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麻瓜炮灰不想死》第145章他到底有多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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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晌午过后,公孙薇乘马车行了一段路,在接近皇宫侧门外,换上了一顶轿子,这轿子是祁慕寒给她安排的,进了轿厢以后,她左右摸索,祁慕寒交代章知尧的东西,应该就放在这里了。
    她左右摸了一会,愣是没找着什么,忽见轿帘下伸进来了一只手,手里握着一小瓶暗红色液体、一根细细的红丝绳,她赶紧接过来。
    将东西递过来的就是刚才引她登上轿子的小太监,这人想必也是祁慕寒的眼线之一。
    她与祁慕寒的计策,就是将“滑胎”这事栽到祁晟身上,公孙薇研究了一下这小瓶子,这瓶身极薄,瓶盖子上有个穿线的小孔,打开盖子一闻,有一阵淡淡的血腥气,她顿时领悟过来,拉起衣裙,露出大腿,用细绳将小瓶系稳在大腿内侧,打了个结;再用细绳余下的部分穿过那小孔,绷直而上,绳头打了个结,藏在中衣内。
    她试了一下,那根绳结隔着中衣还是很容易摸得着的,到时候只需要用力一拉,身子稍微侧一侧,那红色的血浆便能流出来了。
    齐凌与章知尧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弄出这样一个东西,公孙薇又是佩服,又有点心惊,佩服的是齐凌与章知尧;心惊的,却是祁慕寒。
    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才能够让齐凌、章知尧、玉妩颜,甚至连苏炙夜这样的人都心甘情愿辅助他?
    离太后的寝宫还有一段距离,公孙薇一路上都在思忖——譬如方才青玉坊那一幕,她知道祁慕寒绝不仅是为了让自己吃醋;又譬如更早以前的很多事情:那不一般的婚礼、那片诡异的星空……
    作为纸片人来说,祁慕寒很可怕,却也很有魅力。
    虽然他对自己是真心的,然而这份真心会不会是建立在自己对他“有用”的基础上?
    当他坦白说韩珏预言到了一切的时候,她当时立马就有一种推论——韩珏和她一样,是穿进来的。
    韩珏后来不知所踪,祁慕寒就找上了自己,因为剧本里,自己“是被榨干利用价值的那个”。她不怀疑祁慕寒对自己的爱,但他一日不肯放弃争夺太子的位置,她还是不能完全放任自己毫无保留地爱上他。
    轿子到了太后寝宫,公孙薇落了轿,问及宫女,便说众位娘娘刚刚给太后请安完毕,目前是大殿下正在里间与太后谈话。
    祁慕寒这时间真是推算得极为准确,公孙薇心中暗暗想着,在宫女的安排下,在外间候着,一边打好等会见到祁晟要说的腹稿,一边酝酿情绪。
    大约半个时辰后,祁晟出来了,公孙薇一见祁晟,马上走过去,下拜道:“大殿下。”
    “薇儿?”祁晟没想到竟在这里见到公孙薇,赶紧扶住她,“不必多礼了,你还有身孕。”
    祁晟表面上谦和的样子,还真的看不出来是个心口不一的人,公孙薇以前视他为姑父敬之重之,但之后桩桩件件的事情,证明这人不过是个假面狐狸罢了。
    祁晟:“怎么不见三弟与你一起来?”
    公孙薇恭谨地答道:“殿下说有事,不与我一同入宫。”
    祁晟思忖片刻,恍然道:“对了,今日是二弟从江东归来,他想必去接他了……哎,薇儿你怎么了?”
    公孙薇脸色苍白,略有些摇摇欲坠的样子,祁晟赶紧关切地问道。
    “没事,”公孙薇勉强笑道,“我先进去给太后请安。”
    说完,她匆匆进入里间,眼尖的祁晟却见她头虽低着,眼睛却很红,这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背影,片刻后,转身离开了寝宫。
    这边厢,公孙薇进了里间,犹自在不停揉搓着自己的眼角——不会有错,刚才自己这个欲言又止、满腹心事的模样,成功引起了祁晟的注意,他一定会在外间等着自己,然后从各种方面打听关于祁慕寒的一切。
    太后是没想到在众妃嫔、祁晟以后,公孙薇竟会单独来向她请安,但想到她所嫁的祁慕寒,再想起当年那名江东女子,她心中一阵恨意难消。
    原本以为公孙府与祁晟有那样的亲属关系,公孙镜会站队于祁晟,没想到他竟将自己女儿推给了祁慕寒,在婚前居然还珠胎暗结,之后顺理成章成婚!
    想到那名江东女子也是先怀上了孩子,才被祁成皇封了贵妃,她又是一阵气恼。
    “没想到你竟会来看哀家。”太后不咸不淡的说了句,“倒比我那三皇孙,要孝敬得多了!”
    公孙薇听得懂太后话里的讽刺,想了想,道:“听说今日二殿下从江东回来,三殿下去接他了,两人一同入宫觐见陛下,想必就不过来了,是三殿下令我过来看看太后的。”
    太后脸色都变了,这话在外人听来本也不算僭越,自古皇帝万岁,太后只是千岁,但如今公孙薇言语里却直接挑明太后在此的地位不如皇帝;太后本就对祁慕寒有所不满,此刻听了更是气不打一处。
    她将台上的杯盏一推,碎了一地,公孙薇“慌得”一跪到地:“太后息怒。”
    很好,只要你气起来,我公孙薇吓得动了胎气,之后再与祁晟碰面,这“滑胎”就滑得更有底气了!
