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沐烟雨》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第133章我从未如此喜欢过一个人[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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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零八口枉死亲人的阴影在笼罩着。
    如今她不过豆蔻年华,心整日沉闷的如同幽深古井,人生有何趣味可言?
    还是就像现在这般,可以在宣绍面前耍无赖,可以随心而活,可以像个孩子般,不去想那么多的黏着他,才叫生活。
    宣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
    他在床上简单的用了饭食,便拥着烟雨软软的身体,一同入睡。
    自从得知烟雨怀有身孕,将她从天牢里救出,两人从未再有过房中事,但即便如此,能相拥而眠,能嗅着彼此熟悉的味道,呼吸相闻的安然入睡,也实在是一种享受。
    过了几日,宣绍便已经能下地走路。
    步履行动之间,完全看不出他受过伤的样子。
    路南飞说他是伤在内里,虽看不见伤口,却是比能看到的外伤更为不易痊愈。
    烟雨便格外小心着他,不肯让他走快,不肯让他动作过于迅猛。
    宣绍倒也十分配合,能走能吃,也平心静气的呆在家里,没有急着往皇城司而去。
    如今有宣文秉在外顶着,他在家歇上一段日子,倒也无妨。倘若是前段时间,宣文秉还未康复之时,那才真是雪上加霜。
    这日烟雨和宣绍正在书房中坐着,烟雨倚在软榻里,宣绍坐在一旁给她读书。那日听闻府医说,孕妇不宜多看书,看多了容易伤了眼睛,他便记在了心里,每每她想看书的时候,他都亲自念给她听。
    烟雨听着宣绍好听的嗓音,虽是看了好几遍的故事,此时听来,却觉得格外有趣。
    远远的却有脚步声而来。
    烟雨一早便听见,她想坐起身,可又不忍打断宣绍的声音。便装作没有发现,仍旧倚在软榻中。
    等那人靠近了,她忽而听出来人是谁,这才从椅子里坐起。
    “怎么?”宣绍停了下来。
    “有人来寻你,许是有公事。”烟雨说着,便要起身往外走。
    宣绍却指了指里间,“无妨,你去里面坐着吧。”
    她知道这是他信她,公事也不避讳她的意思。
    她虽知来人是谁,不见面就是了,倒也不必执意要走。等那人走了,她也好叫宣绍继续读书给她听。
    烟雨起身到里间坐下。
    那人的脚步声便进了院子,往书房门口而来。
    “公子!”路明阳站在门外唤道。
    “嗯。”宣绍答应一声,允他进来。
    “回禀公子,属下带人几番寻找天目山山崖底下,皆……”
    路明阳话没说完,却被宣绍抬手止住。
    他不明所以,却是看出了宣绍不想让他往下说的意思。
    路明阳脸上还带着狐疑,却见烟雨从屏风后绕了出来。
    “为什么不让他说了?”烟雨看着宣绍问道,“你不是说安念之已经死了么?是不是……”
    “他死了。”路明阳抢着说道。巨肠广巴。
    烟雨将视线转向路明阳,目光好似将他洞悉一般。
    路明阳第一次率先别开了视线。
    “你忘了,说谎的时候我是能听得出的。”烟雨低声说道,她又转向宣绍,“你当初告诉我他死了的时候,心跳倒是无甚变化,是你太过善于说谎?还是你当时也以为他死了?”
    宣绍脸色僵了僵,对路明阳没好气道:“说下去。”
    路明阳抿了抿嘴,这才又开口:“几番在山崖底下寻找,只找到了那几个侍卫的尸首,没有见到安念之。”
    “他没死。”烟雨低声嘀咕。
    “那么高的山崖,所有人都亲眼看到他摔了下去,怎么可能不死?或许是尸体挂在山崖上某处也未可知!”路明阳忍不住说道。
    烟雨抬眼看他,“你说是就是吧。”
    她语气很轻,到不似耿耿于怀的样子。
    不止路明阳意外,连宣绍都跟着有些惊讶。
    烟雨轻笑,“你们以为,我还像以前,会执念于这种事么?他死不死,是他的事,不死,说明老天以为他命数不到。我又岂能因为他这无关之人,影响了自己的小日子?”
    宣绍见她表情不似作伪,心下终于轻松起来。
    安念之那么欺骗利用烟雨,又对烟雨的母亲做下剖尸取心之事,他真的担心不将安念之抓捕回来,烟雨会无法迈过心中的坎儿。
    如今看来,她比他想象中还要豁达了。
    “待日子一到,你的伤再好些,你陪我一起去安葬母亲吧?”烟雨握住宣绍的手,语气的轻的说道,“不用立碑,也无需铺排,相信母亲在意的也绝非这些。我和表哥在南山给父亲母亲建有衣冠冢,如今能将母亲安然下葬,就葬在那衣冠冢边上,也算和曾经的亲人葬在了一起。”
    宣绍缓缓点头,“好。”
    路明阳抬头看了两人一眼,见宣绍冲他抬了抬手,他只好躬身退了出去。
    静谧的书房中,又只剩下烟雨和宣绍两人,宣绍拉着她的手,让她在自己的腿上坐下,将她圈入怀中,“心里真的不会有遗憾么?”
    烟雨将头窝在他的肩上,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多少还是有一点的,不过没关系,母亲的心已经寻回来了,你也会慢慢好起来,上天已经待我不薄,我懂得满足的。”
    看着烟雨的笑脸,宣绍忍不住低头吻了下去。
    一场缠绵悱恻的长吻,烟雨气喘吁吁的推开他,抬手扶上自己的小腹,“孩子会看到的,不害臊!”
    宣绍闻言哈哈大笑,低头也看着她的小腹,“相公吻夫人,天经地义,这有什么可害臊的?他便看着又如何?”
    说这话的烟雨自己倒是先红了脸,她立即岔开话题,一脸正色道:“还有一件事,我想跟你商量。”
    宣绍停下笑声,看她。
    “我想将母亲的尸身火葬。”烟雨一字一句道。
    宣绍闻言眉头微微蹙起。
    彼时讲究死后留全尸,只有犯了罪的人会在死后还要受大火焚身之苦。哪有做女儿的,竟主动要如此对待自己的母亲?
    烟雨垂眸,“我怕安念之不死心,既然他没死,就不能再留给他可乘之机。我原以为我的父母亲人都是葬送在那一场大火之中,不曾想母亲的尸身竟被保存至如此完好。母亲生前与父亲感情极好,想来母亲更愿意和父亲一直相伴,不管是人间还是黄泉。”|
    烟雨忽而抬头,认真的看着宣绍道:“以前我没有如此喜欢过一个人,我体会不到,如今你我之间的感情亦是像当初的父亲母亲一般。所以……我想,便是不能留得全尸在,只要不再受那已经疯魔了的安念之的毒手,母亲在天之灵定是不会怪我的……”
    宣绍闻言没有立即点头。
    烟雨轻笑,“我不是一时兴起,这想法,已经在我脑子里转了很久。你不必难过,如此我到觉得更为坦然。”
    宣绍见她态度认真,只好缓缓点头。
    安玉芝此时的尸身还在原高坤的府中放着,被挖走的心已经归了位,且寻了临安最好的仵作将她胸口的伤给缝合了,且将她身上的衣物也重新缝合。
    许是琉璃棺被打开的时间太久,安玉芝的容颜已经微微有开始腐坏的痕迹。那泡着她的淡红色药水,也几乎变成了赤红色。
    琉璃棺一直存放在有皇城司侍卫看管的原高府中,只待风水师算出的吉时起棺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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