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世诡言》第136章僵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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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克昊和林雪怡借宿在鲁子肃家多日，他们感到非常不好意思，待林雪怡养足精神，就准备离开。鲁子肃夫妇在家孤单寂寞，倒希望他们多住几日。近日天气转凉，林雪怡又感冒了一场，吃了两副中药，身子非常虚弱，还要继续调养。
    鲁太太看见林雪怡气血不佳，满脸焦黄，营养不良，不见往日红扑扑的脸蛋和一双水灵的大眼睛，要杀一只鸡给她补身子。这只老母鸡给鲁太太下了很多鸡蛋，也孵了很多小鸡，却也没有逃过鲁太太的毒手，严格的说，是没有逃过林雪怡的口腹。
    鲁太太从鸡窝里捉了鸡，拿着一把刀，来到阳沟边，扯掉鸡脖子上的几根鸡毛，左手压住鸡头，光溜溜的没毛的鸡脖子露了出来，鲁夫人右手拿刀轻轻划过去，鸡血流出，溅到了阳沟边的石板上，殷红一片。老母鸡扑腾几下，咽了气。鲁夫人还记得，她第一次杀鸡的时候不得要领，直接将鸡头按在菜板上，一刀砍下去，如同刽子手一样，直接将鸡斩首，溅得满脸血污，现在她的技术已经非常娴熟。把鸡杀死以后，鲁夫人烧了一锅开水烫鸡毛，拔鸡毛，然后将鸡开肠破肚，清理内脏。又拿出柴草，在阳沟边烧掉没有拔干净的鸡绒毛，这只老母鸡被烘烤得遍体通黄，鸡油已经渗了出来。
    鲁夫人加上当归、蘑菇，晚上炖了一大锅香喷喷的鸡肉。林雪怡吃了两根鸡大腿，还有很多鸡脯肉，又喝了一碗鸡汤，身体得到大补。吃过晚饭，胡克昊陪林雪怡出去散步，促进食物消化。夜晚热气已经退去，凉风习习。群山环抱的村庄笼罩在一片暮色之中，还能看见远方淡白色的一条公路，如同翻转蛇身的肚皮。
    董羽程以前一直追求者林雪怡，林雪怡没有找到那种感觉。如今因为坠入黑洞的事故，胡克昊对她不离不弃，想尽一切办法救她。她的意识流经历的那些事情，她如今还隐隐记得。她似乎和胡克昊在梦中愉快地生活在一起，她忘掉了许多细节，如同人做梦一样，醒来谁能全部记住？第四维梦境空间中发生的事情是真是假？胡克昊和她一块散步，即使他们没有语言交流也不会觉得尴尬，好像他们很熟悉一样。曾经，林雪怡和董羽程呆在一起的时候，他们要不停的说话，否则那沉闷的空气会让他们感觉很尴尬，这让林雪怡感觉很累。如果岁月静好，只需默默厮守，彼此心意想通，无需太多语言。
    林雪怡晚上喝了一大碗鸡汤，感到口渴，又喝了几杯白开水，到了深夜起床小解。房间里没有放尿壶，她只好去室外猪圈边的厕所。她胆子小，感到很害怕，把胡克昊从另外一个房间叫醒，给她壮胆。胡克昊把路灯打开，在干檐上看着她。
    林雪怡经过鲁夫人下午杀鸡的地方，看见有个动物在地上吃东西，那动作就像狗儿在地上舔食一般。林雪怡猜想是鲁夫人下午在阳沟边杀鸡，没有要鸡血，鸡血全部洒在了石板上，又丢了一些不好收拾的鸡内脏，把邻家的大黄狗给吸引过来了。这大黄狗在地上吃得津津有味，把石板上的鸡血舔了又舔，牙齿咀嚼得咯吱作响。这大黄狗和林雪怡已经非常熟悉，平时林雪怡经常抚摸它背上的毛，还给它捉身上的虱子，这大黄狗就乖乖地躺在她的身旁，好像一个听话的孩子。
    林雪怡经过大黄狗身边，用脚轻轻踢了它一下，说：“吃完了就快回去休息！要给主人看家护院，不要偷懒！”
    这大黄狗叫了一声，从地上立了起来。林雪怡全身汗毛直竖，这哪里是大黄狗，分明是一个全身皮肤干枯的人，一层很薄的皮搭在一副骨架上面，白森森的牙齿上沾着鸡血，恶狠狠地看着林雪怡。林雪怡吓得大声尖叫，这舔食鸡血的人也吓得哇哇直叫。胡克昊拿着一个铁铲跑了出来，看见这个人双臂平举，蹦蹦跳跳地走了。
    “我的妈呀，这是一个僵尸啊！”胡克昊惊恐地说道。
    林雪怡没有小解，她也不需小解了，因为她已经吓尿了一裤子，说话已经变了调：“僵尸还怕人？我一声惊叫还把它给吓走了？”
    “这个僵尸可能法力还不够强大，否则我们今晚都没命了。”胡克昊把林雪怡接进屋里，一直守在她床边。你们可不要想歪了，他们还没有同居。他们在第四维梦境空间中发生的事情仅仅算是一场梦而已。
    僵尸为何出现在这里？又有一番说头。那阴噬王从黑洞逃脱以后，因法力已经大大损耗，哪能像变成阴噬王之前的张献忠那样呼风唤雨？法力损耗了就要修炼，阴噬王在菖蒲乡半坡村金光谷山坳中将这具僵尸复活以后，再驱动这具僵尸到处舔食动物血液吸取能量，阴噬王再以吸星大法将僵尸吸取的能量据为己有。
    僵尸像吸血鬼一样，具有嗜血的本性，但这僵尸刚刚诞生不久，法力不强，竟然还怕人，林雪怡尖叫一声就把它吓走了。这僵尸本领还不高，只有到处吸食死去或被杀死的动物血液，没法自己去猎取动物吸血。一旦僵尸法力增强，可能会捕杀活生生的动物甚至人类，后果不堪设想。
    这天下午，在鲁夫人杀鸡之前，村里鲁子亮家里有头猪生病了，不吃不喝，说是得了猪瘟，快要死了。在这头猪死之前，鲁子亮请了一个屠户把猪给杀了。猪在病死之前被杀死，那么这只猪的免疫力还在起作用，这猪就不是病死的猪，它的肉就可以吃。夏天天气很大，猪肉不好保存，村民们每家每户都来鲁子亮家买猪肉，帮他销货，当然很多穷苦人家都是赊账，年底外面打工的孩子寄钱回家以后再来还猪肉钱。
    村子里老早就有这种做法，谁家杀了瘟猪，大家来他家买肉。有的富裕人家死了猪不卖肉，直接在外面架灶，请全村的人都来吃猪肉。屠户杀死了这头瘟猪，没有要猪血，因为瘟猪猪血有毒，有的内脏也没要。猪血流在地上，引来了阴噬王使其复活不久的僵尸。僵尸晚上来舔食了鲁子亮家的猪血，意犹未尽，又去鲁子肃家舔食鸡血，获取了可观的能量，看来阴噬王今天大有收获。阴噬王用吸星大法从僵尸身上吸取能量之后，还要给它保留一部分，使它能够再出去为他舔食血液。阴噬王的这种做法就像养鸬鹚的主人一样，大鱼留给自己，喂鸬鹚吃小鱼，不断地给主人干活。据说，很多老板或资本家也是这样，既要剥削工人，又要给他们留一点，使他们永远为自己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