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因非人》正文卷478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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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南坐在床上看着她，那鲛人似乎有所感应，转过身面对苏南说道“你买下我，是要做什么？”“研究。你叫什么名字？”鲛人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叫什么。从我小时候就被关了起来。他们告诉我，要乖巧，要懂得取悦人族。要配合人族，才不会吃苦头。所以我就照做了。”苏南愣了片刻，接着道“你是在天河塔里出生的？”“天河塔？那是什么。”“没什么，既然你小时候就被关了起来，那就是没有见过父母？”“也许我的父母已经死了。”鲛人的语气听不出情绪波动，她仿佛一点也不关注这种事情。“好吧。你，就叫一一吧。试验品一一。”一一站起身对苏南说道“你要怎么处置我。”“先过来躺好，不要想任何的事情。”
    一一躺在床上，苏南伸手去摸她的额头。“嘶。”一一的脊背马上绷直。“别紧张。”一一没说话，将身子放平了一些，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如果你有不舒服的情况，马上告诉我，不要强撑着。明白吗？”一一点了点头。没说话，她闭着眼睛，似乎很害怕苏南。“呵！”没有使用剑气这样凛冽的手段探查，苏南改用意识，渗入水神印当中，尝试将它从一一的体内剥离出来。“这就是水神印的意识？”周围的一切只血肉交织的诡异景象。水神印不存在意识，他只有本能。苏南见此，准备分出一丝意识来接管这个小东西。“呼。”他轻轻吐了口气。让意识能够继续深入水神印的每一处。“找到了。”水神印像一只爬虫，正紧紧地贴在一一的大脑上。“能否让他撤回改造血液的命令呢？”尝试着控制水神印，苏南却没有能够让它如同自己所愿的。将已经同化了的血液重新变回正常的鲛人族血液。“能否尝试让它离开一一的大脑呢？”苏南想起了缺少水神印的血液会逐渐分离的事情。他不敢拿一一的生命开玩笑，将意识回归之后。松开手并且告诉一一，她可以先休息了。“你很紧张吧。”苏南将两条巨大的凌昌鱼刨开，取出了他们的血液。“还好。”一一坐在桌前，捧着杯子的双手还在发抖。刚刚那种脑海深处被什么东西啃食的感觉，让她感到不寒而栗。“你先休息吧。”苏南将凌昌鱼的血液取出盛放之后，看着一一，脑袋里盘算着是否能用凌昌鱼那能代替血液的功效运用上去。“你见过这东西吗？”苏南指着凌昌鱼蓝色的血液说道。“没有。”一一摇了摇头。“好吧。”暂时打消了这个想法，苏南还要先验证，凌昌鱼的血液遇到水神印会有何种变化，如果自己给一一进行全身换血，必须要保证凌昌鱼能够完全发挥其功效。
    活着的凌昌鱼还在挣扎，死去的凌昌鱼已经被苏南切开，将水神印的一小部分，植入了他的身子里。“看看吧，能不能让你复活。”死去的凌昌鱼没有任何动静，水神印在它身上失效了。“这就失败了？”水神印既没有没入凌昌鱼的体内，也没有发挥出功效让凌昌鱼死而复生。而是没有任何动静。“既然如此，那就试试血液。”凌昌鱼蓝色的血液与玉盒中暗红色的血液分成了两层，它们不能相溶。“这看来是件好事情。”两者不相溶，就代表着凌昌鱼不会被水神印的血液所转化。这样，将血液输送给一一之后，逐步调整一一的自身机能。重新制造新的鲜血，如此这般，就算是脱离了水神印，鲛人族也能够活下去。而那条活着的凌昌鱼，也被苏南用做实验，想要看看水神印是否会对它有所反应。实验的结果与死鱼相同，现在苏南能够尝试一下，给一一做换血治疗了。“第一步，先导出体内被同化感染的血液。”一一被绑在桌上，苏南将她的手腕划开，鲛人族的血液慢慢的向外流淌起来。“这个。”墨青变成针筒刺入血管，苏南开始将凌昌鱼的血液导入一一的身体里。“痛就叫出来，我们一点一点来。”一一摇了摇头，似乎想要挣扎。不过还是没吭声。看着自己的血液逐渐的流出自己的身体。“呼，先这么多。”考虑到一一的安全，苏南只是给她注射了一部分的凌昌鱼血。一一站起身走了两步，并未出现不适的反应。“实验结束了，你先休息吧。”用真实之瞳观察一一的身子。里面格格不入的凌昌鱼血，的确在很正常的流淌着。“难道成功了？”
    接下来的几日，苏南放一一一个人在鲁城里。自己则是向着日泽进发。鲛人族的秘宝应该是让鲁城的统治者都会心动的好东西。自己必须要想办法拿到手。
    “这里就是日泽？”日泽是一座小岛。周围是一望无际的水面。苏南停在了小岛上空，随便看了两眼就瞧到许多的在这里寻宝的人们。“看来这些人已经做好了准备呢。”苏南来的时间比较晚。按照图纸上记载的。鲛人族的秘宝被藏在日泽。这小岛不大，估计所有的人已经将这里翻了个底朝天。“也许宝藏藏在日泽上只是字面意思？就如同奇阴一样，有一处特殊的藏宝空间？”找了一处没人的地方歇息。苏南将蜃图取出，开始在日泽周围寻找着什么。“嗯。日泽是一个圆形的大湖，湖中央的小岛就是脚下这处。鲛人族以前住在周围的水中，这座岛是他们祭祀，并且向神灵祈求的地方。”周围的湖泊明净透亮，仿佛能够看到湖底的景色。蜃图当中记载，在这日泽之中有着鲛人一族的神灵。不过从来无人见过。“鲛人族在水神的地盘上还不信仰水神？真是大胆。”