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汉末》第四卷群雄逐鹿第二十六章谁是枭雄(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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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卓、董仲颖,昔日西凉一莽夫,如今却摇身一变,成了最响亮之名,哪怕没有少儿止啼,然如今京中,上到九十九,下到刚会走,却皆知其号。
    可虽名声挺响,然声誉却不太好,甚至在百官中其声,直逼当年之十常侍。
    顾一听董仲颖之名,吕布跳了起来,差点就没拔剑斩了李肃。
    也不怨吕布紧张,着早上两军才大杀一场,此刻说客就到了,能有何反应,暴起算常态。
    不过对于吕布的紧张,李肃似乎早有预料,也没有害怕,当即大笑道:“哈哈哈……没想到呀,贤弟!想你这般英豪闻董公之名,也为之变色!哈哈哈!董公真英雄也!”
    “哈哈哈!肃兄真会说笑,竟以董卓为英雄!”被李肃之大笑惊醒,吕布也感失态,随后一同笑,得以掩饰。随后更反言道:“董卓专横跋扈、怀篡逆之心,天下人人得儿诛之,而你竟然……”
    “哈哈哈!贤弟有些人云亦云了吧!却根本不了解董公也!当今天子懦弱,根本不足以威慑群臣,满朝文武谁人不知。而陈留王,聪慧好学,威仪有度,又那个不晓?可如此为何却无人敢言?”
    “奉先当知,一个英明的君主比及糊涂之主,谁能得到更多好处!天子懦弱则好欺,天子精明则难奉,着百官明理是做忠臣,可实际,却不辅佐英明之陈留王,是为私也。他们有谁为社稷想过?”
    “而董公便与着所谓的忠臣不同,敢言别人不敢言,敢做别人不敢为,敢负不忠不孝之名,敢担叛逆背主之罪!更何况大汉以孝义治天下,言废君,视为不仁不义之事。故此,可见董公之心何其光明、董公之德何其磊落!难道奉先也要如世间庸人一般,以董公为叛逆吗??”既然来了,李肃自然有准备,随即滔滔言之。
    不得不说李肃是个合格的说客,当即吕布气势软了,更深思许久,一副听进去的模样,随后更是颌首嘟囔道:“此言闻所未闻,然似乎并不无道理,可妄行废立终是叛逆之举……”
    “贤弟……自古以来,天下为有德者居之,陈留王与天子同为先帝之子,辅陈留王承继大统,又何有叛逆之说,此还其一也!其二早有听说,先帝在位时,就喜爱陈留王,有意让其承继大位,是何进、何太后仗着势大,方立下当今天子,铸成大错。而如今董公,扶持陈留王,正是遵照先帝之初衷,还陈留王以帝位,何篡之有……”一席话没有白说,眼见吕布动心,李肃继续添油加醋道。
    “肃兄一席话!布从未想过,此刻如拨云见日般,方知董公之心呀……”作为武人,吕布哪怕尚有思想,可被李肃着激烈之言一忽悠,当即完蛋了,前一刻还在咒骂董卓奸臣,如今却似乎看到了明主。
    “贤弟,如今董公召四方之才,共成大事,以兄弟之才,切不可错失良机呀!要知为兄不过泛泛之辈,在董公之下也是骑都尉,要是以兄弟之大勇,那还不得平步青云、扶摇直上!”看时机已到,李肃也不再掩饰,赶紧道。
    一句平步青云,当即让吕布得意忘形,随即动心了,可却又欲拒还迎般道:“布意相投,可只怪无有门路呀……”
    都如此说了,那还有何,李肃笑了,赶紧去座位取来一包裹,当面打开之际,金银闪耀:“请看!!董公久慕贤弟之名,有意招揽贤弟,这是董公一点心意。而且兄弟不知吧!那赤兔宝马,原为董公心爱之物,可一见贤弟之英武,却不惜送之,可见董公之心呀!”
    又是金银、又是宝马,从小漂泊的吕布哪里受过如此礼遇,当即眼眶就红了:“董公待我如此恩重!布如何报答呀……”
    “董公对贤弟心驰已久,如有贤弟相助,那便是最好报答了!”
