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世诡言》第152章路遇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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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过道中超载的乘客大都下了车，胡克昊也跟着下去。有一个胖子死活不愿下车，说道：“我交了足额的车费，凭什么让我下车？”
    “大哥，车子超载了，请赶快下车。交警查到要罚款，超载一人至少罚五百，你还让不让我吃饭？”司机着急地说道。
    “超载是你的事情，是你自己不遵守规则。我给了车费就享有不下车的权利。”超载的胖子乘客说道。车厢中的乘客大部分都帮着司机，也有人认为胖子说得在理。
    “天晚了，我是怕你回不了家，才冒着超载的风险搭乘你。你简直就是过河拆桥，怎么能这样？”司机说道。
    “快下去哦，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车厢中的乘客朝胖子吼道。
    “我明确告诉你！我有个亲戚就是因为搭乘超载车辆而丧命，我一直是反对你们超载的！我今日采用‘钓鱼试法’的方式，就是要让你这个司机受到超载的惩罚！”胖子理直气壮的说道。那司机是一个瘦子，看样子是打不过这胖子，从气势上就输了。
    “大哥，我把车费退给你行不行？请你赶快下车！”司机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愤怒，对胖子说道。
    “胖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的行为具有敲诈、勒索、碰瓷、整人的嫌疑。大家都不容易，让一步海阔天空，您说是不是？”一个戴眼镜的乘客说道。
    胖子不予理睬，朝车厢里的人骂道：“都是你们这帮人为虎作伥，看见违法乱纪的事情不予制止，最后吃亏的就是你们！”说完，胖子终于下了车。司机吁出一口长气，至少挽回了交警罚款五百元的损失。
    班车往前行驶了五百米，果然遇到了交警。交警没有查出超载，感到几许失望。他们辛辛苦苦出来检查车辆，就是希望能搞点油水，有时候直接和司机私了，罚款不上缴，司机少缴一点罚款，直接落入交警的腰包。当然，这种情况非常少，大部分交警都会严格执法，坚决制止超载可能引起的交通事故。
    交警检查完毕，逗留了一会儿就开着警车走了。他们一般不会固定在某个地方守株待兔，经常流动执法，神出鬼没，超载司机遇到他们只有自认倒霉。交警走后，司机把车停在路边等待那些超载的乘客步行过来上车。道路狭窄，掉头不方便，况且他们离车子不远，所以司机就没有掉头去接他们。
    十几分钟后，超载的乘客赶了过来，司机准备出发，不料客车发动不起来。时间已到酉时，司机捣鼓了很久，心里十分着急，骂道：“该死的破车子，再不发动，老子把你扔在这荒郊野外，让你成为一堆废铁！”
    “人还没有到齐！人到齐了，车子自然会发动。”有乘客说道。
    司机和售票员都记不清车厢里到底有多少人，因为超载的乘客都是站着的。司机感觉乘客说的这句话完全没有道理，乘客是否到齐与客车能否发动有什么关系？难道客车具有人的智慧？或许真有乘客刚才下车以后还没有上来。为什么没上来？或许乘客憋不住，找地方方便去了。司机只好继续等待，看客车到时能不能发动起来。
    几分钟以后，一阵山风吹过来，公路两旁的树枝哗哗作响，车窗玻璃相互撞击，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一个乘客说道：“他们已经上车，可以走了！”
    人们都不知道这句话是谁说的，车厢里的人似乎都没有张嘴，但这声音的确是从车厢里发出的。车门虽然开着，除了山风灌进车厢之外，并没有人上车。司机试着发动客车，果然顺利地发动起来，客车载着乘客继续行驶在弯弯曲曲的乡村公路上。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客车终于到了一个叫三河乡的地方。乘客们纷纷下车，各处散去。胡克昊准备寻找宾馆住宿，却发现背的包不见了。他慌忙回到车上寻找，不见包的影子。
