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穿后我和死对头玩崩剧情》第33章帽子不嫌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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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夜的星空繁星点点,一轮圆月高高地挂在天上,淡黄色的月光像朦胧的薄纱,落在湖面上。
    周煜恒望着窗外的美景不知在想什么,谢蓉筠坐在榻前心乱如麻。
    “殿下,我和太子殿下是清白的。”谢蓉筠说着言情剧女主的日常台词。这件事要是一般女人来解释,就是:我和他啥事儿没有,太子那家伙突然抽风往前迈了一步,吓我一大跳,没站稳,摔了。这样多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可女主不一样,女主是谁?她说的话一定要让男主心里一阵憋屈,虐心虐肺虐小心肝,接着两人种种误会,最后甜甜蜜蜜和好如初。
    “筠儿,你和他的过往我不想提,可既然你已嫁给了我,连和他保持距离都做不到吗?”周煜恒面露悲戚之色。
    谢蓉筠眼眶红了,眼睛里闪着点点泪光:“我…殿下,我真的没有…”
    这苍白无力的解释,听得门口值班的钟蛾急得直跺脚,恨不得破门而入替她说话。孟夫人临走前特别交待,让自家小姐晚上多说点好话跟周煜恒好好解释一番,然而局面弄成这个样子?简直越描越黑好吧!
    “行了,你好好歇息吧,切莫伤了身体。”周煜恒没有像往常那样心疼地扶着谢蓉筠,两人再腻腻歪歪温存一番,而是直接转身离开。
    男主一走,女主哭的更伤心了,钟蛾连忙进屋安慰主子,可她嘴笨不会说,这时候要是牧燕在就好了。
    钟蛾叹了口气,哎!牧燕那丫头一定又在床上练什么“鱼夹”吧。
    本该在床上做瑜伽的姚艺宣,此时正候在周煜恒的书房里。屋里没点灯,月光从窗外洒进室内,在地上留下斑驳的光影。
    “今天的事做得不错。”周煜恒立在桌子后,光线太暗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
    “多谢殿下夸奖。”姚艺宣说完就退了出去。
    原来这又是周煜恒亲自导演的一场戏,他让姚艺宣把周煜炘引到谢蓉筠赏鱼的地方。
    周煜炘因皇帝冷落,胸口正憋着一口闷气,见到谢蓉筠后便想起以往的事,自然不甘心,二人免不了拉扯一番,他再让皇室一众人等看到这个场面。以隆盛帝这样把皇室颜面放在第一位的人,定会怒不可遏。
    恒导自导自演了这么多场戏,还不惜往自己头上戴绿帽,依旧动摇不了太子的地位,他明白这些小打小闹的事不过是隔靴搔痒。
    尽管如此,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失望从来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而是很多小事积攒到一起,届时再下一剂猛药,定会让隆盛帝起废太子的心思。
    **
    翌日早朝,御史大夫呈上一本奏折,指控二皇子周煜祺在救灾期间竟不顾礼仪廉耻,奸/淫灾区妇女,说他曾召集数名正在哺喂期间的乳母,到自己的住所行苟且之事。
    隆盛帝看完后大怒,当即将奏折摔到龙椅前,群臣噤声不敢言。唯六皇子周煜恒上前进谏:“还望父皇明察,西南地区灾情严重,赈灾时二哥殚精竭虑、废寝忘食,与百姓同甘共苦,如今灾情刚有好转,恐怕消息有误!”
    御史大夫即便胡须花白,可声音仍铿锵有力:“此事乃当地官员亲眼所见,何况四殿下也在场,若是消息有误,二殿下与四殿下手足情深,为何四殿下不为二殿下发声?”
    周煜恒朝周煜炘那里看了一眼,目光深沉:“儿臣以为此事仍有疑点,还是等二哥回来后再做定论。”
    “微臣以为六殿下所言极是,如今灾情得到控制,往后雨水减少,西南地区恢复休养生息即可。殿下回京不影响大局,何况据当地官员禀报,二殿下竟调用邻郡军队修建房屋,事出紧急也无可厚非,可就怕…”御史大夫还未说完。
    “即刻召二王、四王回京!”隆盛帝一声令下。
    出了周煜祺这档子事后,皇帝的情绪更差了。大儿子生活作风不检点被皇室内部耻笑,二儿子作风不检点被天下耻笑,可真是“好事成双”,给他长脸。
    周煜炘则有喜有悲,喜的是算计别人总算成功了,悲的是把自己也卷进来了。
    因皇帝正在气头上,早朝后太子周煜炘在乾晟宫内被骂了个狗血淋头,他足足挨了近半个时辰的训斥,不仅如此,还被罚了一整年的俸禄,外加抄书。
    照理说这责罚委实重了些,只是周煜炘正好撞到枪口上,就是再不服气也得咽下这口气。
    **
    接到皇帝急/诏,还不到七日两位皇子就回了京,因一直在路途奔波,周煜祺的唇边和下巴上都冒出了青茬,给他长相妖孽的脸上增添了一抹沧桑感。
    沐浴完毕,整理仪容后入宫觐见。周煜祺的马车刚驶到宫门前就见周煜恒早早在那里等待了。
    “二哥。”周煜恒唤道。
    周煜祺一边的嘴角轻轻勾起,模样轻松,略有些不正经道:“六弟,还真如你当初所说,川蜀美女如云,你看二哥都消瘦了。”
    周煜恒瞧着他这副样子,颇有些无奈:“二哥,我知道事情不是这样的。”
    “众口铄金,你我早就知道的不是吗?一将成且万骨枯,更别说要登上那天下至高之位了。”周煜祺眯着凤眼,看向这高大巍峨的皇城。
    周煜恒也转过身回头看,他双唇紧闭,广袖下紧握双拳。
    两人到达乾晟宫时,太子/党已经候在殿内多时了。周煜恒在心里冷笑一声,如此迫不及待,吃相未免太难看!
