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路》第四十章变生肘腋第二节:奇计袭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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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这话,秦宓停了下来,静静的等待周瑜思考,哪知道周瑜拍案而起:“一派胡言!程大司马对我江东天高地厚之恩,你家刘备却与我们有不共戴天之仇。当年先主伯符在的时候就一再叮嘱我们不可与大司马为仇,如今先主为你们这些奸人所害,正欲借重大司马之威为他报仇,你们却异想天开欲陷我江东于不义之地,真是可杀!来人,将他拖出去斩了!”
    这秦宓也算是个英雄,面不更色,任由两边的士兵将他捆绑起来,身边陆逊见周瑜动怒,连忙劝他说:“大都督,两国相争,不斩来使,我们虽然与刘备敌对,却也不能作出这样有失名望的事情来,大都督只要将来使训斥一顿,赶出去也就罢了,何苦如此激烈呢?”
    周瑜闻言瞪了陆逊一眼,此时的陆逊还是一个青年,原来不过是一直在孙权身边,被孙权派来和自己学习,既无身份,又无地位,何况周瑜又一向对他不太喜欢。于是周瑜训斥到:“帅帐之中,哪有你说话的余地?下去!”
    陆逊只得退下,周瑜却没有注意到此时陆逊眼中闪过的精光。
    但是周瑜身边也有比较忠厚的人,鲁肃也觉得如此行事有失平和,于是对周瑜说:“大都督,伯言之说也不无道理。我倒是有一个想法,既然叛匪刘备想来邀请都督对抗大司马,难免会有各种流言传出去,我看不如派人将使者押解到徐州,交由大司马处置,既不失礼节,也可消除流言。”
    对于鲁肃的话,周瑜还是十分在意,何况鲁肃说的确实打在他的心坎上,略微思虑一下,周瑜下令:“且慢动手,暂将来人押下,异日送大司马军前请功。”
    这场风波就这样过去,很快秦宓也被押送到徐州军控制的地界上,人还未到,消息已经传到程玉的军前。此时的程玉已经到达了壶关,凭吊过高览以后就在此坐镇,总督前线的军事。他对秦宓这个人没有什么恶感,于是传令回去,命将秦宓押解到徐州等待发落,其实他的想法也就是要在日后收服他。
    虽然程玉心中略微有些不快,但是战场上的局势还是最后向着他最不喜欢的方向发展,并州上党两地的敌军都采取了坚壁清野的战术,依靠坚城就是不与徐州军作战,张郃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只能将两城团团围困,用这种最无效也是最无奈的方法。
    不过无效也只是相对而言,现在曹操四面受敌,暂时也没有办法抽调出人马来支援并州,就算两地的粮草积蓄都非常丰厚,也难免有消耗尽的一天,那一天就是玉石俱焚之日。
    虽然曹操也很急于去救援东线,但是身处西线的他却总是难以脱身,庞统虽然年轻,却有着丰富的知识和经验,当年在程玉军中的那些年可不是白费的,加上最近几年在荆州独当一面,已经成长为曹操的一大劲敌。两军接触之下,虽然在一些小规模的战斗中各有胜负,但是总体上来说,很难在短时间之内有个最后的结果。
    也亏了程玉对这一战的准备充分,打来打去,这一战打了几个月都没有最后的结果,眼见春去秋来,天气渐渐的凉了下来,恐怕过不了多久就要下雪了吧?程玉在壶关之上抬头了望长天,他身边的军马也已经派了不少到并州前线去助阵,可是依旧没有取得一点战果。
    冬天就快来了,到时候自己的进攻行动就很难再进行下去了,难道第一次西征就这样草草收场?如果自己退兵的话,并州难免还会再落到曹军的手中,下一次敌人的防守一定更加严密,可是要说继续进攻下去,对于攻击方的自己,天气造成的麻烦究竟会有多大已经不敢想象。
    突然,程玉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恭喜父帅,贺喜父帅!”
    程玉一回头,见是自己的义子马谡,马家最后还是出来了,马良现在正在为程玉的荆州分公司打工,马谡虽然在历史上成为一个言过其实的代表,但是现在的他还没有最后定型,程玉觉得这孩子还有很大的发展,当年他给诸葛亮的几条建议大多切中要害,如果好好的培养,一定能成为一个人才,要不然孔明也就不会那么看中他了,正是因为如此,程玉将他收为义子,常年带在身边,希望让他通过战场之上的熏陶,早日成长起来。
    听到马谡恭喜自己,程玉知道一定有好消息传来,但是又不知道具体是哪里,问道:“谡儿,什么好消息啊?”