    “可董公不嫌布早先冒犯,还如此待我,着让布如何受得起呀!只恨我吕布,未有觐见之礼呀……”着不想还好,如今一想到如若投靠了董卓,着秋后算账当如何。
    “贤弟,其实要言功,那只在反手之间也,董卓如今最想除掉谁,你该知道……”来时就想过一个可能性,眼下听吕布之言,李肃当即一个眼神示意着狠计。
    似乎就是同道中人,不用多言,吕布略微思索,便以悟出。
    “只是怕贤弟不肯而已……”看到吕布脸色变化,李肃便明白他懂了,不过怕其不肯,赶紧激道。
    正中下怀,被李肃一激,尚有犹豫的吕布,面庞慢慢爬上厉色,往日种种与丁原不快爬上心间,击碎其仅有的良知。
    转身间,中军帐中,还不知命运即转的丁原,根本没有半点防备。
    当看到吕布腰佩宝剑突然闯入军帐,疑惑的丁原放下书简间还笑道:“我儿何事如此慌张,不知此乃中军……”
    “哼!布堂堂大丈夫,怎可为匹夫义子……”不听丁原所唤还好,一听吕布就火了,想想这些年他鞍前马后伺候,却只换来猜忌,当即怒不可遏。
    直到这时,以感杀气的丁原方才明白,吕布有异心,可一切都晚了,不说左右无人,就是有,谁能与之一战,刚想抓剑,大好头颅,却以掉落。
    很是窝囊,堂堂掌兵大将,有匡扶大汉之能之丁原,尚未展现枭雄之姿,却以身首异处,还是死在自己所为义子手上。
    或许唯一的贡献,莫过一颗头,成功的帮助着,另一个真正的枭雄跨上历史潮流。
    丁原一死,所在洛阳数万人马群龙无首,若有不慎,或成兵祸。可吕布何人,在军中早以有武威,登高一呼间,谁敢造反。
    更何况刚刚来援之张辽,乃吕布旧部,有之鼎力相助,一切顺利度过,兵权立掌。
    翌日,收服数万大军之吕布,心情前所未有之好,所有阴霾早散,意气风发、信心满满间,手提丁原之头颅,迈向董卓那高高驻起的中军大帐,此刻仿佛每步上一台阶,都在步上青云之梯。
    中军之前,董卓也很给面子,身披铠甲,带着众将热情迎之。当然未发一兵就解决了心腹大患,不过区区一礼,他又何必吝啬。
    或许是礼贤下士,一握吕布之手,董卓激动到单膝下拜,梗咽不已:“今得将军相助,卓如旱苗得甘露,将军受卓一拜……”
    始料未及,刚入西凉阵营,看着并排之西凉甲士,吕布还有些担心,会不会被卸磨杀驴,此刻再见董卓姿态,当即有种士为知己者死之感:“董公快快请起,布如何受得起……”
    “好好好!将军雄姿,一见卓便久久不忘,未想还有相聚之日,将军请随卓,帐中一叙……”做戏做全套,久居上位者,自然有自己御下之能,当即董卓紧握吕布之手,邀请道。
    “谢董公……”平易近人、热情迎奉,从未受过如此礼遇的吕布感动了,当即应诺着。
    一入军帐,主从分座,哪怕平时不好奉承,然见得多了,吕布也有样学样,更何况,刚入新营自然是要表忠心,而且这份表态,还有些特别。
    众目睽睽之下,随即就见吕布双膝跪地,激动着道:“布飘零半生,只恨未逢明主,公若不弃,布愿拜为义父,效犬马之劳!”
    没想吕布有着一出,不但众将侧目,就是董卓都愣住了。
    不过董卓反应很快,一个错觉之后,当即起身扶起吕布,大笑着欢呼道:“哈哈哈!老夫得奉先,乃天赐英俊!我儿快起、我儿快起……”
    “义父在上,孩儿此后跟定义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相助义父,完成大业!!”人一激动,就会做出冲动之事,哪怕拜董卓乃临时起意,可做惯了被人义子,眼见董卓欢喜,吕布也是激动中保证道。
    “老夫有奉先!大事当成也!!奉先我儿,为父向你保证,待为父取得大权,我儿定封侯拜将!!”如何说服吕布来降,董卓以听李肃讲述,眼下为巩固父子感情,当即画饼道。
    “谢义父,孩儿定不负义父之托!!”要说投靠董卓之初衷,吕布自然是为了荣华富贵,眼下听及许诺,自然一震,着封侯拜将,他以想过多少年,随即谢恩道。
    “明日为父准备再召集百官,议废立之事,我儿可敢带兵士,护卫为父左右!”客套的说完了,随即董卓略带期望的看向吕布道。
    “儿听命!定护卫义父安全,如若有人敢忤逆,儿取他性命!”虚的保证自然没有实际的管用,眼见考验,吕布轻松以对。
    丁原死了,号称天下第一的吕布投靠了自己,还顺带收编了近四万人马,纵观洛阳,甚至天下,董卓都可喊出,还有谁,谁能奈何他。
    随即当日被百官视为笑话、耿耿于怀之事,董卓已经迫不及待,要实施了。
    翌日当接董卓邀请函,百官虽不愿,然丁原的横死,刺激了所有人。上次前去赴宴或许还有人不以为然、慢慢吞吞,而此次,以大不一样,哪怕三公九卿,也是谨小慎微。
    特别是,当吕布手提方天画戟,带兵开路而来,胆小者已然低下了头。
    座上主位,环视百官,董卓满意了,这是他以往在边关感受不到的痛快,权利的痛快,为了这一刻,他等待的太久了。
    “诸位,今皇帝暗弱,不足以奉宗庙,卓将行伊尹、霍光之举,废帝而立陈留王,有不从者,可以出来!”不比上次的彬彬有礼,眼下已经无人有能力阻止自己,董卓也没有半点掩饰,杀气腾腾的言语道。
    可别说,虽然董卓有武力威胁,然还真有,当群臣环顾,不敢语之时,出乎意料,一向不做出头鸟的袁绍,站了起来,不愤道:“哼!今天下初定,召尔等入京乃辅佐天子,安定庶民。可你董卓却几次三番,言大逆不道之言,是想造反吗!!”
    “哈哈哈!如今天下事以在老夫之手!今日说废就废!尔敢不从!!”终于见袁绍忍不住了,董卓心中冷笑,要是今天能解决着祸患,他也不介意。
    “哼!天下之事,乃在天子,尔大言不惭,不过一莽夫、篡逆而已!!又待怎样……”作为世家子弟,结交者无不是名门、大儒,眼下对于董卓之举,袁绍更看做暴发户,针锋相对着。
    “尔要试试老夫宝剑锋利否!”一听莽夫之言,董卓怒起,也就随其愿,行了莽夫之举,拔剑震慑般的说道。
    “某家之剑,也不是吃素的!!”既然死扛,就要到底,众目睽睽中,袁绍毫不示弱着也拔出腰间佩剑,对视道。
    拔剑而立,杀机将现,转瞬间,殿中气氛降至极点。特别是一心想表现之吕布,更是一下挡住董卓之身,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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