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麻瓜炮灰不想死》第229章爱与痛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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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玉骞选择了越过这个话题,彬彬有礼地邀请公孙薇:“四天以后便是追月节,不知到时是否能请弟妹赏个脸,与本王共赴晚膳?”
    公孙薇表面上仍然是那副“得知祁慕寒娶亲后”的凄楚怆然,超负荷运作了一晚的大脑却在狂吐槽:祁慕寒追月节当晚要迎娶商墨云,你却故意在这个时间点邀请我,你这“趁虚而入”的算盘未免也打得太精准了!而且连称呼都改了,又用上了“弟妹”。
    “抱歉,殿下。”公孙薇神情就像霜打的茄子,“薇儿实在没有心情赴宴。”
    祁玉骞垂下眼睛看她,面前的女子在刚刚被他试探的时候,眼神里有过迷茫,但片刻过后,她的眼神就成了“探寻”——那是一种他无法形容的眼神,就像一个暗夜里的精灵,善于追寻与发掘隐藏在黑暗里的真相。
    他有那么一刻,竟觉得自己回到了现代,在他们那个世界里,他也曾见过不少眼神这样伶俐的女子。
    他柔声道:“薇儿,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总关在那别苑里也不是办法,你看江陵这么大,还有许多地方你未曾走过。而且——”
    他向她逼近了一步,用更温柔、更无法拒绝的语调说:“而且,我们是一家人。”
    公孙薇当下厌恶得就要锁起眉头,却克制住了,作出一番“为难”状,半晌后才答道:“好。”
    并不是被他的话语打动,而是既然要打听清楚他的底细,接近是必然的;方才一番拒绝也不过是不想答应得太快,免得对方生疑。
    祁玉骞很高兴地点了点头。二人又闲聊了一会,祁玉骞命人将公孙薇送回了别苑。
    这一晚就在这样相互刺探中结束了。
    公孙薇度过了那惊心动魄的一晚以后,整整两天没缓过来,独自闭门深思。
    她过去曾与祁玉骞打过几次交道,以前虽然也怀疑过他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样单纯,可也绝对不曾想过他居然是个穿越过来的人。
    这两次与他接触,她用了一个全新的角度去看他,才发现他并非所有细节都是那么“古人”,真要说起来,他未必有祁慕寒那么深的城府,但他却给她一种感觉——一种自信自己能掌控一切的感觉。
    这种自信她曾经以为是源于他现代人的优越感,可那晚以后,她歪打正着地戳中了他某个地方,使她怀疑起他其实是来自于更高层的人物。
    如此一来,这就都说得通了,他掌握了更高级的信息,因此他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了这种自信。
    为了证明自己的这个推论,她现在迫切地需要见到一个人——齐凌。
    然而这别苑外说不准有多少祁玉骞的眼线,只换霁月的服装偷溜出去是万万不行的,如果让霁月像上次一样暗中与齐凌的暗卫搭上线,传话过去,再由齐凌想办法让二人碰面,时间上也恐怕来不及。后天便是追月节了,她必须要在追月节前与齐凌碰个面,才好决定接下来该怎么走。
    正在盘算中,忽然听见门被叩响了,霁月在外低声喊了句:“小姐,睡了么?”
    “没有,进来吧。”
    霁月推开门,依旧回身将门闩拴好,走到公孙薇床边,用气音在她耳边说:“小姐,下午我到市集的时候,有人交给我这个。”
    她将手中的一张帕子状的东西交到公孙薇手中。
    公孙薇左右看看,对着灯影照了照,发现这帕子四周的线没有缝实,豁口有些稀稀拉拉的,便让霁月拿了剪刀过来,沿着豁口的线剪开了。
    里面是一个熟悉的事物——一张精巧的人皮面具。
    公孙薇抖开这张面具,在铜镜前贴好了,回过头来与霁月相视一笑,铜镜里,两个人看上去竟一模一样。
    这是一张霁月的人皮面具,做得十分逼真,显然不是临时制成的。
    公孙薇想到了汴京的祁慕寒——他一定是通过齐凌那边得知了自己的近况,最近这些天才将面具送来,他果然预判到了她是需要这张面具的。
    想到祁慕寒,她内心就涌起深深的思念,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追月节所谓的“娶商墨云”一事,又安排得如何了呢?
    还有,商墨云知道自己即将要嫁给祁慕寒了,此刻的心情,又会是怎样?
    -
    商墨云披着一件玄色披风,身后没有跟着任何一位仆从,独自来到了十里河堤。
    风很大,将她披风的一角吹得猎猎作响,她手中提着一盏红灯笼,红色的光映在她脸的下半部分,照出了紧抿的嘴角,一头长发在风中乱舞,身影孤独而萧瑟。
    很快,这一头长发就要为某个人而挽起,而那个人,又是否是她内心深处心心念念的那个他?