    周煜炘可不管这么多,这么多次明争暗斗,他屡次吃瘪,如今终于逮着机会扬眉吐气,能不早早来看热闹吗?这阵子抄书抄的手都抽筋了,又被罚了一年的工资,以王芙灵那败家娘们的花钱速度,马上都快养不起家了。
    “儿臣参见父皇。”各位皇子心照不宣,躬身行礼。
    “祺儿,御史台上奏的折子,你已知是为何事了吧?可有什么说的?”隆盛帝开口问。
    周煜祺朗声接道:“儿臣并未做过这种荒淫无道之事。”
    “可上至大小官员,下至受害妇女,皆站出来指控你,难不成他们都在冤枉你一个?”隆盛帝很无奈,他只道这二儿子平日里有些不着边,可在大是大非上从未犯过什么错,而今整出来这么一件丢脸的事,却是他没想到的。
    周煜祺往太子的方向看去,开口道:“人心容易被钱财收买,有些人只手遮天,儿臣百口莫辩。”
    “二哥,你难道想说是谁陷害你不成?”五王周煜堂看着他问,周煜堂比他要矮上半头,是所有皇子里个子最小的那个。
    周煜祺垂下眼看他:“五弟,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我从未做过此事,还不能张口说实话了吗?”
    “行了!”隆盛帝及时刹车,如果放任他们吵下去,又得哔哔个没完没了。
    “那几名乳母已在审问当中,只不过她们身份特殊,不能过于严厉。”她们只是普通老百姓,并不是罪犯,不能严刑拷打。
    “当事人的证词固然是第一位的,可四弟也在现场,想必这么大的动静也能听得一二吧?”周煜炘转过头问周煜明。
    周煜明双目低垂,不复往日那般冲动,声音低低道:“却有声音,只不过儿臣睡得沉,二哥又一向如此,因此并未在意是何人呼救。”
    周煜祺眼神里的光暗淡了一些,他低笑了声,有些自嘲地说:“四弟可真爱说笑,你我都素了这么长时间。不如就依你所说,近几日把这档子快活事补回来些。”
    周煜恒向他使了个眼色,他浑然不在意,还骚气侧漏地捋着额前的刘海,要是手里有把折扇就更好了。
    “放肆!”隆盛帝最烦的就是他这副样子,每次看见他做这种骚/浪贱的动作,都忍不住想把他扔出去。
    周煜祺深知这一点,可他就是忍不住想膈应隆盛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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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皇宫坐上马车,周煜恒向周煜祺建议道:“不如我派人叫那几个乳母改口供,想必此事还有转机。”
    “怎么改?拿她们的孩子威胁她们?周煜炘就是这么做的吧。这样做跟他们又有什么不同?”周煜祺摇摇头,拒绝道:“罢了,都是些腌臜的手段!”
    周煜恒恨铁不成钢,俊脸上浮现怒色:“你为何要激怒父皇?此事疑点颇多,若是用力争取一番,又有何不可!”他同自己不一样,周煜祺比自己起点要高很多,他的母妃凌贵妃生前颇为受宠,他小时候也是受皇帝亲自教导过的。哪像自己野孩子一个,凡事都要靠算计。
    周煜祺露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就是想气气他而已,既然世人都说我是这种人,那我就顺了他们的意又有何不可?”
    “糊涂,你难道放弃我们的计划了?”
    周煜祺见他情绪有些失控,安慰道:“这不是还有你嘛,再者我们若不让周煜炘掉以轻心,哪能进行下一步的计划呢?”
    周煜恒明白他此番话是在敷衍,于是说:“我们的计划跟你是否受罚没有关系!”
    “六弟,我只是心寒。此事就这样罢,莫再牵扯更多的人了。”周煜祺闭上眼,露出倦色,赈灾期间经历的事让他亲眼所见民生疾苦。在天灾面前,人就同蝼蚁一般,只要能活命,人可以毫无尊严、毫无底线地做任何事。
    思索良久,周煜恒缓缓道:“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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