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天游》第二卷浪迹射雕第270章乔峰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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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场众人听到此处不禁面面相觑,怎么听这意思,似乎乔峰和那个林天都十分厉害的样子?让单正和赵钱孙两人都如此忌惮?
    今日到场的群雄中,虽然都听过乔峰的名头、甚至与乔峰是旧识,但真正见过他出手的只占少部分。而对于林天,那更是见都没几人见过,对于他的武功高低更只是道听途说,因而乔峰等的名头虽大,众人却并不太过忌惮,只觉今天到会这么多人,就算一人一口唾沫,也足够淹死对方的了。
    可听了赵钱孙和铁面判官单正两人的说话,众人才知道事情恐怕并不像他们之前想象的那么简单。
    铁面判官单正的名头在江湖中那是极响的,人人钦佩。而赵钱孙虽然在江湖中没什么名头,但仅从他之前出手,一个照面便将成名江湖多年的向望海制住的手段而言,在场的绝大部分人嘴上虽然不说,心中都是暗自叹服的。这两人都如此忌惮乔峰和那个林天,只怕两人真的有惊人本事,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便在这时,人丛中有个细声细气的声音忽然说道:“一个人打不过就群殴嘛,你们泰山单家的名声原来是这么来的!嘿嘿……”
    单正脸上立时变色,他的几个儿子更是忍不住纷纷怒喝:“是谁在说话?”“有种的站出来,躲在人堆里做矮子,算是什么好汉?”“是哪一个混账王八蛋?”……
    但那人说了那句话后,就此寂然无声,谁也不知说话的是谁,在场众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竟是谁也没发现身旁有人开口说话,可这声音又分明就是从人丛中传出来的,这可真是奇了怪了。
    唯有林天在角落中暗自冷笑,别人不知这说话的是谁,但林天却知道说话之人是谁。只是对方这话乃是讽刺铁面判官单正,正合他的心意,他自然不会将之揭发出来。
    单家几兄弟叫嚷了半晌,也不见有人出来应答,虽然心中恼怒,但找不到说话之人。却也无法可施。
    还是铁面判官单正的年纪大城府深,眼见无人出头应答,当即一摆手让五个儿子住口,随即向着人群中一拱手说道:“这位英雄说的倒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乔峰那狗贼武功心机都颇为了得,大家若不齐心合力将其诛除。日后势必还会让他掀起更大祸患,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况且对付乔峰这等契丹狗贼,也用不着讲什么江湖规矩。”
    在场群豪闻言都是暗自点头,以乔峰武功之高,若是单对单的交手,恐怕在场众人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要想除掉他。还真得靠众人联手才行。
    有些与单家交好的人更是出声附和起来:“不错,岂能让一个契丹胡虏在中原武林横行?”“单老爷子说的对,对他还讲什么江湖规矩?”……
    人群中那个人又冷笑说道:“群殴便群殴,偏偏还找一大堆理由,乔峰是狗贼,你们打一个狗贼还要一起上,那又算是什么东西?”
    他这句话却是将在场的绝大多数人都给骂了进去,不仅是单家,在场的其他群雄也都纷纷怒喝出声,相互向着四周打量。到底是谁在说话,要将这说话之人揪出来,有那性子粗野的更是已经忍不住抄家伙亮兵刃了。
    便在这厅中乱成一团之际,一名负责迎客的管家匆匆进来,走到游骥身边。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游骥的脸上立时变色,问了一句话,那管家手指门外,脸上充满惊骇和诧异的神色。
    游骥在薛神医的耳边说了一句话,薛神医的脸色也立时变了,游驹走到哥哥身边,游骥向他说了一句话,游驹也顿时变色……这般一个传两个,两个传四个,四个传八个,越传越快,顷刻之间,嘈杂喧哗的大厅中寂然无声。
    因为每个人都听到了四个字:“乔峰拜庄!”
    薛神医向游氏兄弟点点头,又向玄难、玄寂二僧望了一眼,说道:“有请!”
    那管家转身走了出去。
    群豪俱是起身向外看去,心中怦怦直跳,虽然明知己方人多势众,众人一拥而上,任乔峰三头六臂怕也抵挡不住,但此人的威名实在太大,孤身而来,显是有恃无恐,实猜不透他有什么奸险阴谋。
    角落里的林天也随着众人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聚贤庄一片寂静之中,只听得蹄声“嗒嗒”,车轮在石板上隆隆滚动,一辆骡车缓缓的驶到了大门前,却是毫不停止,从大门中直驶了进来,根本没有下车的意思。
    身为地主的游氏兄弟不禁眉头深皱,只觉此人肆无忌惮,无礼已极。
    只听得“咯咯”两声响,骡车轮子辗过了门槛,一条大汉手执鞭子,坐在车夫位上,骡车帷子低垂,也不知车中藏的是什么。
    群豪不约而同的都瞧着那赶车大汉,但见他方面长身,宽胸粗膀,眉目间不怒自威,正是丐帮的前任帮主乔峰。
    乔峰将鞭子往座位上一搁,跃下车来,抱拳说道:“闻道薛神医和游氏兄弟在聚贤庄摆设英雄大宴,乔峰不齿于中原豪杰,岂敢厚颜前来赴宴?只是今日有急事相求薛神医,来得冒昧,还望恕罪。”
    说着话深深一揖,神态甚是恭谨。
    然而众人此时早已将乔峰视作洪水猛兽,万恶大敌,他越是礼貌周到,众人越是料定他必安排下阴谋诡计。游驹左手一摆,他门下四名弟子悄悄两从旁溜了出去,察看庄子前后有何异状。
    薛神医拱手还礼,说道:“乔兄有什么事要在下效劳?”
