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降临现实》最终章：永恒[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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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男人很危险。
    “不过和娘娘腔的男孩子相比，干净纯洁，如同一块水晶的男孩子，才更加珍贵……看来，我好像发现了瑰宝。”
    男子将领口，微微拉下来了一些：
    “亚拉那一卡？”
    “变态！”
    林夕连伞也来不及拿，背着书包落荒而逃。
    “呼哧、呼哧……现在奇怪的人，可真多啊……据说有一个男孩，参加漫展，cos成女孩，结果发生了不好的事情……该死，没有伞，雪花都落到脖子里去了，好凉……嗯，快到中午了，去吃一点东西，等雪小了再回家吧。”
    用视线在街道上搜寻着，林夕发现一间“宗家良心菜馆”，贴着对联，左边是“菜多、肉足”，右边是“好吃、不贵”，饭馆除了拉起的卷闸门，里面居然没有推拉门挡着。
    “好简陋……”
    左右看了看，没有其它饭店了，林夕走入其中，一踏入才略微有一些吃惊，内部空间居然不算小，而且不像一般的排档饭店，装修精致，桌椅上没有一点点油腻，地面也没有灰尘，很干净。
    角落还有着壁炉，燃烧熊熊的火焰，虽然没有推拉门遮挡风雪，却一点也不冷。
    “为什么，饭店不弄门啊？”林夕奇怪的嘀咕着。
    “因为老板说，安装了大门会让人产生隔阂，人与人之间，变得冷漠。”
    “欢迎欢迎！”
    看到迎上来的服务员，林夕再次吃了一惊，这两人一个胖的简直就和球一样，一个瘦的仿佛竹竿，神似鹿鼎记中的瘦头陀、胖头陀。
    “小哥吃些什么？”
    对服务员的热情有一些忐忑，似乎感觉到林夕的戒备，胖子服务员，拍着胸口道：“你是第一次来，下次就知道了，不用担心，我们饭店里的菜，是真正的家常菜，便宜，还好吃！”
    “我们老板宗厚，手艺那可是一绝，连附近的民工大叔都喜欢在这里吃，你放心点菜，贵不了！”
    “呃……好的，你们这里……有什么比较好吃？我不太能吃肉，素净一点就好。”
    “好吃的多，不过现在天很冷，不喜欢肉啊，给你上个豆腐炖鱼汤怎么样？下雪天喝几口热腾腾的鱼汤，再鲜美不过了，再炒一个素菜大头青，加起来一共18块钱……等等，你一人吃不了太多吧？”
    打量着林夕略微有一些纤细的身板，瘦服务员说道：“我们饭店菜很足，你肯定吃不完，老板不喜欢客人浪费……这样吧，豆腐鱼和青菜给你来小份的，收你10块？”
    “呃，可以……”
    林夕还是第一次遇到担心客人吃不完的店，在椅子上坐下，现在大雪天没有其它客人，很快菜就端上来了，拿起勺子舀了一口鱼汤，放入口中，咽下，立刻一股暖流在嗓子内化开。
    “好吃！”
    “哈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林夕看见一个大叔从后厨走出。
    这大叔梳着一个极奸诈的大背头，油光发亮，穿着围裙，嘴里斜叼了一根没有点燃的雪茄。
    “来我店的人只要吃过，没有一个说不好吃的！我宗厚无论手艺还是人品，那是没得说！小子，既然觉得好吃就吃完，浪费食物可耻。”这时大叔看见店铺门口出现几个人，连忙过去招呼，“老牛、老猪、大黄，来了啊，大雪天还干活？”
    饭馆门口的三人显然都是民工，穿着褐色的土布衣服，身上沾染着斑斑点点的墙漆，为首的魁梧男子笑着道：“都在室内，多干点，多赚点嘛，一家老小都要养活。”
    “给俺们炒三份盖浇饭，装盒带走。”
    “装什么盒，进来吃！这么冷的天来壁炉旁烤烤火！”
    “不了，不了！俺们身上脏，弄脏桌椅不好。”
    “什么话！桌椅每天都要清理的，弄脏了，让甄甜和王玮两个小子再弄干净就是，人就是从土里长的，谁身上不脏？哪怕老宗我有一点洁癖，也不敢说自己比别人干净，来来来！”
    “今天正好有特价菜，便宜，吃饱了，回去好干活。”
    看着大叔将三名民工拉入到饭馆中，林夕不由得笑了笑，这个老板真是热心，他安静的吃着，旁边的三个民工大叔一开始似乎还有些拘束，不过很快就放开了，毕竟来过不少次，知道老板的性格。
    点了一个特价火锅，一瓶二锅头，三人一边吃，一边交谈。
    “等干完这一波，也该过年了。”
    “是啊，今年赚了不少，回到家，到时候给儿子买一个那个什么……好像是新出来的什么学习机器人，让他好好读书！”
    “对对对，教育一定要搞好，俺们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小孩子一定要培养出来，到时候，俺们老了干不动，也能沾点小孩的光，以后走到哪里，不会让人看不起！”
    ……
    安静的听着三个民工大叔谈话，林夕吃光了饭菜，向两名服务员道谢了一声，背上装手办的手包，离开这家小店，进入了寒风之中。
