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尊地藏》魑城宫崫第014章伐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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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葫芦的暗号声,我心中悬着的不安之石终于是落下了。从他的语气上判断,他现在应该成了个惊弓之鸟,好像是在某个山窟中迷了路,正惊慌地循着枪声到处乱窜。
    哥俩深怕他越走越远,越迷越深,将枪里的子弹打光,以枪声暂时跟他保持联系,让他呆在原地别动,我们稍时便来寻他。
    但是葫芦回传的呼喊声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声音变得越来越模糊,难以判断他究竟藏在哪个洞窟里头。到最后葫芦的声音戛然而止,连枪声都没再听见,再次完全跟他失去联系。
    非是再往深处走不可了,匆忙取出绳索布置,溜绳滑到下面的断石高台上,取出聚光手电筒,照着光一层一层的仔细寻找。
    这段山洞叠石复生,暗缝随处可见,从地质角度上来讲,是多年生的变质岩经年累月被寒气水泽侵袭而成的腐化石。说是腐化石,其实并不松软,反而冷硬难摧,最是适合在地底深处形成天然洞穴的拱架。
    我们没有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容人通过的可疑山洞,都往里边喊了话,但都是幽寂如初,一点动静都没有。到这里已经不知道身在何处了,洞口的毛月亮早已不复存在,头顶向上视线看不出多远,除了黑暗还是黑暗,估摸着已经下到魑城宫崫无法想象到的深处。
    正当意志有些消沉的时候,透过风灯的光线发现嵌道下边有个模糊的巨大三角形黑影,那里似乎是处绝壁上的一个缺口,看一眼都觉得是某种神秘场所的入口。
    嵌道台阶到这里已经完全断绝了,我们装备简陋,岩钉、岩栔、动滑轮、分力吊扣一样没有,绳索根本就没法在绝壁上固定布置,非是攀岩向下不可了。好在叠石缝隙极多,攀登起来并不算困难,唯一让人提心吊胆的还是深不见底的山洞,一个不留神摔下去,可能真掉到另外一个世界里去了。
    我对建国指明了方向说:“嵌道绝行,绝壁攀登方见我兄弟意气风发,手段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这个……”
    建国打断我的话:“默默,知道我最不喜欢你什么吗,就是太故弄玄虚,不就攀个崖吗,哪儿那么多废话,,GO!”
    我纳闷极了,这都什么时候了,我不就怕你面对险峻手脚发软临阵脱逃吗,提前给你打个气壮个胆没犯什么错啊,连部队里边可都兴“誓师大会”这套光荣传统,至于说什么“真的闷”还了,GO就GO吧。手脚一张一伸我就攀在了叠石缝隙之间,顺着湿漉漉的洞壁向下落身。
    我回头往上边高处望了望,我们两个人这么趴在巨窟绝壁上,渺小得跟一只闪着光点的萤火虫差不多。那个三角形的巨大黑影入口看着就在眼前,可真要动起手脚攀到那里简直望山跑死马。接着攀登往下,时间的概念早就模糊了,只记得下来好一段距离了,两人便都有些吃力摇摇欲坠,四肢酸软发麻,蹬在稍微大点的叠石缝隙上歇上了。
    建国喘着气说:“这葫芦到底钻哪条缝里边去了,好歹也吱个声打招呼嘛!”
    “嫑废话了,革命还需用功,胜利总会向着宁死不弃的人们,坚持行动吧,你要还有多余的力气,每下五米就喊他一声,免得错过地方又是一遭白爬,说什么都不能再做无用功了!”说罢拽着沉重的身体继续奔赴山洞更深处。
    我们从西面绝壁攀登环绕至东面,临近那口三角形巨洞,已经到了筋疲力尽的地步,反正这个高度的落差摔不死人了,索性撒开四肢,来个自由落体运动,一屁股摔将进去。终于不用立着身子爬了,横着躺在地上不知道有多舒服,便昏昏欲睡起来,嘴里有气没气只管先胡喊:“葫芦,我们到了,我们到了……葫芦你再坚持会儿……”
    滴答滴答的地下水渗透石壁,落到了我的脸上,感觉有点口渴,闭目养神就张着嘴接受了这天赐的恩惠,只是这泉水味道跟寻常不同,怎么有点腥冲之气。
    我猛地睁开眼睛坐立起来,抬头去看那泉水,哎哟,我的乖乖,这可不是什么地下甘泉,而是发腐变质的血水。
    建国躺在地上就没打算起来,他的毛呢外套都“血染的风采”了还浑然不知。我跳开一步,抹掉一脸的血水:“建国,起来,血呀!”
    我把声音叫得既惊慌又恐怖,建国一听弹簧似的滚到洞口下的一块山石背后,惊慌失措的说:“什么血,你受伤流血了嘎?”他看见自己一身是血首先就懵了,眼睛盯向洞顶。
    洞顶大部分是玄武岩和花岗岩,其余的都是石灰岩跟熔岩的结合体,上面的有色矿物质,映着我们风灯的光线反射出微弱的光晕,一时间山洞光线朦胧混沌,看什么都不太清晰。
    只见山洞入口的洞顶上分挑出数棵锋利的石碴,石碴上悬挑着一头壮硕的牛犊,这头牛在腹部位置有一块椭圆形的白毛标志,不正是那头祭祀牲吗。牛犊头下脚上挂在石叉上,不过牛头早就不见了,看样子被人用锋利的器物割去了,血水滴答滴答的兀自从其断裂的喉腔中滴落不休。
    我出神的盯着那冒泡的腐血看了半天,建国推了我一把,我才缓过神来,建国说:“默默你看这是什么?”