    “司机，我的皮包不见了，里面有我的钱包、身份证，你看见没有？”胡克昊向司机打听，并不抱有太大希望。
    司机根据胡克昊描述的皮包形状和特征，仔细在脑海中搜索，说道：“最后下车的两个人鬼鬼祟祟的，好像背着一个皮包，有点像你的。他们刚出车站，你追上去看一看。”
    “好的，谢谢！”胡克昊飞快跑出了车站。
    他在路口左右张望，看见前面果然有两个人迈着轻快的步伐并排行走，一个人背着背包，和他的一模一样。胡克昊加快步伐，向那两人追去，却怎么也追不上。他跑得快，这两个人也跑得快，他慢下来，这两人的步伐也慢下来，始终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胡克昊腹中饥饿，不想剧烈跑动，于是放慢脚步跟在他们后面，朝他们喊道：“两位朋友，等一等。你们是不是把包拿错了？”
    这两人并不答应，胡克昊急了，说道：“我那包里没有好东西。麻烦你们把我的身份证还给我。”
    “同志，不要急，跟着我们走就是。我们不会要你的证件，也不会要你的钱。再说，你的钱对我们来说就是废纸。”前面的人说道。
    对于他们来说，人民币是废纸。难道他们用的不是人民币，而是冥币？胡克昊担心这两个根本就不是人，而是鬼，心中害怕起来。不一会儿，胡克昊跟着他们来到一座山岗上。
    “同志，到了，辛苦您了！”那人说道。
    胡克昊看见这座山岗上有很多坟墓，掩映在树木和草丛之中，山风吹过，扑簌作响。他早有心理准备，反而并不十分害怕，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两人，没想到是两个俊俏小生，一男一女，面容十分清秀。胡克昊问道：“你们是谁？”
    那男的说道：“我的名字叫汪良，她的名字叫痴妹。”
    胡克昊不停念叨着他们的名字——一个叫汪良，一个叫痴妹，汪良、痴妹，痴妹、汪良，他突然惊叫道：“你们是魑魅魍魉？你们不是人，你们是两个鬼？你们把我诱到这里来，有什么目的？”
    “同志，不要害怕，我们不会害你的。我们虽然是鬼，但我们没有害你之心。我们把你请到这里来，是有事想请你帮忙。”汪良说道。
    “我们人鬼殊途，我帮不了你们什么忙。你们快把包还给我，我要走了！”胡克昊说道。
    “你饿了吧？我们这里有吃的。”痴妹从身上掏出两个雪白的馒头。
    胡克昊虽然腹中饥饿，却并不敢吃她的东西。汪良说道：“我们两个是搭乘你们乘坐的客车来到三河乡这个地方的。”
    “客车在路上不能发动，就是因为你们？”胡克昊吃惊的问道。
    “是的，耽误大家回家的时间，实在不好意思。当时我在你的旁边，看见你的皮包里有纸有笔，想请你帮我们做点事，所以就顺走你的包，把你诱到这里来。”汪良说道。
    既然已经落入两个小鬼手中，反抗也不是办法，胡克昊只好配合他们。汪良拿出两个东西，一个东西上面有一个大大的“令”字，上面还有很多符号、符箓、图画，看样子是一个令牌。另一个东西像是一张钱，上面有数字金额，还有亭台楼阁、山川河流。
    “你要我做什么？”胡克昊疑惑地问道。
    汪良打开胡克昊的皮包，拿出纸和笔，说道：“请你照着这钱和这令牌，把它们画下来。”
    “让我画钱？画令牌？这不是明目张胆造假吗？”胡克昊问道。
    “这你不用管，你只管把他们画下来就是。”汪良说道。
    “画这些东西太难了，能复印吗？又快，效果又好。”胡克昊问道。
    “复印机上的电磁波过于强烈，我们这两个东西阴气很重，没法拿去复印，只有请你把它画下来。”汪良说道。
    “能不能这样，我只画一张令牌和一张钱币，然后拿去复印店复印，你们看行不行？”胡克昊问道。
    “这真是一个好办法。没想到你们人类这么聪明！那就请开始画吧！”汪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