    他看到了一个光头。
    不是先前琦玉老师的青年，而是一个老和尚，穿着打大块褐色补丁的破旧僧袍，右手持一根木制拐杖，左手托着一个同样木制的小钵，老和尚身材很瘦，长长的白胡子，一直拖到腹部。
    雪花，将他染的好像圣诞老人。
    “这么老的老人，这么大雪的冷天，还要出来乞讨吗？”
    林夕的心中有一些怜悯，他将钱包翻出来，除了信用卡，只有10几块零钱，走过去正要将零钱放入钵中，老和尚的手却缩了回去。
    “小施主，贫僧的钵，是放百家饭的，不是放钱的。托钵乞食，不持金钱，这是佛祖留给我们僧人的告诫。”
    “呃，不好意思，我还以为和尚都是要钱的。”
    老和尚呵呵的笑着：“小施主，你这是对佛门的偏见，你所见的和尚不一定是佛徒。”
    “魔王波旬，曾对佛祖说：到你末法时期，我叫我的徒子徒孙混入你的僧宝内，穿你的袈裟、坏你的佛法，曲解你的经典，破坏你的戒律……那些身为僧众却满心贪欲，追逐利禄的，不是真正的僧人。”
    “那个……大师，受教了。”林夕不知道该怎么说话，双手合十，向老和尚行了一礼。
    “阿弥陀佛……贫僧法号定慧，不敢当大师的称呼，乃是一名净土宗的修持僧人，小施主，我看你眼神纯正，周身灵光内敛，乃是一名有功德的良善之人，末法时代，这样的人难能可贵啊，小施主，我观你与我佛有缘，何不避开红尘，遁入空门？”
    “啊！”
    林夕连忙后退了几步：“抱歉老和尚，我可没兴趣当和尚……嗯，那边有一个土家菜的饭馆，老板人很好，你去那边乞食去吧，不打扰你了，88。”
    “唉……”
    定慧老和尚无奈的叹息着，看着林夕逃跑似离开，他将头顶的积雪拭去，拄着拐杖，手持木钵，在雪中缓缓的行走着，百纳的千层底布鞋踩着积雪，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
    “擎钵貌清赢，天寒出寺迟；朱门当大路，风雪立多时；似月心常净，如麻事不知；行人莫轻俏，古佛尽如斯。”
    “善哉、善哉……”
    在雪中老和尚的背影，渐渐消失。
    “哎呀！”
    耳边传来了少女的惊叫，被老和尚吓跑的林夕，跑过两条街道正撞上了一个少女，不过还好，不是先前的那一位女装大佬苏小婉。
    摔在地上的女孩，白皙的小脸上满是痛苦和愤怒之色。
    “该死的……你走路不看路啊，下着雪还在街道上狂奔，我的鼻子，唔……”
    “对不起，呃，徐妙？”
    林夕微微的一愣，这是他的同班同学，学校里的明星，家境优越性格温婉，长的又漂亮，有不少男孩子都在追求。
    “是你！”
    少女从地上爬起来，也认出了林夕，她连忙将脸上的怒容收起，换上一副乖乖女的可爱表情：“唔……那个，你是同班的……对了，你的名字是……”
    “林夕。”
    察觉对方似乎是因为刚才，摔倒时发火的表现，被自己看到有些尴尬，林夕温和的笑了笑：“对不起，刚才没注意路，你没事吧？”
    “没事。”
    “那……我走了，再见。”
    “嗯。”
    林夕转过身，向另一条道路走去，一个提着大包从糕点铺走出的中年男子，冲徐妙问道：“女儿，那小子是你的同学吗？看起来蛮不错嘛，是不是你的男朋友？”
    “哈哈，怎么可能，你女儿我这么优秀，天天在学校一群男生围着，怎么会看上一个平时不喜欢说话，孤僻、内向的家伙啊……爸爸，你又在试探我！放心吧，不到大学，我不会谈恋爱的……当然，到了大学，也不一定会有配上我的男人，哼！”
    中年男子看着自己的女儿，骄傲的仿佛小天鹅，无奈的摇了摇头。
    原本从饭店离开时暖洋洋的，但现在，林夕又感觉到有一些寒冷了，天空上，雪没有停，只是变小了许多，微微的细雪，静静的，悄悄的飘落，走在这一片纯白的天地之中，一股深深的孤寂，在心中萦绕。
    远处，有歌声传来。
    “现在，仿佛听见你的声音，向着寂寞中快倒下的我；现在，仿佛看到你的身影，向着紧闭双眼等候的我……”
    “是林明美的可曾记得爱？不对，声音没有林明美甜美，但是更空灵，是那个新出道的歌手，馨馨翻唱。”林夕暗暗的想着，转过一个角落，他将头上飘落的细雪抖掉，抬起头，一名站在路边的小女孩，映入眼帘。
    “昨天还因为泪水黯然发愁，我的心，现在……”
    林夕的视线，向她看去，似乎产生了感应，小女孩也看了过来，两人的目光，在这一刻相对了。
    接近10岁的小女孩，纯白色的长发，牛奶般的细腻肌肤，和一双殷红如血的眼睛。
    “是吗？不对，头发的颜色并不像是染色，是白化病？还有眼睛，这是属于异色瞳了吧，是染色体发生了变异吗？好奇怪……可是，又感觉……似乎有一些熟悉……”
    在歌声中，林夕和小女孩静静的对望着。
    “还记得吗？目光和目光相碰撞的那一刻。”
    “还记得吗？手和手相接触的那一刻。”
    “那是第一次爱情的开始。”
    “I-love-you，so。”
    “再也不是孤零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