    “你找我?”一道声音自背后响起,依然是那么熟悉、让她魂牵梦萦的声音。
    商墨云转过身来,苏炙夜手中提着长剑,墨色长发在风中飞扬,也是一身玄色的衣裳,黑暗中他的眼眸如灼灼星辰。
    商墨云往他走近了两步,抬头望向他,声音与夜风融在一起,“炙夜,你还记得这里吗?”
    苏炙夜早先在府中接到她派人传来的口信,本不想去,可最终想了想,还是去了。毕竟她曾与他有过婚约,哪怕为了故去的商将军,他也应该去一趟。
    苏炙夜扫了一眼四周,河岸旁长长的一排柳树一眼看不到尽头,树上挂满了不少红灯笼,游人如梭,月光在不远处的江上洒下一片碎金,江水温柔地涌向远方。
    对面就是江陵了,公孙薇如今在那里,一切可还好?是否已经得知了祁慕寒要娶亲的消息?
    “炙夜。”商墨云唤了他一声,将他从思忆中拉了出来。
    “是刺杀那一晚么?”苏炙夜答道。
    商墨云淡淡一笑,“也是。但还有一件事。”
    苏炙夜想了想,摇头道:“记不清了。”
    “是那棵树。”商墨云侧过身子,抬手一指身旁的一棵大柳树。
    苏炙夜抬眼看去,这里的柳树很耐寒,绿色的枝条在风中曳曳摇摆,从下往上看去,树梢上仿佛生出了一轮圆月,静谧安然。
    他蓦然记起那一夜月上柳树梢,他握着公孙薇的纤腰,教她如何呼吸吐纳,看她惊惶无措,死死抓着他双臂,他开怀大笑的一幕。
    商墨云:“你曾经在那棵树上,教过我”说着,余光扫过他的脸庞,心中骤然一痛,噎住了接下来的话语。
    他脸上的这种微笑她并不陌生,但她很清楚并不是因为她。
    过了好一阵,苏炙夜才反应过来,看向商墨云,“你刚才说什么?”
    商墨云凄然地笑了笑,裹紧了一下身上的披风,走到他面前,忽然将头轻轻靠在了他怀中,“你真的很傻。”
    苏炙夜怔了一下,低下头看她,想将她推开,却忽觉自己胸前一阵温热潮湿。
    她是哭了吗?
    他不是一个对女孩子家的心事一无所觉的木头,商墨云对他的心意,他一直都懂。但是她要嫁给祁慕寒了,他便以为她早就放下了他。
    或者说,他愿意这样去认为,这会让他好受一些。
    他看着她微微抽泣的模样,忽然想起新年在公孙府,他亲眼目睹公孙薇主动亲上了祁慕寒,他心碎了一地,商墨云默默守在他身边,他神差鬼使地吻了她。
    我也曾让她误会了吧?他这样想着,拳头握了又松,最终还是选择了轻轻搭在她的肩头,低头看着她道:“别哭了。”
    商墨云突然抬起头来,眼眸里点点泪光,心痛、惋惜苏炙夜从不知道一个女人的眼中,能盛满这么多的情绪,喉头顿时有一点堵住的感觉。
    商墨云踮起脚尖,忽然吻住了他。
    他本能地要推开她,一滴泪却从她脸颊上滑下,落到他与她的唇畔
    很涩、很苦。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商墨云已经离开他的怀抱,很快地转过身子,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深呼吸一口,往来时的路走去。
    她走了几步,脚步微微顿了一小下,像在做最后的挣扎,却终是没有回头,月色下她的背影萧瑟却坚定,一步步地走远了。
    苏炙夜一直到回府,也没有弄清楚今夜商墨云见他的真实意图。
    她好像有许多话要对他说,加起来却总共没有几句,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那涩而苦的感觉还在,他一时有些茫然。
    又回忆起她的眼神,那里面有些内容是他看得懂的,有些却是他看不懂的。他想着想着,心头突然一震。
    她在与他道别。
    这种道别却不是一般意义上的道别,仿佛还有别的深意。
    他一时没有参透,眉头微微蹙了蹙,尽力拂去这种不愉快的感觉。
    此时他的一名心腹侍卫匆匆走进来,半跪到地,将一封信高举过顶,低声道:“江东来信了。”
    苏炙夜将信接过来,拆开读起来。江东来信,毫无疑问是祁玉骞的,他与他不是第一回通信了。
    “所以,你要的东西,我都能够给你,包括她。”信里有一句这样的话。
    他读完以后,半晌没有说话,将信凑到烛火上面,看着纸张慢慢蜷缩、化成飞灰。
    他的神色充满了凝重与怀疑,嘴角却有掩藏不住的笑意。="h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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