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总是被迫黑化》序章第四百二十七章寒漠尘再现(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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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站着床榻边的人,在苏娆一言拿自己威胁他之话未曾说完整之际,人已至苏娆面前,其面上之冰寒,更带低怒,夹杂着压抑自己心中黑暗的低怒,寒冰瞬间席卷苏娆周身,只觉她手脚四肢霎时被冰冻麻痹。
    苏娆却不惧,就仰头望着只距离她一寸之人,熟悉的面容,却因换了人格,其周身那种谪仙气韵半分难以再窥见,而是与之完全相悖的感觉。
    天上的谪仙,地狱的幽冥,可那又如何,他就算最后压抑不住内心杀戮,就算他对她动了手,她也非他轻易能杀得了的,有本事就试试看。
    “还有,我再告诉你一件你所不知之事,本不想说,也觉得没必要说,可现在,你知道的,秦娆睚眦必报。”
    完全不理会寒漠尘的怒,桃花明眸直直的盯着寒漠尘的眼,那双哪怕为嗜血所包围却依旧能有一处透亮之处,完全将她装进去他的内心深处。
    她就在他的心里,在他完全被浓墨黑暗所腐蚀的心底,他小心翼翼圈出来的一处光亮之地,他把她仔细藏起来,不敢让他心中的浑浊侵蚀了他唯一的净土,他唯一的光芒。
    “寒漠尘,在年前里,就在去年大年三十,与大秦覆灭相同的时间里,我在云霁的清风苑发现一座坟墓,上刻碑文:故兄之墓,弟阿靖立。
    至大年初一,我挖开了那座坟墓,掀开了坟墓里的棺盖,你知道我在里面看到了谁吗?你知道躺在里面之人他是何人吗?他可不是云穆皓…”
    一寸的距离,迈前一步就能毫无缝隙,而寒漠尘,他却猛然后退了一步,本因强忍怒火而死死拳捏的双手,在此一刻,竟颤栗的他自己难以控制了,控制了他的这一副身躯。
    那白皙的额间,更一息间渗出汗珠,冷汗一层层从他皮肤里渗出来。
    苏娆看着,握拿信笺的手蓦捏的泛了白,贝齿咬着唇瓣内侧,她的那一双桃花明眸,四周更渲染艳红,内生一抹不忍,又被强自抑制不被其发觉。
    另一只垂落的柔荑内,食指与中指之间夹着一枚细小银针,针尖在屋内烛光映衬下,暗自反射一抹银光。
    只要寒漠尘在她后面的话下难以控制住了自己,那这枚银针就会在他不慎防备之下入他的身,让他再次睡着。
    她要试试,试试寒漠尘对她的容忍底线到底能到什么程度,往后才能以防不测,防他伤着了在乎他之人。
    “从来都没有云穆皓,云穆皓早就死…”
    “闭嘴…”
    倏然,低压一声吼,寒漠尘脚步踉跄,直接一把怒掀了一旁食桌上的杯盏,杯盏哐当破碎,茶水碎片更四溅而飞,却未曾有一点打染苏娆身上,而是皆摔碎至另一边地上。
    “别…你别说了…”
    烛火亮堂,映着他的那隽美容颜,竟扭曲的狰狞,条条青筋自他鬓角的两侧暴起,像极了那山地间发疯的野狼,整个眼瞳之内似完全猩红,可内里又夹杂恐惧,无助的恐惧。
    都已如此的模样,却还能控制住自己不伤着了她,而是发泄到其他事物上,很好,但不够,这还远远不够。
    “为什么不说?”
    依旧看着,苏娆就看着,没有如丛林里那般再去轻声安慰,抚平他的黑暗,他的恐惧,他那颗坏死的心。
    而是继续道:
    “后面还有呢!我掀开棺,把我自己也埋在了里面,我是准备活埋了我自己的,所以你要知道,我若是想要做什么,没有谁可以阻拦得了…”
    “噗…”
    一口噗血,殷红之血毫无征兆自口中噗出,寒漠尘站不稳的倒在了地上,他猩红的眸望着苏娆,定定望着苏娆,血色自嘴角滑落,一滴泪也自眼角滴落,渐渐模糊了他的视线。
    苏娆死死咬着唇角内侧,在口中咬出了铁锈味,须臾,方蹲下身欲拉过寒漠尘手腕给他把脉,却被他避开。
    寒漠尘将自己蜷缩起了,就像儿时被其他质子欺负过后,如那受伤的小狼狗,如此默默舔舐了自己的伤口,只是他那双凤眸内里的猩红却愈发浓郁,看着苏娆,竟似同看去曾欺辱他的那些人一样,一样阴戾。
    就在此时,一滴冰凉又觉滚烫的灼烧了寒漠尘皮肤的泪,滴落在了他的脸颊上,更滑至他唇角,让他口中血腥味瞬间淡化,转化为一股极其苦涩的味道,似比那黄连还要苦涩千倍。
    他那望着苏娆的猩红目光,霎时慌乱移开,整个人更蜷缩,完全将他自己蜷缩起,将那张隽美却狰狞的容颜更藏了起来,再不敢那般看着苏娆,而他整个人,身躯轻微颤栗。
    蹲下来的苏娆,再看着,看着寒漠尘这一系列反应,再一滴泪滑出她的眼眶,却未曾再滴落,被柔荑抚掉。
    其嘴角,竟缓缓上扬。
    看来在她面前他是完全可以控制住他自己内心杀戮的,比她预料的还要好。
    如此,就够了。
    对测试的如此答案,苏娆很是满意。
    随后,她直接坐倒地上,才打开云凌所递的那封信笺,没有再管了寒漠尘。
    刚刚寒漠尘那一口吐血也不过一时急火攻心,并不打紧,而今他既躲她,那待其缓和过来后再看也不迟。
    目光触及信笺内所道之事,苏娆本弯起着的那嘴角,刹那之间抿平沉下。
    夜过。
    残月斜走,星辰渐渐藏匿。
    傍明十分,天际泛白。
    驿馆屋内的烛火也早已燃消殆尽,蜡油似冰凌般在烛台边缘晕染出参差。
    坐在地上的人儿,她的视线落在信笺内的那一语话上:
    “澹梁皇,请苏小姐至澹梁国一叙。”
    云十八所写,逍遥楼送来的消息,澹梁那边又动了。
    信笺之内还附带另一封信笺,澹梁皇写给逍遥楼楼主的,自也就是给前朝公主秦娆的。
    信笺内容:他已然得知逍遥楼楼主乃何人,逍遥楼楼主藏匿如此多年,在他澹梁国内作乱,暗中作梗扰他澹梁安宁,此等卑劣手段他着实佩服,而今,他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请了苏家五子至他澹梁国做客,就请前朝公主也屈尊他澹梁皇城一遭。
    粗沉气息,苏娆一把团捏了信笺,那双本就艳红的桃花明眸,内里骤然凝结寒霜,层层寒霜,似让整个屋内刹那又冻结,冷的肌肤又为之颤栗。
    如此一种感觉,那蜷缩藏起自己的寒漠尘,他最能体会,更能轻易感受。
    藏在膝盖里的脑袋一时抬了起来,入目,安静的人儿,她面上表情冰冷而沉定,不知她内心此刻是否波涛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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