鲛人族的实力弱小，而且也不是神裔后代，那他们的神明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呢？蜃图中并未过多描述鲛人族的神明有多么强大，但是简单的两句也让苏南明白，这东西绝对不是寻常角色。“鲛神。你为什么没出现帮助你的子民呢？是你根本不存在，还是因为被水神斩杀了之后，没了靠山，让鲁城的人鱼贯而入，将你的信仰源泉彻底捣毁了呢。”鲛神听不到苏南的呼唤。苏南也不知道他是否存在。在岛上随便转了转之后，苏娜跟着众人来到了小岛中央，一处有着鲛神神像的破败建筑之前。“就是这里了？”鲛神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鱼，一手持剑，另一只手握着鱼叉。仿佛她的眼前有一头正要被猎杀的凶恶猛兽一样。“美人鱼啊。真的怪异。”苏南跟着众人深入神殿，结果发现这里也就跟暗市大小相仿。地下的建筑中，除了一些寻常的祭祀所用的工具之外，几乎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看来秘宝不在这。”有的人悻悻离去。有的人则开始在神殿里四处敲敲打打，希望能够触发一个机关什么的。“合着许多人买到的只是一个模糊的位置。呵，真是赚钱的好手段。”苏南安静的坐在地上。看着周围的人们忙活着自己的事情。寻宝这种事儿，还是要靠运气。“啊！快看这里！”不知道是谁触动了机关，神殿中央的地面突然裂开，一处漆黑的洞口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看来是那里了。”苏南也走到了那洞口附近。他感应到这下面的温度极低，贸然前往一定会有危险，周围的人却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一个个的如同下饺子一般，冲入了那陌生又漆黑的洞窟之内。“如此看来，只能前往一看了。”不甘人后的苏南也跟着众人的行动，向着前方的未知领域探索。“呜呜。”来到阴暗的洞穴之下，耳边响起的，是难辨方向的空洞回声。“嗖嗖。”人们各自向远处飞去，想要赶在其他人之前将藏在这里的宝藏拿到手里。“这里漆黑一片，该如何寻找宝物呢？”苏南看到蜃图上的自己，仍旧处于岛屿上，可见这里并不是另外的一处空间。“脚下的，这是？”洞穴并不怎么深。苏南落地之后，鞋子踩在了一层浅浅的沙地上。湿润的沙地还有一些水分。可见这里平时是有多么的潮湿。在沙地上前进了一段距离。苏南决定放开意识网络，自己坐在原地休息。“奇怪，意识被什么阻挡了？”这座洞穴之内，苏南的感知能力被削弱了很多。就连意识网络也无法向外伸展，只能在自身周围的空间内浮动。“是规则的原因吗？”张开真实之瞳。苏南这才发现，此处的规则之线紧实而又严密。想要随意调动很是困难。“这样一处稳固的空间，如果使用规则之力，虽然不会被水神所感受到，但是能不能成功使用，还是个难题。”尝试着减少周围规则的压迫感。苏南挑起了一根规则之线，将它移到了一旁。“嗡嗡嗡。”整个洞穴一阵晃动，苏南脚下的沙地逐渐渗出水来。“是刚刚弄出来的动静吗？”随着越来越多的积水浮上沙滩，苏南知道，这里应该是快要被淹没了。“呼，做好在水下的准备把。”剑气护身，排开积水，苏南继续朝着洞穴深处前进。
    “打斗声？”远处传来一阵阵战斗的波动。显然是有些人打了起来。“杀啊！”苏南刚进入战场，战斗的双方之中同时有一股气息锁定了他的位置。“看来是在试探我吗？”苏南数了数对方的人数。一边十二个，另一边有十五个。水中还漂浮着几具炸裂的尸块。也许在此之前，有更多的人在战斗。“卑贱的妖族，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一个拿着长刀的汉子刚刚说完。远处射来的一支冷箭已经将他的头颅钉碎。碎掉的尸块飞快的结冰，向上飘去，浮在了水面上。“这些人，真是。”二十多人的混战并未因苏南而耽搁太久，很快他们又打了起来。苏南从刚才他们几人所说的话中得知，这些人是早有宿怨，今日趁着这个机会大打出手，彻底断绝后患。
    “那边那个，开来帮我们一起，将这些妖族畜生斩杀殆尽！”苏南远远地看着他们几个，发现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消息之后，转身离开了。而人族的一方见到苏南竟然不理他们，心里不由得感到愤怒。可是苏南已经远遁，又只好将这些怒火，发泄到了眼前的妖族敌人身上。“去死吧！”就在双方极招即将相撞之时，一道璀璨的蓝色光波从水下冲出，束缚住了在场众人。随后，在一片尖叫哀嚎声当中，这些被光带缠绕的生灵全数化为血水，滴在了水中。“嗡嗡嗡。”一阵怪异的轰鸣声引起了苏南的注意。“有什么大家伙？”苏南感觉到周围空间传来了十分庞大的压力。这让他不得不加快自己的速度，向着前面冲去。“小岛都没有这么大。”过了一段时间，苏南拿出蜃图，他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日泽巨大的湖中。而小岛也被他甩在了身后。但是身旁传来的压迫感仍然没有消失。“是一路跟着我来的吗？嗯？”幽暗的水面下闪过一丝光亮，下一刻。一条散发着深蓝色荧光的光带迅速冲出，击穿了护身的剑气屏障，冲到了苏南的面前。“嗯？”心随意动，一团剑气挡下了这次攻击，同时更多的剑气受到感应，一齐冲入水中，向着隐藏在水面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