    乔峰退了两步,揭起骡车的帷幕,伸手将一个少女从中扶了出来,说道:“只因在下行事鲁莽,累得这小姑娘中了别人的掌力,身受重伤。当今之世,除了薛神医外,无人再能医得,是以不揣冒昧,赶来请薛神医救命。”
    群豪一见骡车,早就在疑神疑鬼,猜想其中藏着什么古怪,有的猜是毒药火药,有的猜是毒蛇猛兽,更有的猜想是薛神医的父母妻儿,给乔峰捉了来作为人质,却没一个料得到车中出来的,竟然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而且是来求薛神医治伤,无不大为诧异。
    只见这少女身穿淡黄衫子,颧骨高耸,着实难看,而且看她脸色发白,神情颇为虚弱。林天心中顿时明了,这个少女十有八九就阿朱所扮。
    而事实也正如林天所料想的那样,这个从骡车中出来的丑陋少女正是阿朱。
    原来阿朱想起姑苏慕容氏在江湖上怨家太多,那薛神医倘若得知自己的来历,说不定不肯医治,因此来之前便采买了乔装改扮之物,乔装改扮。思及大夫要搭脉看伤,要装成男子或老年婆婆,却是不成,因此便将自己的容貌改得丑陋一些,又换了一身衣衫也就是了。
    薛神医听了乔峰这几句话,也是大出意料之外。他一生之中,旁人千里迢迢的赶来求他治病救命,那是寻常之极,几乎天天都有,但眼前大家正在设法擒杀乔峰,这乔峰居然自己送上门来,只为了求他救治这样一个少女,却实在令人难以相信。
    薛神医上上下下打量阿朱,见她容貌颇丑,何况年纪幼小,乔峰决不会是受了这稚女的美色所迷,可要说是乔峰的骨肉亲人,却从未听说乔峰有妹子或是女儿,而且他精于医道,于各人的体质形貌,自是一望而知其特点,眼见乔峰和阿朱两人,一个壮健粗犷,一个纤小瘦弱,没半分相似之处,可以断定决无骨肉关联。
    想到这里他微一沉吟,向乔峰问道:“这位姑娘尊姓,和阁下有何瓜葛?”
    乔峰微微一怔,他与阿朱相识以来,只知道她叫“阿朱”,到底是否姓朱,却说不上来,便问阿朱道:“你可是姓朱?”
    阿朱微笑道:“我姓阮。”
    眼见乔峰竟然连阿朱的真实姓氏都不知,薛神医不禁大为奇怪,问道:“难道阁下与这位姑娘并无深交?”
    乔峰道:“她是我最近才认识的一个小妹妹。”
    他此言一出,厅上群豪都是“啊”的一声,群相哗然,一大半人心中不信,均想世上哪有这等事,仅仅是为了一个最近才认识的少女,便甘冒奇险闯上门来?不要命了么?他定是借此为由,要行使什么诡计。可笑的是这帮自命正道的武林中人,又哪里会懂得乔峰的磊落胸襟和这份豪迈气魄。
    当然也有不少人知道乔峰为人行事向来光明正大,生平不打诳语,尽管他如今身世曝光,成了人人喊打的契丹胡虏,但料来他自重身份,多半也不会公然撒谎骗人。
    薛神医伸出手去,替阿朱搭了搭脉,只觉她脉息极是微弱,体内却真气鼓荡,两者极不相称,再搭她左手脉搏,已知其理,向乔峰道:“这位姑娘若不是得阁下以内力替她续命,早已死在玄慈大师的大金刚掌力之下了。”
    群雄一听,又都群想耸动,玄难、玄寂二僧更是奇怪,均想:“方丈师兄几时以大金刚掌力打过这个小姑娘?倘若她真是中了方丈师兄的大金刚拳力,哪里还能活命?”
    玄难道:“薛居士,我方丈师兄数年未离本寺,而少林寺中向无女流入内,这大金刚掌力决非出于我师兄之手。”
    薛神医皱眉道:“那这世上更有何人能使这门大金刚掌?”
    玄难、玄寂相顾默然,他二人在少林寺数十年,和玄慈是一师所授,用功不可谓不勤,用心不可谓不苦。但这大金刚掌始终以天资所限,无法练成。他二人倒也不感抱憾,只因这大金刚掌修练奇难无比,少林寺也往往要隔上数十年甚至上百年,才能出一个特异的奇才练成这门掌法。
    只是练功的诀窍等等。上代高僧详记在武经之中,有时全寺数百僧众竟无一人练成,却也不致失传。因而两人也想不出除了他们方丈师兄玄慈之外,这世上还有谁能会这大金刚掌。
    玄寂很想问阿朱中的是否真的是大金刚掌,但话到口边,便又忍了回去。心知这句话若问出了口,那便是对薛神医的医术心存怀疑,多有不敬。于是转头向乔峰道:“前几日你潜入少林寺,打伤我玄苦师兄及其他几位师兄弟,也曾挡过我方丈师兄的一掌大金刚掌。但我方丈师兄那一掌,若是打在这小姑娘身上。她怎么还能活命?”
    乔峰摇头道:“玄苦大师是我恩师,我对他大恩未报,宁可自己性命不在,也决不能以一指加于恩师,还有另外几位高僧也是,皆非我所伤,实是另有其人。”
    玄寂怒道:“你还想抵赖?那么你掳去那少林僧呢?这件事难道也不是你干的?”
    乔峰说道:“大师硬要所乔某掳掠贵寺僧人。那么请问,乔某掳走的僧人是贵寺哪位高僧座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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