抹去。
    无寂的意志充斥整个空间，仿佛是大宇宙意志的化身：“不要在抵抗了，这是根本无解的局，我族为了等待命运之子出现，已经经历了无数岁月，你从出现的一刻开始，就已经注定了结局。”
    云鹰没有说话，继续争夺法则权限，好将无寂彻底的抹除掉。
    “你连我都对付不了，如何对付我的族人！”无寂仿佛大宇宙意志化身的声音再次响彻整个空间，而在这一瞬间，他也加强力量，“就算你能对付我，你能对抗我的族人们吗？只要你留在这个宇宙一天，这个宇宙就会陷入危险！”
    一股无形波动爆发出来。
    瞬间将半径数万米范围笼罩在其中。
    有数位来不及逃走的魔族长老被吞噬，他们立刻发出凄厉的惨叫，从头到脚发光龟裂密布，轰然一声巨响中炸开了，从身体里爆炸出去的碎片，又继续碾碎分解成粉末，粉末分裂成亚原子粒子，接着变成更微光的颗粒，最后变成原始信息与代码，然后彻底的消失在这个世界。
    这种死亡方式是最彻底的死亡方式。
    非但没有留下任何物质与能量残留，就连象征着存在的相关信息，都全部从宇宙里被永久删除，这种毁灭是彻彻底底的毁灭。
    其他幸存的魔族长老惊恐的发现。
    他们眼睁睁看着同伴在眼前死亡，而死亡本身并不是最可怕的事情，最可怕的是，他们发现伴随着几位长老的逐渐消失，他们脑海里有关这几位长老的相关记忆以及印象也在迅速的消失。
    是的！
    这几位魔族长老并不是自身毁灭！
    这个世界所有有关他们的一切，包括他们所留下的足迹、痕迹，住过的房子，触摸过的一片树叶，全部都会被还原或抹除。
    其他人对他们的印象与记忆也会随着这场毁灭而消失。
    因为记忆与印象本身就是一种信息纠葛，属于一种信息的残留，对于云鹰或无寂这样的存在，只凭这么一点残留，就可以进行复活或重生了。
    换句话说。
    只要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个体记住他，对他存在一点印象，哪怕云鹰被轰的连渣滓都不剩，他也能凭仅剩的这一丁点信息残留完成复活。
    因此对云鹰与无寂而言，他们眼里已经没有生死概念，因为生与死本身是可以逆转的，他们眼里只有存在与不存在的概念，消灭一个事物并非毁灭其本身，而是删除这个事物留在这个宇宙的所有数据与信息。
    伴随着几位长老彻底毁灭。
    其他魔族长老已经完全不记得他们的存在了。
    好像从有意识开始，就没有接触过他们，不仅仅是这些魔族长老，魔渊、地球、乃至这个宇宙，所有与他们发生过交集的存在，现在都不会在产生丝毫与之有关的记忆。
    他们的信息在这个宇宙里被抹除了。
    他们的存在已经从根源上彻底消失。
    云鹰感觉到一股猛烈的力量冲击身体，随后就看到自己的双脚出现龟裂，然后突然碎裂了开来……无寂正在用法则攻击他，并且消灭掉了云鹰的一部分。
    “屈服吧！你别无选择！”
    无寂歇斯底里的咆哮充斥整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