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遗祸》正文33、重伤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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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墙内的指挥部王奉军和这些指挥官门都已经无计可施了，如果现在升起闸门，A级怪物就能冲进驻地军营屠杀破坏，最终还是要一败涂地，基地被攻陷，国家的劫难就此而始了。身为军人战死不足惜，但可恨就是把一腔热血泼在这，也挡不住怪物去肆虐自己的家园。申请支援已经已经来不及了，未成想今天就是以身殉国之日。王奉军下达了死战的命令，让墙内的全体指战员，包括工兵，通讯兵，勤杂兵，炊事兵等都拿起武器，只待高墙被破就以死报国。王奉军向毛建国汇报了这里的战况和危机形式，让毛建国早做准备，还说如果将来能消灭这些从这里突破的怪物，让毛建国到这里，如果能找到自己的尸骨和这些战士合葬在一起。毛建国得知这里的战事危机，心中焦急万分，向军委汇报了情况，军委紧急召开会议，但也无良策救急，因为以之前的经验，使用大规模战略**，也无济于事。只能提前在该地区设置防线。只可惜这些白山基地的将士们啊！军委首长唏嘘不已。
    裘四海这时已经五内俱焚，他和这A级已经战斗快一个小时了，墙外战士们的弹药所剩不多。裘四海也渐渐有些后力不续，他觉得喉咙腥热知道自己用力过度，心神一乱被怪物拳打飞口中鲜血喷出。裘四海一股绝望升起，自己孤苦二十年，最终在刘镇江这个如至亲兄弟的帮助下，和郑爽成为夫妻，感受到人生的幸福，放弃了求死之心，可没想到今天不止自己要死在这里，还要放这么可怕的怪物冲进和平的人类世界，自己珍爱的人和事物，可能都会被这些怪物摧残毁灭。他脑子里郑爽巧笑嫣然的娇美面容映出，刘镇江，袁刚，这些战友的音容笑貌闪过，心中一股强烈的不甘涌起。“死也不能让它出去，今天就是粉身碎骨，也要跟这畜生拼个同归于尽。”
    脑海中电光闪过，斗志再燃，身子一落地，马上弹起，抬手两只飞镖射向怪物头顶，以防它再次跳起，同时一俯身冲想怪物，一边冲一边又从皮带里抽出两只梭镖，一只镖尖冲外紧紧的用牙咬住把镖身噙在口中，另一只刺入自己的右肩头的肌肉中，到了怪物身边挥刀猛砍。怪物猛然伸手一把抓住了黑色短刀的刀刃，用力身侧一扯，裘四海顺着这一带之力向前猛扑，同时松手弃刀，趁怪物双臂大开之际，一纵身，扑进怪物怀里双臂死死抱着了怪的脖子，双腿盘住怪物的两肋，怪物回环空手一臂箍住裘四海的腰臀，另一只拳头攥着裘四海的短刀的刀刃，回手一刀刺入裘四海的左背，裘四海痛彻心扉，口中又是一口鲜血从牙缝中喷挤而出，同时口中的梭镖镖身被舌头顶出，他用牙齿紧叼住镖尾。这口鲜血正喷到怪物眼睛上，怪物双目侵血不可见物，抓刀的手松开短刀的刀刃，黑刀从裘四海后背掉落在地上，背后鲜血狂冒，怪物想回手抹一把眼睛，却发现被裘四海头挡着，无法回手擦拭眼睛，急忙甩头，甩掉眼中的鲜血，努力睁眼，同时想用手去抓裘四海的脖子，就在此刻发现左眼前一黑，裘四海口中的梭镖刺入了它的左眼，不等他反应，裘四海左手放开怪物的脖子，从右肩头拔下梭镖，环臂用力将梭镖从怪物的右耳孔刺入。这一串动作如电光火石，等两只梭镖刺入大脑，怪物还没反应过来，剧痛和眩晕让他无法再做出更明智的选择，只是双拳用力回击裘四海的后背，裘四海此刻已经鲜血狂喷，他后背的肋骨不知道断了多少根，只觉得自己内脏已全部破碎。他顾不上这些了，仍咬牙从怪物左眼上拔下那一只梭镖，当成匕首用尽最后的力气，一下一下的刺在怪物的右眼上。终于这只A级怪物的锤击失去了力气，慢慢向后一仰到在了地上，不例外的从头部开始慢慢化成烂肉，裘四海被它带着一同倒在了这一片血肉之中，失去了知觉，口中、身后仍有鲜血不断涌出。
    当时裘四海把一只梭镖插在肩头，就是怕被怪物手臂抱住腰背，挡住自己去拔皮带上的梭镖。在生死对战的时候，裘四海的头脑，总是无比清晰。此时，白山峡谷中央地带肉囊旁的那道红影，猛然抬头看向远处白山基地方向，双目中惊怒交加，口中嘶吼道“不可能！绝不可能！”声音狂躁凄厉，无比渗人。