    马谡跑到近前,恭恭敬敬的对程玉行了大礼,然后才对程玉说:“回父帅,刚才得到晋阳的战报,晋阳城已经为我军占领,现在前将军高大人正在城中安民,请父帅指示下一步的行动。”
    前将军高大人是高顺,他这些年来一直都在为程玉镇守大本营,这次西征曹操也只是将他带到身边,可是因为高览战死,张郃手下乏人,所以程玉只得将自己身边的心腹也派了出去,但是高顺的官职比张郃要高,没有办法让他听从张郃的号令,程玉才命他为进攻晋阳的统帅,张郃只负责进攻上党。
    终于有个结果了,程玉心头的石头稍微放下了一点,夺取了晋阳,就算最后上党郡没有夺下来,至少大半个并州已经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程玉忙召集自己身边的传令官,嘉奖高顺,然后大军准备出发,移驻晋阳。
    哪里想到,好事成双,这边嘉奖高顺的使者刚刚派出去,一直没有什么战果的张辽也突然派来了报捷的使者,听到这个消息,程玉的精神更是为之一阵,忙召见来人,听他陈述虎牢之战的经过。
    原来张辽的性格虽然比较沉稳,但是也难免有点争强好胜之心,眼见北路南路都有战果传回,虽然现在他们也陷入了僵局,但是至少有了一点成就,可是自己的中路军竟然被眼前的虎牢关阻挡的不能前进一步,这样如何去面对主公的厚望。
    说起来,张辽对虎牢还是有点感情,当年先主吕布就是在这里一战成名,自己当时作为偏将也有幸亲眼目睹了那惊天动地的一战,如今物是人非,虎牢却成为自己前进路上的最大一块绊脚石。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张辽军中的大将魏延却向张辽献了一条奇计。
    他向张辽请求说:“张大哥,虎牢之所以重要,只是因为他是洛阳锁钥,我们进攻虎牢关的目的也就是为了打通西进洛阳的道路,进而突入关中。可我军现在的行动却开始拘泥于进军虎牢的既定目标。其实以现在的形势来看,敌人的大军被我们牵制在虎牢关一带,南面的敌军又被庞大人牵制在洛水一带,整个洛阳可以说是一座不设防的空城,如果我们现在可以出奇兵直插洛阳的话,说不定可以一战奏功。”
    张辽闻言果然很感兴趣,问道:“文长贤弟,那么你说我们如何出奇兵呢?”
    魏延等的就是这句话,马上由旁边拽过一份地图来,摊在案上对张辽说:“大哥你看,这里是虎牢——”又用手一指西南方,“这里是宜阳。匝一看,敌人在这条防线上布置了重兵,可是你看这里——”然后用手指点到中间嵩山的位置,“敌人对这里的防御可以说是一片空白,不但兵力寥寥,而且防御也十分松懈,假如我们派出一部分人马翻过嵩山天险,直插洛阳的话,那里的守军未必就敢抵挡,只要我们一战能够夺取洛阳,就算虎牢的敌人再顽强,他们的存在也失去了意义,况且他们的粮道也会因此而被切断,定然可以不战而胜。”
    要是在平时,以张辽比较谨慎的性格或许会考虑再三,可是现在眼前艰难的局面让他也开始有些焦急,因此对于这条意见的兴趣也十分大,有些疑惑的问魏延:“文长,我们这样做会不会冒险一点?”
    魏延的一句话暴露了自己心中实际的想法:“大哥,富贵险中求,不冒险又怎能打破眼前的僵持局面?”
    张辽因为在考虑他说的方案的可行性,所以连他这么大的语失都没有发现,不过在他的心中还是有点挣扎,最后在魏延的极力推动下,张辽心中急于求胜的欲望还是战胜了他求稳的想法,于是他分兵五千给魏延,让他带领人马翻越嵩山,直取洛阳,自己则继续在虎牢关前吸引敌人的注意力。
    当魏延这只人马带起的滚滚烟尘出现在洛阳城下的时候,洛阳城头的曹军还在懒洋洋的晒着秋日的阳光,突然间,城门前熙熙攘攘的人流开始骚动起来:“那是什么?”
    城门边的守军也向那边望去,只见遥遥的如同沙尘暴到来一样,竟然卷起满天的黄沙,大家都不知道什么原因,纷纷七嘴八舌的发出自己的猜测,渐渐已经开始有隆隆声由远方传来,这时一个老兵突然发出了一声尖叫:“不好,是敌袭。”
    这话引来周围众人的一致嘲笑:“得了吧兄弟,我看你是不是昨天晚上喝高了还没有缓过来啊?现在虽然四面都在打仗,可是最近的敌人也在我们数百里以外,要是敌人打过来的话,恐怕东面或者南面的逃兵早就过来了,还能给你这样发现敌踪的立功机会。”
    那个老兵一脸的不甘心:“你们别不相信,这些声音和烟尘绝对是大队人马带起来的,一定是敌人来袭!你们不信算了,我要去向城守大人禀报。”说完推开众人就要走。
    这时已经有其他人也感觉出来:“别说,他说的还真可能有点道理,这个声音确实像是马匹行进的声音。”
    “那也是咱们自己人,敌人难道会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说完这话,他突然的闭嘴,敌人还真就能从天上掉下来,壶关和虎牢关的事情早就传遍了曹军中,他们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现在已经传成了徐州军中有一种肋生双翼的飞人,平时就靠猎食生人过活,他这突然冒出的一句让在场所有的军兵都觉得心寒。
    就在他们还在争论来得就是是什么的时候,徐州军已经又靠近了很多,已经远远可以看到他们的身影由地平线上出现,现在已经没有人会怀疑是否是有人来,他们只想知道来得是敌是友。
    看对面人的势头这么快,城中的曹军一边派人骑快马迎上去看个究竟,另外一面开始疏散城门前的人。
    这人迎了没有多远,突然掉转马头,没有命的往回跑来,还远远的挥着手。
    城楼上的曹军终于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是敌袭!”他这话一喊出,本来下面还在有秩序疏散的百姓突然炸了锅,尽凭这些人马经验约束不住,一时间鸡飞狗跳。
    城外胜利完成任务的曹军,此时却被背后飞来的一支羽箭由马上掀了下来,当场丢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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