    她如何不知,祁晟三番四次兴风作浪,背后能少得了这太后的影子?
    此时一名大宫女悄悄凑过去,对太后耳语了几句,太后才收起怒火,摆了摆手道:“行了,你安也请了,哀家心领了,哀家也乏了,你退下吧。”
    公孙薇诺了声,头低着,退去了。
    太后待她退去后,冷哼道:“不知天高地厚,当自己怀的是龙种呢!?”
    大宫女殷勤地说:“太后不必与她一般见识,待大殿下称帝,她便会知道自己嫁的不过是个废物王爷罢了。”
    太后冷笑了一声,扶着大宫女的手退回了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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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孙薇从太后寝宫出来,左右一张望,已经没有了祁晟的身影,她不由得一怔,刚才自己演技这么好,将已婚女子那万般无奈,就差把“产前抑郁症”刻在脑袋上了,她就不信祁晟一点想利用的心理都没有,就这样走了?不可能啊……
    然而祁晟确实是走了,没给她“陷害”的机会。
    公孙薇只得自己往御花园去,边走边想,要不自己就寻个地方,不小心摔一跤,就这样把胎“滑”掉,这样数算起来,也勉强可赖到太后的头上,但是毕竟只是几句言语冲突罢了,这杀伤力不大啊……
    这“胎”是肯定要滑掉的,算起来已经三个月了,她哪怕是现在与祁慕寒“办事”,也完全来不及。奇怪的是,也不知是不是自己这段时间关于滑胎的事情想得多了,有时候竟真的恍惚觉得自己与祁慕寒有一个孩儿……
    如果能与他离开这里,安心地与他生儿育女,那应该是很美好的生活吧?这么想着,她不仅凄然一笑,眼角竟有些泪。
    “薇儿。”假山那边传来一声呼唤,公孙薇循声看去,心中一喜,果然是祁晟,那这下子有戏了。
    祁晟其实躲在这里已经有好一会,见公孙薇失魂落魄、笑容又有几分凄凉,这才现身,慢慢地走过来。
    公孙薇观察了一下祁晟方才藏身的假山,这里正是她与祁慕寒约好的位置,方便藏身,也方便偷听,祁慕寒早已暗中命人提前将御花园里的太监和宫女能清场的尽量清场,就是为了营造一个无人的气氛,好叫祁晟能够毫无顾忌地与公孙薇交谈。
    公孙薇整了整容貌,朝祁晟走去,勉强地露了个笑容:“大殿下……”
    “这里没有人,还是叫我姑父吧。”祁晟说,“薇儿,你怎么看起来心事重重呢?”
    公孙薇拿出上个世界学到的那点“演技”,挤出两滴泪:“没什么,许是要做母亲了,心中有些忐忑。”
    她摸着自己的肚子,想象里面真的有一个孩子,不由得感慨万千,眼眶又红了。
    祁晟看了她片刻,温和地劝道:“不要太过劳心伤神,老三是真心对你好的,有什么忐忑也不妨让他一同分担。”
    祁晟一提“分担”这个词,公孙薇瞬间想起祁慕寒与自己之间那道看不清楚的隔膜,两人互有秘密,有些悲从中来,她赶紧抓住这感觉,演技爆棚,泫然欲泣:“殿下也有自己的事情,我总不能……总不能事事求于他啊。”
    又要投入做戏,又要观察祁晟的反应——她觉得自己是有些忙不过来了。
    幸好成功引起了祁晟的好奇,他思忖片刻道:“薇儿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若不介意,请与姑父说一说,或许姑父能帮得了你?”
    公孙薇几乎要潸然泪下了,点头道:“好。”
    于是两人往前面的石桥走去,公孙薇暗中取下一枚耳环,扔到了路边的草丛。
    假山的范围很大,围绕假山也有不止一条石桥,公孙薇将耳环丢在此处,就是一个标记,到时候祁慕寒与祁玉骞将会领着祁成皇“不经意”地来到这里,听见他们的谈话。
    祁晟与公孙薇走到桥上,两人静默片刻,公孙薇抽出丝巾抹了抹眼角的泪,祁晟负手而立,忽然问道:“薇儿,你在玩什么把戏?”
    公孙薇瞳孔骤然一缩,心跳几乎要停止。
    祁晟抬眼看向桥下淙淙的流水,眼睛炯炯有神:“你与祁慕寒两人情深,这朝廷上下无人不知!你今日单独来见太后,他却不来,你们是故意的罢?你们在打什么主意?”
    有那么一刻,公孙薇不想演了;但下一个瞬间,她却冷静下来:祁晟不可能知道她与祁慕寒的谋划,他只是作势要吓唬吓唬她罢了。
    她马上想到了一番话来应对。
    然而等这番话涌向嘴边,她却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因为她即将要说出来的话,竟然也在祁慕寒的谋划范围内……也就是说,他预判到了今天的一切。
    他到底有多可怕?="h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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