    在建国背后的绝壁下有一块等人高的方形古碑,碑身打磨得十分平整,只不过碑头被硬物毁去一块,上面依稀留有字迹,我顺手将覆盖的尘垢和水渍抹去,露出“生人回避”四个篆字。
    我奇道:“地底下的空间环境可都不适合人类生存,这又是什么鬼地方。”此项毫无头绪,暂且不表,先找到葫芦再说别的。
    建国仔细观碑后说道:“魑城宫崫古时必有人活动,可会是什么人呢?”他想了想摸不著头脑,又在古碑下方发现端倪:“这是什么符号这菲古怪,不像是图腾,晓不得代表什么?”
    建国所说的符号用红颜色的石块画成圆圈状,一头又标有横线,简单易懂但不是什么人都会选。葫芦平时不管做任何事,只要涉及方向问题,都会画这样的记号,当初让他帮我查找《盗鬼经卷》难解字时,卷中没有空白处注解,便都是这些符号索引,那些箭头、三角形、星形、波浪形之类的符号他是不屑使用的。
    我得意的笑了笑对建国说:“这叫葫芦图腾,葫芦他本人专用的,圆圈表示地点起始范围,横线代表方向,看来他也不傻,怕迷路沿途还留下了记号。咱们要格外留意,按图索骥即能将他找到。”
    建国似有所悟的点头,与我相互说话之间顺著隐蔽的山洞路径走了进去。通过肩头上挂着的风灯以及手电的混合光源,不难看出这条山洞显得十分广阔空旷,三丈高的四壁浑然天成,几乎没有任何其他可以容人通过的暗窟岔洞。
    唯一让人心生琢磨的是,山洞弯道十分多,几乎十步一弯,而且时而向上,时而向下,我们走入其中不出多远便难辨东西南北了。这种山洞是相当吸音的,百米之距,支个大喇叭都未必传得出声来,葫芦的枪声应该还在更深处。
    本来以为这条山洞从头至尾都只是一条道,一路走到黑就能跟葫芦汇合,哪成想,我们走了大半个钟头,迎面阴风一吹,进到另外一个山洞里去了。
    眼前这山洞可够我们喝一壶的,空间上估计得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悬顶高挂,地面上堆积着各色高低不一、大小不致的黑色怪石,这些石头可能都是从洞顶上坠落下来的,横七竖八的铺了一地,看过去特别像是一座座的坟头。
    让人犯难的是,山洞四壁上暗窟深洞极多,每个洞里都飘出悠悠的绵雾,怎么看里面都透着猛恶的气息,十有八九藏著邪门的东西。这可糟糕了,我们除了在地上找到一顶破草帽之外,再没发现“葫芦图腾”,往哪边走对当时的我和建国来说都是赤手空拳打飞机——没招了。
    建国故技重施举起焊洋手枪当空击了一发,巨大的爆破声经过山洞的拢音,回荡了良久,碎石灰尘都落了一地,就是没有任何其他的声音作出回复。难怪之前葫芦的枪声会突然断绝,他无疑是迷失在其中一个山洞的更深处了。
    山洞地面上那些圆不圆方不方的怪石背后,幽雾萦绕阴气凝聚,举起手电筒,光线被阴暗吞噬都射不到边,我眼神有些迷糊,隐约就看见隆起的山石附近闪出一道白影。
    双管猎枪不知道什么时候托在了手上,我吓了一跳,手指就扣动了扳机,枪管里击发射出的火花闪了一道,子弹飞打出去,击中一片山石。
    这可倒好,一堆风化的山石受到子弹巨大的冲击力应声轰隆倒塌,从背后阴暗的角落里飘起一朵篮球般大小的鬼火,稍时鬼火就炸了营了,在整个山洞地面上飘荡着,里里外外将我们包围在中间。
    这鬼火科学的说应该是磷火,我们从小在深山里长大,见过的听过的怪事可多了去了,并不觉得鬼火有多可怕,周围肯定有不少的骸骨,我也没怎么在意,看这场景还有点激动,这景色太他妈壮观了百年难得一见。
    不等我吃惊做声,建国突然指着右边一座枯石背后说:“默默快看,枪,葫芦家的铜炮枪!”说着奔了过去捡起铜炮枪。这枪刚好落在其中一个暗窟里头,葫芦极有可能是走的这条道离开,不过这枪怎么给折断了。
    建国说:“葫芦应该在这里遇到危险了,之前他那一枪是搏斗时开的,恰巧给我们通风报信,他为了躲避攻击应该退进山洞里去了,所以后来我们才没再没听到他回传的声音——是什么东西袭击的他呢?”
    这个问题我爱莫能助回答不了,但用脑子想就能想到绝对不是个善茬:“事不宜迟,快走救葫芦去!”
    两人边走边填装弹药,这条山洞大致倾斜向下形成一道缓坡,洞里低矮伸手即可摸到顶部山石,宽度刚好可以让两个人并肩前行,地面上积水不断,四壁贴满厚厚的青苔藤絮,里面阴森幽暗。
    没等我们走进去多少距离,忽然感觉身后冷风吹奏,直觉告诉我有什么东西尾随跟来了。我扭头去看吓得六神无主,完了,入口怎么封闭起来了,那里好像凭空出现了一道黑墙,我们是怎么穿过石壁来到这里的。
    来路无缘无故就这么在眼皮子底下无声无息地消失了,可怎么原路折返出去呀。两人各自惊慌,不约而同奔回去想冲破那道漆黑的魔鬼之墙,但是距离那道黑墙还有几步,我们便不敢再往前了。
    只见那道黑墙上渐渐印出一张恐怖的怪脸,从它的眼窟和口中淌下来绛紫色的怪液。怪脸轮廓越来越清晰,好像就要从黑墙上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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