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叫崖往事》金满仓十四、间竭龙喷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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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间竭龙喷的水。
    但是毕竟今天走了不少路，也确实有些累。……没多久，我便听到淙淙的流水声。我心中大喜，准备去喝个够。我循声找去，似乎水声加大，开始如发洪水时的声音。我大惊，醒来竟是南柯一梦。但听听的确是洪水之声我急叫醒躺在旁边的小王和小杨让他们急拿出手电筒来。一照，只见上方真的来洪水了。
    我开始惊呼：“大家都赶急起来，来洪水了！”
    惊呼声惊醒老李和杨老忠。他俩虽然坐在那里，睁着双眼但毕竟连日奔波，所以他俩在石头上一坐，心一定，便进入梦乡。被我连声惊呼震醒。杨老忠说：
    “糟啦，我们碰上间竭泉。准确的说，是碰上了间竭龙喷水了，是千年一遇的事，没想到让我们给撞上了。”
    我们听说顿时大惊。杨老忠接下说：
    “我也是听我爷爷讲起过，我们鬼叫崖山麓有条间竭龙。据说是在唐朝年间发过一次。这些都是传说而已。没想让我们竟然碰上了。大家马上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我们准备跑吧！就在这山洞里，洪水一来，我们逃跑的难度是很大的的。……”
    听了杨老忠的话，我们大家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是的，千年一遇，大家都如同瞎子过河。谁也不知未来的结果。我说：
    “既然这样子了，我提议让老李先飞出去，能出去一个就是一个。……”
    杨老忠说：“对的，老李先出去。能出去一个就是一个。”
    老李说：“你们这是什么话呢？有你们这样看人的吗？我老李在江湖上虽然不是什么人物，也没什么名气，但共生死，同患难这点精神还是有的。如果我出去了，你们全没在洞里，我这辈子能活得快乐吗？能抬得起头嘛？从现在起，我们生在一起，死在一起！”
    他不走我又没什么办法，也只能随他。
    这时水势大起来了。象发洪水。路己无法走了，水势还在上涨，这时有一群逃命的老鼠打眼前游过，向前逃去。
    我说：“老鼠逃跑的方向，就是我们要走的方向，是出口，”
    老李说：“手电筒尽量要保持干燥别搞进水。现在手电筒很重要，没了它什么都看不到。”
    我们在齐腰的水里顺着老鼠逃命的方向向前走着，诡异的是水位还在上涨不一会就齐胸了。水位还在上涨，我问：
    “我们五个人中有谁不会游泳的？”
    杨老忠说：“应该都会一点，但是，会一点其实也没多大用处，谁知道这洞体有多长？是有十里、还是二十里、还是三里、四里？只要力气一游完就完了。……”
    老李说：“就算力气游完了，这辈子也值了，那晚去了山下小镇跟那女朋友虽然没那个，但抱了一下，我还亲了她。她为我煮了鸡蛋，做了那么多饼，这辈子有那么个女朋友，死而无憾！”
    老杨黙然。
    老李说：“杨老忠，你也说说看，别闷在心里。”
    老杨说：“我没什么好说。只是后悔。不说也罢。”
    小王说：“如果……现…现在……在就……就活……活不……不了，我……我多怨…怨那，再……再过……过两…两个…月，我的儿……儿子…就要……出生……了。”
    小杨这时却哭着说：“我不想死，我日头未出，花未开，幸福日子还未来。……”
    我听他们个个诉说着，鼻子酸酸的直想哭。
    老李问我：“你怎么不说话呢？”
    我说：“我后悔那，临出门时，跟老婆吵了一架，还差点儿扇了她！”
    老李说：“怎么会这样呢？……”
    我说：“她不让我去探洞，因为她舅舅就为这事，死在鬼叫崖的。”
    老李听了后长长地叹了囗气。沉黙了一会说：
    “以后的事谁也无法预料，倘若有人活着出去，把这里的情况跟他们的家属们说清楚：她们的男人们，尽管是吵了架的，还是没吵架的，心里都深深地爱着她们的。”
    水还在继续上涨。己开始涨上脖了，我对大家说：
    “该扔的东西扔吧，把生命放在第一位，但有一点你们要注意，我们的武器不能扔，不到万不得己，都不能扔，说不定这水说涨就涨，说退，水就没了，然而在这洞里到处都存在着危险。没武器不行。”
    己满脖子，只能靠游泳了，大家开始游泳前进。水继续上涨，大家游着游着，渐觉精被力尽。为保存体力，大家开始仰泳，但仰泳速度明显减慢。而水位，不因为人们仰泳而速度减慢而不上升，再这样下去，那么死定了。然而我们有什么办法可想吗？没有！
    水位上升在继续。我仰泳在先，是随着水流的方向。仰着头，看着洞顶，水快涨到洞顶了。
    我很相信一句话：“天无绝人之路。”正当我们束手无策时，我仰泳着突然看到天上星星！我猛省在这山洞里，每隔一两里都有个仰天洞。这给我们逃生提供了可有利的条件。可是，在夜里又在这山洞里面到处黑洞洞的。
    好在我系在身上宝剑会发火光。我抽出宝剑向有星星的地方指去。火光下，我看到，在这仰天洞的下方，有一块横向生长的悬崖。我大喜。开始游向那块悬崖。我爬了上去，不错这悬崖很平，有一间屋大小。我急忙招呼大家都游过来。我把他们拉了上来。我终于嘘了口气。
    我想：“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命是得救了，要是水再往上涨，我们上仰天洞！”我继续用宝剑指向仰天洞指去。火光中，我看见仰天洞四周虽然长着灌木丛。但仔细一看，心惊胆战。灌木丛中卦满了大大小小毒蛇！
    水还在向上涨。这时来了一群老鼠，争先恐后地来，向我们站的一块横向生长的悬崖爬来，接着，它们又向仰天洞爬去。它们碰到毒蛇，与毒蛇博斗。好在在冬天，虽然洞里气温已达到五、六、度，但是毒蛇毕竟还在冬眠期。它的行动缓慢。不是老鼠的对手。
    有这群老鼠在开路，我的心渐渐地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