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海沉浮》第九十二章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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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寻着声音的来源，陈林夕慢慢的走了过去。
    “站在那就好。”听说话人的意思好像并不希望陈林夕离他太近。
    “不知您是？”陈林夕小心翼翼地询问。
    “你在悬崖上的洞里应该看见过我，”声音顿了一下。
    “我就是陈海洋。”
    所见为实，陈林夕仿佛是被五雷轰顶，呆滞的站了很长时间，这才出口道：“爷。。。爷爷。。。真的是您？”
    “孩子，是我。”从阴影中走出来了一个苍老的人，这人的头发已经全然白了，下巴上一些稀疏的胡茬也被岁月改变了本来的颜色，脸上的皱纹纵横交错，不过在他的眼神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深邃，那种仿佛看遍人间冷暖、世态炎凉的深邃。
    “爷爷！”陈林夕双膝一弯跪在了地上。
    “起来吧。”老人并未过来扶起他，而只是用和蔼的口吻说了一句。
    陈林夕依话站起，心情却如何也平复不了。
    “有什么想问的，慢慢想，不要着急。”话语中的慈爱由内而外的散发着，给陈林夕一种十分踏实的感觉。
    “爷爷，您怎么会在这？您不是已经。。。”不敢继续说下去，陈林夕生怕自己的言语冒犯了这个自己最尊敬的人。
    “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老人又向前走了两步，这回陈林夕看到了老人身后的东西。那里将近有十条的锁链从祖父的身上延伸了出去，看样子应该是这东西束缚住了他。
    “怎么会这样？”陈林夕想要走过去，但被老人拦了下来。
    “这东西不重要，”老人咳嗽了一声，“我大概在这已经20年了吧。”
    “可。。您是在09年去世的啊。”陈林夕的话让自己都有些犯懵。
    “哦，是吗？这么说来，那个人去世了？”从一开始出现到现在，陈林夕的祖父语调才有了一些变化。
    “那个人？”陈林夕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不过他不敢再仔细往下想了，因为这个念头才一出现，他后背就已经出了冷汗。
    “嗯，我的意思就是，那个人不是我，他有可能是张三，也有可能是李四，但不是我。”老人的思绪仿佛回到了20年前。
    “究竟是怎么回事？”陈林夕快要被无数的疑问逼疯了。
    “坐下来吧，给你讲一个故事。”老人的话中充满了沧桑感，指了指他旁边的地面，示意陈林夕坐在那，而老人也是双腿一盘，先坐在了原地，锁链声响成一片，等到老人坐定，四周才恢复了安静。
    陈林夕双手抻了抻裤腿，坐在了老人的边上。
    “唉。”老人先是叹了口气，然后开始缓缓的说道。
    “这一切都是宿命开的玩笑。20年前，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那时应该才9岁吧。”
    陈林夕点了点头。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那年咱们家发生了一件事。”老人并不着急说下去。
    “嗯，我记得很清楚，那年您去买菜，不过后来就失踪了，过了好几天我们才找到您。”陈林夕又想了想，“或者说是找到的那个人？”
    “很对，那天我出去买菜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那人就是我在支边时的恩人，周易民。我一直听闻的消息是他疯了，可我当时看他的状态却是好的不能再好，我很高兴，再说老朋友许久不见，我就和他去他家喝了点酒。”
    “那天我记得自己喝了不少，我们聊了很多支边时候的事，我没想到都过去了那么长时间，他有的事却依然记得十分的清楚，正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喝着喝着也就多了，然后我记得就住在了他家里，本来心里放心不下你奶奶，可那时已经喝的太多，我想就等第二天回去和你们解释就行了。”
    “我后来才知道自己当时有多糊涂。之后在半夜的时候，我感觉有人进了你周爷爷的家，我隐约之中以为是他的家人回来了，也就没去在意，等到第二天睁开眼的时候，我却发现眼前一片黑暗，根本就看不到什么，只感觉自己像是被关在了一个车厢里，车行进的那种颠簸感我想我还是不会搞错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颠簸才停了下来，等到见到光明的一瞬间，我当时也是被吓傻了。”
    “自己的确是被关在了车厢里，而车停的位置是一片沙漠中，我当时就对那些开门的人又喊又骂，但他们好像没听到一样，我记得当时那些人也有很多个子很高的。”
    “之后，我就被带到了这里，体验了那种酷刑，我想孩子你应该也体验过了。那时的感觉就是生不如死，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支持我扛了下来，最后就变成了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就是我在这里也遇到了一个人，那个人如果按辈分的话你应该叫他高祖。”
    “高祖？”陈林夕以为自己听错了。
    “嗯，那个人是我的爷爷，也就是你的高祖了，当时的情况也和现在咱们爷孙两一样，他和我交代了一些事，之后他就不见了，而我则像是取而代之，就留在了这里。”老人终于讲完了这一个漫长的故事。
    “爷爷，这个地方究竟是怎么回事？”陈林夕从众多问题中挑出来一个他最急迫想知道的。
    “虽然我在这生活了20年，不过你这个问题，其实到现在我也没弄太清楚，平时我的任务就是鼓舞那些两米多高的人，或者我认为用教唆形容更加合适，我也不知道原因，这些我做的也是听我的祖父告诉我的，在到这之后，我还被强迫学了一种很难学的语言，我估计这种语言在外边已经消失了。”
    “爷爷，那这么说，我被带到这里是因为？”陈林夕突然想起了一个人，周作新。
    “唉。。。你想的是对的。所以说这才是宿命和我们陈家开的一个玩笑。”陈林夕的祖父一声长叹，之后给了陈林夕一个绝望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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