    裘四海和A级怪物以命换命的拼杀，万灵玉和很多战士都看在眼里，一切发生的太快，等他们都冲到了跟前，两方一个已经开始化成了血水，一个已经失去的知觉。万灵玉慌了，急忙抱起裘四海，紧紧按着裘四海背后的伤口，她感觉到裘四海已经全身瘫软，气息微弱，一时间心如刀绞，失声痛哭起来。脑子还清醒的军官喊来了医疗兵，劝开万灵玉，对裘四海紧急救治，此刻裘四海已经成了个血人，口中不断溢血，呼吸微弱。医疗兵只能对裘四海简单处理一下，先止外伤血，喂下大安丸，用担架抬着裘四海，呼叫开启闸门，送往驻地医院。
    指挥部里王奉军这些高级军官知道裘四海拼死A级怪物，现在已经生命垂危，一方面安排驻地医院尽快抢救，一方面指挥战士们退敌。墙外的战士们并没有都看到这一幕，但在指挥官的口中得知：那只强到让他们绝望的怪物，被裘四海用命拼死了，一时间激愤满腔，士气大振，在弹药补给到来之后，火力全开，结果留下了两只B级和15只C级，打得剩下的怪物都受了不轻的伤，落荒而逃了。战后清点阵亡官兵16人，重伤的人数算上裘四海58人，轻伤不计。这一仗虽然危机万分，最后也算有惊无险，而最大的功臣裘四海，还在抢救室里生死不知。王奉军向毛建国汇报了战情，危机已经解除，裘四海立了大功但却重伤垂死。毛建国听完了汇报眼眶有些湿润，心中感佩和庆幸国家能有裘四海这种赤胆忠肝的强者战士，他没有告诉袁刚，直接向军委汇报了情况。军委当即发出了两条指示：第一，尽一切力量要救活裘四海，从燕都调最好的医学专家赶往白山基地，最好的设备运往白山基地。第二，如果裘四海能活着，就算他不在部队，也要给予立功奖励，给予荣誉称号。其他方面的奖励一切按着军队最高标准执行。还有就是如果能救活裘四海，可以通知家属到白山基地陪护，从亲情方面帮助裘四海尽快恢复。两个小时后，一架军用运输机，搭载着高端医疗设备和国内最顶尖的医疗专家组，飞往了白山。
    万灵玉已经在基地医院的手术室门口，呆坐了5个小时了，几十分钟前，被直升机从白山机场接来的外科专家已经冲进了手术室。她的身上和手上的血已经干涸，脸上也布满血渍泪痕，眼睛一直盯着手术室的大门，看着大夫护士不停的进出穿梭，推着血袋、药物、器械、仪器、不断送进手术室。万灵玉脸上表情也不停的在悲伤、希冀、痛苦、坚定、期盼、失落间切换。万常龙和金敬军都陪在她身边，不停的安慰。现在不止万常龙，金敬军也察觉到师姐对裘顾问怀有的情感，不只是战友之间的感情，也不只是对救命恩人的感激和对强者的崇拜。但是两个人都无法再说什么，这个时候他们无法在这个事情上规劝万灵玉。他们也被裘四海今天这拼命一战的场景深深触动了，他们都是武者，都知道武者能练到裘四海这种身手要吃多少苦。其实武术界实力越高的武者越惜命，这也是很多顶尖武者置身世外，不愿意随意跟人动手的原因，一个不小心，不只丢了面子甚至丢了命。这师兄弟都在自问，如果自己有裘顾问这种身手，今天能不能做到裘顾问这般决绝，不由内心对裘四海的敬仰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只希望裘四海能被救活。万常龙心想：“如此热血英杰，莫说本事，就是心胸我也自叹不如，也难怪表妹对他一往情深，尤其是经今天这一战，要想让表妹不再想他，已经不太可能了，哎！一切只能看天意了。”
    手术室外医官只同意了万家三人留下，其余关心裘四海安危的将士，都被劝走，在基地内等候消息，王奉军等高级军官在医院的会议室等待，同时命令部队修复闸门，做好防御，一切按部就班。手术室内外科专家和护士仍然在忙碌着，裘四海的伤太重了，背上刀伤穿刺了肺叶，背部肋骨多处骨折断骨插入内脏，内脏多处破损，所幸是脊椎没有受伤，而且裘四海血型虽然是AB型，但不是阴性的熊猫血，基地血库经常组织战士鲜血，血源充足。不过按常人受了这种伤，早死了几回了。这里的专家和医生护士都见多识广，也惊叹裘四海的生命力如此顽强。但是由于伤势过重，手术难度极大，裘四海生命体征也并不平稳，生存几率有多大，他们完全没有把握。
    经历了近10个小时的抢救手术，专家拖着疲惫的身体，给裘四海做了最后的刀口缝合，内外创伤以全部修复，至于裘四海能不能活过来，还要看他能不能度过危险期，他们已经倾尽全力了，是生是死，就看裘四海自己的造化了。
    裘四海被推出手术室，护士挡住了一脸急切、不停询问的万家三子弟，把裘四海推进了重症监护室。王奉军在得到消息后，带着指挥官们回到了指挥部，他把消息汇报给同样急切的毛建国，这些高层也只能祈祷历代英烈的英魂庇护，更不要拉这位华夏的赤子去陪他们作伴。恶战虽然结束，但整个基地的都沉浸在一种压抑的气氛中，大家都在等裘四海的消息，都在盼着得到他能活了下来的喜讯，但是大家心情都一样的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